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無事又生非
整個桃林都弄得差不多了,劉寒在桃林里休息了一小會,拿起葯簍背上,準備去山上採藥。
「喲?小寒子,你這是打算去哪?」劉大嘴帶著幾人,將正打算離去的劉寒圍在了桃林中!
劉寒警惕地看著周圍幾人和他們手中的刀棍,默默往楊寡婦門前的那個方向移了移,那個方向的籬笆沒有加固,是楊寡婦家的半人多高圍牆,如果逃的話更容易翻牆逃出。
他雖然對劉大嘴這麼囂張很氣憤,但形勢比人強,他還是懂得取捨的,今天先逃出去,改日再把這筆賬算回來!
「你們想幹什麼?!」他邊拖延著時間邊暗暗往那邊挪。
「幹什麼?昨天你很能耐啊,拿著菜刀砍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巧了,今天我們也帶刀了!」劉大嘴藐視地望著他,獰笑道。
「嘿嘿!麻煩你幫我試試我這刀鋒利不鋒利!」旁邊的狗子拿著大砍刀『啪』地將旁邊桃樹的一顆枝幹砍了下來!
「不要動我的樹!」劉寒看著掉在地上的桃樹枝和桃子,瞬時熱血沖頂,把剛才要逃跑的想法全拋到腦後去了。
這些桃樹一直是父親劉鐵牛的命根子,幾年來,每每到七月,劉鐵牛就會比年中其他時候精神很多,這也是他唯一可以不忌口多吃而且不用花錢的水果!
「喲!有個性,人都快保不住了,還惦記著這桃樹呢!這麼喜歡吃桃子?」狗子拿著大砍刀指著他哈哈大笑。
「傻鳥!你說不動就不動?老子偏要動!你們,把這些桃樹都給我砍了!!!」劉大嘴冷笑大吼。
聽得他發令,4個小弟嘻嘻哈哈拎著刀棍都找了一棵桃樹,對著它們狂砍打起來!
「卧槽泥.瑪!!!」劉寒看著這些平常像心肝寶貝一樣呵護著的桃樹一晃便被砍倒兩棵,瞬間紅了眼,拿起旁邊的鋤頭就向最近的狗子衝去!
見劉寒不要命地向自己衝來,狗子也有些慌,拿著大砍刀後退著和其他3人聚在了一塊。
「艹!你們幹嘛吃的!手裡的刀吃素的?都給我上!!」在後面的劉大嘴看著4個人被劉寒一個人逼退了,有些惱火。
狗子幾人聽得他說話,暗自對視了一眼,集體沖向了劉寒!
劉寒瘋狂地舞著鋤頭。
狗子幾人圍著一直不攻,直等到他力竭剛停手,便一窩蜂地沖了上去!
劉寒再掄起鋤頭,將鋤頭敲在了最近一人的後背,那人吃痛悶哼,不過還是用手拽住鋤頭不放。
見其他幾人拿著砍刀剁了過來,劉寒不得已放開鋤頭,懵著頭就朝最右邊的狗子衝去,同時抓住了狗子手中的砍刀,兩人開始搶奪砍刀。
「噗!」
這時,一聲脆響,劉寒只覺下腹一陣刺痛,卻是另一小年輕怕狗子吃虧,直接一刀捅在了他的小腹!
「噗!」
捅他的那人又把刀給拔了出來!
劉寒只覺眼中一眩,抱著疼痛的小腹倒在了地上,手上開始有鮮血滲出。
「打啊!」
「起來啊!」
「再打過!」
「能耐啊!」
「白痴!」
……
狗子等幾人走到他面前,拿著大砍刀囂張指著他吼道。
「去尼.瑪的!」只見劉寒突然伸手從後面的葯簍拿出一把葯鐮,起身揮著鐮刀又朝狗子衝去。
「哎喲卧槽!」幾人遂不及防,沒想到他還有鐮刀,都趕緊閃身躲過,再轉過頭看向劉寒時,只見他已經將葯鐮架在了劉大嘴的脖子上!
「劉寒,你別亂來,別亂來啊!」劉大嘴戰戰兢兢道。
「要我的命?我先要了你的命!」劉寒用手扣著他的脖子,拿著葯鐮抵在他脖子上狠聲道。
「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衝動!!」劉大嘴一臉驚嚇,惱怒地盯了對面狗子幾人一眼,這尼.瑪,幾個人打一個人,還讓這小子給衝出來了,都TM一群飯桶啊!
「你還知道!知道!知道!別亂來?王八蛋!!」劉寒邊朝他臉上邊抽耳巴子邊罵道。
「當然!當然了!寒兄弟,你看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是不是可以放開了?」劉大嘴賠笑道。
「我放了你,等著再讓你們砍我嗎!」劉寒呸道。
「怎麼可能……寒兄弟,我保證,只要你這次放了老子,哦不,放了我,我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找你家的麻煩!」
「哼!你這種人的保證,做不得數!!」劉寒不齒道。
「小寒、劉大嘴,是你們嗎?你們在裡面做什麼呢!」突然,楊寡婦圍牆邊,響起了她的聲音。
她剛才在房子里,便隱約聽得劉寒的嘶吼聲和其他幾人的嘲笑聲,只是距離太遠聽不太清,所以急忙跑過來看清楚。
「沒事,楊嬸,我們在和小寒玩呢,嘿!」劉大嘴應付著楊寡婦,再次向劉寒示意放開他。
他低聲朝劉寒道:「寒兄弟,楊嬸都在了,我還能對你怎麼樣,被人知道了我還能在村裡混,對吧?」
劉寒低哼一聲,「讓他們先滾出去!」
「你們,都出去!出去!!」劉大嘴急忙朝狗子幾人吼道。
等到幾人出了園子,他又低聲下氣惴惴道:「這下,總可以了吧?」
「劉大嘴!我告訴你,以後少來惹我!」
「是,是是……」
「是什麼是!不給你點教訓,你不會長記性!」劉寒說完,拿著葯鐮便在劉大嘴的右臉,劃了一條深深的血槽!
「哎喲!饒命啊!饒命!!」劉大嘴吃痛,盲目揮著雙手求饒著!
「滾!」
劉寒這才將他往園子門口一推。
「小寒,你沒事吧?」圍牆那邊,楊寡婦還在探頭看著他們。
望著劉大嘴大呼小叫抱著流血的臉沖向村衛生所方向,劉寒這才又捂住小腹,倒在了地上。
「小寒!」楊寡婦驚呼一聲,轉身沖向了他園子的門口。
楊寡婦家。
劉寒躺在她的床上,他小腹的滲血已經癒合,不過還是很痛,不好動彈。
傷口的疼痛,讓他越發清醒,事後想起來,當時好像有點莽撞了,但他們動爹的桃樹,又實在沒有辦法!
劉大嘴,狗子!你們給我等著!他心中暗暗道!
「為什麼不願意回家?」楊寡婦站在床前,不解問道。
剛才她本來想把劉寒送回他自己家,被他拒絕了。
「別,回去爹看到會擔心的,這事你也別跟我爹說啊。」
「你都這樣了,還不說,難道真要哪天被他們打死了,再讓你爹白髮人送黑髮人?」
「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只會徒增他的擔憂罷了,」劉寒轉頭望著楊寡婦,「嬸,答應我,不要將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除非我死了,你再告訴我爹真相吧。」
楊寡婦遲疑搖著頭。
「放心,以後我自己會留意的!」劉寒安慰她道:「而且,今天被你撞見了,劉大嘴應該不敢再對我亂來,他也要注意村裡的影響,嬸,真的,答應我,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我爹……」
楊寡婦和他對視著,良久,搖了搖頭,嘆氣道:「算了,黝不過你,以後你自己可得當心點!」
「知道了,嬸!」劉寒開心地笑了笑,卻又牽扯到傷口,疼的皺了皺眉。
「是不是因為昨天你打擾了劉大嘴偷窺我的雅興,他才找你麻煩的?」楊寡婦突然問道。
「不是。」劉寒也隱約猜到了一些,起因可能還真是因為他多管閑事,惹得劉大嘴不高興了,不過後來他用錢砸劉大嘴臉,這才將矛盾激化,確實不關楊嬸的事,而且楊嬸對他家這麼好,撞見了那種事怎麼可能不管?
「你這樣也不是事,去一趟村衛生所吧!」楊寡婦沒有深究,岔開話題問道。
「不能去,被人看到,會暴露。」
楊寡婦生氣一拍他的手,「那你說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用生理鹽水幫你清洗一下?」
「好,謝謝嬸……」
「謝什麼,鄰里鄰居的,還拿我當外人呢!」楊寡婦白了他一眼,起身拿了生理鹽水過來,卻見他還坐在那裡不動,想著他也許是疼,不能動,便自己上前,想脫他的褲子。
「嬸……」劉寒下意識地用手按住了褲子。
「怎麼了?放手!」楊寡婦嗔道。
劉寒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你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再說了,你那玩意我難道沒看過?不說大虎的,現在小虎都是我天天給他洗澡!」楊寡婦貌似鎮定道。
她這句看著劉寒長大,有點誇張,她嫁過來時,劉寒已經有12歲了。
當時作為楊家村最漂亮的女孩,她奉子成婚嫁到山上的劉家村劉大虎家,閃瞎了好多雙村民的眼睛,畢竟,人往高處走,誰都不想嫁到山裡來,而且像她這麼漂亮的,那都是一門心思往大城市跑,儘管劉大虎這小夥子挺不錯,很多人還是為她惋惜。
而且她太背,嫁過來后,劉大虎為了家計出去打工,不小心被車間的機器拖進去壓死了,可以說,婚後她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得已之下,她用撫恤金在村裡開了個小店,供應村裡人和一些外地背包客,這才堪堪謀到一份生計。
「哦……」劉寒沒想到別的好辦法,只好一閉眼,任由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