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哀其不幸
齊玉臨一抬手「啪」的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彭夏沫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彭夏沫不知所措,一隻手捂著被打得發燙的臉,噙滿淚花的雙眼愣愣地盯著齊玉臨那滿臉的不屑。少傾,她「哇」的一聲大哭著跑進卧室並從裡面反鎖上卧室的門,氣急敗壞的齊玉臨則摔門而去。
從那以後又是半個月沒見著齊玉臨的影兒,彭夏沫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敢和他硬碰硬。她想留下這個孩子,也想保住這段婚姻,儘管齊玉臨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說,彭夏沫還是每天堅持給他打電話表示關心和問候,他則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最後乾脆電話也不接,家也不回。
彭夏沫對於齊玉臨的所作所為已經失望至極,她打算回娘家住些日子,好好想一想到底該何去何從,等心情好些再回來找齊玉臨好好談談。總之,這種缺少愛、喪失尊嚴和自由的生活她真的不想再過了,可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另外,她希望齊玉臨也能冷靜冷靜,或許孩子可以留下?彭夏沫想讓他明白:離開你我彭夏沫可以一樣活得很好,有能力讓自己過得更好自然有資格享有更富足的生活。一來可以給一向表現卑微的自己挽回一絲顏面;二來說不定還可以讓齊玉臨收斂起唯我獨尊放浪不羈的脾性,要是能主動接自己回家就完美了。
她臨走給齊玉臨發了信息:「親愛的,我回娘家住段時間,我們都好好冷靜冷靜!你照顧好自己。想你!」
可是,她剛在娘家住了三天母親就催她回去,實在受不了母親的嘮叨,也不想告訴母親實情,她怕母親傷心。
彭夏沫勉強在娘家住了一周,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家。近幾日妊娠反應很強烈,幾乎是吃啥吐啥,使得她整個人迅速消瘦下來。
彭夏沫猜想齊玉臨肯定不在家,正好回家可以清靜清靜好好恢復一下身體。她今天突然想吃酸菜,順便到小區的超市買了一袋切好的酸菜和一包粉絲,回家做個酸菜粉下飯也許不會吐。
人們常說世事難料,沒錯,家裡的一幕令其愕然!
她推門而入,客廳里有一對陌生男女正在親熱,女人脫得只剩下內衣,男人貌似很投入地在親吻女人的身體,女人閉目陶醉地呻吟著,以至於彭夏沫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男人才驚恐地停下來。
彭夏沫剛想發問,猛然聽見從卧室里傳來女人的呻吟聲,聲音很大並伴有男人的嬉笑聲,這聲音她很熟悉。
卧室的門沒有關嚴,聲音越發的刺耳。她用力推開卧室的門,齊玉臨高高舉起的皮鞭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躺在床上的女人身體被齊玉臨用繩索纏繞起來,繩索寬大的縫隙之間露出白花花的肉體。他一隻手拉著繩索的一頭,另一隻手執皮鞭高高舉起正要用力抽打下去,通過重複抽打、啃咬等方式,從中獲取性興奮,達到性快感。
彭夏沫從沒見過這陣勢,以為齊玉臨要草菅人命,再一看那女人卻是滿臉享受的樣子,而齊玉臨則是赤條條地跪坐在女人身上。
她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嫁給了一個性虐狂魔,難怪婚後兩人的性生活一直不和諧,原來如此!
彭夏沫從卧室里退出來並把門帶上,重又回到客廳。客廳里的一對男女已經把衣褲穿戴整齊正準備離開。
「你們是誰?怎麼隨便在我家裡......」彭夏沫實在不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
「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家?哪是你家?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只有你肚子里的野種不是我的。」齊玉臨只穿著內褲站在客廳當中大聲嚷嚷著。
「好,你既然不承認孩子是你的,我也不勉強你,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清白的,孩子是無辜的,我捨不得打掉......我現在改主意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有你這樣的父親,你也不配做父親。」彭夏沫說。
「這就對了,乖乖把孩子打掉和我好好過日子,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穿貴的。」齊玉臨說。
「離婚!明天就去辦手續。」
「不離!你的存在就是為了給老人家一個盼頭,孩子不是不可以要,但絕不是現在,等我想要的時候自然會允許你生,聽懂了嗎?」
「離婚,非離不可!」彭夏沫堅持著。
「除非你不想讓你父母過太平日子了,否則,你就乖乖呆在這裡,從今以後不許再提離婚這茬兒。走,我送你去醫院把孩子打掉。」齊玉臨轉身對他的三個朋友說:「散了吧,哪天多找幾個朋友過來,搞得一點氣氛都沒有,沒勁。」
哀大莫過於心死,彭夏沫的心死了,心死了就感覺不到痛苦,她願意。
彭夏沫感覺自己已經包容了太多,包括他的猜忌、冷漠、蠻橫無理和心機重重,已經沒有更大的胸襟去容忍他的荒淫無度和扭曲的性行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齊玉臨對她的漠視和逼她打胎這件事。
其實,齊玉臨罵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種」只不過是逼她打掉孩子的借口罷了。他知道給彭夏沫十個膽她也不敢做出軌之事,就怕彭夏沫有了孩子之後,哪一天發現他的種種劣跡而提出離婚,說白了,最怕彭夏沫分他的財產,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不會允許配偶生孩子的。
齊玉臨認為彭夏沫是為了他的錢才和他結婚的,「閃婚」只不過是他尋求刺激的一種方式,他自知自己的德性,所以對婚姻並不抱有希望,結婚只不過是為了安撫父母和逃避無休止地催婚而已。
「因為不了解而結合,因為了解而分手。」顯然莎士比亞的這句名言最符合彭夏沫此時的心境。
她原本諸多美好的想象都已化成泡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和寄託,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她也就如同死去了一般,沒有了生機,只剩下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