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楚言王八蛋,負心漢
少女看著楚言,說著說著,臉露出又恨又羞的神色,情緒很複雜。
絮絮叨叨一陣,她似乎也有些累了,躺在楚言身邊,搬起他一條胳膊,打算枕在自己腦袋下面。
但是看看楚言嘴角溢出的血絲,她嘆了口氣,翻身坐起,靠在一旁的雪堆,閉了眼睛。
此刻楚言躺在地一動不動,雖然昏迷,但是腦海之,記憶的碎片,卻在不斷翻騰、組合,好像是驚濤駭浪,將他的意識席捲其。
不斷屠戮的荒獸,殺到幾乎卷刃的鎖魂槍,眼前濃濃的血霧,進階的不滅仙魔體,施展多此但是體力依舊的小無相點星指
記憶最後的一段,似乎半空傳來一個久違的聲音。
這個聲音,將殺到幾乎癲狂的自己,從懸崖的邊緣拉了回來。
但是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bàozhà,將自己掀到了半空。
當時似乎有什麼人一把拉住了自己,似乎還有人對自己說了什麼,睜開眼睛,好像看到漫天白雪,好像感覺到自己在寒冷的地方顛簸,然後是陣陣舒適和安靜。
「舒適和安靜」
記憶在這一刻猛地一跳,楚言只覺得全身緊繃,猛然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
「我這是在哪裡」他立刻要翻身坐起。
但是下一刻楚言發現,自己被牢牢捆住了,而且全身竟然沒有一點力氣,胳膊軟綿綿的,猶如煮熟的麵條。
「喲,醒了啊,居然沒死,真是讓我很遺憾呢。」
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
楚言循聲望去,看到那雙藍色的眼眸和輪廓分明的臉龐,一向淡定的他,瞬息之間都感覺彷彿一顆重炮砸胸膛,失聲驚呼「烏絲蘭瑪你怎麼會在這裡」
烏絲蘭瑪,波斯國的公主
那個兩年之前,國與國戰爭,和自己多次正面衝突的敵國公主。
那個一年之前,以和親為由,將自己從深淵魔獄救出來的敵國公主。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她找到了自己,那麼是不是代表南元郡國的人也知道了自己還活著的消息
自己難道被她帶到了波斯國
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一瞬之間,楚言腦海湧出無數的問題。
他的眼精芒閃爍,精神一瞬之間,無集。
似乎是看出來了楚言的心思,烏絲蘭瑪抱著胳膊冷笑連連「呵,看到老朋友,你不高興,反而還在這裡驚疑不定怎麼我把你從bàozhà救出來,還為你療傷,為你擦洗,你都假裝不知道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楚言,吃干抹凈不認賬的王八蛋」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烏絲蘭瑪顯然動了真怒,起身揚起一腳踢翻面前的水盆。
裡面剩下的半盆水頓時撒了楚言一身。
不過也不知道烏絲蘭瑪是有意還是無意,盆的水只是溫熱,並沒有燙著楚言。
「你救了我」楚言低下頭,看到自己身蓋著的虎皮,再略一檢查身的傷勢,頓時之間,之前缺失的零碎記憶,組合了起來。
在雪的顛簸,是烏絲蘭瑪帶著自己在走;溫暖和舒適,是烏絲蘭瑪將自己帶進了這個雪洞。
「楚言你這個混蛋你關注的只有我說的半句話嘛」烏絲蘭瑪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蹭蹭幾步走到楚言面前,秀美的玉足,踩到楚言的胸口,居高臨下惡狠狠瞪著對方。
哪怕是在這冰天雪地,她依舊赤著雙腳,腳麵皮膚細膩晶瑩,腳趾飽滿,如同叫人迷醉的珍寶。
「楚言你這個負心漢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烏絲蘭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牙齒咬得格格響,突然之間,她一伸手,喝道,「給我咬他」
頓時之間,唰的一聲,她右手腕那紅色的小蛇,一下子落到楚言的身,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剎那之間,楚言感覺一股火燒般的劇痛,順著自己的脖子,迅速擴散全身。
這種感覺,彷彿是用一把小刀,一寸一寸將自己的皮剝下來,然後放到火去烤一般。
這種疼痛,前所未有,片刻功夫,楚言全身汗如雨下,但是他卻一聲不坑,甚至眼神都沒有波瀾,這樣靜靜看著烏絲蘭瑪。
烏絲蘭瑪也不甘示弱,兩個人這麼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彷彿鬥雞一般大眼瞪小眼。
過了良久,楚言突然一下子笑了「謝謝。」
這兩個字,突如其來,但是卻一下子擊了烏絲蘭瑪心裏面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呼吸猛地一滯,心神劇盪,眼眶瞬間紅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勢弱
烏絲蘭瑪急忙轉過頭,深深吸了口氣,用力眨眨眼,將要湧出的眼淚憋了回去,轉過臉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道謝,我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我們現在在哪裡」楚言問道。
「你們管這個地方叫素銀山谷。」烏絲蘭瑪下意識回答,但是剛說完,反應過來,惡狠狠又踩了楚言一腳,「是我在和你講話,你不許問問題,要不然我還讓它們咬你」
聽說是在素銀山谷,並沒有離開雲傲疆國,楚言的心頓時放下一半。
對於烏絲蘭瑪那威脅的話,楚言完全不在意,問出第二個問題「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烏絲蘭瑪冷冷道,「你再問一句」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等她把話說完,楚言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楚言將問題轉移到自己身,烏絲蘭瑪頓時臉神色緩和了不少,她抱著胳膊冷笑一聲「這兩年的時間,我一邊修鍊,一邊在找你,既然我找到了你,自然會在這裡了。」
「修鍊」楚言目光一凝,下打量烏絲蘭瑪片刻。
因為角度的關係,被楚言的目光掃,烏絲蘭瑪突然感覺一陣不自在,縮回踩在楚言胸口的腳,悄悄併攏雙腿,瞪他一眼「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這句威脅楚言直接過濾掉了,點點頭道「是了,凝脈境的修士,沒想到你也踏了仙路,這麼說的話,我現在身子動不了,是你做的了,還有剛剛咬我的那條蛇,也是你豢養的了之前我並沒有見過。」
「哼,所以你要想再像以前那樣對我,除非我願意,否則你想也別想。」烏絲蘭瑪驕傲地揚著脖子,一副很得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