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古怪老者
隨著三名維吾爾青年,諾布小組一行五人離開了白雪皚皚的雪山。來到了一片一碧千里的草原之中,這裡的天空要比別處更美更藍,很快便可以讓靈魂與自然相互浸染。一群群牛羊肆無忌憚在在草塘邊悠然自得啃著青草。
這時所有的人已經脫掉了厚重的宇航服,呼吸著清爽的空氣。大約走了半天,遠丘上出現了一群馬隊,馬上的男女老少穿著各色的衣裳,飛馳而來歡迎遠客。靜寂的草原,熱鬧起來:歡呼聲,車聲,馬蹄聲,響成一片。
在馬隊的最前方,一位年紀大約在七十往上的老翁將馬頭停在眾人身前道;「歡迎大家的到來,我是這裡的村長米米拖。」
雖然諾布不曉得這群衣裳鮮艷,語言難懂的人群是哪個民族。但在這群牧民眼中,諾布真切得感受到了無比的熱情,以及那從骨子裡發出的歡迎之意。
三名維吾爾青年高興地向老者彙報了剛才的生意情況,持重的老者當然不會相信外星來客這無稽之談,淡淡的一笑讓三名維吾爾青年先下去休息,自己則下馬走到諾布身前。精明的老者一眼便看出眼前這位青年才是這隊人的領導者。
因為在剛才自己出現時,每個人的眼神都不經意間看了一下這位青年,在眼前青年微微點頭后,其它人才安心地留在原地。
老者走到諾布身前兩米的位置停下腳步,用標準的普通話問道;「漢人?」
諾布禮貌地施禮道;「尊敬的米米拖長者,我是邱諾布,身後是我的隊員們。我們是一支科學考查隊,因為在雪山迷失了方向所以來到這裡,希望不會帶給您什麼麻煩。」
「你太客氣了,我代表阿裴米村46戶村民歡迎你與你小組成員的到來,住處就在前面不遠請隨我來。」說完老者讓族人空出三匹牧馬交給諾布。
在路上喬東雪沒有耍小性子,而是老老實實地對諾布眾人讀解了下維吾爾的禮法。維吾爾族是一個熱情好客,崇尚禮儀的民族。家裡來了客人,即使過去素不相識,也能熱情接待。
維吾爾族對於禁忌非常嚴格。飲食方面禁食豬肉、驢肉及其他自死的牲畜,禁食一切動物的血。忌戶外著短褲。住宅大門忌朝西開。坐下時,要求跪坐,禁忌雙腿直伸、腳底朝天。
接受物質品或奉茶請喝時,要用雙手,禁忌單手。未經主人同意不得擅自動用他人物品。禁止攜帶污濁之物質進入墓地和清真寺。維吾爾人家作客,飯前飯後要洗手,只限三下,洗後用毛巾擦乾,不能亂用。
就在喬東雪認真講解維吾爾族人的風俗時,數十個看起來像蒙古包一樣的建築出現在諾布眾人眼中,莫明地走了進去,豐盛的晚宴被擺了上來,大部分是一些麵食與羊肉。
老者直接坐到了首位,然後示意眾人落坐,舉起草原特有的馬奶酒道;「歡迎遠方的客人,小友請允許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在找東西嗎?」
諾布留有戒心地看了一眼老者道;「尊敬的長者,我們並沒有尋找什麼,只是發現最近這裡天氣異常,所以過來看看。」
「哦!原來你們不是在找一塊透明的人類頭骨。」
老者的開場白驚得眾人還沒等坐穩便立即站了起來,諾布目光凌厲地望向老者。自然而然地握緊左拳準備聚集能量,毫無反應后諾布才猛然間記起,自己已經不曾擁有那詭異的力量了。
米米拖望著目光凌厲的眾人,知道自己猜對了。含笑道;「別緊張,我並無惡意。我只是想確定下你們的身份,多年以來到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為了尋找它,你們只是其中的一夥而已。」
老者的話讓本就不安的眾人更加驚詫,諾布的大腦飛快地轉動起來,開始猜測其中的可能性,老者口中的所有人會不會是指黑水與自己的父親,而這個維吾爾族老者為什麼會知道頭骨的下落呢?
這些問題讓諾布如鯁在喉,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半脆在地的老者見諾布小組成員依舊很緊張,再次開口道;「拿出可以證明你們身份的東西,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們。」
「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諾布有些聽不明白老者的話。
「我也不知道你們會拿出什麼東西來,因為我要根據你所拿出的物品來對應我要交給你們物品,每一伙人所得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你們能得到什麼物品,這需要看你會拿出什麼身份證明。」
身份證明,會是什麼樣的身份證明呢?諾布慢慢回想著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自己而且是又與頭骨有關。對了,諾布猛然間想到了從自己出生到冰境星結束一直陪伴著自己的鴛鴦扣。會是它嗎?
諾布小心地從懷中取出了鴛鴦扣交到老者手中問道;「這個可以嗎?」
老者接過鴛鴦扣疑惑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根據你所交給我的東西,然後把與它對應的東西交給你。曾經有人給了我一根鼻毛,當時我以為他在戲耍我,可沒想到在圖譜中我真找到了與鼻毛相對應的物品。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把奇特的鑰匙會不會有與之相對應的物品存在。」
「年青人在這裡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完老者將鴛鴦扣收到懷中起身離席走向帳外。見老者走遠后艾倫不能理解的問道;「土鱉你就這麼放心將鴛鴦扣讓他帶走,如果他是個騙子呢?我們能安全走過這麼多的地方可全靠這對鴛鴦扣啊!」
諾布雙手搓了搓太陽穴道;「騙子是不會知道我們在找水晶頭骨的,而且剛才那位老者言辭肯定,目光沒有一點遊離之色,可以讓你相信。等著吧!他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老者走出大帳后,繞過住宅區來到了村西邊的一間倉庫之外。推開倉庫大門,漫天的塵灰嗆得老者退後了幾步,看來這間倉庫很久沒有打開過了。灰塵散盡之後老者走進了庫房在裡面上了鎖。
然後老者彎下腰在地上摸索著,很快一個銅環被握在了手裡。輕輕的向上提拉,一條幽暗的地窖出現在老者腳下。
沿著彎曲的階梯老者走向地窖之下,地窖並不大,也就15平左右。裡面並排擺著六張桌子,前三張桌子上已經空空如也,有可能已經被前人取走。而後三張桌子上依舊擺放著三個皮箱,每個皮箱上的灰土足可以捏幾個泥人。
老者小心地將燭台放於桌面之上,隨手翻開了不知道在這裡存放了多久,已經落滿灰塵的圖譜。很快老者便在第19頁,找到了相對應的圖片。合上圖譜,老者迅速地將第四張桌與第五張桌上的兩個皮箱抱在懷中。
地窖此時還孤零零剩下一隻皮箱,看來諾布眾人並不是來的最晚的一伙人。老者望著最後一隻皮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恩公,五十五年過去了。現在只留下了最後一個皮箱沒有被取走,您交給我的任務就快完成了。
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也許永遠都不會發生。雖然我不明白您說得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您的內心一定很糾結。您既希望有人將這最後一隻皮箱取走,又不希望有人取走它。生活也許就是這樣無聊,習慣便成了自然。」
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之後老者抱著兩個皮箱向上走去,嘴裡面還哼著奇怪的詩句。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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