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變成喵星人之後35
喻嘗心裡充滿了不甘心,但是被拎在喻臨川的手裡動彈不得,只能吱吱吱的叫著。
喻臨川沉默片刻,緩緩伸手,將喻嘗遞給了文昭涵,說:「交給你們了,如何處置,我不管。」
喻連川眼眶都紅了,衝上前來,怒吼:「喻臨川!不論如何,他也是你的親人啊!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這麼多年來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喻臨川沒說話,始終沉默著。
他是喻嘗的兄長,本應該起到帶頭作用,可打小好像就沒有幫到二人。「感情自然不是假的,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他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他殺的人就沒有親人嗎?就不會難過嗎?」余聆眯著眼睛,凝聲說道:「若你讓老狐狸
幫著他,那老狐狸才叫做人設崩了好么!」
喻連川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文昭涵利落的將已經喪失了還手能力的小狐狸塞進籠子里,說:「放心,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等有消息了,再通知你們。」
喻連川耷拉著腦袋,一臉的失望。
「走了。」
喻臨川冷酷轉身,部分給喻連川半分眼神。
余聆連忙跟上去,問道:「老狐狸,你去哪兒啊!」
「吹吹風。」
喻臨川的回答簡短,但竟讓余聆察覺出了他話語之中的落寞。
到底還是有感情的吧,親手將人交出去,還被喻連川劈頭蓋臉指責一頓,心裡肯定還是不好受的。
余聆眼睛轉了一圈,亦步亦趨跟著喻臨川:「我跟你一塊去,正好,我也想吹吹風。」
喻臨川啞然失笑:「你吹什麼風。」
「准你吹不准我吹啊?大風又不是你刮起來的!」
喻臨川笑了笑,走進電梯,電梯里正好沒人,他揚起手,一揮,暫時將攝像頭給屏蔽,說:「變成本體,帶你去個好地方。」
余聆興緻勃勃,竟就這麼順從喻臨川的話變了回來,用爪子扒住喻臨川的衣領,等到了頂樓,喻臨川便輕車熟路的穿梭在高樓大廈樓頂。
等喻臨川停下來之後,余聆就後悔了。
她都不敢放鬆自己的爪子,勾住喻臨川的衣領,說:「這……這是哪兒啊……」
「第一高塔你知道么?就是這裡。」
喻臨川顯然已經來過這裡很多次了,高塔之上,只有一道很淺很淺的邊緣,能夠讓人將腳踩上去。
因為太高,所以人們在下面甚至看不見上面還有人。
喻臨川輕鬆坐在這道邊緣上,穩穩噹噹的,余聆卻心驚膽戰,用爪子勾住喻臨川的脖子,毛都要炸起來了,緊緊貼著喻臨川的臉。
「看那邊。」
喻臨川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高處,指著不遠處的雲彩。今天折騰了一天,天邊雲彩漸漸被希望的餘暉染得通紅,余聆抬眼看去,只見粉紅色的雲彩在遙遠的天際,很遠,又很近,這樣的高度,好似他們已經凌駕於雲彩之上了
一般。
余聆曾經也好歹是當過修士騰雲駕霧的人了,卻從沒這樣閑下來去看過雲彩。
看著遠方,余聆就覺得不害怕了,她貼在喻臨川的脖子上,甩了甩尾巴,說道:「有興趣說一說你們狐族的事情嗎?」
說是狐族的事情,實際上余聆想知道的是喻臨川和喻嘗之間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
喻臨川起初還有些抵觸,余聆就只是陪著他,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吹著涼風,心裡平靜下來了,沒過一會兒喻臨川也就自己開口了。
「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將喻嘗帶回來了,我一直將喻嘗當成是我的親兄弟,但是喻嘗好像不這麼想。」
「他爭強好勝,不管是什麼,都想拿到第一。本以為競爭也是良性競爭,但是喻嘗卻在這樣的競爭之中走了岔路。」「百年前,他被有心人利用,以為吃人心臟能增長修為,犯下滔天大罪,而不自知,是父親舍下那張老臉,才能勉強保住喻嘗的姓名,關在狐族的大牢里。他卻依舊不肯醒
悟。」
當百年前,喻嘗控訴他樣樣爭先,事事比自己強的時候,喻臨川覺得,這不過是喻嘗小孩子心性,算不得什麼大事情。
然而等到釀成大禍之後,他才發覺,再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而過了這麼多年,喻連川也說起他的絕情,他本是個十分自信的人,此刻卻也動搖了。
余聆伸出爪子,在喻臨川的後背輕輕拍了拍,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勸慰,只能用腦袋蹭了蹭喻臨川的臉。
喻臨川看出余聆是在安慰自己,反倒是笑了,他揚起唇角,忽然就站起身來。
余聆爪子沒勾緊,差點從高空之上就這麼掉下去了,好在喻臨川扶了一把,她才擦了擦汗,說:「下回你起來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嚇死本貓了!」
喻臨川笑笑沒說話,微微眯著眼睛,說:「我們該走了。」
「去哪?」
「去解決解決咱們的大事。」
喻臨川說著,騰空而起,從塔頂上下來,就像坐過山車似的,余聆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在狂風之中,勉強問道:「什麼大事啊?」
喻嘗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喻臨川說的,是什麼大事?
余聆莫名抖了抖,總覺得喻臨川這溫柔的笑容裡帶著不懷好意。
喻臨川勾起一邊唇角,側過眼看著余聆,眉目深沉如畫,低聲說:「自然是你我的終身大事,今日在許旅面前將你帶走,總歸是要給許旅一個說法的。」
許旅疼愛自己的妹妹,是幾乎全妖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想從他手裡拐走個人,可不容易。
聽見這話,余聆的貓臉瞬間就紅了,還好毛厚,也看不出來,她齜著牙,哼了一聲,「老狐狸,你又想什麼歪心思了?」
方才展現出了三分脆弱的人好似不是喻臨川一般,他暢快地笑起來,說:「這你便錯了,給自己討媳婦,怎麼能算是歪心思?」
余聆素來知道喻臨川的臉皮厚若城牆,但他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還是讓余聆十分的不習慣。她別過臉,不說話便當做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