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大肆搜刮
石人高大,站起來幾乎接近兩層樓。
它的手掌,自然也極為龐大。
此刻白花花一片,投下碩大的陰影,就朝楚言拍了下來。
就算是一頭強壯的犀牛,此刻恐怕也會被拍成一張肉餅。
楚言哈地笑了出來,驟然抬腳,朝著拍來的手掌踹去。
砰!
咔嚓!
手掌應聲碎裂大半。
巨大的力量,讓這石人的這條胳膊,都直接從肩膀的位置折斷。
這條胳膊,崩碎開來后,直接貼著石人的身子,向後飛了出去。
而楚言此時也已經高高躍起。
剎那之間,縱身到石人胸前的位置。
這一刻,楚言眸中精芒爆閃,如夜空中奪目的星辰。
「千龍破軍!」
腰身一扭,猶如蛟龍出海的一腳踢去。
砰!
轟!
石人的胸膛頓時深深塌陷下去,重達萬鈞的身子,更是騰空而起,將身後的宮殿大門砸得四分五裂。
道道恐怖的裂紋,此刻噼里啪啦,朝著四周的牆壁蔓延開去。
地面震顫,沙塵飛卷。
悶雷般的聲響,震得人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不知情的人見到這一幕,搞不好都會以為這是地震來臨。
大門碎裂之後沒多久,一道道倉皇失措的人影,從宮殿的兩側出現。
楚言斜睨一眼,就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
晉陞為宗門的精英弟子后,可以得到一座宮殿和方圓五十里的產業。
但是精英弟子更多的時間還是需要用來修鍊的。
宮殿的打掃,產業的維護、整理,自然就需要人來做。
而做這些的,就是宗門賞賜給精英弟子的奴僕。
這些奴僕說白了,就是宗門中的雜役弟子。
對於雜役弟子而言,成為精英弟子的奴僕,或許能夠成為他們更進一步,成為修士的機緣。
畢竟地元境的精英弟子,從指縫裡漏一點修鍊的天材地寶給他們這些真武境的雜役弟子,就足夠他們往更高的層次邁上一大步了。
也正因為如此,哪怕是做人奴僕,雜役弟子們為這個身份,都要爭得打破頭。
此刻從宮殿兩側跑出來的,自然就是聽到動靜,趕過來查看的雜役弟子。
他們現在的身份,是負責維護梅雲鶴產業的奴僕。
原本他們還罵罵咧咧的,畢竟這裡是梅雲鶴的地盤,他們還有一點狐假虎威的架勢。
但是等見到砸破大門的石人的時候,他們張著的嘴巴,就發不出什麼聲音了。
等再見到楚言將另外一個石人的腦袋一腳踢飛,彷彿是炮彈一樣砸在他們不遠地方的時候,這群奴僕直接抱著腦袋,尖叫著逃得乾乾淨淨了。
很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他們這個層面能夠介入的爭端了。
這群奴僕的逃散,正好省了楚言的麻煩。
反正現在梅雲鶴不在,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邁入大門的同時,楚殿下不忘踢碎了玉雕的門檻。
入門之後兩根靈石雕琢的柱子,楚言原本想一把推倒的。
但是想了想后,他伸手一抓,將這兩根柱子塞進了迴音環。
然後他就在這宮殿里逛了起來。
擋在自己面前的,統統打碎。
屏風,一掌拍碎。
桌椅,直接橫掃,炸成齏粉。
就連牆壁,都被楚言砸得滿是裂紋。
而那些對於修鍊有幫助的天材地寶,楚言則一個不留,全都塞進了迴音環里。
偌大的宮殿,一時之間,被楚言搜颳得乾乾淨淨。
此時此刻,一眼望去,這宮殿竟然給人一種搖搖欲墜、家徒四壁,幾乎心酸得要落下眼淚的感覺。
不過楚言覺得還差了些什麼。
雙眼所能見到的寶物,都已經被他裝走了。
但是這些東西,未免也太常見了一些。
楚言知道,拋開人品不提,梅雲鶴在修鍊方面,用天才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碎星樓近百年來,除了楚言自己這個妖孽,就屬梅雲鶴天資最高了。
就算是目前同樣是地元境的蘇雨情,在晉陞地元境方面,都比梅雲鶴多花了好幾年。
這樣的天才,自然得到老師的寵愛。
楚言才不相信,梅雲鶴的老師,碎星樓十八天魁之一,星耀宮的主人吳長遠,不會賞賜自己這個弟子一些更高級別的寶物。
可是這偌大的宮殿,要尋找一個不確定存在的密室,的確不是那麼容易。
而且鬧了這麼久,楚言估計著梅雲鶴也該得到消息,現在正氣急敗壞往家趕呢。
略一沉吟,楚言出門抓住了一個奴僕。
這奴僕是雜役弟子,現在也不過就是真武境,此刻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梅雲鶴平時在哪裡練功?」
這個弟子臉如白紙,抖如篩糠,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言揪著對方的領子搖了兩下,這個弟子竟然雙腿一蹬,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膽子這麼小?」楚言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旁邊的角落裡走出來一名看上去和楚言差不多大的奴僕。
他看上去也有些畏懼楚言,但還是鼓足勇氣走上前來,朝楚言一拱手:「楚師兄,我知道梅雲鶴平時在哪裡修鍊。」
楚言掃了對方一眼。
這個弟子看上去有點臉熟,但是楚言一時之間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對方。
「你認識我?」將手中暈倒的那個奴僕丟到一邊,楚言朝對方望去。
「雜役弟子陳曉天,見過楚言楚師兄。」名叫陳曉天的雜役弟子,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顯得頗為激動。
話音未落,他已經紅了眼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朝楚言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做完這一切后,他摸一把眼淚,才繼續道:「三年之前,妖獸來襲,我是江河村唯一倖存的村民。
之後我想拜入碎星樓,當時我跪在山門之外,只求碎星樓能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
但是因為年齡太大,無法開脈而遭到拒絕。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是楚師兄開口,為我爭取到了這一個機會。」
說完,他又重重磕了一個頭。
經過陳曉天這麼一提醒,楚言記起來了,當時是有這麼一回事。
回來山門的路上,在側門看到有人跪在那裡。
因為聽說對方是江河村的村民,跪在那裡已經幾天幾夜之後,泛起惻隱之心,於是為對方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