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七章 道歉
城主秉著殺死邵貫石,來換取楊業的原諒。在他看來,死一個邵貫石不足為惜,若是以此換來楊業的原諒,那甚至還說的上是賺了。
這就是修仙界的殘酷,實力為上。
「楊兄,我看那邵貫石快不行了,要不就饒了他吧。雖說錯在他,但也確實罪不至死。」江大良心軟了,邵捕頭畢竟也是當過他的上司。
「江大哥,對這種人不能心軟。背地裡,他不知道辦了多少冤案假案。」楊業面色如常道。
江大良站在原地,雖說他想上前去幫邵貫石擋下這一掌,但是他肯定也會受不小的傷。
只是更令他為難的是,若是他幫了邵貫石,雖說不至於得罪楊業,但是那樣,不就弄得他兩頭不是人了嗎。
「城主大人,您要是再來一巴掌,邵捕頭他就死了!」
「求您饒了邵捕頭吧!」
城主再次作勢揚起手掌,這一掌下去,正如他的手下所說,邵貫石會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哎,不管了。」江大良低聲喃喃了一句,正準備去救下邵捕頭。
城主的巴掌已經抬在空中,這一掌下去,可以將凡仙境修者的半條命都給打沒。
現在早已昏迷不醒的邵貫石,哪還有半條命。
「嗨噫。」隨著一聲低喝,城主掄圓了手臂就要打向邵貫石。
只是,手臂將要落在邵貫石的腦門上,竟一時停在了半空中。
「算了,留他一命。」
如此輕易就能攔住城主的,當然不是江大良。
楊業本想帶著江大良一同離開城主府,邵貫石的死活和城主的道歉,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卻架不住江大良要上前救下邵貫石。
邵貫石畢竟與江大良也是有些交情,於情於理來說,江大良確實要為邵貫石求情。
更何況江大良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雖說邵貫石對他不是多麼好,但也多少對他有些情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管此事。
楊業也是出於無奈,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江大良受傷。而且就算邵貫石死了,對他也沒多大好處,就當是作為前輩,原諒了一位晚輩吧。
邵貫石死不死都對楊業沒什麼影響,留他一命也能讓江大良和諸北城城主消停一會兒,索性就上前出手擋了下來。
城主見楊業攔下了他,也不敢怠慢,他抱拳微微躬身回道:「既然客卿前輩有言,弟子當然遵命。」
城主怕得不是楊業的客卿身份,還是怕他能在長老面前說上話。客卿沒有實權,但是隨時都能接觸道長老們,若是楊業在長老面前說上幾句壞話,他這個城主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就算他是一方諸侯,那也是仗著青銅門的勢力才能當得,他始終都是青銅門的一名弟子。
「還不快帶邵捕頭去找大夫?」江大良連忙招呼邵捕頭的幾個手下。
幾個手下見情況有所轉變,又聽江大良吩咐,才敢上前抬起邵捕頭,連忙出府去找大夫。
「楊老弟,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江大良非常嚴肅地說道,對於這種事情,他是看得非常重的。
楊業倒並不在意,他也江大良的交情也算是不錯,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他連忙回道:「江大哥,你就是太心軟了。咱們的交情,你也不用謝我。只是我怕你這次放過了邵貫石,下次他不會放過你。」
「前輩,這你不用擔心,這事情一出,我打算直接廢去邵貫石的捕頭一銜。」城主聽到楊業的擔憂后,急忙說道。
「這種事情我也不願意再看到,我希望你下次選人的時候,眼睛擦亮一點,不要找這些不三不四之人。」楊業沒好氣地回道。
「是,是。」城主客氣地回道。
這城主如此客氣的對待楊業,江大良倒開始好奇起來楊業的身份,只是他一時也不好意思追問。
城主是一副白髮長須,鶴髮童顏的模樣。應是突破到飛仙境後期巔峰后修為一直沒有漲進,隨著歲月的流逝,修為沒有進步,壽元無法增長,他現在也同凡人一樣,也是一日一日的消耗著壽元。
他這副模樣還算是見狀,看樣子應該還有六七十年的壽元。
對於這麼一位老人,稱呼楊業為前輩,楊業總是覺得有些彆扭。不過這修仙界向來以實力為尊者,他也應該儘快習慣才是。
「我們走吧。」楊業朝著江大良,淡淡地說道。隨即二人轉身,便向門口走去。
「二位,二位。」城主連忙上前阻攔,「前輩,您不要如此急著離開。弟子做錯了事,當然要好好給前輩賠個不是。」
楊業沒想留下,但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大良,卻突然想起了些事情。
他離開自然沒事,參加完拍賣大會後,這諸北城自然與他無關。但是,江大良卻不同,他還要在這城內生活。
若是就這樣離開,沒說安頓好江大良,那豈不是自己這趟算是毀了兄弟的生活不是。
楊業還是打算聽這城主啰嗦一會兒,也找機會給江大良的去留問題說一下。
楊業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點頭。
城主見此,也是神情喜悅,急忙上前,說道:「既然前輩願意聽弟子多言兩句,不如我們去隔壁的大堂一談?」
「不必了,在此說話就好。」楊業擺擺手,懶得再跟著他在府里亂竄。
「那我們去後堂吧。」城主也是尷尬一笑,不過他的臉色依然堆滿了笑意。
三人來到後堂坐下,城主招呼了僕人沏茶。
「前輩,弟子張賢知,還不知您的名號為何?」城主先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又客氣地向楊業問道。
「楊業。」楊業簡潔地回答道。
「楊前輩您不知,最近弟子實在是太忙,見到邵貫石為了些瑣事直接來找我,也是感到一陣煩躁,這才出言不遜,頂撞了前輩。」
「你作為城主,就算是再忙,也要看清楚,想明白,秉公辦事。」
「前輩教訓得是。」
楊業故作深沉,教訓了幾句,反正不教訓白不教訓。
「關於捕頭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