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新君繼位
君承武眼睛瞬間就紅了,看著受朝臣跪拜,負手而立的人,爬起來提劍刺了過去。
「你搶朕皇位,該死!」
「護駕!」
最終,君承武被青禾擊退,根本都沒能近得了身。
「將銳王壓下去,其餘私兵解去兵器,壓入大牢。」君莫離沉聲說道。
他高高在上,目光斜睨過禁衛軍,程鷹立刻遵命去辦。
原本就是冷銳而高高在上的人,現在看起來,更是孤高而不可攀。
君承武被青禾拿下,他還在拚命的掙扎著,一臉的不甘。
「君莫離,你這天下拿的名不正言不順,無視聖旨,你謀權篡國!」
君莫離冷冷掃過他一眼,青禾立即將君承武的嘴堵上了。
即便是拚命的掙扎著,君承武還是被帶了下去。
君莫離的面色卻還是不好,他總覺得,君御霖如此大費周章,難道就是為了讓君承武來鬧一鬧,什麼準備都沒有?
此時殿外已經露了魚肚白,夜色將盡,黎明到來。
「繼續搜查皇宮,一定要找到君御霖下落。若是發現,如不能生擒,就地處決。」君莫離吩咐過後,命人開始準備皇上的殯葬事宜。
好在張德水已經準備了一些,也不算是手忙腳亂。
「王……皇上在擔心什麼?」
青禾開口后馬上改口,他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這不安來自哪裡。
「你覺得君御霖現在藏在什麼地方,準備做什麼?」君莫離蹙眉不等青禾回答,繼續說道,「你隨我去審問君承武。」
他要問出君御霖為何將聖旨給君承武,他們兩人談了什麼條件達成了什麼協議。
……
鳳涼玥看著外面逐漸亮起的天色,眼睛乾澀眨了幾下,床的里側,安安睡的安穩,她手輕放在腹部,對裡面的小傢伙有些愧疚。
這一夜她擔心的如何也睡不下,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看著皇宮的方向。
馬上天就要亮了,還沒有消息傳出來,讓她有些擔心。已經讓虛淵去打聽,夜裡也已經來回了幾趟,她知道皇上不見了,也知道君御霖在宮中,所以才更加的擔心。
正想著,門被敲響了,聲音很輕。外殿的錦枝有起身的聲音,不一會兒門的開和聲響起,交談了幾句之後,鳳涼玥看到錦枝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了?」
錦枝有些激動,道,「恭喜娘娘,皇上繼位了。」
鳳涼玥愣了下,隨後緊接著問道,「可有受傷,宮中可有宮變?」
「虛淵說一切都好,是皇上派人往宮外傳的消息。」
鳳涼玥聽后,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她長長舒出一口氣,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不過她也注意到,君莫離沒有提到君御霖,他現在在宮中,還是一個隱患。
「幫我梳洗,等一下我要進宮。」
錦枝猶豫了下,想要勸諫,但轉眼又想現在主兒的身份不同了,此時進宮也能有很好的保護。而且,就算她攔著,主兒也不會聽的。
鳳涼玥不放心安安在府中,便帶著他一同進宮。一路上,因為起的過早,安安都昏昏欲睡,在鳳涼玥的膝上睡了一路。
虛淵先行道宮門前稟報過,從鳳涼玥下馬車入宮門,就有轎攆接他們,一路更是有禁衛軍相送。
這讓鳳涼玥不禁緊張起來,宮中的氣氛緊張,從她進入宮門就感覺到了。
宮中已經全都掛了白,國喪正在準備當中。黎明時分,已經撞過喪鐘,全京城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自古新帝繼位,都是民心不安之際,尤其是這種皇上忽然離世。不過好在,在百姓心中,早就將晟王當做是皇位人選了。
「娘親,為什麼有些人都穿著白色衣服?」
安安一路走來,終於是清醒了些,看過了的很多人之後,不解的問鳳涼玥。
鳳涼玥想了下,還是如實說道,「你的皇祖父走了,這些人是為了送他才穿的這樣的衣服。」
披麻戴孝,就算是在宮中,也是只有皇上的妃子和皇子才能的。其他的宮人們,都換上素色的衣服,不得帶艷麗配飾。
安安見過了的許多生死,很快就明白娘親口中的走了是什麼意思。他垂下眼睛,有一種很傷心的感覺。可是他又強忍著,皇祖父最開始對他很好,但後來他知道,皇祖父不喜歡爹爹,但皇祖父還是皇祖父。
讓他更傷心的,是想到九兒。九兒也走了……
鳳涼玥安慰抱了抱他,「一會兒見到了爹爹,要叫父皇了,知道嗎?」
過了一會兒,鳳涼玥開口道。以前在府里怎麼樣都行,但現在,在宮中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許多事情,在一夜之間已經變了。
「阿玥。」
鳳涼玥站住,轉身看到君子卿快步朝著自己走來。
「你已經知道了?」
君子卿點頭,「宮裡的人到王府了,我知道后就馬上入宮了。」
鳳涼玥發現他的面色有些疲倦,臉色不好,關心道,「你注意身體,不要太傷心了,皇上他其實早……」
沒忍心繼續說下去,皇上其實早就該有這一天了。如果不是師父,怕是皇上也活不了這麼久,又做下了這麼多的錯事。
君子卿眉心籠罩一層暗淡,微微點了點頭。
「皇叔叔抱。」
安安忽然抱住君子卿的腿,張開了雙臂。從入宮大道走入去御龍殿的路時就已經下了轎攆,不過安安此時不是因為累才要抱,他是覺得,像娘親抱他一樣,抱抱皇叔叔能讓他也能不那麼傷心。
君子卿彎腰抱起了安安,三人繼續往前走。後面是跟隨保護的禁衛軍。
「宮中戒備森嚴,應該是君御霖還沒有抓住,你這個時候入宮沒有問題嗎?」
鳳涼玥嘆了口氣,她在王府里擔心君莫離,實在忍不住想要入宮,聽到君子卿這麼問自己,還真怕自己進宮之後給君莫離添麻煩。
但她還是說道,「沒事的,宮中禁衛軍眾多,況且,我在他身邊才會安心。」
聽到她的回答,君子卿垂下了眸子,果然,他們之間早就容不得其他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