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成長第一步 煎熬
張洋只是笑笑，往外看了看，還有四五桌客人，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了，還有這麼多的人在外漂著。真是夜貓子，要不是這一場作，自己早已就入夢鄉，尋那周公去了。
老闆，買單。一個喝著滿臉通紅的男子喊道。
買單，王大美，張洋傳喚著在後廚的王大美女。
那裡買單，王大美撇了張洋一眼。
張洋對著王大美眨巴兩下眼，第二桌。
王大美拿著記賬單走了過去，你好，這裡買單嗎？
嗯，多少錢？一個長相樸實的男子站起來問道，這時另一位長著一副老奸巨猾的男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帶著虛偽的表情虛假的口氣說道，我來吧。
張洋最不喜歡這種人，太虛偽了。要是我就要給那虛假的人買。
王大美最恨這種虛偽的人了，聽他此言一出，立刻把收錢二維碼放到了老奸巨猾的人面前。
張洋看著這一幕，心裡也跟著暗爽，實在是忍不住笑，轉身往後廚去了。只看見陳玉在那看著手機，眼睛來回的轉動著。完了，這一切完了，看來又有人要掉進黑暗之中了。
那人看著王大美伸過來的二維碼，心裡奔騰著千萬句，草泥馬，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不容他開口問，王大美就開口道，一共162元，收你160好了。
那人給完錢，憤憤的說道，味道真差勁，下次再也不來了。
不錯，這風格我喜歡，張洋別有一番風味的對王大美說著。
喜歡個屁呀喜歡，王大美冷著臉說道，趕緊把桌子收拾了！心裡卻樂開了花。
知道了，王大美女，你不打算來幫幫忙嗎？
這才兩天，你怎麼就變成老油條了。變的這麼懶了。
切，我還不是怕你閑的無聊嗎？張洋沒臉沒皮的說著。
行行行，算是服了你，要我幫忙，都被你說成幫我忙了。兩人就這樣吹著牛，不知不覺就把桌子收拾乾淨了。
張洋用抹布又把桌子擦了一遍，掏出手機了下時間，十二點五十分了，差不多快可以撤了，看著地上還有些臟，把它掃一遍應該就可以回去睡覺了。張洋把整個廳掃了一遍又把沒客人的桌子椅子擺放好，看了看時間，也不過才五十五分，還有五分鐘，目前來看應該到一點是沒什麼事了。
但做人還得有原則，張洋拉了個椅子坐下來慢慢的等待著凌晨的一點，只為回去睡覺。
一靜下來，曾經犯的錯就出現在腦子裡，後悔和不甘心就會湧上心頭，甚至連再去魔鬼那裡博一把的想法都有。
張洋坐在那裡出了神，王大美看了下時間已經一點過了，雖不知張洋為什麼下班還要做兼職，但既然這麼拼心中肯定有無數的心酸和苦痛吧。不然誰又願意霍了命的去拼了。
你也回去吧，王大美沒有向之前那樣言語犀利。而是帶著關懷和溫暖的話語。
張洋沒有立刻起身走，因為雖然困和累，自己答應做到一點的原則不能丟，這是張洋做人的根本。不過馬上拿出手機看了時間，這才發現已經一點過五分了。
張洋和王大美打了聲招呼，便往宿舍。
…
「張洋」剛走到路口的拐角處，就看見一個女子，在那裡遊盪，走近一點才發現又是張靚。
你總算是下班了，等你可真難等。張靚像是在抱怨一個，讓自己久等的男友。
張洋又困又累心中滿滿的傷痛，離開了喧鬧的人群，一切需要面對的問題盡顯現在心中，到底要不要跟柳歡歡坦白？賬可以慢慢還，或許這樣自己精神就解脫了。
不行，不能。
張洋腦中閃現出，第一次坦白后，柳歡歡對自己說的話，你要是再有以後，我就殺了你全家，拉著他們為我陪葬。雖然這話可能只是氣話。但現在自己這種作死，不要說她柳歡歡一個女子，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怎麼能這樣作，一次又一次。沒錢還要借到山窮水盡，真是太可怕了。
…
張洋沒有理會張靚，朝前趕著路，此時或許只有那一張木板床才是自己的歸宿。自己如此這般落魄。沒心思搭理任何和自己無關的人和物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既然如此冷漠，那這樣當初幹嘛要管我，這樣我也就不會認識你了。張靚有些蠻不講理的生著氣。
心累了，連別人無理的指責，張洋都不想反駁。張洋繼續走著自己的路，感覺全世界都是黑的，自己已經關閉了心門，看不見任何人了。
張靚一路跟在張洋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還記得第一次他救自己，沒有非分之想，還關心自己的身體和安全，現在自己沒事了，想認識她一下，既然這麼不給臉。
我去，是自己長的不好看，還是這屌絲太清高。我還不信了，姐要請人吃頓飯還這麼難。越是這樣，張靚越是有了一顆一定要把拿下衝勁。或許也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失敗吧…
張洋已經刷了門禁卡，進入宿舍區域了。張靚只是說了一句我還會來的，就轉身離去了。
忙碌了整整十六個小時的張洋，以為把自己累一點就可以忘卻那些不堪回首的作，可是一靜下來，似乎身體的累，都不知怎麼都渾然無覺，只有心中滿滿的自責、後悔、恐慌。
想著走著，不知覺已經到了七樓，張洋看了下時間，凌晨的一點十三分，張家寶和王帥應該睡熟了吧。她們應該也睡熟了吧，我愛的朋友家人們。
張洋小心翼翼的開著門，還是和昨天一樣，輕輕的，慢慢的將鑰匙插了進去。你要是在後面看到這一切，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小偷吧。
如何張洋怎麼注意，門還是發出「吱，吱」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張洋卻覺得有如雷霆之聲。張洋看到門有一條縫了，夠一個人的大小，趕緊擠了進去，不是害怕有人跟了進來，只是為了減少開門發出的聲音。
關好門，果然，兩室友睡的很熟，張洋心中噓噓不已，自己他媽的怎麼要那麼作賤，為何要碰那東西，為何不早點收手，為什麼要把這坑挖到埋葬自己的地步才知道後悔。
躺在床上的張洋始終無法平靜下來，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半了。
張洋告訴自己快點睡吧，早上八點就得起床。
放下手機，閉上眼。那些後悔和自責，自己好像能感覺到它們在一點一點的吞噬著自己的心。腦子裡湧現出年老的母親，已經頭髮稀白，皺紋爬滿了臉頰。張洋覺得自己就是個不孝子，這麼大年紀了，還犯下這樣的錯，如果自己不作，最起碼物質經濟可以讓她過得好一點。
現在自己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真的作死了。張洋真的有些絕望，內心的壓抑快讓自己喘不過氣。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死啊，可是張欣雨以後怎麼辦，剛出生的小孩怎麼辦，父母怎麼辦，讓他們失去父愛，讓父母白髮人送我這個不孝子嗎？不經意間，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張洋像個失去靈魂的人，任由它流淌著。
張洋想起了大哥張敏的話，「老弟過去錯了的不要去回頭，記住教訓，以後別去碰它，錢算個什麼東西，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
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張洋反覆的在心裡念著，惡魔你休想打敗我的精神，我一定要重新站起來。我應該有模有樣。不應該自甘墮落…
……
現在是早上八點零五分，今天的溫度是18到27度，多雲，美好的一天，依然要記得保持微笑哦。鬧鐘還是按時的叫醒了張洋。
好或不好，時間總會往前走。快不快樂，沒有人會為你的錯誤買單，加油吧張洋，三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一切沒想像的那麼累，早上起床似乎和以往沒什麼感覺，這就是所謂的人的潛力是無限大的嗎？
如果按照以前，估計可能都不敢想吧，認為這樣肯定會被累死吧。看，現在三天了，不是照樣還活著了嗎！
「手機鐺」的一聲響了一聲。
張洋點開看了一下，是柳歡歡發過來的小視頻。小寶寶躺在沙發上，左翻一下右翻一下，小臉蛋掛著稚嫩的笑，最後一個翻身沒翻好，趴在那裡起不來了。
真可愛呀，張洋的心都要化了。不知不覺小寶也有6個月了。
努力吧，度過這段堅難的歲月。或許上天只是為了煉就更好的自己。
張洋迅速的穿衣洗刷，和時間賽跑正式開始了。一切果然是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五分鐘搞定，出門。
「站似一棵松，行似一陣風，咱們中華有神功，中華有神功」宿舍外面的廣場，一群老太太、老大爺在那裡練著太極，風兒輕輕吹拂，樹兒輕輕搖擺。生活原來這麼美好。
張洋揚起了腳步，跑了起來，時間緊迫正好跑步又能鍛煉身體又能追趕時間。
「一吸三呼，這跑步的感覺真好，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和風、綠葉、柔光，還有那路邊鮮紅的花兒。張洋還沒跑夠了，就已經到達了公司。
時間才八點二十五分，同事們依舊在公司門口的樹下歡快的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