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被覬覦的男人

第七百五十七章 被覬覦的男人

看著還在犯迷糊的小妹,顧言朝寵溺一笑:「還真是個傻丫頭,難道你沒看出來,你先才的那番話已經讓父親動容了嗎?何況,連你這個小小的丫頭都已經看清楚眼下的局勢,你認為咱們的父母會看不清楚嗎?」

「母親之前之所以不同意封亦辰,最大的原因就是擔心他在玩弄欺騙你,可是現在,在知道他對你的真情實意之後,她自然是要好好考慮他了。」說著,顧言朝就伸手摸了摸顧言熙的頭:「你就放心吧,你跟封亦辰那小子的姻緣,在咱們父母哪兒,應該是能被祝福同意的。」

顧言熙驚喜的看著自家大哥,顯然是很滿意他的這番說辭:「大哥不是在哄騙我吧?剛才回府的時候,看見爹爹和娘親擺出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我還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在這時候再發生其他的意外,實不相瞞,在剛才說起封亦辰的情況時,我的心裡也是直打鼓的。」

顧言朝仰起頭哈哈大笑了兩聲,顯然是被顧言熙的話逗樂:「沒想到我的妹妹還真是厲害,就算是沒有底氣,也能將話說的這般圓滿,看來以後還真不能小瞧了你。」

顧言熙靦腆的低下了頭,這時,顧言朝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我不管他是封亦辰也好,梁思也好,將來他要是敢對不住你,那就別怪我沖著他翻臉。哪怕在未來他的位置無人能及,我也敢同他鬥上一斗。我的妹妹為了他在私底下做了這麼多的犧牲和努力,他要是個男人,這輩子都不能辜負你。」

聽著自家大哥暖心守護的話,顧言熙更是心生感動;同時,也對他們將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封亦辰不是那等薄情郎君,更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他表面上看上去冷漠涼薄,可實際上卻是最溫暖貼心的人。

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刻,顧言熙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那張龍椅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去坐的,何況,連他自己都來不及坐上一坐,她卻已經先他一步坐上了;在他的心裡,她該佔據著何等重要的份量,才能讓他為了她做到這般地步?

她沒有告訴大哥和父母雙親,更沒有告訴封亦辰,其實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有個聲音在徘徊著,那就是此生有他的陪伴,她已經了無遺憾了。

接下來的時間,幾乎是一天比一天過的快。

在封亦辰率軍攻下京城之後,大梁的江山就已經是屬於他的了;顧言熙本以為在他回京之後,他們就能時常見面,可沒想到除了在叛軍拿下京城的那一天見了他多半天,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竟然再也沒有見面。明明此時他們二人的距離這般近,反而因為忙碌而無法相見。

好在顧言熙知道,他不是故意躲著她不見,而是真的有一大堆的事情圍堵著他,讓他無暇分身。

梁武帝在被壓入天牢之後,就被褫奪了天子的身份與尊位,再次變回曾經裕王;而對於裕王十數年前逼宮造成的慘禍,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民間盛傳著;只是以前,礙於君威,哪怕是有人議論起當年的事,也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從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

可是,自從封亦辰拿下京城之後,有關於當年裕王做出的弒兄殺父之舉就再次被人翻到了明面上;再加上這些年來,裕王剛愎自用、奢侈無度,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民間都做了不少荒唐的錯事,當這些事都被有心人翻出來的那一刻,口誅筆伐的聲音就再也攔不住了,齊齊的就朝著裕王狠狠地砸了過來。

所以,在京城被封亦辰控制的第五天,有關於裕王的處決也從宮裡傳了出來。

看在他曾經為君且身為皇嗣的情面上,封亦辰給了他一個體面,並沒有讓人將他從天牢里拖出來押往菜市口斬首示眾,而是要宮中內監給了他三個選擇:白綾、毒酒、匕首。也算是打算給他留一具全屍。

而裕王在面對選擇的時候,居然抵死不選,並且口出惡言,最後還是內監看不過去,要負責看守天牢的牢頭壓著裕王,硬是給他灌下毒酒,這才讓他消停下來。

當裕王的死訊從天牢傳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京城乃至朝堂之上都沒有人站出來多說一句話;所有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對於裕王的死沒有做出過多的議論;就像是死了一個跟所有人都不相干的人似的,任由有關於這個人的所有消息都淹沒在時間的流逝之中。

顧府書房中

顧謹看著站在對面的女兒,聲音緩緩地將最近外面發生的情況告知給這個孩子:「皇上的登基大典定在下個月初三,這時間滿打滿算的算下來,還有不到十日這大梁的江山就要徹底易主了。這段時間,禮部上下都要忙翻了,那禮部尚書幾乎是住進了衙門裡,對於登基大典之事幾乎是親力親為,不敢有絲毫的慢待與紕漏;朝中的其他大臣,也都忙活著自己手邊的事,畢竟這天都變了,身邊的一些情況也是要變一變的。京城雖然眼下已經穩定了不少,可是新君即將繼位,還是會有很多狀況和事情發生的,大傢伙兒都在這個時候牟足了勁兒的表現自己,想要在新君面前露一露臉。」

顧言熙欣慰的聽著父親帶來的消息,道:「父親,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那是不是說明大傢伙兒都已經接受了阿辰。不會拿他起兵一事做文章,更不會將裕王的死和他親眷的死亡算到阿辰的頭上?」

顧言熙的這番話在顧謹聽來倒是有些意外,可是在仔細一想之後,也能理解她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還有這樣一問:「皇上乃是昭文太子的嫡子,當年若不是裕王起兵造反逼宮,這大梁的天下又怎麼可能會輪到他來坐?而今,皇上撥亂反正,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還為父母雙親報了血海深仇,裕王雖然慘死,但也算是給了他體面,能夠做到這一點,有哪些不開眼的東西還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挑刺?要知道,若論大義之名,皇上可是佔全了的,這江山天下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誰敢站出來指手畫腳?嬌嬌,你就放心吧,如今這朝堂上上下一心,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蠢到站出來發出另一個聲音。」

說到這裡,顧謹的聲音就是一頓:「至於裕王的親眷們……哎!他可真是個心狠的人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和無辜女子都能眼也不眨的殺害,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光是聽了都覺得心底發寒。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那些人都是裕王親手所殺,又關皇上什麼事?」

顧言熙聽了父親的話,在臉上擠出笑容,道:「父親說的沒錯,是我自己想的多了。如今這一切都不一樣了,阿辰不僅僅占著大義的名分,更是眾望所歸,他接下來的路定是坦蕩無比,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一些糟心的話惹他煩憂。」

看著自家閨女嬌美動人的容顏,顧謹的心裡多多少少倒是有些煩憂:「嬌嬌,為父同你說這些,不僅僅只是想讓你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京城裡發生了什麼,朝堂上發生了什麼,還想讓你知曉皇上的身邊發生了什麼。你和皇上之間的感情畢竟不一般,他即將登基成為這天下之主,只要他坐上那個位置,從今往後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尤其是他的後宮,更是會成為許多野心勃勃之人前仆後繼之地。嬌嬌,為父問你,他可向你許諾過什麼?」

顧言熙聰慧,立刻就聽明白父親話中的意思:「爹爹是想說,阿辰他可曾要給我名分?」

顧謹道:「你是我顧家的女兒,無論身份樣貌在這京城裡都是能排的上號的;我顧謹的女兒,絕對不能成為他人玩弄的對象,你明白嗎?」

顧言熙笑了:「爹,你想什麼呢?阿辰他不是那樣的人。你是不是在外面聽說了什麼,所以才會在我面前突然提起這些?」

顧謹也不瞞著,道:「今日在朝堂上,已經有大臣在諫言讓皇上廣選秀女,擴充後宮了;雖說,這個諫言眼下被提起來,定是會被駁回來的,但是卻也給所有人都提了個醒,新君登基,別說是皇后了,這後宮上下竟無一個侍奉未來之君的女子,這是多大的機會擺在所有人的面前吶。為父可以斷言,這道諫言眼下已經在京城裡掀起了一股暗涌的波濤,恐怕這京城裡有名有權、有勢有錢的府邸都在這個時候動起來了,只要家中有適齡的女孩子,都會被被家中的長輩叫到身前訓話提醒。」

顧言熙倒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這般快。

當下便有些稍稍愣住,雖說她知道封亦辰對她的真心,也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當想到會有不少人覬覦他身邊的位置時,她的心裡竟然在這個時候,稍稍有些酸澀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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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娘娘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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