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神盟
不落日,無邊大,內里全是熾熱滾燙的紅雲,連空間本身都因為時常承受不住那恐怖的高溫而崩裂瓦解湮滅。
越是王不落日的核心區域靠近,周圍的溫度就越高,高到連戰心和默默都不得不激發法則領域來保護自己。
但蘇辰全程暢通無阻,火焰侵身,他便大口吞噬,火之法則橫行無忌,大日炎可吞皓日。
一路走開,蘇辰的大日炎硬是突破了好幾百層。
大日炎雖然如今看來不是什麼頂級功法,但它有一個非常特別的優勢,就是不存在等級上限。
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不存在上限,就意味著有無限提升的可能,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至尊級的火焰法則,都未必能超越大日炎。
之前蘇辰倒是沒想到,大日炎還有這樣的成長潛力,因為普通的恆星和火焰他吞噬起來,已經無法對大日炎有什麼提升效果了,雖然也可以用以量取勝的方法升級大日炎,但那樣做代價太大,效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直到蘇辰遇到了不落日。
這磅礴浩瀚的火焰之力,完全可以供他無限制的吞噬吸收。
這還不抓緊時間多吞噬一點?
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厚道,但不落日實在太大太大了,哪怕蘇辰敞開了吞噬,對不落日本身也構不成什麼影響。
就在蘇辰『蹭吃蹭喝』的時候,帶路的皓日族老者突然停下腳步,他指向遠方,在紅雲之中,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那裡傳來了多股極其強橫的火焰能量波動,而與之對立的,是一股神靈的氣息。
蘇辰停止吞噬周遭火焰,微微皺起眉頭。
這神靈的氣息,比起白堊之神要強悍不少,與他對峙的皓日族精銳強者,都已經身負重傷,感覺再斗下去,很快就要一波團滅了。
神靈的力量不容小覷,蘇辰也不敢大意輕敵的直接莽上去,問道:「這神靈什麼來路?」
「他是神盟的成員,名叫巴維克,擁有火意志的混沌主神神格。」
「神盟是什麼?」
「是混沌神靈們搭建的一個龐大組織,只有主神級別的神靈才有資格加入,目前一共有成員七萬餘眾,他們每一個都是一方世界里至高無上的存在,是得到混沌意志任何和信賴的左膀右臂。」
蘇辰咋舌不已:「你是說,這樣的傢伙,還有七萬多個?」
他剛消滅的白堊之神連主神都稱不上,而比他強的神靈還有七萬多,這就尼瑪離譜。
戰心說道:「這很正常,混沌紀元擁有無限遼闊的空間,在這片巨大的空間中,能夠孕育的頂級強者太多太多了,七萬多還是因為如今混沌紀元已經步入暮年,當年混沌紀元巔峰時期,神盟的成員可是超過百萬的,那時候的混沌意志強大的難以想象,根本就不會在乎我們這些舊時代的倖存者。」
蘇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管了,先幹掉一個再說,順便還能挖掘一波情報。」
蘇辰深吸一口氣,大災變領域全開護體,無敵的肉身一步踏出,腳下空間紛紛碾碎,只一步便以浩然無敵的姿態降臨到那位名叫巴維克的主神面前。
巴維克此時正準備清除掉眼前這群皓日族的螻蟻,但他法則剛剛涌動,就突然偃旗息鼓,消散無聲。
看到橫空降臨的蘇辰,巴維克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但卻在頃刻間掌握了諸多關鍵信息。
「你剛剛殺死了一位神靈?不錯的戰鬥力,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有膽量主動挑戰神靈的人物了,單憑這一點,你有資格得到我的誇獎,我能猜到你的來意,我可以給你一次挑戰我的機會,來吧,戰勝我,或者被我碾碎!」
巴維克以至高無上的姿態說道,彷彿允許蘇辰挑戰自己,是給予了他天大的榮耀一般。
這就是神靈的自信。
在這個紀元之中,神靈就是混沌意志之下至高無上的存在,無人能敵,不可違抗,哪怕是這個倔強的皓日族,若非憑藉他們手裡留有一些來自上個紀元的遺產,也不可能在神靈的施壓下活到現在。
他已經無敵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起來值得一戰的對手,自然是躍躍欲試。
「我可謝謝你啊。」
蘇辰以身為劍,斬盡繁星。
洶湧來襲的劍意,讓巴維克彷彿看到了漫天形成在瞬間全部轟碎的景象,他意識到眼前的小鬼不是等閑之輩,絕對讓他死的光榮一些。
「神解!荒古獨道,神之火釋決殺印!」
剎那間,巴維克釋放了自己的真神形態,化作一團無邊無際的火焰神邸,向著蘇辰殘酷冷漠的鎮壓而來。
決殺印出,不落日震動。
各處戰場上,皓日族的強者皆是巨震。
「巴維克居然釋放神解了!是誰逼他動真格的!」
「羅山?還是仲羽?不,他們剛成年不就,遠沒有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將一位主神逼迫的動用神解。」
「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有其他強者降臨?」
不僅是皓日族的強者,還有其他幾位神靈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巴維克是這次進攻皓日族的三大主力之一,實力不算最強,但要壓制這群皓日族的螻蟻還是不費摧毀之力的,如果不是忌憚皓日族的底牌,他一個人都可以將皓日族徹底覆滅。
毫無疑問,皓日族中,不可能存在將巴維克逼到如此程度的強者,只有主神級別的戰鬥,才會開啟神解形態,因為神解形態一旦開啟,就會瘋狂消耗壽元,而壽元對神靈而言是最為寶貴的東西,不是下定決心的生死之戰,怎會輕易浪費呢。
「先別管巴維克了,全力攻破『蒼生之廊』,捉拿李玄夜,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
一名老者發話了。
其他神靈立刻閉嘴,不再關注巴維克那邊。
在他們看來,巴維克既然開啟了神解狀態,那肯定是贏定了,不管這個突然到來的強者是誰,都註定在劫難逃,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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