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帝的前世今生
帝臨
寫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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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仙帝的前世今生
九霄之巔,狂穹峰的頂點之上,三個人相對而立。
恐怖的宇宙洪流與空間斷層,足以摧毀時間最堅硬的聖物,可打在他們身上,卻和普通雨點沒什麼兩樣,他們早已強到除了彼此之外,再無可傷及之人。
而此刻,其中一個人的臉色卻分外蒼白,憤怒的情緒使諸天動蕩,恐怖的宇宙裂縫,以他為中心四散而去。
可此刻,他已經身受重傷。
「天胎草,原來是天胎草。」
這個無上存在嘆了口氣,眸光一眨,便有無數位面破滅與重生:「吾存世億萬年,經歷大小劫難無數,害死我的卻不是別人,而是我眼中的好兄弟,可笑」
他是沈銘,號跡淵仙帝,是幾百個紀元,數億年時間長河中的最強者之一,而害死他的,卻是他最好的兄弟銀臨仙帝,以及跡淵仙帝天賦最好的弟子無界主宰。
而跡淵仙帝何其強大,哪怕銀臨仙帝與無界主宰一同出手,又怎能奈何跡淵仙帝?
可沈銘萬萬沒有想到,這兩人竟悄悄將洪荒宇宙開闢之前唯一一株植物——天胎草種在了他的丹田。
天胎草的成長,抽幹了跡淵大帝的氣運和大地本源,這才導致跡淵大帝沈銘有了被擊敗的可能。
在沈銘對面,兩個比亘古還要久遠,近乎永恆的影子靜靜站著,那是無界之主宰和銀臨仙帝,萬古中僅次於跡淵仙帝的存在。
「億萬年孕育了太多奇迹,我從中看到了仙帝之上更高的境界。」
銀臨仙帝面無表情的看著跡淵仙帝,目光中充滿淡漠:「可只要你在,我永遠達不到仙帝之上。」
「呵呵呵……」
跡淵仙帝苦笑,他重傷垂死的身軀搖動,殘缺的力量仍能撼動這片無垠星空,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那就一戰吧!」
這場大戰難以用文字來描述,連歷史都被打的崩碎,宇宙一片哀鳴。
大戰過後,有祖聖級別的猛人冒死觀看,告訴後人跡淵仙帝已死,無界主宰與銀臨仙帝重傷。
跡淵仙帝死後,他的軀體化作億億萬疆土,他的血液化為無盡江流,他的傷口成為無底之淵,他的每一個細胞,則化為了恐怖和強大的另類生命。
「世上再無跡淵!」
一聲怒吼,相隔半個宇宙,無界主宰冷血打出一掌,不放過跡淵仙帝的遺體。
轟!
跡淵之軀化為的億億萬疆土崩碎,粉碎成一片片的碎塊,散布在宇宙每一個角落,經過歷史的衍變,不少生命遷徙到了這些碎片上繁衍生息,久而久之,跡淵殘軀的名字被遺忘,被世人叫成了星球或者大陸。
跡淵仙帝的時代落幕了,宇宙中卻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在宇宙邊疆的角落,被歲月灰塵覆蓋的未知地方,埋葬著世上最珍貴的,足以令任何人瘋狂的跡淵仙帝的寶藏,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
——
時間流逝,歲月悠悠,轉眼之間已經是兩百萬年以後。
乾元大陸,魏地之北,黔寒國,襄河城沈家。
「銀臨,與我一戰!」
病榻之上,虛弱的沈銘猛地驚醒,他仰天一聲大吼,從床上站了起來,滿身都是虛汗。
「公子,您怎麼了?」
侍女從屋外急忙走進來,從兜里掏出手絹,擦凈沈銘額頭的汗,擔憂的望著沈銘:「公子怎麼樣,您不要嚇幽兒……」
這侍女十六七歲,長相清秀亮麗,身穿樸素麻衣,雖然面容精緻,眉宇中卻有化不開的哀愁。
「你是……幽兒,是了,我是沈家的二公子,沈銘。」
沈銘捂著頭長嘆一聲:「記起來了,全都記起來了,我的上一世。」
二百萬年前,天胎草抽幹了跡淵仙帝的氣運與大帝本源,使仙帝因此慘敗,卻也是因為天胎草,沈銘並沒有死透,而是一縷魂魄被天胎草護著墜入輪迴之中。
當真是敗也天胎草,成也天胎草。
當下,擁有了前世記憶的沈銘,一想到這一世的經歷后,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一世的他身為沈家二公子,擁有還算不錯的天賦,本應成為沈家最有力的接班人,卻被同一家族的大公子沈武所陷害,將沈銘的丹田活活剖開移植給自己,因此竊取了本屬於沈銘的天賦。
沈銘在出生的時候曾誕生過異象,被評為襄河城最出色的弟子,結果在十一歲那年被沈家大公子沈武陷害,偷偷將沈銘囚禁起來,挖走了沈銘的丹田,移植在自己身上。
自那以後,擁有沈銘天賦的沈武漸漸成為沈家最出色的弟子,而失去了丹田的沈銘,就成了一個廢物,除了忠心耿耿的侍女幽兒和疼愛沈銘的爺爺沈萬秋之外,整個家族都將沈銘視作混吃等死的廢人。
而且由於臍下三寸被挖了一個洞,也使得沈銘元氣外泄,身體無比孱弱,前些日子僅挨了一頓打便昏迷了三天,差點死過去。
一切的一切,讓沈銘不由想起當初背叛了自己的銀臨仙帝和無界之主,憤怒油然而生。
「公子,您……」
侍女幽兒看著沈銘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有些害怕沈銘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無妨。」
沈銘勉強站起身來,發現自己腳步虛浮,渾身提不起勁來,他值得讓幽兒扶著自己:「隨我出去走走。」
「出去?可是門口還有幾個人守著,您這個時候出去,恐怕……」
幽兒黛眉微皺,那些下人曾經諂媚的像一條狗,可現在卻在門口堵公子足有三天,揚言公子出去一次打他一次。
公子這樣的身體出去,豈不是要被這些人打死?
「隨我出去。」
沈銘說話的同時,一股億萬年來形成的氣勢,自然而然便出現。
攙扶著沈銘的幽兒看的呆了,明明身體這麼虛弱,為何讓幽兒有一種偉岸巨人的感覺?
她敏銳的感覺到,這次昏迷以後,公子似乎有些變化。
打開門,屋外亮堂堂的光映的沈銘眯起了眼,等他適應亮起的光以後,看到幾個充滿嘲諷和鄙夷的臉。
「呦呵,廢物出門了,看來兩天前揍的你還不夠狠,現在還有膽子出來。」
「呵呵,像沈銘這種吃沈家白飯的廢物,不趕出去他就該千恩萬謝了,廢物就是廢物。」
刺耳的聲音響起,那五六個家丁打扮的壯漢摩拳擦掌,帶著不懷好意的笑逐漸接近。
幽兒張開雙手,用瘦弱的身體把沈銘護在身後:「你們走,要不然我就告訴沈爺爺!」
「告訴沈爺爺,嘿嘿嘿,你說啊,你前腳走,這廢物後腳就挨揍。」
「廢物就是廢物,躲在女人的身後,也不害臊嗎?」
他們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更是有些人,用淫邪不堪的目光上下掃視幽兒。
幽兒又怒又怕,雖然不肯讓開,卻委屈的快哭了。
此刻,沈銘讓幽兒退開,他站在台階之上,自上而下看著這幾個家丁,緩緩道——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跪下向我懺悔,我保證,你們可以死的不那麼痛苦。」
他面無表情,可說話的時候卻自帶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氣勢,無形中拔高了沈銘的身高。
「跪下?還讓我們死?哈哈哈哈!」
幾個家丁先是哈哈大笑,而後舉起拳頭或者木棍,便朝沈銘衝來。
「公子!」
幽兒緊張的攥起小手,而後看到公子背過去的手掌里,竟映射出金屬的寒光,那是一柄匕首?
幽兒大吃一驚,虛弱到走路都費勁的公子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