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度醒來時,蘇寫意只覺得頭疼欲裂。
好難受!
她扶著額頭,慢慢地從床上坐起。
思緒緩緩歸攏,她想起自己去參加賤女渣男的婚禮,然後喝了很多酒……
再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環顧周圍一圈,發現自己是在酒店的房間里,房內沒人,只有桌上一堆東倒西歪的空酒瓶,還有……浴室傳來的流水聲。
蘇寫意微微一怔。
浴室裡面有人?
是誰?
心裡正疑惑著,水流聲突然戛然而止。
緊接著,浴室門被打開了。
蘇寫意轉頭望去,只見一道挺拔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一襲白色浴袍,繩子在腰間堪堪打了個很松的結,領口敞開,能清晰看到大片結實的胸肌,水珠自發梢滴落,沿著肩胛骨慢慢滑進腰處。
那張俊美如神的臉龐,如同上帝精心雕琢而成,五官精緻得毫無瑕疵。
太魅惑了!
蘇寫意簡直看呆了眼,美眸瞪得老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就在她看呆時,男人也瞧見她,眉頭不禁一挑,薄唇輕啟道:「你醒了?」
他嗓音有些低沉,透著一股迷人的磁性,未嘗好聽。
蘇寫意晃了下神,才勉強反應過來不對勁。
為什麼她的房間內,會有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剛洗完澡的男人?
她驚呆了,伸手指著墨梟霆,道:「你……你你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還有你這是……什麼打扮?我們……我們發生了什麼?」
她語無倫次的質問,讓墨梟霆眼角忍不住狠狠抽了一抽。
這丫頭……居然把什麼都忘了!
很好!
墨梟霆冷冷的勾起嘴角,緩緩朝床邊走來,「我們發生了什麼,你忘了嗎?」
蘇寫意一臉茫然。
她的確是忘了!
除了自己喝醉酒,什麼都不記得。
更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回的房間。
難不成是這男人趁自己喝醉,撿了屍體?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墨梟霆斂下笑意,居高臨下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往茶几方向一指,道:「看到那邊的酒瓶沒有?都是你喝的。」
「我……我喝的?」蘇寫意震驚得眼睛瞪得老大。
桌上足足有十來個空酒瓶,什麼時候她的酒量這麼好了?
竟然能喝下那麼多酒!
難怪她的頭會這麼痛!
墨梟霆繼續說:「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喝醉后,都幹了什麼事!」
聽到他這麼說,蘇寫意不禁緊張了起來。
她不會是趁著醉酒,把這男人給強了吧?
在她腦袋天馬行空之際,就聽墨梟霆似笑非笑道:「還記得蘇家和秦家的婚禮么?你喝醉酒後,拉著我,在同一個場上,結婚了。」
這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炸得蘇寫意整個人都懵了。
「你說什麼?我拉著你……結,結婚了?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當時,上百雙眼睛盯著,不信你去問你他們。」墨梟霆涼涼地說道。
「我我我……」
蘇寫意腦袋更疼了,「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你……你當時為什麼不阻止我?」
「我阻止了,沒用,所以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
墨梟霆煞有其事的道,彷彿被佔了便宜的是她。
蘇寫意頭疼欲裂,心說,這都是什麼事?
渾身酒味刺激著她的鼻息,難聞得自己都皺眉。
她捏捏眉心,從床上跳下來,對著身後的墨梟霆道:「我先去洗澡,待會兒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著,便踉踉蹌蹌的進了浴室。
墨梟霆微微蹙眉,看她的樣子,酒還沒完全清醒。
想起這丫頭鬧幺蛾子的本事,生怕她又惹出什麼來,急忙跟著進了浴室。
蘇寫意一進浴室,就把自己身上滿是酒味的衣服,給扒了下來,赤-裸著身子,走到花灑下面,旋開水龍頭,溫熱的水噴洒下來。
她仰起頭,直直的瞪著白色的牆壁。
今天明明是渣男和她的好繼妹的婚禮,怎麼自己醉得稀里糊塗的竟然和一個陌生男人結婚了?
她就算心裡不甘心,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啊?
越想越是煩躁,她用力的搓了搓臉。
忽然,她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猛地轉頭。
「啊——」
尖叫聲頓起。
浴室里水汽升騰,朦朦朧朧。
蘇寫意長腿細腰,玲瓏曼妙曲線一覽無遺。
墨梟霆眸光一暗。
蘇寫意只覺得渾身血液在此刻凍結了,腦袋一片空白。
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小臉瞬間漲得通紅,慌張地轉過身去,大聲吼道:「你進來幹什麼?流氓!出去!」
她雙手抱在胸前,雙腿緊攏,掩住了重點位置。
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
他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墨梟霆本就是擔心她才進來的,誰知道這丫頭動作會這麼快,三兩下就把自己給扒光。
於是,就看到了眼前這幅春-色。
細膩的皮膚,玲瓏有致地嬌軀。
他這輩子,從未這麼靠近過一個女人,更從來沒品嘗過一個女人的滋味。
從來冷靜自製,此刻卻想受到了什麼牽引,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墨梟霆一步一步靠近她,腦子浮現出想要將她據為己有的念頭。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嚇得蘇寫意,下意識的往後縮。
「你……你快點出去,求你!」她的聲音發顫,帶著一絲哭腔。
但男人置若罔聞,長腿一邁,來到她面前。
「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突然傾身,貼在她耳朵旁邊說道。
「不,不是……我喝醉了……」
此時,她的乞求落在墨梟霆耳中,更具致命誘惑,撩得他心情浮動,再也無法思考。
下一秒,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過去……
蘇寫意眼瞳陡然一縮。
墨梟霆心口一,和想象中一樣美好的味道。
屬於他的濃烈氣息將她包圍住,陌生的感覺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
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可擋在他胸前的雙手,卻顯得那麼無力。
他離開了她的唇,幽深如潭的黑眸里,閃爍著令人心慌的光亮。
「我這是合理行使屬於丈夫的權利。」
話落,他攔腰將她抱起,大步走出浴室。
蘇寫意惶恐的看著他,「我們……」
可話來還不及說完,他就壓了上來。
一股疼痛,刺激她的腦神經,疼得她眼淚橫流。
男人眸底卻掠過一抹驚喜,沙啞的聲音逐漸放柔,「乖,忍一忍就不疼了。」
蘇寫意抽著氣,一動都不敢動。
一夜的荒唐。
直到,外面天色漸亮,她才沉沉睡去。
等到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她居然足足睡了一整天。
昨夜那個男人跟瘋了一樣的要她,她被折騰得全身彷彿都不是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累得不想動。
醒來時,男人還在,他一身筆挺西裝,跟昨天比起來,少了一絲狂野,多了一絲嚴謹和冷酷。
瞧見她醒來,便溫聲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起來洗簌,我幫你叫餐。」
蘇寫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心中暗暗罵道:「禽獸。」
接著雙腿打顫的起身穿衣,準備離開。
「你去哪兒?」
墨梟霆追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蘇寫意道:「廢話,當然是回家!你別再對我糾纏不休了,雖然我不知道昨天婚禮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當時喝醉了,不管做了什麼,都當不得真。所以,我們以後互不相欠了。」
說完,她瀟洒的轉身要走。
墨梟霆也沒攔,只是突然塞給她一張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你拿著!蘇寫意,你是我的妻子,這點誰都無法改變。」
蘇寫意接過,淡淡瞥了一眼,隨手塞進包里,笑道:「誰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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