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賭
躡手躡腳地走到謝彤家旁邊側耳聽了聽，只聽見裡面觥籌交錯的聲音，院子里已經沒人了，那些請來的親戚都已經回去了。
龍高遠這才走到大路上，看到謝家的堂屋裡擺了一桌，石洪全和謝光頂以及謝彤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而石洪全吃的一頭是汗，手不停地擦腦門。
「皮糙肉厚啊！」龍高遠心裡罵了一句，這石洪全純粹就是張著一張嘴到處吃，雖然梧桐鄉有吃席包兩頓的規矩，但實際上現在好多客人都只是表示一下客套，晚飯都不吃的，能拉得下臉皮來混著吃完飯的，恐怕也只有石洪全了。
見一家人都沒注意到龍高遠，他這才加快腳步跑過了這一段。
「喝吧喝吧！」龍高遠搖頭晃腦地想道，「今天中午害得老子出那麼大的丑，你慢慢吃，老子慢慢玩你婆娘去！」一想到這裡，龍高遠的腳步就加快了幾分。
很快龍高遠便到了村口，石洪全的家很好找，看見大槐樹往東走，不到十米就是一棟瓦房子，修得很奇特，人家的屋子都是院子在前，屋子在後，石洪全因為開小賣部，所以房子在前，院子在後，成了一個後院，房子的大堂屋就是小賣部，放著一個木頭鑲嵌玻璃的櫃檯。
「石嬸兒！」龍高遠走到屋前，發現大門開著卻沒人，龍高遠便輕聲喊了一聲，腦袋朝裡面看了看，石鳳蓮的腦袋邊從裡屋露了出來。「我來買醬油！」
「進來！」石鳳蓮朝著龍高遠招招手，「看看外面有沒有人，來玩就玩吧，還找什麼借口！」
「我真是來打醬油的。」龍高遠呵呵笑道，看看四下無人，現在天色已經在擦黑了，村口就石洪全一家，顯得十分寂靜，龍高遠立刻就繞過櫃檯跑了進去。
「喲！連衣服都換啦？」龍高遠促狹地笑道，又把石鳳蓮給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女人居然只穿了一身真絲的弔帶睡裙，胸前那兩連個包裹都沒有，龍高遠還能若隱若現地看到裡面的情形。
「瞧你那色眯眯的樣兒！」石鳳蓮見龍高遠看得眼睛都直了，心中頗為自豪，在石頭村的女人里，就她最會打扮保養。
雖然身體比較富態，但那膚色還是不錯的，現在見能把龍高遠這青頭小伙給迷得失了神，石鳳蓮很是得意。「來，要抓就抓，不過嬸兒有個條件！」
「啥條件？」龍高遠嘿嘿笑道，「嬸兒你該不會還要收我的錢吧？」
「呸！」石鳳蓮啐了一口。「老娘又不是鄉里那髮廊里出來賣的，你抓了嬸兒，也總得讓嬸兒抓抓你的吧？」說罷，這女人便朝龍高遠的褲衩看去，帳篷已經老高了，伸手便像抓田裡的泥鰍一樣一把就逮住了。
「嘶嘶嘶……」龍高遠猛地打了幾個冷戰，臉上就顯出一絲享受的表情來。
石鳳蓮剛蹲下去，結果外面就傳來一聲叫喊。
「鳳姐啊！鳳姐啊哦！」你瞧這沒出息的，嬸都叫喚成姐了！
龍高遠撅著屁股沒來兩下呢，門外邊響起了叫喊聲，嚇得石鳳蓮一下子就站起來了，按住龍高遠的頭一把將他按了下去。
「誰啊？」石鳳蓮定了定神伸了個腦袋出去。「喜華大哥啊，找我有事兒？」這兒子剛來，老子又來，唱得什麼戲？
「來兩斤包穀燒，哦，再來瓶醬油，高遠那娃還真是個小孩子，他媽還等著他的醬油炒菜呢，人影子也不見了！呃，他媽也是他媽，高遠他就是當幹部的命，怎麼能叫他來打醬油呢！對了，洪全哥呢？」龍喜華說道。
還是為著兒子被精簡的事情，老龍他一夜沒有睡好，怎麼說兒子在鄉政府也干三年了，沒有功勞就有苦勞，怎麼說精簡就精簡了呢？
今天一大早就去鄉政府要個說法，林書記接見了他，說鄉政府馬上要成立微型企業辦，只要成立，馬上把龍高遠喊回來上班，這不一高興，聽老婆說等醬油，二話不說興沖沖地來石鳳蓮店上打醬油來了。
聽到老頭子的聲音，龍高遠大氣可不敢出，可是蹲下來，鼻子剛好拱到了石嬸嬸的雙腿之間，軟軟的，軟軟的，滑滑的，只覺得自己馬上要喘不出氣來了。
他的頭本能地往前拱了拱，石鳳蓮身子顫抖了一下，忽地臉上一熱，趕忙伸手下去把龍高遠的頭按住了。
「光頂他家喝酒去了？當支書也難啊，村裡但凡有個場面，都少不得他！喜華，你和光頂這麼要好，你乍沒去啊！」
「呵呵！叫兒子替我去了，我呢，自然是去鄉政府辦點事，還記得你和高遠的打賭么？下次可不要再叫我喜華哥咧！嘿嘿！」龍喜華笑道。
石鳳蓮此時腦殼裡那藏這麼多事，走出去打了酒又拿了一瓶醬油，「給，喜華哥，！」
「哦！」龍喜華有心要奚落奚落她一下，見她沒接火，也覺十分沒趣，提起酒壺回家去了。
「這人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哦！」看到龍喜華走遠了，石鳳蓮趕緊回屋，又要去脫龍高遠的褲子。
「嬸兒！嬸兒！」龍高遠急忙拉住石鳳蓮。「要不咱們下次吧，我總覺得在這裡弄心裡慌！」
「你爸走了！」
「我，我…」
「你還怕啥？」石鳳蓮嘿嘿一笑，低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死鬼，有了酒就走不動道兒，等咱們都弄完了他還沒喝完呢！」
「要不，咱下次，我媽真叫我出來打醬油呢，要是回去晚了我不好交代！」龍高遠拉著石鳳蓮的手腕急忙說道。
剛才被別人一打岔，龍高遠一下就驚醒了，這所謂人要有人德，石鳳蓮是別人的老婆，自己看石洪全不順眼就去給他戴綠帽子，這種事情始終要不得。
再則說，要是自己真搞了，那對以後自己的老婆也是一種罪過。
「真不搞？」石鳳蓮斜眼看了龍高遠一眼，發現這傢伙是真沒興緻了。「得，就我賤，巴巴地盼了一下午呢，你也不要打什麼醬油了，拿包煙走吧！」
兩人都沒了心性，到還都放開了。
「不要錢嗎？」
「瞧你這小氣，嬸給包煙還收你錢，那還把我當嬸么？行了，快回去吧，你老子興緻蠻高的，別讓他等久了！」
「那謝謝嬸了！」
龍高遠心想他石洪全沒少在他家撈魚，自己拿她包煙也算抵扣一點點回來，也就大大方方把煙裝進口袋原路返回，他暗暗回想著剛才石鳳蓮給自己拿煙的那氣概，不說一包，就是一條，一件，只要自己開口，她可能想也不會多想就一口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