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一個都不能少
第432章一個都不能少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其實趙一枚原先是整個京城的不良帥,管理整個京城的不良人。
其實,也有太子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趙一枚還有千萬張別的面孔,並不只是趙一枚。
看趙一枚低頭混在人群里跪下,武傳焰眉心微微蹙起,不是不過問官府的事情嗎?怎麼在縣衙出現?
「都起來吧。」
眾人紛紛起身,跪在青石板路上著實不好受,有些人還揉了揉膝蓋。
李馴上前帶路:「太子大駕光臨,還請進內堂一敘。」
武傳焰輕微點頭,掀起衣袍往裡面走,那些要鬧事的趕緊繞開一條路來,武傳焰走到一半,停下來吩咐李馴:
「剛剛帶著棍棒欲要打砸衙門的人,都給我拘起來,一個都不能少。」
說著拿手指向劉軒父親,
「尤其是,他。」
雖說太子就得大方心胸寬廣?他就很小氣,很記仇。
李馴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吩咐衙役門拘人,將那些個鬧事的都拘了帶到大堂上跪成了一排,而劉軒的父親就跪在中間醒目的位置。
「說吧,怎麼回事?」
武傳焰坐在太師椅上,李馴站在一旁候著,見武傳焰問起,走至下方法案前站定拱手行禮,隨後把事情經過說了個明白,最後拿手指劉軒的父親:
「他說他乃寧王的大舅哥,就是打砸了衙門,也不會賠,若是下官不把劉軒放出來,就把監牢也一併砸了救人出來,下官一個小小的五品芝麻官,必然奈何不得。」
武傳焰把那驚堂木一拍,威壓襲來:「豈有此理。」
劉軒父親嚇得全身抖動不停,磕頭高呼:「殿下,不是這樣的,李縣令說謊,絕對是誣告,我等都是良民,豈能說砸衙門就砸衙門,實在是這李縣令誤判我兒子罪行,欺壓不過,申冤不得,這才做出過激的事情來,絕對是情有可原處,只求的殿下為小民做主。」
李馴笑彎了眼,劉軒父親一看就是經常替劉軒開脫,口才都練出來了。
「哦?冤枉?」武傳焰看向李馴,「李縣令冤枉了哪家的好人?害得人家帶人上門砸衙門?」
李馴低頭,正要說清楚,武傳焰道,
「這若是砸壞了衙門,李縣令,你絕對脫不開干係,你一定要賠償,這衙門好好的在這兒被人砸了,你一個縣令就眼睜睜看著,你有罪,你可知?」
李馴拜服:「微臣知罪。」
「太,殿下,」劉軒父親爭辯,「實在是李縣令可惡,竟然對我兒用了拶刑,小的氣不過,這才找了一些人來,不過,小的並沒有讓人砸衙門,小的只是吩咐他們嚇唬一下,你看,這不是還沒砸嗎?」
李馴轉身怒叱:「休得狡辯,你兒犯罪證據確鑿,見色起意,哄騙了有夫之婦豢養起來媾和,至禮義廉恥而不顧,被抓了還把罪責全部推到女子身上,此等無情無義無信之人,哪裡判錯了?」
說著將自己手寫的判決書遞給武傳焰看,
「太子殿下,按照武朝的律法,與人私通者,男子實行杖刑,情節嚴重者處以宮刑,流放邊疆;女都當處以笞刑,沉塘或者木驢遊街,此等視情節嚴重程度而定。」
末了,李馴加了一句,
「下官處罰並無問題。」
武傳焰拿起來細細看,他發現一個問題:「這記錄跟判決,都是你寫的?」
李馴點頭,照實說道:「主薄尚未到位,只能由下官暫時替代。」
點頭,武傳焰贊一句:「書法不錯,」隨後放下手裡的判決書,看向台下的人:
「犯案人在哪裡?怎麼還不帶上來?」
李馴詫異:「太子殿下,您這是準備親自審案么?」
「不然呢?」武傳焰涼涼道,「若是孤不來主持,你這縣衙都要給人砸了。」
底下劉軒父親聽到,摸了把汗,隨後朝身後圍觀的人群里看了一眼,那人快速離去。
劉軒正跟阮氏承諾,等出去了就救她出去,繼續苟且之事,說的阮氏又起了不仁不義的心思,正想說自家夫君如何處置,那邊衙役們過來打開牢門將分別將他們兩個烤上枷鎖跟腳鐐提出去。
劉軒哪裡吃過這等苦?那枷鎖十幾二十斤重壓在肩膀上,尤其是阮氏一介弱女子,被壓的身體都起不來,由著衙役提著出來了。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姐夫是誰嗎?」
衙役們懶得廢話,把人帶到了就站立兩邊。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太子一拍驚堂木,劉軒原本不肯跪,被劉軒父親摁下去,劉軒不滿道:
「父親,你這是作甚?那堂上的人能受得住我跪嗎?」
劉軒父親聞言,一巴掌扇過來:「不爭氣的東西,你好好看看,那是當朝太子。」
劉軒嚇得屁股尿流,急忙山呼千歲,武傳焰懶得理會:
「不要讓孤重複說話,自行交代吧。」
劉軒眼珠一轉,矢口否認:「沒有的事,都是誣陷,小的那日只是在街上玩耍,被這阮氏糾纏,說是中秋節燈會上便歡喜與我,要與小的成其好事,還稱自己是未婚女子,我一瞧打扮的確是姑娘家打扮,心裡也歡喜這阮氏,就接了她去城外做了恩愛夫妻,不關小的事啊,小的冤枉。」
阮氏淚如雨下,沒曾想剛剛在監牢里還信誓旦旦,此刻卻立馬反水,可阮氏偏生是個軟弱性子,就是被如此這般對待,心裡也狠不下心來說句反駁的話,只是在那裡哭泣。
劉軒抓住的就是這一點,於是很是得意。
「啪!」一聲脆響,大家看過去,卻是左七上前打了劉軒一巴掌,劉軒父親正要發作,李馴在一旁提醒道:
「那是狼牙族的狼王,請慎重。」
劉軒父親抬起的手放下,恭敬退下跪好,心裡焦急,怎麼今日這般倒霉,遇上的都是大人物,這般死局,那人怎麼還不來?
這個時候張俊生被帶上來,他交代完了事情經過,看了眼哭泣不止的阮氏,隨即道:
「小的願意即可寫下休書,成全了他二人,只要,只要劉軒能好好對待新竹。」
那些圍觀的人唏噓不已,這是個有情郎,誰知道遇上個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