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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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千里心裡咯登下，「妹妹，你的意思……六嬸嬸有嫌疑？」
陸姳點頭道：「六少夫人正是殺人兇手，也是當年換孩子的人。」
「這怎可能。」謝夫人臉色大變。
「呦呦，四妹妹和你同年同月出生，只比你半個月。」陸千里提醒。
怎可能呢？誠然邊氏當年也在邊城生的孩子，可有陸娟啊。陸娟和六公子陸廣滿生得像極了，眼看上去便知道父女。邊氏既然有了陸娟，怎可能再有別的孩子；既沒有別的孩子，那換孩子的人怎可能。
陸姳卻是越發篤定，「娘，大哥，我心裡有數。茲事體大，把祖父、父親都請來吧。唉，可惜六叔遠在雲中守邊，要不然很應該把六叔也請來的。」
「呦呦，這到底怎回事，你快跟娘。」謝夫人急切又哀傷。
陸姳握了母親的手，神色溫柔，「娘，您先別著急，先容我再理一理思緒，等祖父、父親來了，我再詳細解釋，好不好？」
謝夫人溺愛又信賴的點頭，「好，娘都依你。」
陸千里命人去請平遠侯、陸廣沉，不多時平遠侯便來了，懷裡還抱著歡喜，「這歡喜簡直成精了，聽到你的名字便喵喵叫，非要起來。」
陸姳忙接過小歡喜，撫摸著牠的小腦袋，「你想姐姐了對不對？乖，姐姐給你做了兩件新衣裳，可漂亮啦，等正經事忙完了，給你試試。」
歡喜愜意的咪起眼睛，很享受的樣子，聽到有新衣裳穿更開心，張開嘴巴舔陸姳的手指，極盡阿諛諂媚之能事。
「這貓真可愛。」陸千里看了動心，「呦呦喜歡貓對不對？改天大哥替你弄只。」
陸廣沉也來了，正好聽到陸千里的話，「呦呦喜歡貓？你高伯伯府里有對月影烏瞳金絲虎，通體烏黑，金絲穿眼，柔若無骨，輕盈如風，爹替你要只過來。」
「多謝爹，多謝大哥。」陸姳微笑道謝。
歡喜躬著身子沖陸廣沉、陸千里不停的叫，奶凶奶凶的。
「我想要月影烏瞳金絲虎，得等貓媽媽生了貓，不知哪年哪月的事了。好了，沒有別的貓，別叫了。」陸姳又好氣又好笑。
歡喜被陸姳柔聲哄著，方才不鬧了。
「這貓真成精了。」陸千里嘖嘖稱奇。
陸姳輕撫小歡喜的毛髮，命令所有的下人迴避，靜靜看著平遠侯，「祖父，您養一隻小貓養久了，對牠也會有感情的，對么？可是，六少夫人是陸娟的親生母親，養了她十五年，卻一直憎惡她，從來不曾喜愛過她。」
平遠侯沉聲道：「丫頭，你到底想？」
謝夫人聲跟陸廣沉了句話，陸廣沉驚訝萬分，「女兒，你懷疑你六嬸嬸當年換孩子的人？這不對吧，你六嬸嬸娟兒的母親啊。」
陸姳指指那被白布蒙著的屍身，「祖父，爹，娘，大哥，你們請看，這位媽媽是我爹和你大哥差人尋回來的，當年那家客棧里的僕婦。這僕婦到了平遠侯府不過兩日，便被毒死了，顯見得是殺人滅口。也就是說，侯府里有一個寧肯手上沾染血腥、攤上人命，也要掩蓋真相。陸姈到底有著樣的身世，才值得這樣大動干戈？」
謝夫人百思不得其解，「我便想不明白。以你祖母對姈兒的寵愛，便姈兒的身世真查清楚了，哪家平民百姓家的姑娘，你祖母也不會允許那家人把姈兒領走，還會留在侯府、留在老人家膝下。這個殺人滅口的人想必知道這內情的，又何苦白白害人性命？」
陸姳點頭，「娘說得對。就算陸姈身世大白天下，祖母也不會讓的親生父母將人帶走，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為此殺人，除非……」
「除非？」謝夫人、陸千里關切追問。
平遠侯、陸廣沉也凝神靜聽。
陸姳環顧眾人，眼神堅定，「除非陸姈的身世污濁不堪，真相大白之，絕對不可能繼續留在平遠侯府！」
謝夫人倒吸冷氣，「身世污濁不堪？」
陸千里摸不著頭腦，「難道陸姈六嬸嬸的私生女？不對啊，六嬸嬸半個月就有了四妹妹，陸姈不可能的孩子……」
陸姳嘆道：「不錯，長久以來，所有的人都這麼想，以為六少夫人是在我母親生產之後又過了半個月，才生下了陸娟。所以，雖然彼時她也在邊城，卻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陸娟的體形和尋常嬰兒不同，她從生下來便比一般的孩子要高大，她是才生下來，還是生下來已經半個月了，這其中的區別有人知道么？有人能看出來么？」
平遠侯、陸廣沉、謝夫人等以驚疑不已，「你的意思，邊氏並不半個月之才有了陸娟，而也在那個客棧，也同天？」
陸姳道：「我養父是位見識廣博的長者，幼時我曾偶然間聽到他和養母閑聊，談到西域某地曾出過一件奇事，一位薩珊商鈉拮擁亂歡運ィ谷皇且緩諞話住
「黑白？」謝夫人失聲驚呼。
平遠侯、陸廣沉、陸千里也不鎮定了，「從未聽過如此奇事。」
陸姳接著講，「是，這件事太奇怪了，所以彼時我雖年幼，又是偷聽到的，卻記得極為清楚。我養母也說不可能，養父便說，薩珊商人苦苦逼問，他的妻子終於說了實話，原來她和一名僧只奴一直有私情。這便對上號了，薩珊人是白的，而僧只奴是黑的。養父還說，雙胞胎同母不同父這樣的事，異常稀少，世所罕見，但畢竟還是有的。」
周圍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不話。
這裡安靜極了，便掉根針在地上，也能聽清清楚楚。
陸姳見祖父、父母、大哥人人震驚到不敢相信，有些無奈。
沒辦法向解釋異卵雙胞胎怎回事，甚至沒辦法向講述雙子座的傳----在古老的傳中，斯巴達王生下對雙胞胎，哥哥天神宙斯的兒子，弟弟斯巴達國王的兒子。同母兄弟，個神之子，個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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