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非禮勿視
找備胎?他還沒死,她敢逆天?
陸嶼手上的力道大的出奇,被一把提了起來的冉可嵐忍著胳膊上的劇痛,勇敢的對視著眼前滿臉怒氣的男人。
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兩年來她不就是個陸家的隱形人嗎?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以要她在陸氏上班為結婚條件,只怕她現在的處境連個乞丐都不如。
兩人的距離近的能聞到彼此呼出的熱氣,這讓冉可嵐很不習慣。
她掙扎了一下,卻毫無用處:「陸大少爺,地上的血已經弄乾凈了,還有什麼吩咐嗎?」
上班是她現在唯一的收入,她不想自己這個從未公開過的總裁夫人身份的小職員,因為遲到而被扣錢。
勇敢的眼神,淡漠的語氣,都讓陸嶼一愣!
這是那個驕傲的冉可嵐嗎?看似逆來順受,卻又像風一樣的讓人抓不住。
「你真的有備胎?」夾雜著怒氣的話從陸嶼的唇齒之間迸出。
冉可嵐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將目光睨向了他抓住她胳膊的手,意思很明顯,想要知道答案,請先放手。
陸嶼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
冉可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慢悠悠的說:「有沒有備胎,昨晚你不是已經檢驗過了嗎?」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他很明白。
「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去上班了。」說完,冉可嵐轉身走出了客廳。
這一回合看似陸嶼贏了,可他心裡有一股無法發泄的陰火,隨後拿起旁邊一個名貴的花瓶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嘭!」的一聲巨響,嚇壞了在場所有的傭人。
陸嶼對冉可嵐一天一小罵,三天一大罵,有事沒事都會找找她的茬,這兩年來所有的人都已司空見慣。
只是今天,少爺的火氣似乎大了些。
在陸嶼離開后,所有的傭人又如平常那樣開始了各自的工作。
……
托冉父的福,冉可嵐進入了陸氏。
依照冉父的本意,怕她婚後閑得慌,讓她進入陸氏做個挂名的高層,以打發閑暇的日子。
承蒙偉陸大總裁的特別「照顧」,她得到了一個薪水不錯的閑職,一名總務部職員!
說白了就是為公司各個部門提供物資所需的雜務部門。
這一做就是兩年。
從人事部請假出來的冉可嵐看了一眼手裡被批准的請假單,摺疊好後放進了衣兜里。
剛進總務部,就聽到大家正相談甚歡。
見冉可嵐進來,其中的郭美倩停下了說話,看向冉可嵐:「嵐姐,聽說你在這裡做了很長時間,怎麼一直沒有晉陞啊?你看陳佳,才做了一個月,就要被調去營銷部了。」
冉可嵐瞟了一眼一臉春風得意的陳佳,這個話題,她無言以對。
這個部門雖然不起眼,但升遷的機會卻很多。能串門在各個部門,一旦哪個部門缺人,最先知道消息的也就是這個雜物部。
她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可她就是顆釘子,釘死在了這裡。
這一切不用問就知道是誰的主意。
陳佳得意的撩了撩一頭長發:「這還用說,一定是得罪了大人物嘛。」
「難道得罪了總裁?」郭美倩開始發揮起了無限的想象力,看冉可嵐的眼神都是憐憫。
陳佳同情的看了一眼冉可嵐:「那就難說了!」
「我來了3個月,都沒見過總裁,也沒見過總裁夫人,聽說總裁夫人是個很厲害的女人,讀書的時候是個學霸,被保送去的國外名牌大學!」郭美倩滿臉的好奇。
陳佳接下了話茬:「說不定長得太難看,總裁才從來不帶出來見人呢。越是這樣的人,心越狠,表面看著無害,內心就是個腹黑女。」
腹黑女?
她冉可嵐要真是個腹黑女,也不會還在這裡做釘子。
對於她們的八卦,冉可嵐不想再聽下去,在辦公桌邊坐下,翻開工作日記準備著今天的工作安排。
「嵐姐,總裁辦公室要你去換一桶純凈水。」張振走了進來。
「我?」冉可嵐有些詫異,這種換水的工作不都是男人去做嗎?
「總裁秘書特意交代要你去換。」張振補充了一句。
郭美倩立馬搖頭感嘆道:「嘖嘖嘖,果然是得罪了總裁。」
在兩年前,她就已經得罪了這位總裁。
看工作記錄,昨天才剛剛換了總裁辦公室的水,今天又換?
陸嶼是豬八戒嗎?一個人一天就喝掉一桶水?
她就知道他一定沒安好心,今早上頂撞了他,這會不整她就心裡不痛快。
冉可嵐也不解釋:「好吧,我去送。」
在楊振的幫助下,把一桶新的純凈水搬上了小推車,冉可嵐推著推車進入了運貨電梯。
待冉可嵐走後,陳佳塗著艷紅色口紅的嘴唇往上一翻,露出了鄙夷:「你們都傻了吧,這叫暗度陳倉。」
郭美倩和張振一起看向了陳佳。
「你們都被她騙了,我們總務部這麼多人,哪次換水不是男人去換,為什麼今天非要她去換?這說明她早就勾引上了總裁。」
郭美倩想了想:「還真是,沒想到冉可嵐這麼有手段,我剛還以為她得罪了誰,沒想到馬上就飛上枝頭了。」
「現在是流行綠茶婊嗎?看著一副清純的樣子,實則就是個狐狸精,指不定在我們來之前就被潛了,還裝聖潔,我呸!」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辭里全是嫉妒。
……
走出運貨電梯,冉可嵐推著小推車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外,門沒有關,隱約傳出來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說實話,冉可嵐根本不想見到陸嶼,每次見面,她都得戴上面具,穿上鎧甲。
可現在是工作時間,她不得不見。
冉可嵐深吸一口氣后,推門走了進去。
室內一片旖旎春光,差點閃瞎她的眼睛。
一個半果的女人被壓在偌大的辦公桌上,隨著男人的不斷運、動而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種極限電影,讓冉可嵐很是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更諷刺的是,這部極限電影的陸嶼人翁正是她的老公。
昨晚上折騰了她一夜,今天還有這麼好的精力,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桌上的女人渾然不覺有人進來,依舊忘我的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