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離山的榮耀
「師傅剛才是不是有人在找黃天師弟?」
「被為師打發走了。」
慕白含看見地上的血和牙齒。
識趣的,「噢」……了一聲。
朧月看著自己的弟子,之前的冷艷都不見了。
「含兒,那小子怎麼樣了?」
他醒過來了,不過師傅我有事和你稟報。
」嗯,是昨晚那小子發生的事吧!「
「師傅你真是,人家都還沒說呢!」
「說重點,」朧月抿了一口茶。
「他說是宗內有人勾結外人,要同其他宗之人一同來逼宗主退位。」
「你信?」
「我?」慕白含不知道師傅為什麼這麼問,但是想到黃天的真誠。
「我信他……」
「含兒,看人不能從表面。那日這孩子就表現出了不同尋常之處,我見那黑衣男子手段遠遠高於你,更別說以這小子的修為,要殺這小子應該易如反掌。可結果呢!那男子被誰殺了,而他卻沒死……」
「師傅你是說……,」慕白含小臉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還不敢斷言,不過那小子可說了是誰將黑衣男子殺了?」
「這他倒沒說,只是說他中毒昏迷了。」
「這孩子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重要了,因為宗主必定會有所防備。」
「不過這事你覺得換了別人會不會相信?」
「師傅那怎麼辦啊!」
」此事我還需要和宗主商討一下,可能接下來他們還會再來,等這小子養好身體之後,若是三長老親自來拿人,你就讓他把人帶走,若是大長老來拿人,你就將門鎖好,就說我閉關,恕不見客。」
「是師傅,可是為什麼三長老來拿人就可以?」
「他李昌鈺把自己的聲譽看得比命還重要,若是這宗門宗主叛變了我信,他嘛絕無可能。」
「昨晚我大致看了他身體情況,終於知道風無藝為何收他為徒,這小子不簡單啊!「
「他身上居然有魂力波動,昨晚那番情況想必虧損嚴重,這株蘭魂草你拿去給他服用。」
「師傅這草你自己都捨不得用。」
傻孩子,若他真的有魂力,宗門可就撿到寶了。
「師傅咱們離宗有修鍊魂力的?」
「傻孩子,七長老那半吊子的丹藥師你忘了?」
慕白含驚訝的捂住了小嘴。
「你猜的沒錯,魂力修鍊的方向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的丹藥師。」
「此事不要穿出去,否則那小子會引來更大的災難。」
「知道了師傅……」
「我近日總感覺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唉!不知道能不能突破。」
「師傅你一定可以的。」
朧月搖了搖頭,「這次所需之物還沒有籌齊,但為師卡在這一步已經八年了,這次若過不去今後想要再突破就難了。」
西邊,執法堂內,這牌匾上寫有執法堂,走進一看這廳堂內,牆上刻有人「執法如山」四個大字。各種執法道具懸挂之上,給人畏懼之感。
封正被二人攙扶回到了執法堂。
剛關好那受罰回來的執法隊隊長熊本昌看到這副隊長封正被人攙扶回來。
「哥們,我沒看錯吧!這封正師兄怎麼受傷了?其他幾人在身後有些幸災樂禍。」
封正鄙視的看了這幾人一眼,該幹嘛幹嘛去,我還要找堂主。
「兄弟,你是執法隊的人,你被人打傷了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來跟哥說是誰?哥替你去收拾他,我看這是反了。」
攙扶的二人一聽,好傢夥要是說出那人的名字你還敢去,我就真服。
「朧月長老,你去吧!」封正冷笑的看著這裝逼的熊本昌。
「啊……,你這是活該……,我就說你小子,一天拿著咱們執法隊的名字到處去招搖,這居然得罪朧月長老了吧!你小子多牛逼,居然都能跟長老對著幹了,熊本昌一本正經的說到。」
噗……,封正一口逆血噴出,暈了過去。
「啊呀!你看看,我這沒說啥呢!你們兩個還愣著幹嘛,看封隊長傷得那麼嚴重還不送去醫治。」
「吵什麼吵……,」就在這時三長老正和其他人一同走來……
「成何體統,你們不出去做事在這裡瞎吵什麼!」
熊本昌幸災樂禍的指了指封正。
「三長老順眼看去知道大概怎麼回事了,豐老弟這次又麻煩你了。」
「瞧你老哥說的,這幾年沒少讓你為我的事廢心,你先處理你的事,我這就回去派人準備好,過幾日派遣人送來。宗主那邊麻煩你替我說一聲,我就不去打擾了。」
將海玉豐送走之後,三長老李昌鈺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幾人。
「熊本昌你很閑是不是?」
「堂主我這就走……,」熊本昌帶著二人屁顛屁顛的就跑了。
「你們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老事情是這樣的……」
二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人被她留下來了?」
是的堂主。
「你們確定沒有隱瞞什麼?」
「沒有。」
李昌鈺從懷中拿出一枚丹藥給封正餵了下去,坐在堂上等封正醒來。
封正一醒來就看到李昌鈺,眼淚婆裟的樣子。
「堂主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還做主?」李昌鈺恨不得一腳踢過去。
「我就派你過去帶人過來,你居然還敢惹朧月,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
封正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平日的三長老執法嚴明,剛正不阿,可這……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二人都說了具體的經過,你就不打算和我說說?」
李昌鈺手往桌子上一拍…………
封正知道執法長老是很難瞞過去的。
「這是大長老的意思,當時堂主你正好不在,他告訴我們一定要把」那小子抓來,否則可能會危害宗門……
「哼,你小子,若是沒有一點甜頭,你會如此賣力?」
封正嚇得趕緊把東西拿了出來,長老這是大長老說看我們盡忠職守給我們的獎勵。
好個盡忠職守,我們執法堂什麼時候需要靠別人獎賞了。
啪的一聲,封正另一邊臉又被扇了一巴掌。
「等你好了之後,自己去執法堂領罰。」
「堂主我……」,封正正要解釋。
「怎麼?你在質疑我的話?」
「屬下不敢。」
「你們二人將他帶下去醫治,這件事我自由定奪,以後你們不得插手。」
「叫王昭進來一下。」
只見不一會兒,一個長得十分俊秀的少年風度翩翩走了進來,這腰間掛了玉佩,一身白色的修鍊服,手持一劍,走了進來。
「師傅你叫徒兒何事?」
「昭兒,那黑衣男子的身份可曾核實?」
「回師傅,弟子已經核實過了,此人不是我們宗門之人,從其裝束還有使用的武器,重要的是他身上的一枚令牌來看,這應該屬於鏡州某個大家族勢力的影衛。」
「噢……,你是如何判斷出來的」,三長老眼冒精光。
回稟師傅。
「我仔細檢查過此人的身形和骨骼,此人不過三十,身上多處有傷疤,而且身上多處藏有毒。眼處皮膚皙白,皮質柔軟,應該屬於夜裡行,徒兒看過他手掌處勞宮穴大小不過一籽,三風穴有微微鬆動的痕迹,想必這實力達到了小元境三重。」
「不錯,為師果然沒有辛苦栽培你。」
「你可記得拜為師幾年了?」
「回師傅,弟子隨師傅修行五年了。」
「那你如今是何境界了?」
「回師傅弟子天生資質愚笨,只到了那觀照鏡八重。」
李昌鈺捋了捋鬍鬚,笑了笑,「天資愚笨?」
「若你天資愚笨,恐怕這門中多是吃白飯的人了。」
「這門眾多弟子中唯我唯獨收了你這麼一個弟子,你可知為何?」
「回師傅,是家父之拖……王昭慚愧!!!」
「哈哈哈……是也不是,你家父親與我的交情的確有些因素。」
「本來為師也這麼認為,不過這些年你卻沒有讓為師失望,不僅學得刻苦,而且基礎非常不錯,重要的是你是百年不遇的浩然之體。」
「師傅什麼是浩然之體?」
李昌鈺捋了捋鬍鬚,一臉憧憬的說到。
「咱們一般人的就不提了,你若到了大一些的地方就會聽到有人說王體和聖體,他們修鍊的速度選超常人,常見的有劍體,刀體,至罡之體,至陽之體,至陰之體,至毒之體,至尊之體,等等!聖體就是一些傳說了。」
「人和萬物一樣都會或多或少得到天地鴻恩,與眾不同,而你正好是受這恩澤中的一個。」
「每三年我到你家觀你一次,你這浩然之體天生對一些邪魔外道有鎮壓的作用,還能固本強基,你的血好比天地靈材。」
什麼……,王昭聽到這裡,內心充滿了恐懼。
這就好比人類吃熊膽一般,會將熊圈養起來,定時定量的抽取它的膽汁,最後只能等待死亡。
「師傅,我……」
李昌鈺點了點頭。
「之所以師傅要告訴你是因為終有一天你要離開這裡,你的修行之路才剛剛開始,在離宗只能說是你踏上修行的一個台階。」
「師傅弟子不要離開你,王昭能得你悉心教導已足以,絕不敢做那等好高慕遠之人。」
「混賬,咱們修行之人靠的就是爭,與人爭與天爭,可怕的不是你有多麼愚笨,而是不思進取。」
「昭兒,告訴你這些一來讓你學會隱藏和保護自己,二來讓你對自己有個了解,三來只有足夠的強大你才能保護自己和家人。」
王昭一聽,直接跪了下來。
「弟子何德何能,讓師傅為我前程這般考慮,弟子永遠會孝敬師傅。」
「換做十年前,你這話我會信,但是如今我只能半信半疑。」
看著王昭疑惑的表情,他接著說道。
「我李昌鈺一共收過兩個徒弟,第一位弟子章天,此人是當年我到鏡州城之時意外收取的徒弟,不過此人心狠手辣,在這裡我不便告訴你原因。」
「以後你若遇到此人,千萬不要說是我的徒弟,因為他會殺了你。李昌鈺認真的說到。」
「宗比之後會有5個名額前去參加鏡州宗比,為師已經為你引薦了一位師傅,到時候你帶著為師的這件信物去找他,從此你才真正踏上了修行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