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打賭?你贏
話語方落,謝徽音就從外面沖了進來:「暮雲!暮雲!快把我藏起來!快!」
眼見謝徽音到處在尋找躲藏的地方,神態自若的說道:「你慌張什麼?從你答應跟我來客棧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後果嗎?」
此話一出,謝徽音腳步登時一頓:「我……」
不到片刻,聽風就進來稟報:「主子,夫人,謝家的人把客棧圍起來了。」
謝徽音臉色白了一下,看向舒暮云:「怎麼辦?」
「能怎麼辦。」舒暮雲朝門口示意了一下:「乖乖跟他們回去。」
「回去?」謝徽音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會帶我離開的嗎?」
舒暮雲眉尖微挑,勾唇:「不相信我?」
謝徽音又是一噎,舒暮雲笑道:「如果相信我,就聽我的話,回去,準備成親。」
「這……」
「回去!」還不等謝徽音說話,舒暮雲就沉沉的命令了一聲。
謝徽音登時泄了氣,只好憤憤的努著小嘴:「知道了。」回去就回去。
舒暮雲見她這模樣,忍不住好笑:「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
聽到這話,謝徽音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舒暮雲是陪著她一起下樓的,來客棧圍堵的是謝家的大管家,謝文,一見到謝徽音,謝文就苦口婆心勸了一番,謝徽音順著他的話連連應是。
最後,謝文跟舒暮雲道了聲謝,舒暮雲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謝文可是帶了百來號人來的,如果謝徽音不回去,謝文怕是會毫不猶豫的跟她的人打起來。
說是來接,倒不如說謝徽音根本沒得選,只能回去乖乖成親。
送走謝徽音,舒暮雲這才返回客棧,剛轉身,南宮辰就忙不迭的扶著她,手中的力道緊著,顯得小心翼翼,舒暮雲好笑的搖頭:「南宮辰,我能走。」
「我知道。」南宮辰只迸出三個字,沒有多話,可緊扶著舒暮雲的手卻沒有鬆開。
「只是懷孕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說實話,南宮辰這樣扶著她,不太好走路。
「三個月正是最要緊的時候。」南宮辰沉聲。
「……」好吧。
見南宮辰堅持,舒暮雲乾脆由著他去了。
上樓間似想起了什麼,又問:「那我們打賭的事怎麼算?」這件事太複雜,要一件件掰開來算,可分不清誰勝誰負。
南宮辰剛想說既然如此,那就誰先找到謝方旭,誰就算贏,可想到舒暮雲已經懷了身孕,張了張嘴,話吐出來時已經改了口:「我只是調查了一下武林大會跟謝家的密史,遠沒你得到的情報多,且你也將借謝徽音之手延續你的計劃,論勝負,該是你贏。」
舒暮雲挑了挑眉:「真的?」
「嗯。」
舒暮雲好心情的掩嘴笑了兩聲:「我們說好的,你輸了,你就要在一天之內任我差遣。」
「好。」南宮辰的回答依舊簡短。
他不知道,舒暮雲的惡作劇可是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舒暮雲臉上洋溢著一種得逞的興奮,片刻,又問:「謝方旭怎麼辦?這幾天都不見出現,估計他早就計劃離開滄州了。」木雨贏了比武,擇日成親。
如果謝方旭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計劃,那他就算是事成了,在他們找他算帳之前,十有八九會溜之大吉。
「謝方旭交給我,你安心養胎。」
「……我這胎才三個月。」
「三個月正是最要緊的時候。」
舒暮雲無語,好吧,又繞回來了。
另一邊,謝徽音剛回到謝家,就被謝世斌狠狠訓了一頓,謝世斌訓完,又被她爹謝銘晨訓了一頓,被謝銘晨訓完,她娘又過來給她洗了一遍腦,直到日落西山才將謝徽音放回院子。
然而讓謝徽音煩的事卻還沒有完,剛回到自己院子沒多久,昏迷了三天三夜的謝望舒就找上了門。
「謝徽音,你給我出來!」謝望舒憋著一肚子的氣,對著緊閉的房門怒吼。
謝徽音因為一整天都在被訓話,所以這會兒肚子也憋著一股氣,別看她在舒暮雲面前那麼好說話,回到自己家,就跟老虎歸林沒什麼兩樣,當下就『嘭』的一聲打開房門:「出來就出來,你還能怎麼著?」
「你誣陷我,害我名譽掃地,現在爹跟爺爺都不相信我,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謝望舒激動的指著謝徽音,語言狠毒!
「誣陷你?哈哈,謝望舒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才沒空在你身上費時間,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舔著臉去搶別人的夫君,還得罪了人家夫人?還說自己是她的未婚妻,嘖嘖,你要不要臉,我都替你感到害臊!」謝徽音毫不留情的罵回去。
「你!」謝望舒氣得臉龐通紅:「要不是你們阻止,他遲早會是我的!」
「那你去告訴爺爺呀!你來我這吠是想幹什麼?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搶別人有婦之夫,連未婚妻這樣的話都敢說,謝家的臉都是被你給丟光的!」謝徽音抓住她的痛處一頓罵。
「你!」謝望舒氣得全身顫抖,被南宮辰打傷的五臟六腑還未好全,這一氣就隱隱作痛,握緊袖中的拳頭怒道:「謝徽音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這筆帳,我遲早要算到你頭上!」
說著,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院子。
謝徽音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瘋婆子!」
謝望舒剛回到自己院子,謝清和就出現在她面前,謝望舒見到謝清和更不打一處來,怒罵道:「廢物,一點消息都套不出來,要你有什麼用?」
謝清和是謝家二房的庶出小姐,整個謝家,也只有她一個庶出,她就是那日在觀武台上,狠狠推了謝徽音一把的那個女子。
謝清和委屈的抿唇:「姐姐,我儘力了,但謝徽音什麼都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不知道怎麼辦就去死!」謝望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謝清和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
在謝家,她就跟一個下人沒什麼區別,她不過是她爹跟一個妓女生的孩子,她娘懷了之後以為能就此攀上謝家,飛上枝頭做鳳凰,卻沒想到謝家的人只留了孩子,至於那個妓女,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