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南羊燈 北公良
看著這黃天離開。
朧月終於舒了一口氣,嘴角浮現壞壞的一笑。
「接下來讓老七那老頑童自己去找他了,說不定還對上眼了呢!」。
黃天告別幾人,回雜役弟子別院。
人還未進入院子,便聽到門內的吵鬧聲。
「陽春你冷靜一點,別衝動啊」!柱子喊到。
「是啊,你就算去了,怎麼也沒有證據,到時候他說不定把咱們都罰到礦山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她是我妹妹,陽春對著眾人咆哮。
為什麼,你們看到了,不阻止,為什麼你們聽到了她的救命,視若無睹……
陽春盯著其他的雜役弟子。
你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一人做事一人當,等我殺了那老狗,我會去刑法堂自首。
「等黃天回來,你這樣去只能白白送死……」
柱子死死的抱住陽春,直至陽春無法動彈。
「放開他....」。
「黃天?」
此時黃天走進了院子,這虎生掖著袖子,柱子從后抱著陽春,其他雜役弟子的臉上表情各異,有幸災樂禍,有無奈,有虧欠……
都很閑?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悻悻的散開了。
黃天,你終於回來了
陽春看到黃天回來,冷冷問道:
「這兩天你去哪了?」
「出了一點麻煩,差不多玩完了」。
啊三人發出驚呼。
「是怎麼回事?」
「沒事,先說說陽春這是發的哪門子的瘋!」
一提到這個。
被放開的陽春,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聲變得沉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真是沒用,沒用啊!明明答應爹娘要保護好她的,可是……」。
陽春,手不斷得捶打著地上,表情極其痛苦。
黃天見其他兩人也不吭聲,急到。
「說啊......到底怎麼了」,黃天對著虎生喊到。
「你聽了不能像陽春這樣激動,要冷靜知道?」
黃天點了點頭,心裡冒出一股不好的感覺。
「陽春的妹妹珊珊被吳管事給......」
「什麼.........」
「怎麼會這樣?」
這才幾天,自己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感覺心頭被重重的一擊,這珊珊雖然是陽春的妹妹,但是平日里跟自己最好,自己待他就像親妹妹一半。
他的心裡不舒服,就像被人拿走了什麼東西一樣。
黃天眼睛變得血紅,對陽春吼道:「你還他媽坐著幹什麼?走干他……」
陽春一聽,二話不說隨手撿了一把柴刀,跟著出去。
虎生你……,柱子恨鐵不成鋼。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勸,走一起去干他。
不行我得去找嬌兒,不然這事情鬧不好就會麻煩的。
柱子自顧自的離開。
一邊走黃天一邊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昨天下午,我們三個去觀景台練武,後來小武他們來找我們,說是珊珊要自殺」。
「等我們到了之後,看到床頭一片血跡,珊珊她.......」
「珊珊……,」黃天此時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
小子你冷靜點,現在的你很危險,嬴政在一旁勸到。
「危險?世人都說你是一位殘暴的君主,我看不像,一邊去,你別煩我。」
「小子,沒有實力和地位的發瘋在強者眼裡就是幼稚。」
「我不管,大不了一起死」。
「唉……」。
咱們分開找。
不一會兒,黃天回到原地。
「找到人了沒有?」
虎生指了指廚房那邊,「陽春還沒有回來,很有可能在那。」
陽春此時殺氣騰騰,這廚房的人一見到陽春提了一把柴刀嚇得都跑了出去。
吳老狗,滾出來!
咯噔一下,這吳粢聽到有人好想在叫他,聽聲音來者不善啊!
陽春眼神冰冷,四處尋找那老狗。
當他來到了廚房,找了一圈果然這傢伙就在他對面。
喲,我倒是誰啊!不去幹活跑來我這裡撒野不成?
看著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陽春,吳管事暗罵一聲,不好,不過看到只有他一人之後就有些肆無忌憚了。
果不其然,陽春怒火衝天,衝上來一把揪住了管事的領子。
放開……,小子這裡是離宗。
「吳老狗,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你不清楚?」
「拿命來。」
吳粢嘲諷的一笑。
我什麼都沒做啊!面對門外那些觀看的人,他又不傻會去承認。
「老子不管,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見陽春一柴刀向吳管事的頭砍了過來。
「一個雜役弟子而已,還真當你是外門弟子了不成?」
只見這吳管事,內勁一震,這到頭的一刀被活生生的震脫離了陽春的手。
陽春被吳管事踩在地上。這吳管事滿嘴的油,嘴邊的肉還沒有咽下去,就被他噗的一口吐在陽春的臉上。
他低著頭,對著陽春小聲的說道。
「小子你妹妹味道真不錯,還是個雛,本來想就算黃天那小子通不過考核,你們留下來以後好好照顧你「。
「不過今天你的做法讓我很不滿意,到時候我就留著你那妹妹,你懂的。」
「呸……你這個畜生,有本事你殺了我。」
「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哦,是嗎?」
這地上一道道狠狠地抓痕,陽春的手指變得模糊,只是不管他如何,這吳粢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壓得他死死的。
「妹妹,對不起,是哥沒用。」
陽春已經感覺到了絕望,突然耳邊傳來一聲。
「老畜生看找死」。
這一看不是黃天又是何人。
吳管事退後了幾步,「黃天」。
叫你爹作甚,黃天此時看到好兄弟被踩在地上侮辱,心裡怒氣衝天。
「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噢,是嗎?」
黃天我們一起,虎生在一旁喊到。
「不用,你扶起陽春,這傢伙我要親自廢了他」。
黃天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老狗,你看過殺雞屠狗?」
吳管事眼神微眯,這小子不是在朧月那裡躺著?
「好好的床你不躺著,既然想找死我成全你!」
「死的人是你。」
黃天也不費話,直接上來就開干。
活脫脫的解牛刀法。
這立馬吳粢感覺身體發涼,身上多處有了刀傷。
這虎生扶起了陽春站在一旁。
「小子不要以為能打敗了李浪就可以打得過我,拿命來!「
沖牛拳,拳拳霸道。
「開始用武技了?」
要是他知道那夜裡的黑衣男子是被黃天若殺,估計他就不會說出這樣的大話。
黃天冷笑一聲。
這區區雜役弟子的管事又能有何修為,不過就是到了那小元鏡。
劍來,只見黃天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朝著這管事就劈了過去。
「小子休得猖狂,吃我一拳。」
這拳如風,帶著一股狠勁,想必這就是他的拳法,不知道虎生的那本功法比起來如何。
「太慢了。」
黃天腳踏七星,步伐如影隨形,這身影不知道比平時里快了不少。
「小子沒想到你這傢伙的悟性還真不錯,當年我學這套身法可是花了不少時間」。
「這劍能維持多久?」
「還有三分鐘」
「操說你妹啊!」
啊……!
一劍過。
一血落。
地上多了一隻耳朵,痛得他嗷嗷直叫。
這一劍是讓你打聽打聽,有的人不是你能動的。
又一劍。
眼睛瞎了一隻。
吳粢發出驚天巨嚎。
「來人啊!……救命啊!」
「今日無人能救你」
「這最後一劍,讓你從此不能人事!」
「打的好,黃天廢了他。」
陽春在一旁說道。
「住手」
這一聲吼叫,引得一些守衛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兩名弟子一臉不善。
「咦,吳管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小子把你的腳拿開」
此時的吳粢捂著眼睛,發出變態的笑聲。
「小子你死定了」。
「你們二人趕緊把他,還有他,把他們都抓起來。」
「幾位,在離宗動手,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這位師兄,你就不問問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吳管事會傷成這樣?」
這位守衛看了吳管事一眼。
「區區雜役弟子難道你們還要聽他們的不成?」
「這名弟子一聽,什麼只是雜役弟子?」
「那吳管事你?」
「別廢話了」
「小子我再說一遍,把腳拿開把劍放下,等會兒去執事堂有你們說的。」
「黃天別聽他們的」
「他們就是蛇鼠一窩」
小子,你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手下無情。這名守衛看樣子就要出手。
「還真是無情。」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把這事給鬧大一些。」
黃天無視這名守衛弟子,當著兩人的面狠狠地朝吳粢的下體踩了下來。
「小子,爾敢」
黃天直接無視。
「聽說有不少弟子深受其害,今日我便替他們了了這因果,斷了你念想。」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這句話去和那些被你殘害的人懺悔吧!」
「啊……,吳粢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小子,你太猖狂了」
「高雄咱們一起拿下他。」
兩名守衛弟子,剛展露實力。
黃天手中的劍突然消失了,此時此刻那股殺人的衝動不知為何變淡。
「嘿嘿,兩位大哥,我束手就擒,你們有話好好說。」
卧槽,突然來這一手,二人心中怒火沒發發泄,只能惡狠狠的說。
「好小子,你有種,不過執法堂的厲害恐怕只有你嘗過才知道。」
看著四周都是破碎的碗還有零落一地的菜。
柱子氣喘吁吁,跑了回來。
看著滿臉血跡暈過去的吳管事,冷冷說道。
「該」。
「這是怎麼回事?」王昭帶著兩名執法堂的弟子趕到了這裡。
「師兄,此人?不聽勸阻,對吳管事下殺手,我們正要把他抓起來,送往執法堂。」
「是這樣的?」
王昭看了看黃天等人。
「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這.......」,柱子正要解釋。
「有什麼去執法堂說」。
給我帶走。
這執法堂,四周看起來壓抑,還有一種神秘。堂前和堂后就一堵石牆相隔,不過前後天差萬別。
這前堂就是那招待客人平時執事開會聚在一起的地方,這堂后就是審問和關押一些犯了嚴重過錯的弟子。
「你們幾個,今晚就委屈一下,那吳管事已經被送去醫治了,等他醒了,長老才會處理你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