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燒剩下的半張圖紙
那列電車的到來,就好像一段小插曲一般悄悄過去,然後我們還是老樣子,繼續在原地等待。
但是等著過了沒多久,忽然遠處有一個男刑警奔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大吼道。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能感受到周圍的人的臉色都發生變化了。
原本這位男刑警是和另一位他的同事一起離開的,現在卻一個人跑了回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出事了!
我馬上著急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琳來到我的身邊,給我解釋道:「木村回來告訴我們,他和另外一位叫做東野的人走著走著,忽然身邊的軌道上出現了一列電車,但是他們發現電車居然脫出軌道向自己撞了過來,木村躲開之後,發現東野跳上了那列電車裡隨著車離去了。」
我聽完后,皺起了眉頭:「他說的那列電車,應該就是剛才我們看見的那列,只是它為什麼會脫軌而出,往山林里開去了呢?」
小琳搖頭:「不知道。」
我繼續道:「當然,還有現在更加重點的是,那位叫做東野的,為什麼要跳上車去呢?」
木村來到了我的身邊,又繼續講起話來。
小琳負責翻譯。
很快我就明白了大致過程,大概是木村和東野平白無故的走著,忽然一列電車脫軌向自己撞來,躲都躲不及,但是東野恰好因為身手矯健,所以跳上了車裡。
而木村沒有跳上車,也追不上去,只能目送東野坐在那列電車上離開了原地,最後他無奈的折返了回來,告訴我們這一個消息。
佐助問我,知不知道那列電車會帶著東野去到哪裡?
我深呼吸,道:「之前我跳到那列電車上,然後車子帶著我衝出懸崖,進入隧道,最後到了一個站點去了,但是現在這列電車卻脫軌而出,和我意料之中的不太一樣,具體會把東野帶到哪裡去我也不清楚。」
那位還不知道名字的男刑警來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比劃了一個手勢。
我沒看懂。
小琳說:「這個手勢叫做跟我走。他想要你跟他一起去調查一下。」
我看著這位男刑警,然後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小琳回答:「他叫金城。」
我哦了一聲,然後告訴金城,現在我們沒有線索,去哪調查?根本無法調查。
金城沒有話說了。
他比較沉默寡言。
佐助又來跟我說,現在我們還需要派人回去找總部支援,但是不能一個人回去,以免出現意外,所以,他決定和木村回去,留下金城、小琳,還有我,在這裡守著。
我沒有意見。
小琳也沒有意見。
金城更是一聲不吭。
於是乎,佐助和木村兩個人就上路了。
他們得儘快想辦法聯繫總部派來支援,順便聯繫到那個叫做東野的人的下落,他跳上了電車去,這倒是一個很意外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走後,場上只剩下兩男一女了,那個金城不喜歡說話,一個人在四周巡邏,於是就剩下我和小琳了。
我感到些許奇怪,於是岔出了話題:「那列電車為什麼會脫軌而出,往山林里開了呢?這很奇怪。」
之前自己揣測過電車是會脫軌而出,往山林開去,可最後那列電車卻帶著我衝出了懸崖,遁入了隧道之中。
為什麼這一次,卻不走尋常路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琳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或許是因為司機看見了你,然後受到了驚嚇,害怕把衝出懸崖進入隧道的秘密暴露出去,所以就改道而行了。」
我點了點頭,這貌似是唯一能解釋的原因了。
我開玩笑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那位叫做東野的傢伙身手真是夠好的啊,居然能夠面臨電車向自己撞來的時候,反應極快的跳上車,這得多大的彈跳力、臂力?呵呵。」
小琳說道:「他是我們局裡綽號猴子的存在,你說呢?」
我苦笑:「難怪,原來是猴哥啊,失敬失敬。」
小琳也沒有心思開玩笑了,蹲在地上,用手指畫圈圈:「這件案子真是令人頭疼啊,現在死了兩個人,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說:「也不能說沒有線索,我們需要找到關谷先生,他可以作為證人去證明一些事情,其次聯繫到都市傳說電台,起訴他們,再然後就是抓捕那位駕駛電車來往此處的司機,再還有那個地下室,那本日記,這些都是線索。」
小琳聽完我的這麼一頓分析,立刻就覺得腦袋變得沉甸甸了起來,說:「好難啊。」
我吐出了一口濁氣,嘀咕道:「確實難啊,本意上,我只是打算帶上那位女老闆,和臉男一起來這裡闖蕩闖蕩,冒冒險,然後領個幾百萬馬上跑路,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小琳沒聽見我的小聲嘀咕,依舊蹲在地上畫圈圈,可愛。
這時,金城來到了我的身邊,用手勢比劃了起來。
這一次我看懂他比劃的手勢的意思了,那是讓我跟他走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金城帶著我來到了那堆廢墟的背後,那裡有一張圖紙,被燒了一半,還剩下一半。
我拿起這張燒了一半的圖紙一看,卻發現上面寫著漢字:
「如同月亮一般純潔的車站,如同幽靈一般神出鬼沒的列車,我在全世界等你,你能找到我嗎?」
這半張燒剩下的圖紙上面就只有這麼一堆字,而另一半上面的內容是什麼,存在什麼含義,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張出現了漢字的圖紙,卻引起了我的巨大注意。
「如同月亮一般純潔的車站」,不就是指月亮車站嗎?
而「如同幽靈一般神出鬼沒的列車」,指的是什麼呢?
難道指的是就是那列來往月亮車站的電車?
月亮車站。
幽靈列車。
「所以,最後一句話,我在全世界等你,你能找到我嗎?又是什麼意思?」
我越思考越頭疼了起來。
小琳來到了我們身邊,也看見了圖紙上的內容,然後驚訝道:「是華國的字體,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我只看懂一些……」
我給她翻譯了一下。
小琳聽完后,奇怪的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在全世界等你』?」
我咳嗽了一聲,說:「這個『等你』二字,不一定是等我,也許是等別人,我只是恰巧撿到了這份圖紙罷了。」
不需要自作多情,實際上,這張圖紙里的內容就與我無關。
小琳想了想,表示明白了。
我拿著圖紙抖了抖,然後抬頭看著天上,喃喃道:「月亮般純潔,幽靈般神出鬼沒。是誰留下了這張圖紙,留下圖紙的人,又在等誰?為什麼要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