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怪異半仙算命格
林默看著趙亨開心的笑容,心裡真的是開心不已,或許這段時間的相處,林默早已把趙亨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幫助他愛護他,讓他健康成長。
這時門被推開了,趙恩二人回來了,這時當趙恩夫妻看著在院子里走路的趙亨瞬間鎮住了,眼睛里透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
趙亨看到爹娘回來了趕緊迎上去,興奮的說道:「爹、娘我能兩隻腳走路了,你看」說著又走了兩圈。
趙恩夫妻二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二人一把抱住了趙亨,趙嫂拉起趙亨的褲腳看著腳上這個奇怪的的東西,有些出神。
「趙哥嫂子,這是我做的假腿,特意給趙亨試了試,原本心沒什麼底,不過今天試了試結果還是出人意料的合適。」趙恩看著林默,「撲通」一生跪了下來,趙嫂和趙亨也跪了下來。
林默趕緊去扶他們三人,但趙恩說:
「小默,我是個粗人,沒讀過啥書,但也知道有恩必報,我趙恩欠你們林家太多太多了,從今往後,我夫妻二人就是林家的家僕,赴湯蹈火死而無憾。」
說完三人朝著林默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這幾聲響聲直擊林默的心靈,林默沒曾想會是這個結果,趙恩一家的行為讓林默手足無措。
要知道當了別人家的僕人,那就是生死與共了,主人犯了法僕人也要受罰,而且比主人的罪行還要重,而僕人犯錯主人則無需受罰,就算是主人殺了僕人,最多也就罰些錢財就了事了。
此外就算主人主動提出解除主僕關係,僕人以後還是會被主人牽連,可以說是完全不對等的關係,按現在的說法就是毫無人權。
林默扶起了三人說道:「我幫趙亨完全因為我跟她他很有緣,我把他當弟弟看待,我做的也是自願的,你們不要感激我,我是把你們當做一家人,不必這麼拘束的,這樣反而見外了。」
趙恩夫妻執意要做林家的僕人,無奈,林默選擇各退一步,林默同意二人的要求,但不去官府報備,幾人仍舊以哥嫂弟相稱。
去官府報備就是正式成為主僕關係,就得入奴籍,這一輩子都改不掉,而且子女仍是奴籍,不能考取功名,不能經商。所以這個底線林默不能破也不願破。
幾人回到了屋內,林默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今天的情況,然後問了一下趙恩的打算,趙恩決定白天休息三天,在這幾天趙人把店鋪改裝修葺一下,去雇幾個新夥計。
人選都已經找好了,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以前跟趙恩一起做過短工,問林默怎麼決定。
林默讓趙恩自己決定,並且以後「食為天」對外就說是趙恩開的,這樣有利於趙恩管理,也讓林默退到幕後,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林默交代玩完便帶著趙亨出門,去新開辦的私塾報道。二人穿街過巷,由於趙亨對的義肢用的還不熟練,此外為了遮住義肢林默特意套上了鞋,這樣外人就看不見義肢了。
但也讓行走麻煩了些,因此二人走的比較慢。在路上林默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人群中有兩個人在爭吵的樣子,林默走進一看,一個閉著眼穿著破爛道袍的老道士坐在路邊倚在樹上喝酒,另外一個人則用手指著道士破口大罵。
這時林默才看清這人真是王麻子,王麻子指著道士,嘴裡不停地罵著,而道人則充耳不聞,左手拿著葫蘆喝了起來,聞著味道葫蘆里裝的應該是酒。
這時王麻子又道:「你這個瞎道士,不長眼啊,竟然撞到大爺我了,還吐我一身酒,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這時有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他本來就是瞎子,哪有眼睛啊。」
張麻子一天頓時火冒三丈,罵道:
「是哪個狗東西說的,站出來。」
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張麻子接著伸出左手拿著手上的煙桿就要打向老道士,眾人一陣驚呼,林默也趕緊往前擠,準備制止王麻子的行為。
接下來林默看到了詫異的一幕,張麻子的煙桿原本是砸向老道士的頭,結果老道人仰頭喝酒時頭歪了一點,煙桿重重的砸在了樹上「啪」的一聲折成了兩段。
張麻子當即氣的罵起了娘,抄起拳頭就打向老道人,但每次都被老道人隨意的躲過了,老道的手還無意間從張麻子的臉上掃過。
張麻子繼續打向老道人,但沒有一拳打到身上,有幾拳打在了身後的樹上,疼的張麻子哇哇大叫。
林默看了有些意外,不知該怎麼解釋?或許是運氣好吧。這時劉屠戶經過,走了過來,對張麻子喝到
「張麻子多日不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以前欺負良家婦女,現在開始欺負一個瞎眼的老道士,你還是個有卵蛋的漢子嗎?」
圍觀的一群人聽完,哈哈大笑,張麻子被臊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狠狠看了劉屠戶一眼,拿起折斷的煙桿擠開人群走了。
而老道人則仍舊在喝酒彷彿身邊發生的一切與自己無關。
劉屠戶看著老道士無奈的說:「半仙啊,你以後還是躲著點張麻子吧,他這人肚子里壞水多,指不定下次見到你會怎麼整你。」
說完就轉身走了,人群也散了,這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
林默也得知這個老道士就是爺爺說的鐵運算元,別人也叫他半仙。
看著還在自顧自喝酒的老道士有些出神,拉著趙亨走到老道士跟前。道士瞎了的眼睛彷彿能看到別人一樣,對著林默二人說:「林家的小娃子到別的地方玩去,別打擾老道我喝酒。」
「老人家知道是我?」
「怎麼不知道,老道雖然眼瞎了但還沒聾,聽出來是你的腳步了,你邊上的小娃子腳步很奇怪,一重一輕,左腳似是很不協調,左腳是不是患了腳疾?」
林默和趙亨二人都很詫異,一個瞎子的聽力真沒恐怖,居然光聽腳步就能分清是誰,連大人小孩都能分清,而且連腳不方便都能聽出來。
老道士接著說:「林家小子,上次算了一下你有個劫,老道跟你爺爺說了你有個大劫,而且是生死劫,讓你爺爺到哪都帶著你,可他不聽,結果後來就聽到你被那個張麻子打了,你這個劫還是沒躲過去啊!」
林默一聽了有些將信將疑,雖然自己是遇到劫數但這或許是巧合瞎貓碰到死耗子,而且算命的有這個套路,就說你有劫讓你花錢,要是一段時間沒事就說你劫度過了,你得感激他,要是真出事了就說你劫數難逃,愛莫能助,你也怪不了他。
老道士接著說
「剛剛那個張麻子,老道原本聽聞他的面相,相過他的面,天庭突兀,眉盤低凹,頂骨起伏,此人姦邪狡詐,雖有小財卻無子無孫孑然一身,但也非短命之相。但是今天摸到起面門卻發現天中緊鎖,不久於人世,但又中氣十足,不似短命,可能會橫死,但具體怎麼樣,老道也算不出來。不過老道比較在意為何他命相會變,老道算到只能你與他的命相有著莫大的聯繫,但老道卻算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奇哉怪哉。
」說完左手捋了捋嘴角的山羊鬍,繼續喝著酒。
林默聽了撇了撇嘴,不知老道士在說什麼,這時趙亨好奇地看著老道士說:「老人家能給我算一卦嗎?」
老道士聞言道:「小娃子你想算命?
」趙亨點了點頭,「也罷,老道給你算上一卦。」言罷從腰間的布袋中拿出一個龜殼,放入幾個人銅錢,晃了一晃擺到地上,用手摸了摸,
嘴裡念叨著:「烏雲風吹去,光輝到處通,路途逢水順,千里快如風。」
思索了一會道:「此卦雲散天開清光大來,營生遂意,禍去福至,先難後易之象也。小傢伙你該受的苦都受了,以後雖有磨難但有貴人相助,富貴無限。」
言罷繼續喝起了酒,趙亨聽了則很開心。
林默則沒太把老道士的話當真,畢竟自己以往接受的教育讓自己不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
林默與老道士告了別轉生就要走,老道士叫住了林默,道:「見面就是緣分,債多不愁,今天既然見了老道再給你算一卦。」
言罷又拿了龜殼卜了一掛,老道士用手一摸:「奇哉怪哉,這卦不對啊。」
「有何不妥?」
林默好奇地問道。
「這卦象上毫無生氣,且沒有氣運可言,只要是人皆有氣運,這卦象似是一個已死之人的卦象。」
林默聞言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死了一次,不管是現在的自己,還是以前的林默都是死過的人。
林默不敢聲張,只是對老道士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道長估計是算錯了,我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是死人。」
「不可能啊,我這一生還從未錯卜錯過一次卦,林家小子,你過來,讓我摸摸你的面門。」
林默無奈只能走到老道士身邊,老道士用手仔細摸著林默的臉,然後又摸了摸林默的手,然後嘆息到
「看來老道我是真老了,竟然摸不出個所以然,面相上你是個已死之人,但你又活生生的站在這,但無論如何推演,都無法算出你的前世今生,就像你未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樣。」
聽著老道士的自言自語,林默越聽越玄乎,越聽越震驚,這些別人聽不懂但自己怎麼可能不明白,作為一個穿越者,自己的這具身軀原來的主人早已死去,而自己則來自未來,以現在作為時間點自己的前世在未來,當然算不出前世,今生的林默也死去了當然不會有前世今生。
這時的林默早已動搖,有些相信老道士說的話了。
老道士說算不出來運勢讓林默他們離開了,自己繼續喝酒。林默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走了,老道忽然嘴角流出鮮血,嘀咕道:
「七殺之命格,老道今生第一次見到,不知是何因果。可惜老道不能再繼續替他卜卦,命格兇險且一生與殺伐相隨,與天道與這世間氣運相關,若強行卜算,窺視天機,恐怕這條老命也得交代了。不過老道倒是好奇你到底會成改變天下運勢之人還是會成殺人成魔的一等一的惡人。老道很是期待啊!」
言罷一陣風吹過,老道也憑空消失在街上,無一人察覺到老道這人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