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教訓二嬸
看出秦建安的難過和不安,張淑芬得意的笑著,她就知道誆騙秦建安非常的容易,只要秦建安說服了,秦天悅那丫頭還不是乖乖的聽話。
「大哥,我們也都知道你不容易,這幾萬塊錢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天價啊,就算是我們一家人湊些錢,那也還差幾萬呢,再說了女生去讀什麼大學,還不如早些嫁人相夫教子,讀書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嫁人。」
「咱們隔壁村有家姓牛的,那家境可比我們環山村任何一家都要好,他們願意出一萬塊錢娶你家天悅,這可是你們的福氣啊!」
張淑芬一嘴的唾沫滿天飛,激情澎湃的說著,好像嫁的是她家的女兒。
一想到自己能到手一千塊錢,張淑芬越發的奮力說著,只要天悅能嫁到牛家,她的一千塊錢就到手了。
一千塊錢啊,那可是他們家近半年的收入。
牛家可真是大方,她一定要說服秦建安這個傻子,秦天悅這個臭丫頭讀什麼書,家裡沒錢最後還不是在家種田嫁人。
秦建安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眼底有著難過。
張淑芬冷冷笑著,準備再加一把火。
腳步聲從一旁傳來,張淑芬轉過頭看去,就見秦天悅朝著她走了過來。
看到秦天悅的那一刻,張淑芬愣在原地,一段時間不見,秦天悅這丫頭白凈了不少,好像也漂亮很多,嫉妒湧上了張淑芬的心頭,難受的她難看了臉色。
她就不明白了,秦建安長得普普通通,秦天悅她那個媽是漂亮,但也不至於生出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一直以來,她女兒就被別人與秦天悅比較,每每想到那群人說的,張淑芬面色越發不好看了。
秦天悅冷冷的看著張淑芬,張淑芬不滿的開口,「你這丫頭什麼眼神,見到長輩居然也不喊人。」
「淑芬,悅悅不是故意的。」
秦建安拉著秦天悅的手,憨厚的說著。
秦天悅柔和的目光望著秦建安,反手握緊她的手,她明白自己父親。
「哼,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既然她也在了,那我就不多說了,悅悅嫁人這件事情,大哥你可要想好了,牛家人可不是你們能攀上的,他們能看上悅悅那也是你們的福氣。」
張淑芬好像施捨一般高傲的說著,那張布滿斑點和高原紅的黑臉因為高傲顯得不倫不類。
「既然我們攀不上,我們就不攀了。」
「至於福不福氣,我只知道福氣是靠自己的。」
秦天悅一雙美眸淡漠的看著張淑芬,一時之間張淑芬被秦天悅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住,嘴巴喃喃著,卻說不出口。
「你…你反了你,居然敢和我這麼說話?」
張淑芬氣憤的呢喃著,伸出手指著秦天悅。
秦天悅陰冷懾人的目光望著張淑芬的手,張淑芬下意識的收回手,身體還不由自主瑟縮起來,奇了怪了,她居然害怕起秦天悅這個臭丫頭了。
「二嬸這樣指著我難道我就不該說了?我秦天悅能不能讀大學,不牢二嬸費心,二嬸既然覺得牛家好,那可以讓天驕嫁過去。」
秦天嬌和張淑芬一個德行,她們雖然是姐妹,但從來沒有好過,秦天嬌一見到她每次不是冷嘲就是熱諷。
「你…你…大哥你也不說說秦天悅這個丫頭,我好心為你們好,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嗎?」
張淑芬大聲的哭鬧著,完全就像是一個潑婦,明明自己的錯卻無理的怪責在被人身上。
你以為她不想要秦天嬌嫁過去,人家也要要啊,她就不明白自己女兒哪點比不上秦天悅了,牛家看上秦天悅肯定也是因為秦天悅考上京大,嫁到他們家有面子,不然不可能牛家那樣富裕的人家會看上秦天悅。
秦建安呆傻的目光看著張淑芬,握緊秦天悅的手,「淑…淑芬,悅悅沒錯,她不想……嫁人,那就不嫁。」
秦天悅眼眸濕潤,看著身旁呆傻平凡的秦建安,心中湧起無比的感動,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只要她不願意,他就可以拒絕任何人,哪怕是討厭難纏的張淑芬。
張淑芬似乎沒有料到秦建安會這麼說話,一時愣在原地,根本做不出反應。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秦建安居然敢這麼說話,他就是個傻子,居然也敢這麼對她?
「你們…你們…大哥,你根本就沒錢,天悅這丫頭嫁人才是最好的,那一萬塊錢可是你們很多年的收入,難道你也不動心嗎?」
張淑芬企圖利誘秦建安,想到自己的一千塊錢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張淑芬心疼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
「一萬塊錢?二嬸你的眼界可真是淺薄?不過一萬塊錢就想要把我秦天悅賣了嗎?不知道二嬸你可以收到多少回禮?」
秦天悅犀利的目光射向張淑芬,好似能將張淑芬看穿一樣,張淑芬被看的無地自容,躲避著秦天悅的目光,一向罵天罵地的張淑芬居然也有退縮的一面,被人看到不知道會有多震驚。
「你胡說什麼,我收什麼回禮?我是為了你好。」
張淑芬喏喏的說著,又不敢大聲說話,畢竟確實心虛了,沒有想到秦天悅這個臭丫頭居然一下就說中這件事,她怎麼會知道,一定是猜測的,一段時間不見這個臭丫頭,她居然這麼厲害了,連她都不是對手。
「如果二嬸真的為我好,那就不該跑到我家讓我嫁人。」
秦天悅冷聲說著,張淑芬冷哼一聲,又站不住腳,心虛大聲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力讀大學,不識好歹,有的是你們哭的時候。」
張淑芬說完,大步朝著外面走去,不知何時外面已經圍滿了不少環山村的人,看到這群人看著熱鬧,張淑芬不滿的大吼,「看什麼看,不知道回家吃飯嗎?」
周圍不少人都惹不起張淑芬,趕緊讓開。
秦天悅上前一步,陰冷的目光看著張淑芬離開的步伐。
正欲轉身那一刻,似乎感覺到什麼,目光看向遠處。
那裡,一抹欣長高大的身影扛著鋤頭由遠至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