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傾盡全力,為女報仇!
蘇凝道:「我是這麼想的,但是西州沒有開口,我也就不好主動提起。免得旁人以為,我們蘇家要插手霍家的功勛。」
「我當然知道母親的意思,母親是心疼女婿,更是心疼我。」蘇晴晚贊同,「我等他們倆待會兒回來,就跟西州提一下。他若願意最好,若是有其他顧慮,那也隨他。」左右戰場上的事情,她和母親沒有西州他們熟絡,提出的建議要結合軍中的實際情況來。
「這樣最好,我們能勸他點頭,我和你父親也不用老操心你和平安之後的生活。」從軍的人知道戰爭的殘酷,他們更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家庭美滿,不受離別之苦。
蘇晴晚輕輕『嗯』了一聲,將平安遞到蘇凝懷中,溫聲道:「媽,平安麻煩你照顧下,我給他再準備一頓飯。」
小傢伙一天要吃五六頓,差不多間隔三個小時就要有一餐。他們這些大人剛才在飯桌上都吃飽了,可平安還沒呢。
「去吧。」
蘇凝的手臂托舉著平安,輕輕晃了晃,叮囑道:「東西都在裡面,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叫一聲。」說罷,帶著孩子坐在了沙發上。
蘇晴晚轉身進了廚房準備。
與此同時,另一邊。
安御教學樓的一處實驗室。密閉的空間內,溫度極低。
一群身著黑色喪服的男人被張准等人荷槍實彈地頂著腦門,一個個綳著身子,被強行摁在木椅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好大的官威把我們抓過來!我要見你們的頭頭!」說話的正是陳嘉怡的父親,陳慶元。
此刻的他因為一路的掙扎和吼叫,搞得形容狼狽,聲音喑啞,。
他的七個乾兒子和隨行的幾個男僕,也都被人反剪著手,摁坐在他身後的一排位子上,各個敢怒不敢言。
「想見我們的老大,你不夠資格。」
「...你...他為何這麼針對我?」
陳慶元胸膛急劇起伏,瞳眸變得血紅,被氣的不清。
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在臨城有什麼仇人,或者說他是跟臨城有什麼不對付。不然他怎麼連著兩次來到這裡,一次比一次絕望傷心?
第一次是半月前,他來處理寶貝女兒匆忙嫁人的事情,已經很難受絕望。好端端的閨女,被他當成掌心裡的寶貝,卻嫁給了沈家那個破落戶,還是以十分不堪的名聲嫁過去。
這波勁他還沒緩過神,沒想到半月後就聽到了女兒的訃告。
安御這個狗大學,竟然讓他女兒出了意外,摔死了!
他怒氣沖沖地帶著乾兒子們和親眷,準備來安御討個公道。
可一下火車,就被眼前這麼一群匪里匪氣的兵勇拿槍頂住,直接扣到了這裡。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會讓這麼一群人瞄上陳家,連帶著毀了他的命根子。
「你們有事沖著我來啊,為什麼要害死我的閨女?我的嘉怡啊,她才二十歲。你們怎麼這麼惡毒...」腦海中不時閃過嘉怡生前的笑靨面龐,陳慶元老淚縱橫,眸子更加通紅,死死的盯著張准等人,像是要把張准他們的面龐都深刻印在心底。
——總有一天,他要把這些害他孩子的人都殺死。
張准與阿亮互看一眼,眸中都有些複雜。
張准還想開口,張行亮沖他搖頭示意,自己開口小小解釋了一番。「我們從屬於霍家軍,是少帥霍西州的親兵。今天把你們接過來,並不是想要加害你們。只是有一樁事情需要跟你們談一下。」
「霍家?可是南方十六省的少帥霍西州?」陳家老大目露思索。
陳家老三咬了咬牙,沖張行亮呸了一聲。「我不信。他為何要找我們?還以這樣的方式?這分明就是搶匪。若真的是霍少帥的人馬,那就應該保護生民百姓,我們陳家雖然不算首善之家,但日常也施粥行善,興辦學校,十里八鄉有口皆碑。霍少帥欺辱我們,這好沒道理。」
「嘖,誰說我們是欺辱你們了。」人未到,聲先至。
亡九背著雙手,悠悠地跟著霍西州踏入密室,在霍西州開口前,他朝張准等人努了努嘴,下命令道:「解開他們。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張准和張行亮本身是霍西州的近衛親兵,一生只聽霍西州的調遣。連對蘇晴晚和霍家其他人,也只有霍西州特地囑咐過,他們倆才會暫時性的聽從。
但是,很詭異的是,面對亡九,他們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就...像是面對另一個霍西州一樣。
他們曾將這個奇怪的感覺歸咎在亡九和少帥的氣場太相似了。
但是,氣場比他們少帥強的人,諸如少帥夫人的父親——蘇家家主,他們也不是沒有遇見過。
可並沒有這般詭異的想要臣服的衝動。
「還傻愣著幹嘛,解開。」亡九不喜歡張准他們猶豫走神。
「可...」張准用僅有的理智望了霍西州一眼。
霍西州淡淡道:「放人。」
一干奔喪的人里,頭髮花白滿臉都是淚的老男人,也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做法是否太不近人情。
一切就交給亡九去處理吧。
陳家人若是聽得懂人話,講道理,不在安御惹事,他會讓士兵們把人送回去。
「你...」亡九臉色微沉,朝霍西州冷颼颼地瞥了一眼。手有點癢,想教育霍西州做人『善良』一點。
不過想到之後還要與這個傢伙合作,倭人士兵那塊還得靠著霍西州的人馬拖住,他只得默默忍了下來。
「你們少帥都說話了,還不放人?」亡九看向張准和張行亮,下頜微抬,眸光浮現幽幽的冷意。
張准和張行亮擺了擺手,各自的小分隊都把槍械收了起來。
陳家一干年輕男人擺脫了桎梏,立馬去攙扶已經癱在椅子上,因為極度的傷心難以再起身的陳慶元。
陳慶元被大兒子和老二撐著,穩了穩氣息,慢慢在木椅上坐了起來。
「我家孩子的死,是不是與你們有關?」他沉痛地看著霍西州。努力把自己的脊背挺直,不讓自己在這位名滿半個中原的少帥面前露怯。為了給女兒一個公道,他甚至可以捐出所有家業,讓人扯起旗幟,與霍家人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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