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床共枕

「石鍋拌飯，飯少配菜多，不加價。」機器人機械的聲音傳來。

「咯咯咯……真可愛啊！」那個女孩掩口一笑。

「啊！幹什麼掐我！」

「你盯著人家幹什麼！」

鄰桌的情侶吵了起來。

漂亮的事物，誰都喜歡欣賞，周葉也不例外，周葉每吃一口面，就控制不住朝面前的女孩瞟一眼。

每次都是四目相對，女孩總是朝她甜甜一笑，周葉更覺煩躁，心裡狠狠罵著，怎麼自己連偷看都不會，搭訕這種是更不可能了，一時間竟是有點蕭瑟的感覺。

凜冬將至，心更寒！

吃完拉麵，周葉背起雙肩包，準備走了。

「大叔，謝謝啊！」女孩子爽朗的笑聲傳來。

周葉一個停頓，卻是頭也不回的出了飯店，打了輛計程車，朝著自己的公寓而去。

推開公寓的門，周葉聞著公寓里殘留的榴槤的味道，罵道：「你這個傢伙，又帶生化武器來我公寓吃！」

周葉看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一個黃頭髮女孩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得放下背包，換起了外套。

這是周葉的朋友，周葉一直叫她黃毛，一時間連大名都記不起來，職業是碼農。當然有時候只叫綽號，只記得綽號也是一種親密關係的體現。

女孩子鼻間發出了輕輕的鼾聲，黃色的短髮下竟是一張秀氣慘白的面龐，兩隻耳朵上打滿了耳洞，掛滿了各種耳環、耳釘，看著都有點牙疼，身上依然是慣例般的中性打扮，一身牛仔，怎麼說呢，這是一種上個世紀的朋克之美，需要有一些老古董去欣賞。

「兄弟啊！」周葉輕嘆一聲，竟睡到了床空著的一邊，並替兩人拉上了被子。

床不大一米五寬，兩個人睡總會有一些磕磕碰碰，周葉背過身去，輕聲道：「感謝老天，讓我又活過了一天！」

被窩一陣騷動，黃毛女孩的手腳如八爪魚一般，攀上了周葉的身子。

「我可以當你的娘子的。」女孩周葉耳邊吐氣如蘭。

周葉一個翻身，也攀上了女孩的身體，兩人竟是交纏在了一起，四目相對，竟同時笑了起來。

「你來脫吧！」

「別鬧！」

「要不我自己脫吧！」

「別鬧！」

「來嘛！」

「……」

最終周葉還是收回了手腳，背對著女孩。

「哈哈哈……果然是好兄弟！」女孩大笑了起來，也背過身去。

兩人之間這種遊戲已經玩過無數次了，周葉在自己腦海里幻想過自己無數次禽獸的樣子，不過終究還是停留在了幻想之中。

漸漸的女孩的鼾聲響起，周葉晃了晃腦袋也入了夢鄉。

早晨。

八點。

黃毛早早起來開始坐在床沿前，快速的敲擊著鍵盤，整個人臉上卻是震驚、疑惑、還有絲絲瘋狂。

「啪！」

周葉猛地驚醒，睜開還有些朦朧得睡眼，罵道：「你幹嘛打我啊！」

「周葉，你這個U盤哪裡來的，來看裡面的內容。」黃毛說道，「太勁爆了！」

「什麼小視頻。我來看看。」周葉一下子打起精神，起身朝著電腦屏幕看去。

電腦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周葉看著一陣頭大，讓周葉聯想起了數學，這門號稱一切科學基礎的學科，周葉從小到大一直在為著學會一加一等於二而努力。

「勁爆點在哪裡。」周葉哼道。

黃毛皺眉看著周葉，是那種餓狗盯著肉骨頭的眼神。

「你幹嘛！」周葉拉了一下衣頸，說道，「你想幹嘛。」

「這U盤哪裡來的。」黃毛沉聲道，「說，趕緊的。」

「你翻了我的背包。」周葉急著說道，「誰讓你翻的。」

「就找個U盤拷貝點東西。」黃毛說道，「你這公寓里能有幾個值錢東西。」

「我這公寓里就你一個值錢東西。」周葉冷笑道：「把U盤給我，這是我撿的，我要去交給警察叔叔。」

「什麼……你撿來的……」黃毛一下子跳了起來，「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嗎？」說完朝著電腦屏幕一指。

「今年高考數學卷！」周葉笑道，「我反正看不懂。」

「這是一億優特幣！一億啊！」黃毛誇張的喊道。

「你小點聲。」周葉說道，「什麼優特幣，聽都沒聽過。」

黃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緩緩說道：「優特幣是一種網路虛擬貨幣，你不用去知道這個，你只需知道一優特幣等於一美元，價值等同於真錢一美元。」

周葉聽完並沒有任何錶情，只是愣愣看著電腦屏幕。

「怎麼，傻了吧，周葉我們發財了。」黃毛拍了周葉一記：「我在國外黑幾台電腦，幫我們用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得我們就是億萬富豪了。」

「誰說我們。是我！」周葉一把拔下了電腦傷的U盤，說道：「這樣子我更要交給警察叔叔了。」

「你是不是傻。」黃毛叫道，「這可是成為有錢人的機會啊，我不用去寫程序了，你也不用去……你是幹嘛的？」

周葉看著手裡的U盤，沉默了一會，正色道：「你先處理一千萬優特幣，轉到你那裡。」說完將U盤遞給了黃毛。

「這個U盤不是撿來的吧！」黃毛說道，手卻是接過了U盤。

「快！你只有半個小時。」周葉喝道，「想發財不要問那麼多。」

「怎麼感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了。」黃毛邊說邊插上了U盤，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小時卻是有點漫長。

「好了沒！」周葉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

「叮咚……有美女按門鈴……」

周葉一把拔掉U盤，說道：「想發財，老實呆著，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哈哈……這感覺像是真的在犯罪！」黃毛笑道，卻是看到周葉的眼神特別的兇狠陰沉，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眼神，她低下了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不會是真的吧！」

周葉將U盤裝回了雙肩包里，看著黃毛在胡亂的點著網頁，又說道，「不管發生什麼，都給我老實呆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