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小
「領班大人，你怎麼惹上黑社會了？」
餐廳大廳中，徐冬月坐在一張椅子上，左腳落地，大拇趾輕輕點著地面，其餘趾頭用力蜷縮著，整個腳面都因緊張用力弓了起來，雪白的肌膚和幾道青筋分外惹眼。
褪去絲襪，兩條大長腿渾圓緊緻，修長筆直，一看就很健康，皮膚彈力十足。
她的另一隻腳被正半蹲在她身前的王易握在手中，反覆推拿著……
她剛被兩個大漢拖拽，掙扎中不小心把腳給扭了，宿舍里又沒有葯，而王易正好想起店裡有紅花油，就把她帶回來給她揉一揉。
徐冬月的俏臉和粉頸上一片通紅，耳根也有些發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易平靜的面龐。
王易的手順著她的潔白光滑的腳背，有節奏的輕輕朝腳踝慢推，動作無比熟練，彷彿跟練習了多年的職業正骨師一般！
女孩子的腳，本就是敏感部位，再加上腳部穴位很多，稍稍一觸碰，就會渾身酸麻。
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哼出聲音，泛著水波的眼睛柔柔地看著「一臉嚴肅」的王易，心潮起伏。
他到底是誰呢？
一個傳菜員，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功夫？
王易平時在店裡是個很活躍的人，經常跟小姑娘們插科打諢，人緣很好，但徐冬月自己卻並沒有跟他多接觸。
她不太喜歡王易的油腔滑調和輕浮感，讓人覺得不踏實。
但剛才的事，讓她的印象一下全扭轉了。
也許……這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只是他的一個掩飾……
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但她沒打算問，直覺告訴她，這是王易的秘密，善良的她不願意讓別人為難。
王易心裡也在怦怦亂跳！
揉著掌中柔軟嫩滑，盈盈一握的美足，一股火氣在他小腹中亂竄，搞得口乾舌燥，兩眼赤紅，趕忙找了個話題分散一下心神。
「我……我弟弟得了重病，需要用錢……」徐冬月一震，從異樣的情緒中醒來，酥麻迷醉感稍稍淡化，美眸中浮現了一抹黯然。
王易見不小心又觸到人家傷心事了，暗罵該死，不由自主手上一用力，指節頂在了徐冬月柔嫩的腳心……
「嘶……啊！」徐冬月跟觸電似的，本能地將腳縮了一下，面色更紅，羞澀地白了王易一眼，嬌柔地道，「你……你輕點，那麼用力幹嘛……」
我靠！
王易快要炸了，這風情萬種的小眼神，加上惹人誤會的話……
「咕嘟……」
王易喉頭猛地蠕動了一下，手上不停，潤了潤發乾地嘴唇，一雙賊眼忍不住慢慢上移，直到被兩座高聳的山巒遮擋住視線。
娘個腿的，竟然比顧影憐還要雄偉壯觀！
徐冬月的媚，不是煙視媚行，而是清純羞澀中自然流露出的女人味！
王易趕緊低頭不敢多看。
關鍵是店裡大廳有攝像頭，不方便啊！
「呀！」忽然，徐冬月想起了什麼似的，一聲嬌呼，縴手慌忙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串晶瑩的珠子，仔細檢查了一遍，才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地拍著胸口，「還好還好，沒弄壞……」
「這是個啥？」王易見她這麼重視，不由眨巴著眼問道。
「我媽媽給我的，說是傳家的，以後要做嫁妝！」徐冬月輕輕擦拭摸著珠子，將它遞到王易眼前，柔柔地笑道，「看，做工多好，是不是很光滑？」
王易越發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單純、堅強和美好。
換做一般姑娘，被黑社會這麼鬧一通，現在估計還在哭呢！
但一串珠子的安然無恙就能讓她笑容綻放。
「切！這就叫光滑？沒見識……」王易撇撇嘴，做出一臉不屑地模樣，跟她逗趣起來。
「討厭！你才沒見識呢！」徐冬月頓時不樂意了，噘著豐潤的紅唇，嬌憨的模樣十分可人，「你見過比這個還光滑的么？」
「當然見過！」王易一臉傲然，手上不停，繼續在她腳上捏著。
「騙人！什麼東西？」徐冬月將素玉光潔的小手伸到了王易的面前。
要說徐冬月也是體質罕見，在餐廳乾的都是重活，手腳卻仍舊細膩光滑，一點都不粗糙。
王易一抬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徐冬月前胸那遠超華夏女性標準的偉大規模，「咕嘟」咽了一口口水，「你啊……」
徐冬月眨巴了好幾下大眼睛，順著他的眼神一低頭，一下明白了過來，頓時又羞又惱，「你……臭流氓！哼！」
她雖然羞惱，但奇怪的是，心裡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對王易的輕佻產生反感。
她隱隱之中感受到，王易就算帶著侵犯性的眼神盯著她，目光中也沒有猥瑣無恥的味道。
「哈哈，開個玩笑嘛！」王易打了個哈哈，趕緊轉移話題道，「那你嫁妝都拿到手了，為什麼還不找個男朋友呢？」
「我還小啊，這麼著急幹嘛……」徐冬月依舊有些怨念地白了他一眼，雙手環抱胸前。
王易聞言又訥訥地抬起頭，重新盯著那兩團被托著的飽滿，「這還小？！不小了不小了……」
「我說的是年齡！」徐冬月咬著牙，狠狠地瞪著王易，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冒出一句話。
「哦……嘿嘿……這樣啊……」王易王易賤賤地伸手撓了撓鼻子，笑道，「也對哈，女人就怕小，沒有味道，對吧！」
說完，他又嘿嘿一笑，若有深意地看著徐冬月，「不要誤會，我說的也是年齡……」
徐冬月差點給他羞得俏臉滴出血來，氣得牙痒痒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急促的呼吸著，用並不可怕的目光「威懾」他。
「其實男人也怕小的！」王易忽然又一本正經地盯著徐冬月的大眼睛，「男人什麼都可以小，但有一樣東西一定要大！」
說著，他忽然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你知道那樣東西是啥么？」
徐冬月一愣，差點沒羞得鑽地洞里去，皺著眉頭嬌嗔，「哎呀！你要死了啊你！你再這樣，我……我不理你了！」
王易一愣，訥訥道，「為啥啊？」
「你說呢！」徐冬月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不滿道，「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卻老是說些不要臉的話！」
「我說什麼不要臉的話了？」王易一臉冤枉地道。
「你……少來這套！」徐冬月不由捂著發燙的臉頰，「什麼大大小小的，你當我聽不懂好糊弄么！」
「哦，你說男人必須要大的東西啊？」王易好像才反應過來。
「你……你還說！」徐冬月好像真有點惱了，臉色都有點變了。
「我說的是男人什麼都能小，只有胸懷必須大，胸懷！」王易淡然抬頭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這哪裡不要臉了？」
徐冬月一臉惱怒的神色頓時定格在臉上，然後慢慢地一張俏臉脹得通紅……
王易又賤賤一笑，眉毛一挑，「你以為我說的啥？」
「你……你……」徐冬月差點氣得一口氣背了過去，伸手指著王易，滿臉慍色，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好啦！」王易忽然戀戀不捨地將她的腳輕輕放下，緩緩站起了身子，伸手將她指著自己的手撥開，半彎著腰，湊近了她的臉龐，嘴角上揚，「你的腳已經沒事了，天也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近在咫尺，徐冬月口中呼出的香氣都噴在王易臉上，酥酥麻麻的，讓他心神蕩漾。
徐冬月先被他清亮的眼神看得渾身觸電似的一抖，紅著臉訥訥半天也沒說出話。
後來猛然反應過來，什麼叫「我們睡覺吧」？！
「你想幹什麼？！」徐冬月身子往後一縮，雙手不自覺地護住前胸，腿也蜷了起來，眼神一片慌亂驚恐。
「哦，我是說……天不早了，你們宿舍也關門了，你肯定回不去，只能在店裡對付一晚；你去值班室，我找個包廂拼凳子，咱們都睡覺！」
王易撓了撓鼻子，賤笑著盯著徐冬月漸漸鬆一口氣的表情，「你以為呢？」
徐冬月頓時惱羞成怒，眼睛里殺氣騰騰！
我以為？！
以為你妹啊以為！
徐冬月貝齒緊咬著紅紅的嘴唇，俏臉也通紅一片，用自以為最狠的眼神瞪著她，但可惜，非但不可怕，反而有一種別樣的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