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劉素的電話
「這麼久沒見了,還是一個神經病,你不想要命,老子可不想做太監。」
大光頭嘀咕了一句,收回了拳頭,然後後退了幾步。
這就是張小花不想跟王小正鬥上的原因,因為王小正不要命,一副求死的態度跟你以傷換傷,這怎麼玩?當然了,也不是說張小花就是拿王小正沒有辦法。
只是說代價太大。
十年前兩個人就是經常吃住一起,怎麼可能不了解對方,所以張小花朝著一直看熱鬧的楊自道喊了一句,別傻看著了,幹活啦。
於是楊自道拿出了一把槍,指向了張小花。
就因為張小花的話裡帶了一個傻。
張小花額頭抽搐,差點想罵娘,最後不得不十分憋屈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楊自道這才重新把槍指向了一臉戒備的王小正。
王小正見狀,眼神凝了起來,整個身體突然間下沉,開始左搖右擺起來,外松內緊,防備著楊自道的鎖定,而楊自道的反應也很簡單。
任由你怎麼搖擺,他握槍的動作都很穩,也不動,就在王小正搖擺的中心點。
王小正知道這一次自己凶多吉少了,本來以為張小花這個人心高氣傲絕對不會請人幫忙,想不到十年沒見,張小花這個當初氣焰滔天的人居然變得陰險了很多。
「放棄吧,楊自道這個人,一百米範圍內,就是個蒼蠅他失手的幾率都很小,更何況你這麼大個活人。」
張小花突然對王小正開口:「只要你撤出寧安,回你的四川,我可以放你一條命。」
王小正譏笑:「你會這麼好心?」
「好心當然沒這麼好心,說實話,我真的想找個坑把你給賣了,只不過看在有人求我的份上,我這才答應放了你,真沒想到,你居然能讓她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主動跟我聯繫呢。」張小花低頭笑了笑,笑容有些複雜。
劉素。
真是一個久違的名字啊。
王小正聞言,臉色一變:「劉素打電話給你了?」
「是的,她居然為了你願意打電話給我,要我留你一條命。」張小花看著王小正一臉玩味。
王小正聞言,怒了!
「我要你死!」
王小正暴喝一聲,當年的事情除了一小部分人,很少有人知道張小花的名字對於劉素意味著什麼,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名字。
別說打電話給這個人了。
就是聽都不想聽這個名字。
這麼多年來,劉素從一個本本分分的女孩子一下子變得沉迷夜場就是完全因為張小花這個人,至於劉爺的弟弟被張小花殺了,王小正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張小花毀了劉素這件事。
這也是他義無反顧來寧安的原因。
當王小正真正被激怒的時候,一股玉石俱焚的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眼裡就只剩下搏殺張小花這一件事情,不過張小花也知道王小正這煞筆的個性。
在王小正上來要動手的時候,張小花這大光頭突然拿出了手機。
上面開著通話。
王小正驀然停住,接著,劉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有著命令,有著決然:「王小正,你立刻給我回四川。」
王小正沒說話,神色陰晴不定。
劉素又道:「明天在成都看不到你王小正的人,我會坐飛機去寧安找你。」
「好,我回去。」王小正終於妥協,開口的時候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嗓子也變得沙啞起來。
……
王小正終於還是走了。
楊自道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是我卻看到張小花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個氣焰滔天的大光頭居然也有著這一面,剛才那個王小正真的就那麼恐怖嗎?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個劉素。
我不禁好奇的問張小花:「花爺,這個劉素跟你啥關係啊?」
「關你屁事!」
張小花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跟楊自道走了,弄的我有點稀里糊塗的,我只不過問了他一下劉素的名字,張小花就有點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反應特別的激烈。
難道他們兩個是情侶,張小花偷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四川袍哥劉華強才一路追殺張小花?
那也不可能啊。
張小花的事件在我心裡留下了濃濃的傳奇感,接著我便看向李長生,問他怎麼樣了,李長生摸了一下肋下,說斷了一根肋骨。
很平靜的語氣說的。
我不禁感嘆,怎麼我遇到的都是變態,斷肋骨也可以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啊,想來想去還是我和黃勇算是正常人,黃勇斷了肋骨,哼哼唧唧了好幾天。
……
十分鐘后。
老闆娘和何艷秋回來了,我和李長生正坐在客廳,見她們回來一臉關心的樣子,便跟她們說沒事了,事情解決了,至於報警記錄也消了,然後就帶著李長生去醫院了。
去的第一人民醫院。
李茜希接到消息之後,又從家裡趕到了醫院,本來李長生是不願意住院的,但是被李茜希按著住了一天,她跟醫院同事說了一下,弄了個高幹病房,然後就把我拉出去了,問我怎麼回事。
我怎麼可能多說什麼,就說也沒什麼事情,就是碰到了仇家。
李茜希墊著腳,點了一下我腦袋,說你就不能不惹事,不讓人這麼操心?
我看著李茜希的樣子,心裡一動,忍不住的就抓住了她的手,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李茜希慌了,四處看了下,生怕同事發現,然後臉微紅的讓我放手。
我沒放,反而將李茜希拉過來,狠狠的親了她一下,這才罷休。
當然了,換來的代價是被李茜希面紅耳赤的踩了一下腳,然後說了一句她得回家了,便落荒而逃,走的時候,手是負在身後的。
我就這麼一直看著她走進電梯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很意外,電話居然是陳莎莎的父親,陳浮生親自打過來的,他問我睡了沒有,我說沒睡,他便讓我過去見他一面。
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跟李長生說了一聲,便開著車過去了,等到江南館的時候,陳浮生正穿著寬鬆的亞麻衣服站在書桌前練字。
寫的是小篆,非常見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