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7章 段家禁地
那一聲爆炸是何其的龐大,若不是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黑衣人揮手在爆炸發生的周圍瘦成了一道屏障,估計在那爆炸發生之後,方圓十米之內所有的東西將會化為虛無——那爆炸並沒有什麼多麼龐大的範圍,但就只是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十米之內所有的東西都會化為齏粉。
「我說過,你們若是真的要將他殺死的話,你們兩個至少會有一個會永遠的留在這裡……」黑衣人對那爆炸彷彿沒有什麼懼怕,但是陳默與許笙卻是真真切切的被那一場爆炸震驚到了——出於七鎖修者最為倚靠的精神力探測,那一場爆炸足以將周圍方圓十米內所有八鎖以下的修者全部摧毀掉。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威力——」陳默額頭上冒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能夠造成這樣威力的,恐怕就只有九鎖的強者才能夠達成吧。
一想到這裡,陳默的心裡不禁又升起了一個恐怖的猜想——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規模戰爭的話,只需要犧牲了一個強者的生命,就可以拉著許多和他同等級的人一起上路,這到底是何等的威力啊——
「怎麼還不走?難不成還想留下和我理論理論嗎?」黑衣人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原地無動於衷,臉上都冒起了一層的冷汗,於是乎出言提醒道。
陳默現在才意識到在他的面前站著的,可是比段毅一個人自爆還要強上許多的傢伙,這個傢伙隨意一揮手就可以將連自己都可以殺掉的威力禁錮在一個地方,要是他真的對自己出手的話,恐怕自己兩個人就算是燃燒了生命,也根本就不是他一招之敵吧。
「走!」陳默第一時間就恢復了過來,沒有絲毫的猶豫。
許笙也知道面前的這個黑衣人若是真的想攔住自己二人的話,自己二人不會有任何的機會,不過那個黑衣人帶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以至於他已經忘記了要離開這件事——就連陳默拉著他走的時候他渾身的肌肉也是僵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黑人的身上。
只不過目光在黑衣人的臉上停留久了之後,許笙竟然發現這個黑衣人竟然出奇的熟悉,就好像是在什麼時間段中1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一樣——這並不是什麼驚鴻一瞥,而是一股像習慣成自然那樣子的熟悉。
黑衣人沒有將目光停留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只不過在陳默二人離開了他的視線之後,黑衣人僅露出來的雙眼稍微有了些弧度——黑衣人笑了,只不過從眼角流露出來的那一絲神色來看,他的這笑容中卻包含著譏諷,就像是一位強者譏諷弱者的自不量力。
「若不將你釋放到那個地方,你又怎麼會接觸到那可以讓我晉陞為神的機會——陳默,你終究會成就我的……」
……
許久都沒有人光顧過的段家禁地,在陳默二人的眼中看來就是一座光禿禿的小山丘——山丘都算不上,畢竟段家就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地方,在這個所謂段家禁地的地方,就只是一個不高的隆起而已,所謂禁地的入口,就只是這個隆起之上一個毫不顯眼的山洞。
「這個禁地不應該沒有人把守的……」陳默蹲了下來,用手在地上撫摸著,「哪怕是一個家族之中的小的藏寶庫,都會有著不俗實力的人把手,更何況這是一個家族的境地,不可能會這樣安靜毫無生機,就像是荒漠中的禿山。」
「這個地方的確是奇怪了一些,又或許是因為這段家內部的一些特殊的規矩,他們不是說著段家內部的人員堅決不能夠踏入禁地半步么?」許笙對此也感覺到不小的懷疑,但是在周圍的跡象表明這個地方的確是沒有人涉足過。
「這個地方一定是有著重兵把守,只不過因為某些特殊的緣故,這些守衛在瞬息之間不翼而飛了而已。」陳默手在地面上不斷地撫摸著,若是仔細看過去的話,會發現他的手根本就沒有與地面有著觸碰,反而是懸在地面下上一厘米的手心之中向外吹出著一些氣流,這樣微弱的由聖元力組成的氣流,就只能夠催開一些輕微的灰塵而已,甚至吹在人的皮膚上都不會有半點的觸覺。
都在那輕微的氣流吹拂之下,覆蓋在地面上的灰塵緩緩地被吹開,許笙知道陳默不可能只是簡單的在這裡做著無用功,只是他也看不到這個地面上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端倪,於是俯下身來,目光緊緊地盯著陳默手掌中氣流吹拂的地方。
地面上的灰塵被緩緩地吹開,就像是清掃屋頂上的積雪,在灰塵覆蓋之下的圖案也逐漸變得清晰。
一對腳印!
「這……」許笙驚道。
「我就說這裡不可能空無一人!」陳默的聲音變得異常的陰冷,「我們一路上趕來,這段家內部的風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但是這個地方的灰塵卻異常的平整——在這樣微弱的氣流吹拂之下,這些灰塵都能夠被吹開,那麼整個禁地之中所有的灰塵不可能保持著無風的狀態!只要是有風,這個境地裡面的灰塵就應該出現被風吹拂的痕迹。」
「你是說……」許笙不是什麼笨人,陳默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又怎麼猜不出來陳默的心思。
「這裡的腳印已經說明了一切……」陳默這一次真真切切的用手指尖撫摸上那個腳印,「這樣深的腳印,唯有長時間的站立才能夠形成,所以說這個地方一定長時間的有重兵把守,而且幾乎不會挪移地方。」
「但是這些在這裡把守的人卻全部都消失了蹤跡,而他們的腳印卻又顯示著他們從來都沒有挪移過地方。」許笙接道,「所以一定是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些人全部都消失。」
「連普通的防衛人員都能夠追的我們逃竄到這裡,在這裡把守的人員肯定不會落到什麼地方……」陳默的聲音愈發寒冷,「如此說來就只有一個人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