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難道是強迫
凌震宇像一個施法者似的器宇軒昂地站在床前,眯眼睛盯著床上瑟瑟發抖的安離琪:
「到現在還給我裝,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跟你的表情一致。」
「放了我吧!」
凌震宇眉頭緊皺,正在解扣子的手當即頓住:
「結婚證都領了,你讓我放了你?當時你費盡心思哄老爺子的時候想不到今天?」
「今天爺就告訴你,即便是老爺子也妨礙不得閨房秘事!」
他放棄了那些扣子,長臂撐在她的身邊,披著寒冰的表情冷凜之極。
「你——不愛我,為什麼要——要這麼做?」
該死的,她又結巴了,但還是沒忘記拎起身邊的薄毯裹住自己。
她的身子盡量往大床裡面縮。
「愛?你也敢奢求那個字,你在玩弄其他男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字?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要求愛?」
「不,等一下!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當——當僕人,只——只要不上床,你放了——我吧!」
看著他眼底的憤怒越來越深,安離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真怕了,這個男人無形中給人的壓力讓人無法忍受。
好漢不吃眼前虧,硬抗肯定不行,所以她開始試著服軟求他。
「我只能告訴你,你嫁的是個正常男人,除了沒有愛之外,一切都遠勝於其他男人!」
他享受著她的哀求,一步步把她逼上人生的絕路。
大床上的那抹殷紅,跟這個特殊的洞房花燭夜襯托得格格不入。
他煩躁地轉身離開,房門「砰」的一聲附帶著他的怒氣。
安離琪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明明吃虧的是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門的聲音。
安離琪沒回應,她躺在床上想放空自己,這樣就可以記不起所有的事。
沒有煩惱,沒有愛情,沒有剛剛在床上發生的凄慘一幕。
房門被推開,門口有保姆叫她:
「少奶奶,少爺讓你把葯吃了。」
安離琪眼球慢慢轉動,看著保姆手裡的那個藥瓶,絕望地笑:
「這點我們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既然沒有愛情,那麼就別讓彼此留下牽挂,她忘了這本質其實就是一場交易,只是她付出的代價有點承受不住而已。
看著她虛弱的樣子,保姆張媽同情地說:
「少奶奶,盡量別逆著少爺的性子,少爺也不算很難接觸的……」
從床上爬起來,安離琪拿出一粒葯,就那麼乾咽了下去,嗆得她一陣咳嗽,最後淚流滿面。
這樣挺好的,總算可以有個借口流眼淚了。
「我沒有想跟他接觸太多,我想他也不想看到我。」
安離琪淡淡的自言自語。
等到媽媽的病好了,她就沒必要繼續呆在這籠子里了。
「您以後叫我張媽,以後有事可以跟我說,少爺他,一般不常回來住。」
張媽慢慢幫她擦著眼淚叮囑。
安離琪蒼白一笑:
「張媽,謝謝你,我想跟你說件事,單位一共請了三天假,想明天就去上班。」
「什麼?」
張媽有些反應不過來,堂堂凌家的少奶奶竟然在新婚第二天就要求上班。
這個情況有點兒嚴重,她不敢私自做主張:
「少奶奶,我跟少爺請示一下再說啊。」
張媽出去以後,安離琪模模糊糊之間彷彿看到夢裡的那個男子:
「琪琪,你等我,有一天我會騎著白馬王子回來娶你。」
他是秦浩東,是她從小的鄰居,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把自己所有的錢都給了他,讓他去創業,自己也是用這個信念苦苦撐著。
沒有想到媽媽生病需要錢,她拿不出來,才不得已背著媽媽來找這個父親。
可沒有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
不管怎麼樣,她的工作不能丟,只有上班的時候,她才有機會變回曾經的自己。
樓下的張媽打電話給凌震宇的時候,也著實讓凌震宇皺了皺眉:
「她說上班?」
「嗯,說一共請了三天假,明天就要去。」
凌震宇有些無語,要說他不在意這場婚禮,可沒想到那女人更不在意,竟然第二天的時候就要去上班!
真是奇葩得可以。
「讓她上!」
凌震宇氣得太陽穴直突突,原來老爺子是為了安插一個商業間諜啊,事業心這麼重!
這是一場遊戲,遊戲的規則在於他,讓她上班可以,先熟悉一下這女人的遊戲套路,那才更好玩。
想起那女人蒼白的小臉,他心裡又有了一絲爽感,征服的遊戲也算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