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從始至終

第八章 從始至終

看著燕宸的身影飛近,百里棠猛烈揮拳,巨力相撞,砰然一聲,兩人各自後退了幾步。

百里棠揉著拳頭,邪笑的看著燕宸濃烈狠意的眼神,笑著說道:「看看你這個眼神,不服就來打,別像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

「百里棠你別太囂張!」燕宸直直的看著那一臉沒有把他放眼裡的百里棠,「你可知你在管什麼閑事,這人是姜家養的餘孽,姜家的人全部被皇上剿滅,怎的此人還活著?難道不是在預謀什麼?本世子勸你百里家還是別管這事,不然,皇上追究下來,還真是不好說。」

「那為何皇上沒有追究,你榮王府就先行問罪了?難道皇權在你榮王府前還要低下一等?」

少女清涼的聲音讓燕宸面色微冷,他看著神色淡淡的少女立即呵斥,「你閉嘴!」

誰敢不把皇權放在眼裡?姜家一事風波本就未平,誰會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燕宸就算在意氣用事,也不會拿榮王府來開玩笑。

「閉嘴?」百里卿梧雙眼彎彎,輕言道:「從始至終,我都只說過榮王世子擋了我回府的去路,然而,榮王世子在說什麼?」

「姜家餘孽?」

少女說著,嘴角輕輕一勾,清涼的眸子中好似勾起一股力量,緩慢而有力,:「他是姜家人?又為何還活在這人世?你是在質疑當今帝王對姜家謀逆的餘孽處理不當?」

「你!」燕宸雙手緊握,他竟回答不上半句,如若這般,皇帝都沒有追究,他卻在這裡死死的抓著姚屹不放,那就是在質疑當今帝王的權威,若是就這般放了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姚屹,他心中又不爽極了,這該死的百里府什麼時候這麼喜多管閑事了……

「所以,還請榮王府世子爺給本小姐讓個道。」百里卿梧輕描淡寫的說著,淡淡的目光正是對上那少年猩紅的眼睛。

在場的人似知道百里卿梧言外之意時,都紛紛與燕宸拉開一些距離,開玩笑,涉及到皇權的事情,他們還真不敢占身。

燕宸惡狠狠的瞪著百里卿梧兩兄妹,百里家真是猶如一根釘妨礙了這京中許多氏族的路,偏偏後宮有位太后坐鎮,他們奈何不得。

百里卿梧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被挾持住的少年,就轉身往馬車走去,百里棠亦然看了一眼燕宸,然後朝著那擁堵的街道大聲道:「都讓讓,熱鬧看完了該幹嘛幹嘛。」

果然,人群中看熱鬧的紛紛讓道,馬車在經過百里棠身邊時,從車內傳出一道細小的聲音,讓百里棠面色一僵。

「二哥,把人帶回府。」

馬車在人聲鼎沸中消失,百里棠也隨著人群不知去了何處,那滿身污垢的少年被榮王世子帶去旮旯之地往死里打了一頓,待百里棠出現時,少年僅剩一口氣。

百里府大廳中。

主位之上的百里沐與老夫人肅立而坐,眉間滿是愁意,自百里卿梧進宮后,百里沐回府得知,就提心弔膽,百里卿梧和太后從小親近,平日中只要太后微微的哄著百里卿梧凡事都會相應。

此番,百里沐生怕小女兒聽了太后的話語會進宮……

氣氛正是僵硬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位丫頭聲音,「七小姐回來啦。」

百里沐起身,大步跨到大廳中央相迎,百里卿梧從外面走進來,看著百里沐眼中焦急的神色,會意,隨即福身,「回府的路上耽擱了一兩刻,讓爹爹久等了。」

「怎麼樣,梧兒,太后與你說什麼了?」

聽著百里沐擔心的語氣,百里卿梧微微一笑,「太后讓女兒進宮,可是皇上不喜女兒進宮,所以,為了皇上不記恨百里府,女兒沒有答應太后的要求。」

百里卿梧的一段話說完,百里沐的心從開始的提起到後面的放下,才安心的落坐在主位上,朝著老夫人點了點頭,嘴角也掀開不少,「那便好,那便好。」

連說兩句便好,只要百里家的女兒不佔上皇室,百里家便會安然無事。

百里卿梧落座在陳氏的身邊,眼神時不時的往大廳正門望去,也不知百里棠會不會把姚屹帶回府。

……

帝京最是繁華之地非江京閣莫屬,大燕國文運昌盛,然,江京閣把大燕國的繁榮昌盛展現的淋漓盡致,也展現出了只有天子腳下才會有的奢麗華貴。

江京閣佔地幾乎與京中權貴府邸那般大,遠遠看著只有一座四五層的高大閣樓,近看卻是一棟棟的閣樓相接連貫。

閣樓中幾乎打開窗便能一覽帝京相接的春江,燈宴美景全收入眼底。

這酒樓是達官貴人的首選,今晚江京閣的雅間中亦是貴賓如雲。

在江京閣最高層的一間寬大的房中,濃烈的血腥味充刺著屋中所有人的感官,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四肢被鋼釘釘入牆面之上,垂著腦袋不知死活,四肢滴落的血珠強勁的滴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讓這溫暖如春的房中有著詭異的感覺。

一身青衣的齊越湊近垂著腦袋的黑衣人,過了片刻,齊越直起身子,朝著房中另一側拱手恭敬的說道:「主子,是元宗帝的人。」

看著虎皮大椅上手撐腦袋垂眸的紫衣少年,齊越自覺的低下頭。

隨後只見紫衣少年懶散拿起身旁案几上的鋼釘,墨玉般的眼眸慵懶閑適,他看著手中尖銳的鋼釘,薄唇輕扯,好似一位邪肆狂狷的公子。

卻是在下一刻,紫色身影如鬼魅的速度閃至釘在牆壁上黑衣人面前。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穿刺著這寬大的房中,屋中站立之人一瞬不瞬垂眸看地,大氣不敢出。

紫衣少年手中的鋼釘此刻正中黑衣男人的眉心,黑衣男人的瞳孔中還有驚魂未定,從眉心沁出的鮮血慢慢染紅了他的眼,也對近在咫尺少年妖冶非常的臉越來越模糊。

,這時,紫衣少年扯著的薄唇稍稍收攏,深不可測的眼眸此時看著讓人倍感危險。

齊越見著主子手上染上幾滴鮮血,上前雙手遞著錦帕,「主子,黎柔來信要求脫離元宗帝。」

少年接過錦帕,優雅的擦拭手上的血跡,目光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齊越,似乎想到某件趣事,少年的嘴角才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他說:「告訴元宗帝,本王下月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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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入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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