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還會寫歌?
辦好手機卡,摳摳搜搜買了個一千八百塊錢的智能手機,這個時空的天朝,科技水平不比米帝差,智能手機價廉物美,一部一千八的手機比關蔭帶過來的那部三千多的手機還好,無論哪個時空,我天朝都有能把黑科技拉到白菜價的無解技能,誰也沒招兒啊!
裝好手機卡,國信營業廳的營業員小姑娘多次欲言又止,看看關蔭,又看看豆豆,彷佛便秘一樣。
關蔭奇道:「你要說什麼?說啊!」
「喔唷,終於能問了!」小姑娘也就二十二三歲,京城人,嘴片子很利索,把手機從櫃檯上推給關蔭,指了指騎在關蔭脖子上哼著歌兒,時不時踢騰一下小短腿兒的小寶貝兒,小聲問道,「藍小姐跟你的孩子?」
關蔭瞬間黑下臉,目露殺機,嚇得小姑娘兔子一樣往後跳了小半步,這傢伙好凶啊,跟從前很不一樣!
「不,不是我編的,微博上藍小姐說,你們的關係,呃,很深的!」小姑娘搖擺著雙手,連忙解釋說,「真的不是我亂編的!」
微博上說的?
還是姓藍的那女人說的?
關蔭鳳眼抿起,顯得眼睛細長如一柄青龍偃月刀,他的必殺黑名單上又多了一個名字。
「我堂堂男子漢,豈會跟這樣的人為伍。」關蔭冷聲道,「更何況,那樣的人,配做我女兒的媽媽?」
彎著腰,讓豆豆抱著自己的頭,一手扶著小傢伙的小屁屁,一手快速把手機裝在口袋裡,關蔭重新站直身體,轉身往營業廳門外走去。
帝都的空氣特別好,和原時空截然不同,深秋的陽光很好,暖暖的,並不毒辣,灑在大地上,大地似乎也變成了金色的棉紗,颯颯落葉伴隨著微微秋風,飛舞著,懶洋洋地舒展著清冷的舞姿,有的飛天,有的墜地,靜謐的午後帝都老居民樓之間,竟有出奇的一種美。
關蔭用驚訝又陌生的目光打量著午後的帝都,腳步走的並不慢,他要早點回去,看看姓藍的那個賤人在胡說八道什麼。
反制她?
太簡單了!
關蔭自己手裡就捏著當時兩人的談話錄音,他並不怕法律會對他不利。
《隱私法》里明確規定,只要能夠判定一方不懷好意,另一方可以動用力所能及的技術手段採取對方的罪證,而姓藍的不懷好意,實在是太明顯能夠判定的事情了。
關蔭絕不是簡單的武夫,無論在哪個時空,他都是一個有城府,但不想複雜的人,當初,姓藍的女人找他的時候,他就知道姓藍的不懷好意。
到了樓下,這是一棟五層高的老式居民樓,帝都人民稱之為筒子樓,關蔭站在樓對面讓了一下,一輛小汽車倒著從裡頭出來,看了一眼這輛在這個時空算是中檔汽車的小汽車,關蔭已經不會震驚於滿大街的國產日常用品了,從飛天的衛星到地上的小汽車,從滿大街的奢侈品店到日常雜貨小賣鋪,奢侈品類有六成是國產的,而中低檔的則是純粹的國產,這個世界的華夏民族,依然站立在世界的巔峰!
只不過,他稍微有點好奇的是,這輛車似乎在哪見過。
「爸爸,要次啥呀?」小寶貝兒的問題打斷了關蔭的思緒。
嘿嘿一笑,關蔭道:「寶貝兒吃過拉麵嗎?」
「拉麵?」小寶貝兒很疑惑,這個時空沒出現馬保子,也沒出現拉麵,準確的說,應該叫金城牛肉麵,拉麵是蒙外人的。
這不影響小傢伙的興趣,嘻嘻笑著,雀躍道:「要次,要次面面,豆豆愛次面面!」
關蔭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豆豆又說了一句:「他們一直給豆豆次面面的,豆豆又不愛次那種面面,好燙的。」
心裡一沉,這一次,關蔭再沒有發怒。
寶貝兒說的話,他聽懂了。
景月妃注意不到的時候,或者因為唱歌拍戲沒時間的時候,豬腰子臉照顧豆豆,她給豆豆吃的,只能是速食麵。
應該還是特辣的那種,並且,恐怕一定強迫豆豆快吃的。
「寶貝兒,等會兒爸爸想去醫院,豆豆能陪爸爸一起去嗎?」知道豆豆很怕醫院,因為豬腰子臉在關蔭面前也威脅豆豆說,如果她不聽話,就把她送到醫院去,所以關蔭用另一種方式想帶豆豆去檢查一下。
豆豆咬著小手兒,想了想才問:「會把豆豆丟在醫院嗎?豆豆一個人,找不到爸爸。」
關蔭把小寶貝兒放下來,抱在懷裡,認真地道:「哪怕豆豆不願意,爸爸也絕不會讓豆豆離開爸爸一步,一步都不行!」
豆豆眉眼兒都帶著開心的笑,她相信爸爸不會丟下她不管了。
「那,爸爸生病了嗎?頭痛痛嗎?手痛痛嗎?全身都痛痛嗎?」很快的,小寶貝兒又擔心起來,小臉蛋兒緊張地皺在一起,擔憂地抱著爸爸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問,「那,要緊嗎?要現在就去嗎?」
我一定是拯救了全宇宙一萬次,才能有這麼聰明,這麼貼心,這麼乖,這麼漂亮,這麼好的女兒的!
關蔭在小可愛的臉上貼了兩下,柔聲道:「沒那麼痛痛哦,不過,寶貝兒知道什麼叫生病,什麼叫痛痛嗎?」
「知道哦,媽媽說,生病就是頭痛痛,手痛痛,腿痛痛,全身都痛痛。」怕說的不清楚,小可愛還在自己身上指著,說到哪指到哪,一臉認真,說完了才要求,「那爸爸要早點去哦,嗯,豆豆不怕,豆豆要陪爸爸一起去!打針好可怕,」小臉兒驚恐地皺了下,砸吧砸吧小嘴兒,小可愛才接著說,「豆豆跟著,爸爸就不痛痛了,就不怕怕了。」
「嗯,豆豆跟著,爸爸啥都不怕,也不痛痛!」關蔭笑了起來,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再要說話,他忽然聞到一股很好聞的隱隱的,有些溫和的,絕不刺鼻的那種溫和的香水味道。
心中一動,忽聽頭頂有人柔聲笑道:「喲,關菩薩化身女兒奴啦?」
不待他驚喜地抬起頭往樓梯上方看去,那好聽至極的溫柔女聲又嬌嗔道:「是不是心肝寶貝兒來了,答應我給我寫一首歌的事情都忘啦?」
啥?
我,我居然還會寫歌?
關蔭有幾秒鐘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嘿,哥們兒還真會寫歌!
不過,那質量……
心中升起淡淡的感動,關蔭揚起臉,微笑著,緩聲笑道:「卿姐,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