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卑鄙小人就是我
離開將軍府的馬車中,所坐之人並非姜逸心,駕著馬車的也不是木帆。
等到眾人攔截下來馬車一看,馬車中做的不是別人,而是寧馨。
寧馨一臉嘲諷的表情,笑看著攔住去路的一行人。
「你們攔著本小姐的馬車做什麼?」
「寧二小姐?」
眾人自然是認識寧馨的,只是馬車中的人為什麼不是姜逸心,糟了中計了!!
發現被調虎離山的眾人轉身就走,可寧馨卻不給這些人這個機會。
「想走,你們以為能走得掉么?」
縱身一躍,寧馨跳下馬車,手中長槍立於天地之間,與之出現的還有一群黑衣人,為首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將軍府的公子寧徹。
「寧徹……寧馨!你兄妹二人要做什麼。」
「很簡單,自然是要了你們的性命。」
不由分說,寧馨手中長槍刺中一人,寧徹也不廢話,領著寧家軍混入人群中廝殺。
終究是一群江湖之人,不是訓練有素的寧家軍對手,很快的,百餘人團滅。
血蜿蜒流淌成一條小河,血河之中,寧馨看著遠方,那正是姜逸心要去的方向。
「馨兒,我們走吧。」
「好!」
……
另一邊,已經離開了燕都的姜逸心化妝成男人的模樣,騎著快馬與木帆二人前往燕都的邊關。
「三王妃,此去邊關怕是凶多吉少,您不怕么?」
「當然怕了,我又不是什麼大英雄,也不是很么廝殺戰場的將軍。」
姜逸心白了一眼木帆,她就是跟著師父修行了數年的修行者,若是遇見了一般的小毛賊當然不在話下,可那是千軍萬馬。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去與千軍萬馬正面交戰,俗話說得好,兵不厭詐,更何況她在燕冥夜身邊這麼久,早就深得這貨奸詐的深傳。
嘿嘿!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姜逸心計上心頭。
「不去邊關,咱們改路去趙國。」
「為啥去趙國?」
木帆有些不解,不是應該先去邊關找王爺么,為什麼要去趙國。
「真的木帆,我有時候都懷疑你腦子是榆木疙瘩,現在姜國和燕國聯盟,其他五個國家聯盟,五個國家之中當屬趙國和七國最為強大,咱們去趙國邊關當然是搞破壞啊!」
難不成還能下鄉送溫暖么?
要不是著急趕路,姜逸心真想好好的給木帆上一課。
「哦,原來如此,三王妃真是個堂堂正正的卑鄙小人啊!」
「就當你誇我。」
二人改了路徑,饒了一條路快馬加鞭去往趙國邊境。
七國之中,當屬燕國和姜國最為強大啊,雖然兩國中多多少少有所摩擦,但是自古定下來的規矩,兩國之間小摩擦可以有,但是不得開戰,而且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必須聯盟一致對外。
如今七國混戰,趙國,齊國,列國和輿國連西涼五國聯盟,想要分解蠶食燕國姜國兩國,姜國和燕國的將領已經聚集在天狼關外,對陣五國的聯盟大軍。
五國聯盟大軍則是以趙國和齊國為首。
半個月後,趙國邊境城市,洛城。
「三王妃……」
「你在叫我三王妃信不信老子把你頭擰下來喂狗。」
姜逸心狠狠地瞪了一眼木帆,這貨怎麼老是無法改口。
「三爺,卑職已經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木帆要找的便是安插在趙國的燕國暗裝,暗裝是燕國人,也是三王府的侍衛,但現在卻沒有那人的影子,難不成出了什麼岔子。
「不著急,等到天黑再說。」
姜逸心女扮男裝,一副風.流小公子的模樣,木帆則是身為侍衛鐵質的面具擋住留下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楚本來的樣貌,二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混入洛城。
夜色,瀰漫在天地之間,客棧中,姜逸心打著哈欠,百無聊賴的看著一封又一封信。
這些密函都是她和木帆攔截下來的信息,上面記載子趙國齊國等等的情報。
「三爺,您看。」
木帆將其中的一個情報放在了姜逸心面前,當看到上面的內容之時,姜逸心不知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心中有些煩悶的感覺。
「三爺,我就說雲安羽這個人不是好玩意吧。」
一直給與五國經濟支持的便是雲家,雲安羽作為雲家現任族長,一定是他授意,雲家才會鼎力相助五國攻打姜國和燕國。
說起雲安羽,姜逸心想起在寧將軍府時候遇到假的何老之時,和老說出的那一番話,無論如何也不要打開銅鈴鐺,到底那一枚銅鈴鐺中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三爺,三爺,人來了!」
木帆打斷了姜逸心的思緒,此時,門外一陣斷斷續續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一股血腥味道瀰漫開開來。
在木帆即將開門的那一瞬間,姜逸心阻止了木帆。
「何人。」
聽到姜逸心說起何人倆字的時候,門外敲門聲停止了,但是從門縫隙中塞進來一掌紙條。
門外的人影消失了,等到所有的聲音都歸於平靜,只留下空氣中漸漸消散的血腥味道之時,姜逸心這才讓木帆將紙條撿起來。
「三爺,難不成眼線被人跟蹤了?」
「嗯,在血腥味瀰漫的時候,還有一種香氣,女人的胭脂粉的氣息。」
姜逸心看著紙條上短短的幾句話,明日半夜糧草路過洛城北街。
「那人可有家世。」
「沒有,咱們三王府的侍衛都是獨身之人,沒有家室親人牽絆。」
木帆搖了搖頭,三王府的侍衛個個皆是高手,但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也正因為如此才能沒有牽挂也不懼怕死亡。
「替他立刻個吧。」
送信之人已經時日無多,中了劇毒,沾染在紙條上的血跡已經說明了一切。
明日夜半,洛城北街么!
翌日,洛城北街。
一輛輛看似尋常運送貨物的馬車走過洛城北街,街道上的百姓們紛紛閉上,姜逸心和木帆看準時機將隊伍最末尾的兩名士兵拖進了巷子,換上了趙國士兵的衣服混入押送糧草的隊伍中。
「你們都快點,手腳都麻利一些,要是耽誤了前方戰事,等著掉腦袋吧!!」
為首的士兵吆喝著,示意押送糧食的兵卒你們快一點行動,別耽誤了前方戰事,若不然誰都別想活。
喬裝並且易容了的姜逸心和木帆二人也混跡在其中,兩個人左看看又看看,跟隨者兵卒們進入了趙國大軍的隊伍中。
此次雖然是五國聯盟,但每個國家的士兵還是單獨操練,並且為了保證五個國家能夠齊心協力的共同應對姜國和燕國,五國的王子公主也要深入戰場中。
美其名曰風風雨同舟好共同患難,其實就是擔心哪個國家投敵,到時候又該國的皇室作為要挾,也就不怕有什麼幺蛾子了。
不知不覺的,夜色更深,火光閃爍著照亮一方天地。
姜逸心指了指不遠處,那裡正是堆積糧草的地方,他們這一次混入趙國軍隊中的目的便是要搞破壞。
「三爺,你看那邊!」
就在姜逸心準備行動的時候,木帆及時的拉住了姜逸心,原因無他,而是在趙國軍營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三爺,眼熟么.」
「廢話,能不眼熟么,我還以為戰北侯家族的人都死絕了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姜逸心也是滿心不解,戰北侯家族的所有人不是已經被燕雲幕給咔嚓了么,怎麼戰北侯的公子回出現在這裡。
「小心一些!」
「嗯!」
雖然不解戰北侯家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趙國軍營中,可也擋不住姜逸心和木帆的腳步。
夜色更深,在士兵們把守著軍帳,而兩道身影悄沒聲西的有走在趙國軍營重地中,由於易容成為了他人的樣子,並未被人懷疑。
「不會吧,這麼多人?」
姜逸心犯了難,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當然清楚,而且糧食所在之地又是重中之重的重地,自然是要重兵把守。
按照原計劃,姜逸心本來想在洛城北街動手,不過,在動手之前,她又改變了注意,自己和木帆喬裝打扮一番混入趙國軍營,從而做出更大的破壞。
「三爺,您這笑得有些猥瑣,也有些恐怖。」
「怎麼說話呢,這叫奸詐!」
白了木帆一眼,姜逸心輕手輕腳的轉過身,餘光看了一眼罷手糧倉的地方,目測一下,至少有上百名士兵。
「三爺,什麼時候動手?」
「天亮之際是人們防備最低的時候,那時候動手。」
師父說過,人防備最低的時候一來是在休息熟睡之時,而來便是陰陽交替的清晨,如今在趙國軍營中,一部分士兵在夢鄉中,一部分在把守著,自然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姜逸心悄沒聲的混入糧倉重地,將手中的一粒丹藥塞進了糧食之中,並且將抓到的一隻老鼠身上塗抹了藥草,那老鼠看到了大米興奮的撲了上去。
別問她為什麼沒有在夜間讓老鼠沾染毒藥去侵蝕大米,是個人都知道,這些士兵的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高手,尤其是在夜間警惕性更高,別說一隻老鼠了,就算是一隻蚊子也難以飛進去。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姜逸心和木帆二人功成身退,可誰知卻響起了一聲戰鼓號角的聲音。
這聲音是準備戰爭的信號。
不會吧,他們倆還沒有離開,就要開戰了?
好在戰爭並沒有馬上打起來,將軍下令將新送來的米做成稀粥,讓將士們吃飽一個時辰後上戰場。
被下了毒的大米在廚師們的手中變成了粥食,趙國的士兵們再好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被下毒。
姜逸心和木帆端著碗,看了看手中的粥,很是好心得將粥讓給了一旁的士兵。
毒並不是馬上發作的,姜逸心目光所及之處,看到士兵們一碗又一碗的吃著,暗中朝著木帆打個了收拾。
一個時辰之後,號角戰鼓聲再一次響起,姜逸心木帆二人也混跡在其中。
在一陣陣廝殺之中,只見趙國士兵們一個個臉色變得鐵青,當然只是一部分士兵們捂著肚子,那臉色要多麼難看就有多麼的難看。
「三爺,你下的毒這麼厲害么!」
「不要用那種看卑鄙小人的目光看我,我只是下了一些瀉藥,又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