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9.居然是她!

0709.居然是她!

「不不不,秦彧如果有這樣一個勢力,何至於落得抄家滅族的下場?」清風道:「這個鬼姬,不過是別人放在他身邊監視他的暗樁罷了。」

至於那個「別人」是誰,清風沒有指明。

可秦彧當時好歹是南靖國的左相,放眼整個霍都城,有那個膽量跟實力在他身邊放人的,不說屈指可數,但也是數的出來的。

再說了,能指派鬼域門這樣一個勢力,還夜襲榮王府的人,又怎是一般人呢?

是以,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那背後的人不說超越榮王府,至少也是和榮王府差不多的存在!

甚至有那起子心思活絡的,一下子便想到了某種可能。

只是心中的答案太過駭人,他們並不敢說出來。

清風將百姓們的反應收入眼底,滿意的勾了勾唇,趁熱打鐵道:「另外,鬼域門的餘孽已經全數被毒殺,爾等不必再畏懼鬼域門!不過毒殺他們的,並非是咱們榮王府。」

聽聞鬼域門的人死絕了,大多數百姓舒了口氣。

待聽到他們不是榮王府的人毒殺,有人好奇的問道:「不是你們殺的,又會是誰呢?」

「這個嘛,說起來也簡單。」

清風莫測高深的一笑道:「自從我家主子遭到鬼域門殺害后,莫說是爾等,便是百官亦是人心惶惶,生怕鬼域門哪天給他們來上這樣一遭。

如此一來,鬼域門的存在,就是橫亘在百姓跟百官中的一根刺,不拔除他們,京中百姓少不得惶惶不安。是以,只有他們死了,這一現象才會解除!爾等倒是說說,這除去他的人又會是誰呢?」

「難不成是他們背後那人?」有人吼道。

聽到這個答案,清風只是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與星辰一起目視著前方,筆直的站著。

「雖說鬼域門的行為讓人感到憤怒,不過他們背後的人卸磨殺驢的做法,真真是令人不恥!」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人,又怎麼值得下面的人為他賣命?」

「……」

至於剛剛想到某種可能的人,原本還有些不可置信,聽清風這一說,再無一絲懷疑,心下頓感驚心動魄,涼透了。

人們都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而那個人,才是這世上最無情無義之人!

陵王殿下為了捍衛他的權柄護衛他的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到頭來他沒有死在敵人的戰刀下,卻是死在了自己同胞的手中……

為這樣的人,值得嗎?

……

百官下朝後,到了這處便走不動了,於是紛紛派下人到這處打探。

待得到下人的反饋之後,心裡頭莫不是千頭萬緒。

百姓把路給堵了,一眾必經這處的官員回不去,於是派人將情況反應到即墨景德那裡。

得知秦如歌竟然讓人將鬼王跟鬼姬的屍體弄到了大街上供百姓「觀瞻」,即墨景德短暫的驚詫之後不由大駭,心下對秦如歌的不安分恨之入骨。

他在毒殺鬼王一行之後,之所以沒有把他們的屍體解決了,無外乎是想讓京衛的人自己發現,京中百姓知道鬼王一干人等已經死了,便不必再為鬼域門感到害怕,哪裡知道……

哪裡知道秦如歌竟然會給他來這樣一手?!

鬼王曾經是他的隨時護衛,也不知道京中可還有人能認出他來?

早知道秦如歌會來上這樣一茬,他昨晚就該把鬼王等人的屍體給處理了!

眼下也不是後悔的時候,他立即派了禁軍統領親自領了五百禁軍前去疏通街道,順便把鬼王鬼姬的屍體給弄到城外處理了。

禁軍來得快,辦事效率也高,很快便把街道給疏通出來。

禁軍統領又給清風星辰說盡好話,這才得以將鬼王鬼姬的屍體給解下來放在地上,準備一會兒抬到城外的亂葬崗焚燒了。

擁堵在街道那頭的百官這才得以離開。

在路過十字口的時候,難免忍不住想撩開馬車的帘子看看鬼王鬼姬到底是怎樣的三頭六臂,竟然能把在戰場上百戰不敗的戰神陵王給誅殺了!

清風跟星辰在道路被疏通后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們站在街邊的百姓中,密切的注意著百官們的反應,將之收入眼底。

等到百官都離開了,他們這才往陵王府趕。

……

秦如歌起床后簡單的用了早膳,下面的人又收拾了一陣,快臨近午時了,才完全收拾妥帖。

讓人前去跟榮顯通稟了一聲,這才帶上自己的嫁妝和一應用品,順便將來儀閣的牌匾也給拆了帶著,離開了榮王府。

馬車浩浩湯湯,拉了足足四五十車,直奔陵王府去。

這會子是用午膳的時間,街上行走的人不多,不過兩邊酒樓用餐的人可不少。

看到這樣的陣仗,百姓們還是不小的唏噓了一把。

不過片刻,便將酒樓里的人給吸引了出來。

「那打頭的馬車可是戰神的馬車,走在最前面的也是戰神的護衛。不過他們這是啥意思?莫非是榮王妃被人給趕出來了?」有人反應過來,指著榮陵那低調中透著奢華的沉香木馬車道。

「不能夠吧?戰神剛死,榮王府便將他的遺孀趕出來,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們要知道,這兩日京中盛傳戰神王妃剋死了咱們的戰神。戰神乃是榮王府這一輩最出色的存在,他死了,榮王府遷怒於她,被趕出來又有什麼值得意外的?」

「之前京中還傳戰神克妻,可戰神都死了,戰神王妃還好好的活著,想來不過是無稽之談,怎麼能把這樣的帽子扣在一個弱質女流身上?」

「的確有些不講道理!」

「……」

秦如歌有些意外還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心中感嘆,這世間講道理的人還是不少。

「子夜。」

她輕輕對外喚了一聲,子夜當即左右掃了兩眼,揚聲道:「我乃陵王身邊的護衛子夜,在此多謝爾等仗義發聲,不過爾等無需猜疑,咱們王妃並非是被人趕出來。」

多餘的話,子夜也沒有說。

至於他們信不信,也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

說起來,他家主母到底還是心善,榮王府那幾個人都那樣對待她,要他說,任憑旁人怎樣詆毀,他們不摻言已經很不錯了,何必為他們澄清?

車廂內,桑橘想到昨日的事,到現在都有些氣鬱,有些不忿的問秦如歌,「小姐何須如此?」

秦如歌輕輕嘆口氣道:「到底是夫君的爹不是?咱們從榮王府出來,從今後怕是與他們再無瓜葛了。」

桑橘聽到「今後再無瓜葛」幾個字,心中這才好過了些,點點頭,「那便當作最後為他們做的一件事吧!」

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陵王府前。

陵王府的總管慕容海早便得了消息等在門口,等秦如歌下車后,與她見了禮,便指揮車隊從角門進去。

秦如歌為慕容海榮祿等人做了介紹后,問慕容海道:「慕容叔,清風他們可回來了?」

慕容海恭敬道:「回少夫人,他們剛進門沒多久,這會等在大廳里。」

秦如歌點點頭,「慕容叔,你為榮總管他們安排一下住處;桑橘,你帶衛嬤嬤她們去我的院子;明月跟我去見清風他們。」

「是。」

二人到了大廳,秦如歌制止了清風二人見禮,在大廳上首坐下后直言問道:「可有收穫?」

「主母料事如神,果真有收穫。」清風說著報了幾個名字。

「明月,把賬冊給我瞅瞅。」

明月當即從懷裡取出一本冊子遞給秦如歌。

秦如歌接過翻了幾頁,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又翻了兩頁,笑意更濃了。

幾人看她這樣,便知道有戲。

秦如歌合上冊子,又遞給明月,「這冊子至關重要,收好了。」

如果秦彧在這裡,自然認得這冊子出自他手。

……

陵王府應有盡有,只需把秦如歌慣用的東西擺好就行了。

秦如歌身邊的人除了明月跟桑橘,便只有衛嬤嬤和春月夏荷冬雪。

明月乃是榮陵的四大護衛之一,秦如歌跟榮陵成親后,明月的重心便在她的身上。不過她從來不曾把明月跟桑橘當下人使喚,交給她們去辦的事,都是她認為重要的事。

自從秋霜存了不該有的心思被榮陵給處死以後,也沒有空閑將差的人補上。

眼下她也沒有什麼事要做,於是下午她便將榮祿十五歲的小女兒榮慧給提上來,做了她的大丫鬟。

榮祿清楚,若是放在榮王府,怎麼也輪不上他的女兒,心下對秦如歌更是感激涕零,更是對自己的家人耳提面命了一番,要忠心秦如歌云云。

至於他,則是擔起了陵王府的總管。

慕容叔年紀大了,秦如歌便讓他專管陵王府的財物即可。

陵王府人口比起榮王府要簡單得太多,只得秦如歌一個主子,她已經三個月身孕,府中事宜都不用她插手,只專註於養胎即可。

榮祿不愧是榮王府出來的老人,能力有,魄力也有,不出兩日,便將府中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條,下面的人各司其職,府中氣氛格外的輕鬆。

「主母,你交代屬下查的事有結果了。」

這日秦如歌用了晚膳,由桑橘陪著在園子里消食,星辰沉著臉上前道。

秦如歌輕輕掀了掀眉毛道:「你說。」

星辰吐出一個名字,秦如歌不由得凝眸,頗有些意外的道:「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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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醫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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