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我對你失去興趣了
梁歌快把我笑死了,他把自己說的好像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一樣。
「你是華佗還是李時珍呢?你治我?這種不用你治過幾天它就會自愈。」
他按著我的手,不由分說的把葯噴在我的臉頰上。
葯涼涼的,有一股很濃的中藥味,雖然抹在臉上還是很舒服,但是味道不好聞。
我看他為我噴葯的專註的樣子冷冷地說:「光噴葯有什麼用?我相當於這個人一向都是瑕疵必報,我的臉是我二嫂打的,你若是真心疼我的話,那你就去幫我報仇,她打我一巴掌,我不要你還十巴掌,你兩巴掌打回來就可以了。」
梁歌沒作聲,用手指輕輕地揉著我已經發燙腫起來的臉頰,我推開了他的手,往床後面坐了坐。
「別整這些沒用的,不敢去打?還是想跟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心裡的仇恨。我心裡沒仇恨,就是就是不想去。」
「我不勉強你。」梁歌終於說話了:「不想去就不去吧,我會說服你二哥二嫂的。」
梁歌這句話說的還像句人話,我很滿意的地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你成長了,保持這樣,別以退為進,你的招數都能看得出來的。」
他把藥箱放的起來,跟我說:「睡覺臉朝著另外一邊,別吃辛辣刺激的,我晚上回來再給噴葯。」
「其實你現在就不必跑這一趟,你覺得你回來你能夠改變什麼?」
「我不能夠改變什麼?」他說:「但至少我得知道你好不好。」
「我好不好關你屁事?」我實在是討厭梁歌這種道貌岸然的德行:「梁歌,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對你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的感覺了,特別是你跟我說什麼情愛的時候,我個人覺得你這個人又噁心又虛偽。你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拋棄你的未婚妻,現在又跟我談情說愛,大哥你這個人真是太噁心了。」
在我咬牙切齒細數他的罪狀的時候,梁歌始終很冷靜的看著我,好像我說的那個是別人一樣。
「我對蔣素素的感情事情我也說不好,這個以後我們再說。」
「我跟你沒有以後,你少給我用美男計,如果你想讓我在你這裡待的久一點,想跟我二哥他們的合作維持的長久一些,你以後就別再跟我說一些什麼情情愛愛的,我聽著噁心。」
我說完就躺下睡了,梁歌好像在旁邊注視了我好一會兒。
我都快睡著了,他才終於離開房間。
我討厭他給我營造出來的那種深情款款的樣子。
梁歌終於走了,我二嫂好像也走了。
中午梁太太親自送飯來,沒說什麼長篇大論,只是說了一句:「今天的湯涼了不好喝,你趁熱喝。」
我哼了一聲:「嗯。」
我知道他們在努力對我好,但是遲早有一天我會刷光他們對我的最後一點耐心。
我熱烈期盼著那一天,也期盼著他們徹底厭倦了。
所以今天我爹的那個什麼紀念活動我沒參加,梁歌下班的時候后給我打了電話,說他會替我去上三炷香。
我覺得他有點多此一舉,他就是不替我上我也不介意。
梁歌晚上八點左右就回來了,我正沒心沒肺地坐在床上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
這個綜藝實在是太好笑了,我看的樂不可支,手裡的爆米花都掉了一床。
梁歌走進房間,身上帶著一股煙火味。
我聞得出來是檀香的味道,我真是特別不喜歡這味道。
所以他剛一進來我就說:「不用跟我寒暄,你回你自己的房間,該幹嘛幹嘛,別打擾我看電視。」
像我這種頂級不孝女,我感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梁歌在門口遠遠地站住了,看了看我說:「那好,我先去客房洗澡等下來。」
「你不用來!」我大聲說。
但是他不理我,轉身走了。
來什麼來,我一個人看電視挺好的。
梁歌很快帶著一股濕漉漉的水氣出現在我的床邊。
有一說一,他的薄荷洗髮水的味道真的是挺清新的。
還有他魚白色的T恤很接地氣,總之梁歌是養眼的。
但是帥哥我也見過千千萬,見多了不過是一副皮囊,沒什麼意思。
我瞧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來,不等梁歌開口我就說:「如果你要跟我說今天晚上的見聞,那我勸你大可不必。」
「你不想聽我是不會說的。」他還真挺善解人意的。
我跟他說了一句,就把目光繼續投向電視。
他在我的身邊坐下來,我瞅瞅他說:「幹嘛,你別告訴我,你也看綜藝?這麼無聊的電視節目不符合你叫霸道總裁的人設呀。」
「霸道總裁也有娛樂生活的。」他伸手拿了一個抱枕在我的身邊靠下來了。
「你們霸道總裁的娛樂生活不是去那種紙醉金迷的銷金窟,享受著女人們的仰視呢?就好像我爹一樣。」
梁歌看了看我,我覺得我這個語氣有點像個怨婦。
明明就是很介意我爹以前的所有所為,現在他死都死了,我還頻頻提起。
還好梁歌沒接我的話茬,所以我也就閉嘴了。
這麼腦殘的綜藝,我還以為人家霸道總裁只是敷衍一下,但是我瞧瞧他看上去好像還挺投入的,看到好笑的地方都笑著眯起了眼睛。
嘖嘖嘖,和他一貫的高冷男神的樣子實在是判若兩人。
他抱著抱枕坐在我身邊,穿著短袖的胳膊都碰到了我的手臂。
他頭髮濕漉漉的,一滴水從他的髮絲上落下來,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我打了個哈欠裝作困了,開始下逐客令:「我要睡了,請梁總裁移步客房。」
「平時你不到十二點都不會睡。」他目不斜視,看的認真。
「你怎麼知道?別告訴我你在我房間里裝了監控。」
「那倒沒有。」他側過頭看著我,忽然他的眼神在我臉上定格了,然後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喃喃說:「消腫了。」
「拿開你的臟手。」我心情不佳,懶得跟他周旋。
「桑榆。」他低喊我的名字。
「幹啥?」我很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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