第860章 後記1:風華待山河,從容與
同樣是夕陽西下,同樣是明媚的天空,同樣是山、水、天一體相連,可卻有與幾日前在「竹山」視屏中,觀賞到「蓮願山水」景緻不一樣的感受。
亞倫、本森已然回到了G國老家,現在,正休閑地坐在莊園的花園中,品下午茶,欣賞臨近傍晚的景色。
本森抿了一口茶,提出了一個問題,「亞倫,我看你很是愜意,在『竹山』時,你不是說『游龍戲鳳』剛剛拉開序幕嗎?」
亞倫聽懂了本森的話中意思,是在提醒之,既然「拉開了序幕」,怎麼又沒有了動靜?
「怎麼?」亞倫臉上帶著笑容,反問道,「我的教授,等不及了?」
本森確實是等不及了,以他之思維,應該馬上投入到下一階段的工作中去,可如今,亞倫卻回到老家,享受生活,這可不是亞倫一貫的作風,他沒有回答亞倫的問題,又提問道,「亞倫,我們什麼時候進行下一階段的工作呢?總不能無所事事吧?」
亞倫瞥了一眼本森,知道作為教授的本森,是一個閑不住的人,離開試驗室,他就難受,但是,剛經過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還是要調整休息一段時間的,不過,本森能主動提出工作,說明,教授沒有忘記使命。
亞倫從座位上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前方,前方的草甸、山巒、湖泊、落日、藍天融合於一體,不知不覺中,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另一幅畫面,也是山巒、湖泊、落日、藍天、綠草,還有一對相依相偎的身影,他閉上了眼睛,片刻后,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前依舊是草甸、山巒、湖泊、藍天,落日已漸行漸遠,他深呼吸一口氣,有一剎那,他的心悸動了,他希望,能看到一個盼望已久的結果。
「亞倫,你怎麼啦?」本森看到亞倫起身後,望向前方,但卻一言不發,走到亞倫身後,喊了亞倫一聲。
本森的呼喚聲,把亞倫的思緒拉了回來,收回了看向前方的雙眼,轉身看著本森。
「啊!本森教授」,亞倫開始回答本森的問題,「你剛才提醒得是,至於什麼時候開展下一步的工作,教授,你放心,通過股市,我們已經成為了沈家企業的股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去行使股東的權力,現在,教授,放鬆身心,享受生活,嗯!」
亞倫不算解釋的解釋,本森只好無奈地聳聳肩、攤開手,沒有再言語。
這時,鮑伯、艾美來到了亞倫、本森跟前。
看到鮑伯,亞倫的眼裡閃現出了一絲光亮,他盯著鮑伯,心裡就像揣著一個小兔,怎麼都按不下去,他盡量表現得鎮定,淡定地等待著鮑伯彙報工作。
鮑伯、艾美同時向二位老闆問好,「亞倫先生、本森教授,下午好!」而後,二人沒有了下文。
「坐」,亞倫也只說出一個字,隨後,亞倫、本森坐回了原位,鮑伯、艾美也坐到了二位老闆身旁。
四人坐定后,鮑伯從隨身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個類似信封的紙袋子,遞交予亞倫。
亞倫疑惑地看著鮑伯,沒有馬上接下紙袋子,鮑伯隨即說道,「亞倫先生,這是沈依塵小姐轉交予您的」。
聽到鮑伯的解釋后,亞倫瞅著鮑伯手中的紙袋子,只看到,紙袋子上寫有一行字,他眯起了雙眼,還是沒有接過紙袋子,輕嘆息一聲,遺憾地說道,「看來,塵兒小姐沒有接受我的建議啊!」
亞倫接過了紙袋子,這是一個用中國宣紙自製的一個長方形信封,信封的正面用毛筆正楷寫有「亞倫先生親啟」六個字,信封沒有封口,亞倫打開信封,把信封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信封中有兩封信,一張支票,看到這三樣東西,亞倫挑了一下眉眼,抽出了其中的一封信。
這封信的紙張與信封紙張相同,同樣是中國宣紙,卻有不同之處,信封所用宣紙為白色生宣紙,而寫信用的宣紙,是帶有豎條紋路的仿古宣紙,仿古宣紙上所書字體,是用中國傳統毛筆書寫的正楷字體。
亞倫仔細地看著仿古宣紙上的文字,上寫,「亞倫先生,不誠敬意,來信已閱,恕沈依塵不能答應亞倫先生所提建議,也不能接受亞倫先生此番好意,過去的已然過去,我家爺爺曾說過,認知歷史,是為了更好地熱愛今天,展望明天,現,把支票還予亞倫先生,並附上亞倫先生之信件。順祝福!沈依塵午後於『春城』」。
本森、鮑伯、艾美均緊張地看著亞倫,特別是鮑伯,心想,亞倫會不會把沈小姐的信件撕了粉碎?
但此時的亞倫,並沒有發怒,相反,異常地平靜,他把信件反覆看了兩遍,而後,收歸於信封中,但卻把支票遞交予鮑伯,說道,「鮑伯,這張支票上的錢,用於對華投資」。
「哦,對了,鮑伯」,亞倫又尋問道,「塵兒小姐沒有說什麼嗎?」
鮑伯略作思考,應答道,「亞倫先生,我未見到沈小姐,是冷老先生接待於我的,您的信件以及支票,亦是由冷老先生交予沈小姐的」。
「沈小姐的回信,連同您予以沈小姐的信、支票,也是冷老先生二十分鐘后,送到我手裡的」,鮑伯又做了補充。
亞倫看著信封上「亞倫先生親啟」六字,做了一個深呼吸,起身又看向前方,落日已盡,前方暗色朦朧。
「亞倫先生,後日,沈小姐與陸家孫子大婚」,鮑伯站在亞倫身後,小心地說道。
亞倫迴轉身來,點了頭,平靜地說道,「通知我們的合作夥伴,該幹活了」。
鮑伯、艾美同時回答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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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洋一個豪華游輪的甲板上,倆男人正在享受著人生,此刻,遠方海岸線上映滿了紅色的光芒,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遠藤君,你說,亞倫讓鮑伯又回到『春城』,還找了塵兒小姐,他要幹什麼?不會是拋棄我們,獨享沈家的秘籍吧?」
遠藤從甲板上的座位上起身,眼睛凝望著血紅色的海岸線,回答道,「淺倉君,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我想,鮑伯受亞倫之託,是想找塵兒小姐討要,亞倫家族視為診金的寶貝」。
「嗯,哈,鮑伯用什麼討要?」淺倉也起身,站立在甲板上,「難不成,是用『釜底抽薪』騙來的支票?」
聽到了淺倉的疑問,遠藤收回了目光,饒有興趣地看向淺倉,因為,淺倉用了一個「騙」字,遠藤笑言道,「淺倉君說得不錯,亞倫確實是想用那張『騙』來的支票,交換百年前作為診金的寶貝」。
淺倉很是搞不懂亞倫的思維,一個寶貝值那麼多錢嗎?於是,又問道,「遠藤,你說,那寶貝,對亞倫真就那麼重要?支票上的錢,可是近乎天文數字的」。
看到淺倉眼睛里放著金光,就像支票上的錢是一座金山,遠藤凝望著前方紅色的海岸線,說道,「亞倫家族與沈家都是有歷史的家族,有些東西,被他們認為,是代表家族榮譽或歷史的,而這些能代表家族榮譽的東西,是無價的,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那,遠藤,亞倫達到目的了嗎?」淺倉好奇地追問道,「塵兒小姐把亞倫想要回來的寶貝,予以亞倫了嗎?」
遠藤瞥了淺倉一眼,說道,「不得不說,亞倫很會找人,用陸家所欠下的錢,向沈家換取自家寶貝,而塵兒小姐,既是沈家秘籍傳人,又即將成為陸家當家孫媳婦主母,不得不說,亞倫真不愧為中國通啊!」
「哼,但是,此番亞倫恐怕要失算了」,遠藤接著說道,「作為傳世秘籍傳人,塵兒小姐可非等閑之女流,否則,三年前,也不會牽著我們的鼻子走了一趟『雪域高原』啦,嘿嘿,所以,塵兒小姐是絕對不會滿足亞倫的願望的」。
淺倉聽完了遠藤的分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滿足了亞倫的願望,既可以收回陸家的家產,沈家也不用支付那麼一大筆天文巨款」。
「哈哈,淺倉君」,遠藤迎著海風,眼望前方,說道,「為什麼?因為不論是沈家,還是陸家,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叫做『民族氣節』的精神,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時,裕子走上了甲板,說道,「教授、遠藤君,鮑伯發來了亞倫先生的通知,準備幹活了」。
聽了裕子彙報,淺倉不樂意了,鬧著情緒地說道,「我們什麼時候,歸屬亞倫指揮啦?嗯,遠藤,是吧!」
「哈哈,淺倉」,遠藤難得地耐心,也沒有打擊、挖苦淺倉,說道,「大家都不要計較這些小事了,亞倫的資金不也歸屬我們調動嗎?好了,互惠互利吧!再者,我們如今可是沈家企業的股東,是應該行使股東權力的,不幹活,怎麼行使股東權力呢,不是嗎?」
淺倉收起了不滿,吩咐裕子,「裕子,回去」,裕子應答道,「明白」。
游輪駛向了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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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上午,陸子爵、沈宇沫、風楠三人被應招到孫首長辦公室。
三人來到辦公室時,孫首長已經在等候他們,一看他們,孫首長離開了辦公桌,待三人與孫首長敬禮后,孫首長與他們相互握手,而後,讓他們仨坐在了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孫首長坐回辦公桌后,看著三人,滿意地點了頭,而後,看向大宇說道,「大宇啊!你們沈家的姑娘,可不簡單,一個是傳承人,一個是『黑玫瑰』」,隨後,望向了陸子爵、風楠,「真是便宜了這倆大齡單身漢啊!」
大宇聽到首長讚美了沈家的倆寶貝閨女,一點不謙虛地說道,「首長,沈家的閨女、媳婦都是寶貝」,大宇很聰明地帶上了「媳婦」,又望向陸子爵、風楠,得意地說道,「按照沈家的規矩,沈家的閨女是不出嫁的,他們二人只能是沈家的上門女婿」。
聽到大宇不帶客氣地話語,二位女婿同時望向了這位大宇內兄,風楠馬上表態,「我心甘情願當上門女婿」。
陸子爵也不甘示弱,抬眼還瞅了一眼大宇,隨即表明道,「爺爺、奶奶們已經定好了調,我是沈家的上門女婿,我與塵兒的孩兒,小子是陸家的長曾孫,未來陸家當家人,閨女呢,就是大家的寶貝閨女,沈家下一代秘籍傳承人」。
「哈哈」,孫首長聽了陸子爵的講述,馬上開懷大笑道,「還是陸子爵不吃虧啊!都佔全了」。
風楠馬上說道,「孫首長,我與老陸已打了親家」。
「知道、知道」,孫首長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就是續『幹將、莫邪』的風家緣,對吧?」
風楠趕緊點頭。
「好啦,我們說正事」,孫首長把話題拉回到了正事上,而後,孫首長望向陸子爵、沈宇沫,說道,「陸子爵、大宇,陸修齊也與梅若雲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法律上他們已不是夫妻,當然,陸修齊最後也沒有虧待梅若雲,把他名下的物業都給了梅若雲,梅若雲下半生,也可以衣食無憂了」。
緊接著,孫首長話風轉到了歐陽一家人身上,「歐陽紹暉已暫停一切職務,與葉綺晴回家閉門思過,至於歐陽爾曼,已從『春城』帶回了京城,歐陽爾曼最終的處理,還要聽取你們的意見,歐氏現在由孟家老二孟坤與葉學智在打理」。
「孫首長」,陸子爵插話道,「陸修齊沒有停職?」一旁的沈宇沫、風楠也帶著疑問點頭。
因為,歐陽紹暉已然停職,陸修齊作為陸家長子,其前妻與歐氏的所作所為,陸修齊也脫不開干係,停職算是輕的。
聽到陸子爵的問題,孫首長樂了,用手指點了點陸子爵,滿足了陸子爵、沈宇沫、風楠的好奇心。
「陸修齊沒有完全停職,是屬於半停職狀態」,孫首長解釋道,「陸家現在沒人,總不能把陸修齊禁足在家吧?如今,陸修齊也算是賦閑在家,不過,他的行蹤是要直接向我報備的,這不,陸修齊前幾日,已經打報告到我這裡,要去『春城』拜訪親家,我能不同意嗎?現在,人已經在『蓮舍客棧』了,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哈哈!」
接下來,孫首長又關心地問道,「陸子爵,你們老陸家也算是一大家子的,可長房在老首長、陸修齊這兩代人中,卻是單傳,剩餘地算是遠房的堂叔伯了,這次,你這個長孫大婚,你如何安排陸家的那些遠房堂叔伯以及堂兄弟姐妹呢?」
孫首長是知道陸家構成的,現如今,陸家的其它遠房,雖說不是長房,但卻享受著陸家產業的紅利,如若陸家長房持家不利,是會被那些遠房叔伯、兄弟替代的,誰替代了長房,就成其為新的長房,這也是為什麼,陸老首長以及老夫人不把家交予婚變的陸修齊,而要等陸子爵成長起來后,把陸家長房交到大孫子手上,最直接的原因。
聽到孫首長關心地尋問,陸子爵自嘲地笑言道,「孫首長,陸家您是知道的,當家長房,聽得好聽,其實就是苦勞力,還出力不討好,說好聽了,各房享受紅利,說難聽了,就是寄生蟲,吃了白食,還虎視眈眈地盯著做事之人,隨時,都有人想取而代之,梅若雲事件后,讓我們看到,任何一個家族都難於做到銅牆鐵壁,下來,我要把陸家現有的產業進行調整,分離一部分出去,想獨自經營管理的,按現紅利分配比例,分予他們產業,進行管理經營,自負盈虧,而後,與陸家長房再無關聯」。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宇在一旁也支持內兄的決定,說道,「分步驟進行資產分離以及人員分離,也是為今後做打算,我們再也經歷不起梅若雲事件了,否則,以後老人都過世了,年輕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秉承傳統,如若那時出現分裂,不如現在,早作打算」。
說完了今後陸家的打算,陸子爵回答了孫首長的問題,「所以,我結婚,只是告之了家族成員,並沒有定性要求非要參加婚禮,至於想參加婚禮之人,有意向來的人,我們歡迎就是了」。
孫首長聽到陸家孫子、孫女婿的表述后,心想,作為陸家長孫的陸子爵,真正成長成熟起來,不去計較形式或虛無的名利,更加沉穩、練達,沉思片刻后,對陸子爵予以了肯定,說道,「嗯,是啊,梅若雲事件,陸家算是經歷了一劫,這樣的劫數,是不能再上演的,陸家是到了動一動的時候了,逐步分離,這個想法可行」。
說完了陸家、歐陽家之事後,孫首長迴轉過來,認真地望向陸子爵、沈宇沫、風楠,問道,「好了,現在說說,你們仨以後的計劃」。
沈宇沫馬上彙報了塵丫兒收到亞倫信件之事,說道,「亞倫讓鮑伯到『春城』帶信予塵兒,信中,他用肯定的語氣,說塵兒作為沈家後人,不負眾望、盡職盡責,而後,他提出,用沈家贖回陸家產業的錢,一來作為對沈家後人的獎勵,二來,用此筆錢交換百年前作為診金支付的寶貝,哼哼,整封信,語言嚴謹,未提及毒藥丸半個字,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的,既把事情說明白了,又不落人把柄」。
「是的」,陸子爵接過話,說道,「亞倫信中,只提到『沈家後人的不負眾望、盡職盡責』,未提及毒藥丸半字,這說明,亞倫是不會授之以柄予我們的,至於什麼獎勵的?就好像,塵兒是為他們服務似的,最後,公然還幻想討要回,原本屬於我們的古文物」。
陸子爵繼續說道,「塵兒最後予亞倫的回信中,一點希望未予亞倫,直接回絕了亞倫,從亞倫的信中,也透露出,亞倫是不會善罷甘休地,而且,還有許許多多亞倫,都在盯著我們民族傳承,未來,你來我往的較量,會是常態」。
「是的」,大宇接過了陸子爵的話說道,「今後的市場是更為開放的市場,亞倫與遠藤已掌握我們上市企業的份額,人家現在是我們的股東,行使股東權力是名正言順的,我們就等著接招吧!」
風楠說道,「遠藤的資金,現在處於靜默期,也許不知哪一天,遠藤又會興風作浪的,我們是要做好各種準備」。
孫首長一直靜靜地聽著三人的講述,而後,看向了沈宇沫,問道,「大宇,三年前,你就有所準備,現在看來,你的那些小星星,在未來就將是主力軍了」。
聽到孫首長提到「小星星」,陸子爵、風楠都用疑惑的神情望向沈宇沫,沈宇沫聽到孫首長提至「小星星」,而另倆男人也不清楚,解釋道,「孫首長,大宇、老風,三年前,我們考慮到,任何一個自然人或機構,都可能通過正常渠道,持有上市企業的股份份額,這不利於沈家傳承秘葯的上市,於是,我們自建立或收購了小型的製藥企業及流通渠道企業,注入我們的管理理念,就是為沈家傳承秘葯上市、流通於市場做準備的」。
「那麼,我們現有的上市企業,照常運作」,沈宇沫又補充道,「任憑外來者,也動搖不了我們的根本」。
孫首長很滿意沈宇沫的布局,說道,「好,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現在的格局是三年前布下的,同樣,三年後如何,現在就要考慮,未來如何,我們也要思考」。
「告訴你們吧,亞倫已經開工了」,孫首長嚴肅地說道,「你們隨時準備接招、應戰」。
仨男人站立起來,孫首長揮手示意他們坐下,語氣隨之放輕鬆,說道,「國事、家事都不能耽誤,明日,是你們的大婚,哈哈,準備當新郎吧!」
陸子爵趕緊追問道,「首長,你參加我們的婚禮嗎?」沈宇沫、風楠在一旁也隨之點頭。
孫首長愛惜地看著這三員大將,「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婚禮就不參加了,但我要上『竹山』,陸老首長、君楚老夫人要過隱居生活,一上『竹山』就不下來了,我要親自去『竹山』看看,一來看望陸老首長,二來,專程拜訪沈老夫人、無憂老爺子,沈家二老半個世紀,一路走過來,不容易啊!」
仨男人明白孫首長的意思,於是,大宇說道,「爺爺、奶奶們也不親臨婚禮現場,安排四位老人,還有李伯,通過傳輸渠道,在『竹山』觀禮」。
「嗯,好,這個時代是屬於你們的時代,老人家們操勞了一輩子,老人家們頤養天年,等著你們的好消息;明日,你們盡情地享受新婚,過後,又有硬戰在等待著你們」,孫首長最後又說道,「我不耽擱你們,你們是中午飛往『春城』的飛機,走吧!走吧!」
陸子爵、沈宇沫、風楠起身立正站好,向孫首長行禮完畢后,離開了總部,前往飛機場,準備乘中午的航班飛「春城」。
在機場,遇到了事先約好的陸子浩、樂晗萱小倆口,大宇尋問了子浩,關於他母親的事宜,子浩告訴姐夫、大哥,現在,親媽已搬離了陸家老宅,住在與陸修齊原來的公寓里,目前,也還算安生。
知道了梅若雲的現狀,陸子爵、大宇也沒有再說什麼,如今還能說什麼呢?對梅若雲,陸家、沈家均做到了承諾,於是,陸子爵說道,「登機吧!」
五人登上了飛往「春城」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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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
一年一度春末夏初的藍花楹又盛開於「春城」,一條條紫藍色游龍貫穿於城市中,向人們昭示著,是到了季節相互交替的時候了。
今日,「蓮舍客棧」裝飾一新,並於五日前就不再接待客人,因為,客棧有喜事要辦,客棧的所有房間都要為參加客棧喜事的客人準備。
此刻,正值下午三時許,客棧門口站立著二位姑娘、一個年輕男子。
就聽年輕男人,用懷疑的語氣,問道,「冷小柯,你就是『黑玫瑰』?」
柯姐兒挑起了眉目,用鼻音回應了一個字,「嗯!」
「那個」,一旁的塵丫兒一時不知如何稱呼劉旭東,像以往那樣喊他「旭東哥」,可總覺得彆扭,還未等塵丫兒想出對劉旭東的稱呼,柯姐兒沖著劉旭東說道,「劉旭東,你別不服氣,我還告訴你了,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全是大宇哥的一個決定,拯救了你,否則,就你那些日子的所作所為,『黑狼』早就把你繩之以法了」。
劉旭東深呼吸了一口氣,半垂下了頭,而後,抬起了頭,眼睛複雜地瞅著柯姐兒,片刻后,又望向塵丫兒,說道,「我知道,亞倫欺騙了我,把我當槍使,最後,又拋棄了我們,現在所謂的『獵人科技公司』,早就是一個空殼了,他們把資金悄無聲息地抽走,差點害我坐了大牢」。
「不過,他們好像也沒有佔到便宜,這全是『黑玫瑰』的功勞」,劉旭東說到此,瞅向柯姐兒的目光,由複雜變成無奈,而後,他又把目光望向塵丫兒,懇切地問道,「阿塵,你們不會看不起我吧?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們看得起我,畢竟,我出賣過你們,但是,我還是希望,與你們成為朋友」。
當柯姐兒聽到劉旭東要與她們成為朋友時,差一點就要把劉旭東的請求,反駁回去,但是,塵丫兒拉住了她的手,就聽塵丫兒說道,「你是劉叔的兒子,自然是沈家的朋友,你也不要多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今後的人生路還長著呢,不必在意一時的成敗」。
塵丫兒並未直接應答劉旭東,成其為她們的朋友,而是委婉地借劉叔的身份,告訴劉旭東,是沈家的朋友;再有,塵丫兒原本想問劉旭東,如若他還想繼續搞『獵人科技公司』,沈家可以重新注資,繼而想到,劉旭東畢竟是亞倫陪養出來的,人心隔肚皮,雖說,劉旭東現在有悔改之意,可是,他能抵擋世界的誘惑嗎?於是,塵丫兒把到嘴的話,又咽回肚裡,只是寬慰劉旭東「不必在意一時的成敗」,將來如何?看他的造化。
這時,一個年輕小伙兒抱著一個做了包裝的長方形大物件來到客棧門口,張口就問道,「請問冷老先生是在這裡嗎?」
還未等塵丫兒、柯姐兒應答年輕小伙兒,冷伯與劉叔就來到了門口。
劉叔看到自家兒子,一點好臉色都未有,沉著臉,說道,「走吧!」而後,又轉向塵丫兒、柯姐兒,臉上顯露出慚愧的神色,愧疚地說道,「阿塵、阿柯,你們不要與這小子計較,我帶他回老家,對了,還要感謝大宇,在老家開一個紫陶店鋪一直是我此生願望,大宇就把什麼都安排好了,為我們買了房子、店鋪,我都不知如何感謝老沈家啊?」
「哎!老劉」,冷伯寬慰道,「什麼都不要說了,安心養老,兒孫自有兒孫福,晚輩的事,就讓晚輩們去面對,去解決」。
劉叔用手抹了一把臉,哽咽地應了一個「嗯」字,拉起兒子,向冷伯、塵丫兒、柯姐兒辭行,「冷伯、阿塵、阿柯,到了建水,一定要讓我盡地主之宜啊!」
「會的」,塵丫兒趕緊回答了劉叔。
剛要離開的劉旭東,又瞅著柯姐兒問道,「冷小柯,『黑狼』是與你在一起的那個姓風的男人嗎?」
柯姐兒瞥了劉旭東一眼,很乾脆地回答道,「劉旭東,你入了網路這個坑,應該知道『坑』內的規矩,讓你知道『黑玫瑰』真身,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為把你撈出來,『黑玫瑰』不得不出來提供證據,知道嗎?」
劉旭東當然明白「坑」內規矩,於是,也沒有再糾結「黑狼」的真身,跟隨著老父離開了「蓮舍客棧」。
這時,剛才來到客棧門口的年輕小伙兒,終於有機會尋問「冷老先生」了,年輕小伙兒尚未開口,冷伯就走到小伙兒跟前,問道,「你師父讓你送東西來了?」
「是的,您就是冷老先生吧?」小伙兒趕緊確認人,而後,說道,「我師父說了,讓我把這塊匾親自予您老掛上」。
塵丫兒、柯姐兒站在一旁,聽到小伙兒提到「匾」,相互交換了眼神,柯姐兒馬上追問道,「大伯,這匾是您做的?是什麼匾?要掛在何處?」
冷伯聽到自家侄女的追問,臉上泛起了絲絲紅暈,把頭半低了下去,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客棧內,每一個院子都有一個名字,當年,塵兒問我,我居住的小院名字,那時,我說不著急,我也沒有想好要取什麼名字,現在,大家團圓了,我就為小院取了名,前些日,送去做成了匾,剛好,今日就做好了,趕得上,你們的大喜日子」。
「大伯,讓我們看看,是什麼匾?」柯姐兒伸手就要揭開匾的包裝,馬上被冷伯攔住了。
塵丫兒看到,一向淡然的冷伯,臉上的紅暈加深了許多,塵丫兒眨了眨單鳳眼,心說,這匾肯定是冷伯心中存有的秘密,今日才揭開來的,於是,她趕緊拉住柯姐兒,說道,「柯兒,不著急,等會兒,我們進去看看,不就成了嗎?」
「行,我們這就去大伯的院子」,柯姐兒拉起塵丫兒就往內院走去。
冷伯也不管倆丫頭,招呼著小伙兒就往內院走去。
塵丫兒、柯姐兒剛進入客棧門,景彤就風風火火地趕了出去,看到倆姑娘,快嘴地叫喊道,「二位姑奶奶,趕緊地,布朗山的兄弟姐妹們,馬上就要到大門口了」。
「咦?」柯姐兒奇怪地叫出了一聲,又說道,「是玉嬈阿媽她們到了,她們怎麼不跟我們聯繫,倒通報了景總呢?」
聽到柯姐兒的疑問,景總不樂意了,馬上反擊道,「柯小妮子,你還好意思問,我估摸,玉嬈阿媽他們快到了,就予戚校長打了電話,他們的車輛馬上就要到大門口了」。
自從塵丫兒、柯姐兒、秦勤離開布朗茶山後,茶山上的人們,一直在關注著倆姑娘及秦勤的情況,戚中一直保持著與老師殷莫辛的聯繫,隔三差五地就向老師打聽倆姑娘與秦姐姐的事情,當他們得知,外國勢力加害塵妹妹時,大家氣憤異常,但又幫不上忙,只能靜待事情的發展,當他們知道,塵妹妹已安然無恙時,大家懸著的心,才放在了肚裡。
當塵丫兒、柯姐兒把姐倆兒要成親的消息發到布朗茶山玉嬈阿媽處時,玉嬈阿媽及茶山的兄弟姐妹們,樂開了鍋,都在盼著二位姑娘大喜日子的到來。
為了二位姑娘大婚,玉嬈阿媽專程授予戚中為「布朗茶山親友團」團長,主辦參加二位姑娘大婚喜事的一切事務,戚中也不負眾望,代表「布朗茶山親友團」為二位姑娘置辦了一大車子的賀禮。
現在,「布朗茶山親友團」的三輛車輛正駛向「蓮舍客棧」大門口。
此番來參加「蓮舍客棧」喜事的「布朗茶山親友團」的人,玉嬈阿媽帶隊,戚中為隊長,玉翡、岩新夫婦以及兒子岩龍,戚中、伊人夫婦以及兒子戚喬木,岩寶、伊心小倆口,玉翠懷有身孕,五月份的預產期,所以,在瑞麗家中待產,岩竹陪同愛妻亦在瑞麗家中,未能前來參加「蓮舍客棧」的喜事。
景彤剛報告完畢,就看到三輛車輛已經準備停靠在客棧大門口,此時,客棧內又走出了秦勤,秦勤後面跟著殷莫辛、孔含蕾,當然,還有小朗月、大朴兩個小朋友,最後面來之人,是沈老媽、陸子瑤婆媳與殷莫陽,殷莫白由於腿腳不方便,沒有出來迎接布朗茶山的親友團。
三輛車輛剛一停穩,第一輛小驕車車門打開了,裡面下來了四人,一看到下車人,塵丫兒馬上拉上沈老媽就來到了四人跟前,柯姐兒、秦勤緊跟其後。
從第一輛車下來的人,是玉嬈阿媽,玉翡、岩新、小岩龍,他們沒有穿布朗族的服飾,而是穿了一身平常衣服。
看到車上下來的玉嬈阿媽、玉翡,塵丫兒、柯姐兒、秦勤無需多言,上前依次擁抱了玉嬈阿媽、玉翡,而後,塵丫兒扶過沈老媽,向玉嬈阿媽作為了介紹,沈老媽與玉嬈阿媽相互凝望了片刻后,也擁抱在了一起。
「玉嬈妹子」,沈老媽誠懇地說道,「從今往後,我們倆就是老姐妹了,老沈家倆丫頭也是玉嬈妹子的倆閨女,我們就是一家人」。
玉嬈阿媽在看到沈老媽的瞬間,就喜歡上了這位沈家媽媽,從沈家媽媽眼裡,她看到了真性情,當聽到沈家媽媽喊她為「玉嬈妹子」時,她一時眼裡發熱,隨即回應道,「好啊,沈家老姐姐,今後,你我就是老姐妹了,我們『朗濮山寨』與老沈家就是一家人」。
這時,就聽到一個女娃娃地聲音響起,「玉嬈奶奶,朗月予您問安了,我還要介紹我的一位小弟弟認識您呢!」
聽到小女娃的聲音,大家馬上低下頭,看到小朗月、大朴、小岩龍已經牽手在一起,隨即大伙兒都笑出了聲。
玉嬈阿媽馬上回答小朗月,「朗月啊,你要介紹的這個小弟弟,就是沈澤朴吧?」
被點到名了的大朴,馬上揚起了頭,親切地喊道,「玉嬈奶奶,我知道您老的,姑姑與柯姑姑已經跟我說過布朗茶山的叔叔、阿姨們,還有,玉嬈奶奶,我小名叫大朴」,大朴小朋友最後,還未忘記重點強調他的「大朴」之名。
「哈哈」,玉嬈阿媽聽到大朴小朋友最後強調的名字,爽朗地笑了,沖著大朴說道,「大朴啊,你才一出生,我就知道了,到八月,你就滿實四周歲了,對不?」
大朴趕緊回答玉嬈奶奶,「嗯,是的,玉嬈奶奶,有時間,我一定要去布朗茶山看望您老」。
而後,大朴又把自家老媽介紹予玉嬈奶奶,「玉嬈奶奶,這是我老媽,陸子瑤」。
「哈哈」,玉嬈阿媽又歡悅地望向了瑤瑤,說道「知道,瑤瑤是塵兒婆家的姑姐,塵兒娘家的大嫂,大朴,對吧?」
聽著玉嬈阿媽、大朴小朋友的對話,大伙兒在一旁都開心地大笑,殷莫辛、孔含蕾站立在一旁,相視一眼,會心地笑了。
瑤瑤走到玉嬈阿媽身旁,擁抱了玉嬈阿媽,親切地說道,「玉嬈阿媽,您老好啊!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而後,轉向玉翡、岩新,拉起玉翡的手,說道,「玉翡妹妹,岩新兄弟,今後,我們不分彼此,是好姐妹、好兄弟」。
玉翡也緊握住瑤瑤的手,不住地點頭,說道,「瑤瑤姐姐,我們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岩新隨之不住地點頭。
「哎,還有我們呢」,一直站在一旁的伊人、伊心趕緊擠了上來,不由分說,就把塵丫兒、柯姐兒、秦勤抱個滿懷,而後,對著沈老媽、瑤瑤行了禮,齊聲喊道,「沈媽媽好!沈家大嫂子好!」
緊接著又把二人的女婿拉到了跟前,玉翡趕緊接過戚中懷裡的戚喬木。
剛要介紹,瑤瑤馬上就叫出了二對夫妻的名字,瑤瑤說道,「我知道的,這是伊人、伊心姐倆兒」,轉頭看向戚中與岩寶,指向戚中說道,「這位就是戚校長了,伊人的老公」,指向岩寶道,「這位就是岩寶兄弟了,伊心的老公」。
瑤瑤準確地定位,把後來的戚中、岩寶弄得不好意思,伊人急忙說道,「你們傻站著幹什麼,這是沈家大嫂」。
「我知道」,戚中馬上接話說道,望向了沈老媽與瑤瑤,「沈家大嫂,沈媽媽,你們好,我是戚中」,岩寶隨即跟上,說道,「沈媽媽,大嫂子,您們好,我是岩寶」。
大家還在客棧大門口相互寒暄,這時,彤彤與殷莫陽來到眾人跟前,彤彤說道,「大家先進客棧吧」,殷莫陽也說道,「是啊,我們先安排住下來,再好好聊」。
殷莫陽、彤彤的提醒,眾人馬上搬行旅,作為「布朗茶山親友團」團長的戚中,對景彤趕緊說道,「我們此番來,別的沒有帶,就帶來了一車茶葉,景總,怎麼辦呢?」
「我來辦」,殷莫陽上前說道,「大家先到總台,安排住宿,剩下的事,交由我」。
於是,彤彤帶著眾人進了客棧,阿陽喊上另倆人,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並把茶葉也安頓妥當。
當這一眾人進入客棧大門后,大門口又來到了一輛商務車,從車內下來了陸子爵、沈宇沫、風楠以及陸子浩、樂晗萱小倆口。
五人看了客棧大門,大宇說道,「瑤瑤發來消息,布朗茶山的兄弟姐妹剛到,我們進去吧!」
「多吉」,陸子爵在進客棧之前,向接他們五人的多吉問道,「隊里的人都安頓好了嗎?」
多吉回答,「大哥,你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而後,陸子爵又問道,「格勒兄弟他們,何時到客棧?」
聽到隊長大哥提及表兄格勒一行人,多吉無奈地搖了頭,說道,「格勒表哥他們說,他們自會到的,搞得神神秘秘的,具體何時到來?我都不清楚」。
「行」,陸子爵說道,「格勒不會失約的,哦,對了,梅、蘭、竹、菊四位姑娘,一定要安頓好,那可是你們四個小子未來媳婦,也是我們老沈家的姑娘,不能怠慢,知道嗎?」
聽到隊長大哥,提到他與廣財、大江、林子的四位小媳婦,多吉抓了抓腦袋,笑言道,「大哥,你放心吧,塵兒師兄小嫂子都安排得妥妥噹噹的啦!」
「塵兒師兄小嫂子」,陸子爵聽到塵兒的新稱謂,不盡樂了,算是受了這個稱呼,而後,沖著多吉揮了揮手,走到大門口與等候他的四人匯合,進入了客棧。
客棧「紫微院」總服務廳內,景彤已安排好了「布朗茶山親友團」的住宿,他們全部入住於「天市院」,正要離開「紫微院」,回房間,正好陸子爵、沈宇沫、風楠,陸子浩、樂晗萱進入了總服務廳。
戚中首先就看到了陸兄與風兄,馬上就來到了倆男人身邊,岩新、岩寶也緊隨其後,陸子爵、風楠也看到了他們,隨即與他們握了手,身旁的沈宇沫一直微笑地看著戚中、岩新、岩寶,尚未等介紹,沈宇沫就準確地喊出了他們的名字。
「這位就是戚校長了」,沈宇沫握住戚中的手稱呼道,而後,面向了岩新、岩寶,說道,「這二位,理應是岩新兄弟、岩寶兄弟了,我是沈宇沫」。
當聽到沈宇沫仨字時,戚中、岩新、岩寶瞪大了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時,風楠提醒道,「這位就是塵兒的大哥」。
戚中馬上上前,又緊握住大宇的手,說道,「塵兒的大哥,那就是大宇哥啦,大宇哥,你好,我是戚中」,岩新、岩寶也上前來,握住了大宇的手,又自我介紹了一番。
男人們介紹完畢后,塵丫兒、柯姐兒來到了各自的男人身邊,塵兒特意把玉翡、伊心、伊人介紹予了老哥,最後,塵兒拉上老哥來到了玉嬈阿媽身旁,玉翡接過玉嬈阿媽懷裡的戚喬木,就聽塵丫兒說道,「阿媽,這就是我大哥沈宇沫」。
玉嬈阿媽端詳了大宇片刻后,不住地點頭,而後,對著沈老媽說道,「老姐姐,沈家真是好風水啊,男兒氣宇不凡,塵兒靈秀通透,老姐姐好福氣」。
「玉嬈妹子,以後,他們就是你的孩子了」,沈老媽趕緊表明了心跡。
玉嬈阿媽也不客氣地應答道,「老姐姐,我就不客氣了」。
「玉嬈阿媽」,大宇聽到二位媽媽的對話,上前向玉嬈阿媽行了一個禮,蠻是感激地說道,「承蒙玉嬈阿媽照顧了沈家倆丫頭三年,在此,大宇謝謝玉嬈阿媽,往後,我們都是阿媽的孩子」。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玉嬈阿媽說道,「我們就是一家人」。
這時,塵丫兒說道,「玉嬈阿媽,你們也趕了一整天的路,先休息,晚飯時,我們再好好聊聊」。
「好,我們先回房間」,玉嬈阿媽說道。
就在塵丫兒、柯姐兒要陪同「布朗茶山親友團」回房間時,亞凡悄然來到了塵丫兒身旁,並向塵丫兒耳語了一番。
當塵丫兒聽到亞凡耳語的內容后,嘴角掛上了無奈地笑容,輕聲地說道,「亞凡嫂子,我們這就過去」。
一旁的彤彤看到亞凡過來后,塵丫兒出現的表情,知道肯定有事,於是,說道,「我帶玉嬈阿媽他們去房間,塵兒嫂子,有事,你去忙」。
這時,殷莫辛也即時地說道,「是啊,塵兒,去忙吧,這裡,交由我們」,孔含蕾知道塵丫兒一走,柯兒也要跟著塵兒,於是,補充地說道,「塵兒、柯兒,去吧!」
玉嬈阿媽馬上接過話說道,「倆丫頭,去吧,我們有那麼多人陪著呢!」
而在一旁的陸子爵、沈宇沫,當看到亞凡到來時,再看向塵兒的表情,就覺得有事發生,只是當了眾人不好問而已。
「好啊,玉嬈阿媽,那大傢伙兒的,先休息,我們晚飯時,再好好聊」,塵丫兒趕緊向大伙兒暫時告辭。
「布朗茶山親友團」在殷莫辛、孔含蕾、瑤瑤、大朴、秦勤、小朗月、景彤以及後來的殷莫陽的陪同下,前往了「天市院」。
等人走了后,亞凡終於按捺不住,急切地說道,「塵兒,趕緊去瞧瞧吧!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吵起來了,現在還不知怎樣呢?」
一直在一旁的陸子浩,在聽到亞凡的無頭無尾的言語后,心中一驚,心想,不會是親爹陸修齊生出事端了吧?於是,追問道,「亞凡,是不是我爹出事啦?」
眾人聽到陸子浩的提問,不由而同地望向了亞凡,還未等亞凡回答問題,塵丫兒馬上說道,「子浩,你放心吧,不是公爹有事,是另一位有事,這樣,子浩,你與萱萱先回房間休息,我們晚飯時再聊」。
得到了小嫂子的回答,陸子浩放心了一些,他現在,經歷了父母的婚變,最怕自家又出什麼事?這時,樂晗萱拉上老公,說道,「浩浩,我們聽塵兒小嫂子的,先回房間休息,好吧?」
「好,那,我們先回房間啦」,陸子浩、樂晗萱的房間就在「紫微院」,於是,他們帶上行旅,直接去了房間。
「亞凡,到底出何事?」沈宇沫覺得事出得何其蹊蹺,不盡問了亞凡,就聽亞凡說道,「是風老伯與冷伯發生了爭執」。
站在一旁的風楠、柯姐兒聽到亞凡提到風老爹,不淡定,風楠馬上追問道,「我爹怎麼啦?」
塵丫兒抿嘴樂了,說道,「沒啥事的,就為了居住的房間問題」,陸子爵也追問了一句,「為了住房?」
聽了塵丫兒風輕雲淡地解釋,眾人怎麼都不相信,沈老媽說道,「走,我們過去瞧瞧」。
一時,眾人前往了冷伯的小院。
冷伯送走了劉叔,帶著送匾的小伙兒來到自己居住的小院,指導著小伙兒把匾掛在了小院的門頭上,片刻功夫就掛好了門頭匾,冷伯獎勵了掛匾小伙兒,掛匾小伙兒帶著獎勵,高興地回去向師兄交差。
門頭匾掛好后,小院內的沈老爹、陸修齊來到門口,當看到門匾后,沈老爹眼裡一陣酸澀,拍了拍冷伯的肩,陸修齊看到門頭匾,輕念道,「愛蓮居」,一時沒明白是何意思?
陸修齊早些幾日就到來了「春城」,見到了女兒的公公、婆婆后,他更加放心了,女兒的公公、婆婆待人接物,像及了亡妻,他為女兒遇到女婿、嫁入沈家,在心裡感激亡妻,真是亡妻在天有靈,讓女兒遇到了好人家;而後,他見到了冷傲,並與冷伯一見如故,同是,還知道,兒媳婦塵兒就是這位老先生從小帶大的,於是,與冷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乾脆就住到了小院中來。
現在的陸修齊一改前些年的萎靡不振,雖然清瘦了一些,但整個人神清氣爽,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看到冷伯把小院命名為「愛蓮居」,而親家翁一副感慨的樣子,他也不便尋問原由,只附和地誇獎,「愛蓮居」仨字確實寫得不錯。
冷伯、沈老爹、陸修齊正在欣賞門頭匾的時候,風樹來到了小院,他看到冷傲小院的門頭上新掛了一塊門頭匾,當他看清匾的名字后,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了,門前的三人一時不知,風樹要幹什麼?但是,片刻后,就看到風樹提著行旅箱站到了「愛蓮居」的門口。
陸修齊看到提著行旅箱的風樹,玩笑般地說道,「老風,你要走?來跟我們辭別?」
風樹根本不理會陸修齊,直接站到沈老爹、冷伯跟前,說道,「我要住在裡面,你們趕緊騰出一間房屋」。
「為什麼?」沈老爹看到風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說,自從反擊戰以來,風樹一直都很正常的,前幾日就來到了客棧,隨同而來的,自然還有郝雨梅、郝冬冬、伍澤,來了以後,風樹也沒有生事,郝冬冬、伍澤與沈家的年輕人相處很是融洽,現在,風樹又是哪一根筋不對勁兒啦?於是,繼續問道,「風樹,住得好好的,怎麼?又犯渾啦?不怕我告之塵兒?」
現在,只要一提到塵兒,風樹就不敢造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這時的風樹卻不管許多,直接叫喊道,「『愛蓮居』我住定了,塵兒來了,我也住定了」。
冷伯站在一旁,看到風樹的行動,聽到風樹的話,心裡一陣痛惜,他知道風樹為何非要入住「愛蓮居」,那是因為「蓮兒」。
這時,風琪抱著女兒,亞凡抱著兒子來到了冷伯小院,正好看到四位老人站在門口,可當風琪看到自家老爹的樣子,把心提到了嗓子了,趕緊上前喊了一聲,「爸」,懷抱中的小琪琪,看到外公,展開了笑臉,把手就伸向了外公,嘴裡還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可是,此時的外公,卻未向平日里,馬上接過外孫女,只顧提起行旅,抬腳就進了「愛蓮居」。
門口的人,也趕緊跟隨著進入了「愛蓮居」,就聽風樹說道,「趕緊地,我住哪一間,反正,我是不走了」。
陸修齊看到風樹耍賴皮的樣子,走到其身邊,說道,「老風,你住得好好的,怎麼就非要入住我們這院子的呢?」
當聽到陸修齊說到「入住我們的院子」時,風樹不幹了,瞪起了眼,心想,敢請,「愛蓮居」成了他們的啦,他倒成了外人?於是,沒好氣地說道,「陸修齊,這院子,怎麼就成了你的呢?要說入住『愛蓮居』,就你最沒資格住在此」。
陸修齊聽到風樹把其入住「愛蓮居」的居住資格否定了,也瞪起了眼,並一手插腰,一手指點著風樹,理直氣壯地說道,「風樹,還告訴你啦,我就有資格住『愛蓮居』,我閨女是老沈家的長孫媳婦,老沈家的閨女是我陸家的長孫媳婦,我的兒媳婦,我是雙料親家,嗯!知道了吧!」
當陸修齊說出「雙料親家」四字時,可把風樹膈應壞了,他想都未想,說道,「什麼?『雙料親家』,哼,我可是陸家長孫媳婦的親爹,你的『雙料親家』,問過我同意了嗎?」
「風樹」,陸修齊在喊了一聲風樹后,用嫌棄地目光掃了一眼風樹,又說道,「你是我兒媳婦的親爹不假,但你這親爹不是還有待我兒媳婦認可了嗎?所以,我這『雙料親家』跟你有何關係?呵呵!」
風樹何時遭受到如此埋汰,他拉開嗓門就沖著陸修齊叫喊道,「陸修齊,不論是我,還是我親閨女,真不稀罕你們陸家,瞅瞅陸家一堆的爛事,我還怕我閨女受委屈了,我這就帶著我親閨女離開這裡,看你哪來的『雙料親家』」。
陸修齊、風樹劍拔弩張的樣子,可把剛到的亞凡與風琪嚇壞了,特別是風樹最後要帶走塵兒嫂子,是要悔婚嗎?那怎麼成,風琪馬上來到老爹跟前,把女兒小琪琪塞到了老爹懷裡,然後,遞了一個眼色予亞凡,亞凡馬上心領神會,把兒子顧澤凱交予了冷伯,轉身就離開了「愛蓮居」。
當亞凡把冷伯小院發生的事,向塵丫兒簡單說明后,眾人來到了冷伯小院門口,但沒有馬上進入到院中。
塵丫兒看到冷伯小院門頭上的門頭匾時,明白了風樹的異常行為,原來,冷伯把小院取名為「愛蓮居」,是為了紀念媽媽沈清蓮,風樹看到「愛蓮」二字,當然就要入住於「愛蓮居」了,那也是為了媽媽,「愛蓮」二字,那可是風樹對此生摯愛之人的心聲,塵丫兒想到此,眼裡泛起酸澀的感覺,這也不能責備風樹,畢竟,情難卻,冷伯如此,風樹亦如此。
就在眾人在門口欣賞「愛蓮居」仨字時,就聽小院內,傳出了冷伯的聲音,「風樹,你可以居住在此」,緊接著,就聽到沈老爹的聲音,「風樹,『愛蓮居』就這幾間房屋,有你住的嗎?」
眾人還是未進入「愛蓮居」,就聽到風樹的聲音,「陸修齊的房間不是還有一張空床嗎?我就住那裡,以後,『愛蓮居』就是我在『春城』的家,誰也別想把我排除在外」。
院內一時沒有了聲音,亞凡剛要進去,被沈老媽拉住了,就看到,沈老媽滿臉笑意地沖著亞凡搖了搖頭,示意亞凡不要進去。
這時,聽到陸修齊的聲音,「風樹,你怎麼臉皮厚比城牆,我的房間是有一張空床,可.....」,陸修齊原本是想拒絕風樹的,他可不想與風樹住一個房間,可又不知如何拒絕風樹,畢竟,風樹可是他兒媳婦的親爹,這是事實。
「老陸,你能像我一樣,以此為家嗎?」又響起了風樹的聲音,眾人繼續在門外聽牆角,就聽到風樹聲音柔和、深情地說道,「你到這裡,就是一個過客,這裡可是我愛人的地方,我要一直陪伴著她,直到我死,然後,去另一個世界尋她」。
「老風,行,我什麼都不說了,我們住一個房間」,陸修齊沒辦法再拒絕風樹,人家已經明示是「愛人的地方」,於是,同意了風樹請求的聲音。
繼而,門外的人又聽到,陸修齊傷感地說道,「不過,我要申明,這裡也是我的家,其實,我也有一個愛人,但她離我而去了,只是,我現在才明白,你可以去另一個世界尋你的愛人,而我,卻不知道,如果在另一個世界見到了我的愛人,她是否還會要我?」
陸修齊說此話的語氣里,既有對風樹的羨慕,還帶有絲絲嫉妒。
門外的人,塵丫兒聽到了風樹、陸修齊的對話,拉起了陸子爵的手,陸子爵也握緊了那隻小手,大家都沒有出聲,也沒有進去......
晚飯時候,到「蓮舍客棧」的客人已全然入住客棧,但是,日喀則的朋友們還未到來,也未聯繫上他們,就連多吉都不知道格勒表兄的行程,搞得神神秘秘地,大家都覺得奇怪,於是,只能先行用晚餐。
此次,沈家、陸家、風家一同舉辦集體婚禮,以老沈家為主,既是老沈家的沈宇沫、景鵬、顧浩博仨男兒娶媳婦,又是塵丫兒、柯姐兒、景彤仨閨女招上門女婿,但是,婚禮並未鋪張,只邀請了親近的親朋好友。
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有殷家的殷睿明、蔣薇夫婦,殷啟明、上官文夫婦,殷莫白、秦勤、殷朗月一家子,殷莫陽是新郎官,殷莫辛、孔含蕾夫婦,洪亮。
陸家來了陸修齊,陸子浩、樂晗萱小倆口,至於樂家大哥樂晗昱,人在國外,未能參加沈家的婚禮,但發來了賀電,再有就是陸家遠房的叔伯爺、堂兄弟、姐妹,在得知陸家長孫婚禮低調舉行,且不在京城舉辦,他們的人未到,也僅此發來了賀電。
陸家除了本家外,陸子爵、陸子瑤、殷莫陽的舅舅宋雋然、舅媽杜以珊夫婦,大表兄宋瀚文、東方語夫婦,二表兄宋瀚鈺、解沛凝夫婦,還有宋朝煦、宋暮煦、宋巧煦三位小朋友,都親臨了婚禮現場。
宋琬琰生前好友閨蜜夏之女士攜兒子夏琛、兒媳婦安寒,小孫女夏安安參加了婚禮。
風樹代表風家家長出席兒子、女兒的婚禮,郝雨梅代表了郝家,郝冬冬、伍澤小夫妻也出席婚禮。
除此上述親友外,就是親近的好朋友,首先就是「特別行動隊」的戰友們與戰友家屬,和千凡的老父、老母代表老和家嫁閨女亞凡,那是必須要出席婚禮的。
孔卉卉一月前生了一個小子,取名為和小凡,剛滿月不久,帶著兒子也來參加了小姑亞凡的婚禮;再者,就是浩博的老父親、老母親代表顧家參加兒子的婚禮。
多吉、廣財、木林、大江四人的小媳婦阿蘭、阿菊、阿竹、阿梅,早早就來到了客棧,一直幫忙她家姑娘的婚事,且,她家姑娘也予在「春城」置辦好了她們四人的嫁妝,把四對新人的婚房置辦在了同一個小區內,就等老沈家男兒、閨女辦完了婚事,就辦他們四對的婚事,今後,她們就可以跟隨在她家姑娘身邊的。
而星子、海榮把老家的未婚妻也招喚來了,準備參加隊長大哥的婚禮,如今已入住於客棧。
「黑風」組中的「黑子」、「黑狐」,全面負責婚禮的記錄過程,這可是「黑玫瑰」下得死命令,這幾日,「黑子」、「黑狐」一直住守在客棧,保證婚禮的一切都要記錄在案。
婚禮中的新娘,瑤瑤、風琪、亞凡、塵丫兒、柯姐兒、彤彤卻異常休閑,只等著做現成的新娘,婚禮中的新郎,除卻陸子爵、沈宇沫、風楠剛回來,殷莫陽、強子、浩博卻是忙前忙后,生怕遺漏了哪一個環節,而遺憾終生。
婚禮的主會場安排在客棧娛樂用房的二樓會議廳,現在,大家在客棧一樓的餐廳用晚餐,大家約為十二人一桌入座,沈老爹、沈老媽、宋雋然、杜以珊、風樹、陸修齊、玉嬈阿媽、殷睿明、蔣薇、殷啟明、上官文、洪亮、郝雨梅、和家二老、顧爸爸、顧媽媽入座主桌,其餘的小輩們隨意入桌。
晚餐定在下午七時用餐,大家入桌后,飯菜也然擺放好,由於明日是新人大婚,今晚的晚餐沒有備水酒,正當大家要準備用餐之時,客棧服務前台的服務人員來到了塵丫兒跟前,說道,「塵姑娘,外面來了一行人,說是找小塵師兄」。
服務人員話音剛落,塵丫兒馬上起身,說道,「格勒師兄他們到了」。
而後,塵兒對長輩們的一桌以及其它桌的人們說道,「各位長輩們,還有大傢伙兒,你們先用餐,我這就去接日喀則的朋友」。
塵丫兒說完后,陸子爵拉起塵兒,交待大家,「大家先行用餐,不用管我們的」。
柯姐兒、風楠也隨即起身,柯姐兒急忙說道,「別管我們,我們去迎客」,風楠也是趕緊跟大家表示,「別管我們的」。
塵丫兒、陸子爵、柯姐兒、風楠往外走的時候,沈宇沫拉上瑤瑤也跟隨其後,大朴小朋友也不吃飯了,馬上後腳就跑向了姑姑。
彤彤聽說是日喀則的藏族同胞到了,她要安排住宿的,也跟隨著往前院走去,殷莫陽也隨同彤彤其後。
多吉總算把表兄一行人盼來了,也趕緊拉上阿蘭,前往前院。
當塵丫兒、陸子爵、柯姐兒、風楠率先來到「紫微院」時,一眼就看到了服務廳內,身穿藏族服飾的一行人。
格勒自從大半年前,參加了G國的行動回來后,一直與表弟多吉保持著聯繫,但多吉表弟卻以保密原則為借口,他們就未得到更多的消息。
半個月前,突然接到陸兄、風兄發來的大婚請帖,可把格勒高興壞了,馬上通知了老婆次旦卓瑪,以及洛桑頓珠、仁增二位表弟,再者,「小神仙」羅明,法號,群培諾布,以及貢布,二人聽到小塵師兄、陸兄,柯姑娘、風兄總算要大婚的消息,二位出關的修行人,馬上行動起來,要為小塵師兄他們的大婚算吉祥日子,可是,人家小塵師兄大婚的日子早已定下,何需再算?於是,二人決定,二人一路要念訴經文,祈福小塵師兄及其家人平安吉祥,眾生離苦得樂。
再者,「小神仙」為了參加婚禮行程一切順利,特意打了一卦,並告之大家,卦意顯示,他們要在「戌時」到達大婚地,那時,最是吉祥,而且,後天八卦中,「戌時」剛好對應「乾卦」卦位之處,是上上好的時辰,他們的啟程日子,就根據到達的日子反推回去,儘管格勒覺得「小神仙」是在故弄玄虛,但還是隨了「小神仙」之意。
於是,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踩著時辰來到了客棧。
格勒一看到小塵師兄、陸兄、柯姑娘、風兄出現在跟前,馬上從次旦卓瑪手中接過了白色哈達,向四人敬獻哈達,塵丫兒趕緊雙手合十向格勒一行人行禮,隨之,陸子爵、風楠、柯姐兒也效仿塵丫兒雙手合十行了禮。
而後,塵丫兒、柯姐兒與次旦卓瑪相互擁抱在了一起,這時,跟在後面的沈宇沫、瑤瑤、阿陽、彤彤、多吉、阿蘭也已到服務廳,靜立在一旁,待他們相互問安后,陸子爵趕緊把殷莫陽、瑤瑤、彤彤介紹予以了格勒,大宇在半年前G國行動中也亦相識,同樣,格勒也向他們敬獻了白色哈達。
就在彤彤要把客人們安排住宿的時候,貢布、「小神仙」來到了塵丫兒面前,貢布細緻地觀察了塵丫兒一番后,說道,「小塵師兄,渡劫成功,將迎來全新的人生啊!」
「貢布,羨慕吧?」「小神仙」說道,「我是羨慕小塵師兄的,但我也明白,不經歷風雨,怎見彩虹,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修行的道路上」。
貢布感慨地說道,「是的,劫,禍兮?福兮?」
這時,塵丫兒問道,「二位師兄,什麼時候再次閉關呢?」
「小神仙」剛要回答,被貢布攔住了,反問塵丫兒道,「小塵師兄,閉關否?」
塵丫兒、貢布、「小神仙」三人的問答,其餘人等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聽著,就聽塵丫兒回答道,「『閉』、關『心』也,身在何處,又有何凡?」塵丫兒說到此,笑望向貢布、「小神仙」。
「哈哈」,格勒大聲笑了起來,對貢布、「小神仙」說道,「二位神仙,如何?」
「小神仙」馬上雙后合十,專註地望著塵丫兒,說道,「嗯,小塵師兄,確實,受教」。
貢布在一旁點頭言道,「確實如是」。
待塵丫兒、貢布、「小神仙」論法完畢后,彤彤馬上說道,「各位師兄朋友,你們與布朗茶山的朋友住一個院子,『天市院』」。
這時,陸子爵說道,「先安頓下來,然後,趕緊用晚餐,大傢伙兒趕了一天的路,也是辛苦,多吉、阿蘭,招呼好咱們自家兄弟,啊!」
多吉、阿蘭趕緊上前幫忙,這時,次旦卓瑪說道,「我們為每一對新人各準備了一份新婚禮物,還在門口的車子里呢!」
「嫂子,放心吧!我和阿蘭自會安排的」,多吉趕緊回答了表嫂子。
還未等次旦卓瑪回應多吉,一個孩兒童的聲音說道,「多吉叔叔,那些禮物可不比尋常,是六幅唐卡呢!」
而後,大朴饒有興趣地問道,「曲禮,是哪六幅唐卡?」
大人們聽到倆孩兒的聲音,同時低頭,看到脖頸上帶有白色哈達的大朴,正與一個年紀相仿的藏族男孩子牽手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