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到底算不算？
第二天，早上劉芒先陪著梁美彤送胡小玉去上學，好在回家拿書包的時候，胡東方已經上班去了，兩邊才沒有碰到，否則肯定又要起衝突了。
目送胡小玉進校門，兩人才去上班。一路上，兩個人尷尬不已。
如果兩個人昨天真的做了，或者壓根就沒做，他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尷尬。關鍵就在於，他們兩個做了一半，那到底算做了，還是沒做？反正梁美彤冷靜下來以後，還是覺得懸崖勒馬挺好的。這麼多年了，還真有不少人暗中對她保持著追求，她對丈夫都沒有二心，要是真跟這個年輕男孩發生什麼，自己的貞操牌子可怎麼辦？
劉芒一直不敢說話則是因為他的眼藥水放在自己寢室的枕邊，他現在沒了外掛，就又變成了那個嘴笨的男孩，完全不知道該跟梁美彤說些什麼，搞的兩個人好像不認識似的。
到了公司，江雨晴把昨天參加飯局的幾個人叫到了辦公室開會，跟劉芒見面的時候，臉上還有點不自然。畢竟昨天就在這間辦公室，自己換衣服的時候還被這個男人給撞破了！
「我昨天送吳帆帆回家的路上，跟她又提了幾句，這才知道，去年是他們出行的計劃比較急，所以才急著讓我們來安排他們的出行計劃。但是今年可沒那麼簡單了，各大旅行社都盯上了這塊肥肉，所以我們今年的競爭對手可不少。」江雨晴把基本情況介紹了一下。
梁美彤思索了一下，附和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我們是很不利的，這出行的線路、景點基本上大同小異，拼的就是價格。這麼大的利潤，難免會出現惡性競爭，看來今年這塊肉，不太好吃咯。」
「也不完全是，我覺得，在這件事上，除了利潤上的讓步，還要講人情的。」馬倩一句道破玄機，什麼是人情？比如如果她昨天晚上跟蘇美電器老闆的小舅子出去睡了，那就是人情。
雖然眾人聽出了名堂，但是沒人會點破，劉芒則是一句話沒敢說。沒了外掛的他，在這些老油條面前，哪敢搭茬？
不過，馬倩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江雨晴，她說道：「對了，小劉，我昨天看你跟吳帆帆聊天的感覺還不錯，你看你要不再約吳帆帆出來吃頓飯？我也有話直說，如果你真的能在這筆生意上出一份力，三個月的實習期一過，你一定會轉正。」
劉芒一聽，自己轉正的機會來了？他想都不想就一口應下。但絕對不能是今天，他知道，吳帆帆之所以對自己感覺還不錯，完全是因為自己在眼藥水的幫助下說了幾句好話，可自己今天並沒有滴眼藥水，到時候就自己這張笨嘴，還不闖禍？所以他決定，今天回寢室好好睡一覺，明天再約吳帆帆出來。
如果這單生意談成了，自己也會得到一筆可觀的提成，還能留在公司，那簡直就是一箭雙鵰的美差。他決定，從明天開始，眼藥水就不能再離身了。
在沒有眼藥水的幫助下，劉芒度過了謹小慎微的一天。最讓他鬱悶的，是以後怎麼看待和梁美彤的關係？兩個人昨天晚上到底算是做了還是沒做？
原本劉芒就對上床這種事挺嚮往的，尤其發生了這麼一回事，他就更想知道做到最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了。要不等發了工資以後，找個洗浴中心把沒做完的給做了？不行，自己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只和看對眼的人上床，這就是劉芒的原則。
雖然沒滴眼藥水，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劉芒還歷歷在目，他怕梁美彤今天回家以後，又被胡東方打，所以就主動提出送梁美彤回家。
梁美彤當然還有點不好意思，劉芒就主動說道：「彤姐，我就在你家樓下等著，如果有什麼特殊狀況，我也好幫你。如果沒事了的話，你就給我發微信，我馬上就走，絕對不讓你老公看到。」
梁美彤臉色微紅，點了點頭，默認了劉芒的提議。劉芒卻不知道，他的話讓梁美彤對自己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按照劉芒說的，兩個人下了班之後，梁美彤就開車先和劉芒一起到了她家樓下。劉芒在樓下等著，梁美彤自己上了樓。
十分鐘以後，梁美彤給劉芒發了微信，告訴他已經沒事了，並向他表達了謝意，劉芒也就離開了。
事實上，胡東方醒酒了之後就已經後悔昨天對梁美彤動手了。他這樣的男人，沒什麼大本事，家庭大部分的開支都要靠老婆來賺，而且梁美彤長得又漂亮，他有什麼資格跟梁美彤動手？所以他已經誠懇的跟梁美彤道了一天的歉。加上女兒也說了，昨天是梁美彤摟著她睡覺的，胡東方也就不敢再猜疑什麼，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梁美彤回家了。
雖然這件事情表面上過去了，但是在梁美彤的心裡，她還是覺得有些彆扭。自己跟劉芒之間，到底算不算做過了呢？雖然只有那麼一下，但是她真切的感受得到，劉芒那大傢伙的感覺不是胡東方能帶給她的。
劉芒直奔寢室，先給自己點了眼藥水，然後才去食堂吃得的飯。大學的食堂菜式多，價格公道，他花了十五塊錢，就買了兩塊紅燒獅子頭，一小盤糖醋裡脊，還有一碗蛋炒飯。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都是和張茹一起吃飯的。如今，就剩下自己了，還真是有些落寞。這時，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他扭頭看去，是自己的室友李海峰，以及李海峰的女朋友林玲。
林玲是他們大二的學妹，和李海峰在學校的一次活動中認識，李海峰追了一學期才把林玲追到。因為林玲長得還算標緻，看上去很嫩，李海峰因為這個沒少跟劉芒他們炫耀。
李海峰和林玲坐在了劉芒的對面，劉芒和林玲之前就見過，但是在得到了眼藥水之後還是第一次看到她。
倆人坐在一起，看起來好像挺般配的，然而一切都逃不過劉芒的眼睛。他看到林海峰對林玲的好感有87，而林玲對李海峰的好感只有46，而且林玲的誠實只有53，比自己的前女友張茹還要低。
他心中苦嘆一聲，不出意外，李海峰的下場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