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9章 再來攪局
鄧划生看著華喬山端著酒杯再次敬自己,沒有立即端起杯子,而是向華喬山擺了擺手,道:「赫豐平我認識,我還跟他在培訓班學習過,算是認識多年的同行吧,但朋友算不上!要認識他沒有問題,到時候我親自到華庫去,帶你引見他就是了。」
華喬山當然高興,端著酒杯又碰了一下鄧划生,道:「領導,非常感謝,你知道我認識他的重要性!」
鄧划生點頭,道:「我知道,所以,你過去之後,我會找時間過去。只是你可能要做好準備,文豐省可是產蔗糖大省,華庫是蔗糖生產基地,你認識他們之後,他們又知道你有控管糖廠的經驗,或許又讓你控管糖廠。」
說完,鄧划生眼睛緊盯著華喬山。
華喬山愣了愣,疑惑地看著鄧划生,道:「他們怎麼知道我有控管糖廠的經驗?這可是極其隱秘的事情……」
鄧划生笑著聳了聳肩膀,道:「官場上的事都是相通的,他們知道一點兒不奇怪!可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他們讓你去控管幾家糖廠,你願意去找那些麻煩?」
本來只想隱隱地向華喬山說這個事,鄧划生卻不由自主地把事情挑開,當然,他是以如果來說這件事,有可能發生,也有可能不發生。
「我當然願意啊!」華喬山的臉上露出了異彩,泛著光芒。
鄧划生一愣,他沒想到華喬山答應得那麼爽快,難道他忘記了他自己說的,做這些事情就是在刀尖上舞蹈?
看著鄧划生愣愣地看著自己不吱聲,華喬山似乎感覺到鄧划生在想什麼,便又說道:「領導,您放心,控管糖廠我熟門熟路,根本就沒有問題!在咱們這裡,這些事情不能做下去,你知道為什麼嗎?」
鄧划生疑惑地看著華喬山搖搖頭。
「那是因為吳一楠和洪峰的問題!」華喬山一字一頓地說道:「古寧糖廠被孟向陽胡搞之後,被吳一楠盯上,你知道吳一楠是什麼人吧?再加上洪峰,被他倆注意上了,會有什麼好結果?」
說完,華喬山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凈,紅著眼睛看鄧划生。
鄧划生慢慢地喝著杯里的酒,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就不擔心華庫也出來個吳一楠,出來個洪峰?」
華喬山把杯子放到桌子,給杯子里添了點酒,道:「那有那麼多的吳一楠和洪峰?不過,如果真有的話,我也就認命了!可總不能事情還沒出來,就擔心害怕不敢做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鄧划生完全明白華喬山的意思,他喜歡控管糖廠,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巴結上邊領導,以此使自己仕途更加通暢無阻!
可官迷心竅的華喬山卻忘記了一個殘酷的現實:不出事當然好,如果出事他就得當炮灰,就得當犧牲品!
就在鄧划生沉默之時,包廂門被輕輕地敲了一下,華喬山以為是服務員,道:「進來!」
門開了,馬蘭端著酒杯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
可當她抬頭看到鄧划生時,裝著驚訝地樣子,怔了一下,邁出的步子明顯地慢了半拍,有點兒尷尬。
看到馬蘭,鄧划生更是吃驚,疑問頓起,馬蘭怎麼知道他在這兒?
而此時的華喬山雖然知道馬蘭也在這個酒店吃飯,但沒想到她會找來,心裡也納悶,她是沖著鄧划生來,還是沖著自己來?
「呵呵,我來敬二位領導!」馬蘭呵呵笑。
鄧划生的臉色並不好看,不動聲色地瞅了華喬山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華喬山沒有端酒杯,而是直接地問道。
馬蘭瞅著鄧划生黑著臉,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看著你走進包廂的,但沒看到市長,以為你在跟朋友吃飯,就過來敬你一杯,也是祝賀你升任一把手。」
馬蘭是想表明她不知道鄧划生在這裡,可這番話卻讓鄧划生心生醋意,心生不滿,馬蘭你不是說跟華喬山毫無關係嗎?為了他的升任,你還端著酒找來了!
本來華喬山就已經厭煩馬蘭,現在馬蘭這麼一說,心裡更是厭煩這個女人!自她傍上鄧划生之後,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現在卻突然不是電話祝賀,就是敬酒祝賀,讓華喬山噁心之極。
現在有鄧划生在場,華喬山更要表現出這樣的噁心,要不然鄧划生會認為他還跟馬蘭有來往,暗渡陳倉。
「馬鎮長,你這樣很不禮貌,誰讓你進來了?」華喬山臭著臉直接說道,沒有給馬蘭面子。
馬蘭愣了愣,道:「我是敲門的啊,是你讓我進來的!」
「如果我知道是你,會讓你進來嗎?」華喬山氣憤至極,大聲道:「我以為是服務員才說進來,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作為一個正處級領導,對自己的女部下這麼說話,已經沒有素質可言,鄧划生從中也感覺得到華喬山確實是厭惡馬蘭,沒有半點裝的意思。
本來就好強的馬蘭被華喬山這麼一唬,面子全無,又看到跟自己同床共枕的鄧划生象看戲一樣不吱聲,火氣呼地沖了上來,一把把杯里的酒往地上一潑,大聲道:「我這杯酒敬天敬地也不敬你!你以為你是誰?也不過是別人的一枚棋子!我就等著看,你是青雲直上,還是落地成屎!」
說完,沒容華喬山和鄧划生回應,馬蘭摔手走了出去。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下,鄧划生臉上無表情不吱聲,華喬山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道:「這個女人怎麼處置?往下去她必是個禍害!」
鄧划生把手放在酒杯上,頓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女人你不是說跟你沒有關係了嗎?」
「是跟我沒有關係了!今天不知她鬧的什麼鬼,就找上門來了!」華喬山解釋。
鄧划生揮了揮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絲毫沒有懷疑你跟馬蘭還有來往,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跟馬蘭沒有關係了,就不要管了,這個女人交給我,我知道怎麼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