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不能殺我】
嘶~
冰天雪地的寒冬氣息,來得猝不及防,讓得那三人渾身一抽,身上鋪上白霜,臉上的表情,宛若見了鬼一樣,那表情,又宛若被寒冬凍住。
三人驚恐,這人是天上飛下來的,他落淚時,他們的角度剛好能看見,那淚滴落地上,淚滴滴落處最先化為冰地,這讓他們不將雪花紛飛這一異象與之聯繫起來都不可能。
他們又想起前不久的青山公園為中心的天地降雪,難道也是因為他?
難道他是神仙?他們招惹了神仙?
要完要完!
三人中的一人,求生慾望之下舉起噴子向他腦袋打去。
韓十步根本沒心情抵擋,子彈打腦袋上,鐺地一聲就彈開,築基層次的肉身,豈是區區子彈能洞穿的。
頓時,那三人身體失去了所有力氣,面色死灰。
冰冷氣息中,許薇也渾身冷得厲害,快要被凍僵了一樣,思緒都轉不動,蜷縮成一團,盯著韓十步與韓月。
至於二狗子,興許是主人來了太高興,迴光返照那般兩條後腿彈了一下。
此時,韓十步心跳得厲害,身體也顫得厲害,體內血液翻湧,抱著韓月就不想再放開。
他缺了十九年,但以後,她就是他的小公主,百倍千倍萬倍補償回來。
而此時,韓月身體是僵的,雙手抵在韓十步胸膛,陌生的懷抱,詭異的人。
這人剛剛一來,看向她的那種神色里,她能感受到濃烈的情緒。
他落了淚,有幾滴打在她了臉上,順著她面頰往下流。
在林氏大廈林韻那兒,她見過這人的照片,本以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但通過這情緒看,明顯,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他就是那個人。
不知如何反應,心頭慌亂,也有悸動,這抱著她的懷抱很溫暖,她從未體會過。
最終,她將自己的心暫時塵封住,不願去想,不願去面對,她冷著臉雙手用力,要將韓十步推開。
韓十步意識到自己確實太失態了,就趕快放開。
韓月看也沒看韓十步的臉一眼,急著奔向二狗子,蹲下去摸著它頭,眼中淚水洶湧,不知單是為了二狗子,還是同時有與韓十步相關的情緒波動。
「它還沒死。」韓十步走過去道。
而後,手一揮,將許薇與大花貓隔空抓來,溫暖的氣息將幾者籠罩在內。
通過這個地方的場景,與躺著的十幾具屍體,韓十步大概能猜測這裡發生了什麼,那死去的十幾人大多數盆骨變形,明顯被從下往上大力撞擊過,有這個力氣的,這裡也只有二狗子了。
看寶貝女兒的樣子,顯然二狗子是為了保護她才成了這樣。
韓十步此時覺得,當初興起收下它還真沒白收。
韓十步說它還沒死,韓月眼神希翼看來,「你能救它,我願意做任何事。」
語氣冷漠疏離,又帶著急切。
那種冷漠讓得韓十步心頭難受,但寶貝女兒都找到了,凡事慢慢來,他這個不合格的父親,沒有資格奢求怎樣,他按下心中的情緒,手貼在二狗子胸口中彈的位置,手上閃過淡淡白光,二狗子身體抽搐著,將兩顆子彈吸出來扔掉。
「心臟只傷了一層表皮,並無大礙。」要真傷了心臟,它就會當場死亡了,要救,最多也只能拘其魂鎖在它體內煉製成屍傀,心臟沒被擊中,不過那子彈也讓它心臟受了震蕩,若不救,再出幾分鐘就會死透。
韓十步在二狗子心臟位置點了幾下,渡去幾縷靈氣,穩住心脈,又以續脈的手段,將心臟外一根身體經脈接上,這傢伙的血液氣息顯示,明顯偷了他的藥丸吃,要不是那根經脈斷了不能循環血液輸送藥力,那槍傷是能自愈的。
二狗子死灰的眼睛里,迅速有了色彩,咧著嘴,尾巴擺動起來,用不了多久,它就能站起來,至於大花貓,只需要一顆藥丸再將身體骨頭扭正就行,此時用不著管。
韓月很激動,雙手握緊,長長呼出一口氣。
韓十步看向許薇,讓她將受傷的腿伸出來。
許薇怔怔的,看了看韓十步,又看了看韓月,陌生詭異的人,讓得她心頭驚悚,但還是伸出左腿。
韓十步隔空將子彈吸出來,令得她痛乎一聲,身體繃緊,再感受到一股清涼的氣流,在受傷處來迴流動。
「四月,你腿里的子彈,只能回去除了。」寶貝女兒肩頭受過傷,腿中過槍,他能看出來,只是她明顯吃了藥丸,傷口癒合,子彈相當於長在了肉里,要取出來,得再次破開皮肉,他怎麼捨得讓她受那種苦。
韓月臉偏在一邊,沒說話,似乎是盯著飄落的雪花出神。
她要是不動,腿中槍位置感覺不到疼,只是一動起來,就會暗暗生疼,走路一瘸一拐。
女兒不想理他,韓十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道,「走吧,先回去。」
他想去扶韓月,但韓月抗拒地躲開,只好做罷。
二女相互扶著站起來,二狗子也掙扎著站起來。
大花貓已經奄奄一息,二狗子不停舔它毛。
韓月將大花貓抱起。
幾者跟在韓十步身後。
韓十步手指一動,頓時,十多朵火焰飛去,頃刻間將躺著的十多具屍體焚燒,這些人的死,與自己女兒有點關係,還是毀屍滅跡的好,而且放任不管有路過的人看見了,怕是要嚇得半死。
這一手,讓得韓月許薇身體顫了顫。
對這一系列不可理解的事,她們分不清心頭到底是恐懼,還是已經麻木……
最後,韓十步才看向那三個快要凍死的人。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三人聲音顫著。
「你們傷了我女兒,萬死也難恕罪…」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你要殺了我,你朋友就死無葬身之地!你要殺殺他們!」其中一人不知何時掏出的手機,手機上,顯示著一張照片。
韓十步瞳孔一縮,照片上竟是凌羅蘭羊老頭等人。
他明白了,女兒與她朋友受苦,可能並不是有人針對她們,而是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