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討好他也可以

第213章 討好他也可以

第一百九十章討好他也可以

鍾可情當初雖然躺在病床上,卻早已猜到了。嬰兒的心臟當然不能夠支撐成人的身體,也正因為如此,陸屹楠才會再次將魔爪伸向她……

可是既然她的心臟已經換給了鍾可欣,那她那無辜的孩子現在在哪裡?

童謠接著說道:「陸屹楠珍惜你的命,怕你死在手術台上,所以先拿孩子做了實驗!」

什麼……

鍾可情只覺得耳畔一陣轟鳴,心臟如遭重擊,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拿孩子的心臟用來救了一個先天性心臟衰竭的嬰兒,手術成功之後,你兒子還活了三天呢!之後,他就給你和鍾可欣做了手術,手術出乎意料地順利。」童謠的聲音突然拔高,「屹楠一定沒想到你還是死了!他想做的是活體手術,想一舉成名,可惜你還是死了!是我殺死的也好,是你自己失去了求生意志也好……當時的他根本領悟不過來,以為是第一次實驗出了問題。你兒子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他遺棄掉的!」

鍾可情原以為自己已經經歷了這世上最黑暗最殘忍的事情,但此時此刻,她才明白,真相要比她看到的更加現實更加令人憎惡。

「這個孩子不能上戶,身上又有明顯的傷痕,還遺傳了你的血型,如果送到孤兒院,太容易被人查出來。」

鍾可情死死咬著牙關,隱忍著問出聲道:「所以,你們就這麼殺了可情表姐的孩子?」

「殺?」童謠輕嗤一聲,「我可沒殺。我只是依照屹楠的意思,將那個孩子活埋了。孩子小的很,現在恐怕已經腐爛到什麼都不剩了吧。」

「你們這些瘋子!」鍾可情終於被激怒,「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童謠便輕盈盈地笑:「你不是說不是你兒子么?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現在就不怕我錄音,不怕我告訴屹楠了?呵……呵呵……」

鍾可情心底的憤怒之火熊熊燃起,燒得她五臟六腑都要化了。她原先以為,毀了童謠的前途,將鍾可欣從陸屹楠身邊踹開,這樣就叫復仇了。現在看來,比起她所承受的,這些人得到的報應遠遠不夠!

鍾可情隱忍不發,只是對著電話那端道:「童醫生,你說這麼多話,無非就是想在我面前抹黑屹楠,想要讓我主動離開他。對不起,你愈是這樣,我便愈是要堅定地守在他身邊,哪怕我不喜歡他了,我也要佔著他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頭銜,讓你一輩子只能當個小三!」

「你……」童謠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鍾可情便道:「眼下童醫生連個工作都沒有,還是少打點電話吧,免得到時候交不出電話費,又要屹楠幫你墊付,實在丟人——」

不等童謠反駁,鍾可情便匆匆掛了電話。因為她害怕,如果她再說下去,只怕眼淚會止不住流下來,只怕她的堅強會在一瞬間傾塌,這場戲便再也演不下去了。

陸屹楠回來的時候面色很不好,鍾可情支開殷氏,為他做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晚餐。

她仔細想過了,若她始終抓不到他的罪證,她也不會放過他,大不了就是一起去死!他毀了她的一切,愛情、親情,甚至毀了她固有的善良,與他同歸於盡,她心甘情願。

「回來了?」鍾可情上前替他解開領帶,而後將他引到餐桌旁,給他碗里夾了一塊雞腿道,「這些菜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快嘗嘗吧。」

殷氏眼睜睜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陸屹楠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她,一雙濃眉整齊而鋒利,根根眉毛就跟是刷了黑色油漆似的,硬到扎在她心上。他是很厭煩童謠,但他並不是完全不相信童謠所說的話。

他伸出筷子,夾了起來,而後當著她的面,將那一塊雞腿送進了她碗里,淡淡笑著解釋道:「我祖上是回族人,不吃雞肉的。」

鍾可情的笑容僵住,而後默默當著他的面將那一整塊雞腿吃了下去。等到她將骨頭吐出來的時候,她又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真搞不懂,雞肉又沒毒,憑什麼回族人就不能吃!」

陸屹楠那一雙剔透的如同黑琉璃的眼眸這才轉了轉,恢復了往常。飯菜根本就沒有毒,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

站在一旁的殷氏也看得有些詫異,方才季子墨做飯的時候,她分明看到她在飯中加了些什麼……為什麼她吃下去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呢?難道真的只是普通的調料么?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麼要特意將自己支開呢?

鍾可情知道殷氏心裡在想些什麼,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並不做聲。

吃飯期間陸屹楠一直眉頭緊鎖,鍾可情便忍不住發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陸屹楠漫不經心地瞟了她一眼道:「你幫我上忙。」

「你不說給我聽,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鍾可情堅持。她接近陸屹楠這麼久,但陸屹楠展現在她面前的都僅僅是可視的一面,背地裡做的那些勾當從來不會讓她知道,大約是因為他還不夠信任她吧。

陸屹楠眯起眼眸,兩片薄厚適中的唇微微揚起,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她笑道:「或許你真的可以幫上忙。」

「嗯?」鍾可情眉頭一皺,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陸屹楠便道:「謝舜名接了我的手術。」

鍾可情微微一怔,詫異地張大了口:「謝醫生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你懂什麼?職場上不分好人壞人,先前他出了醫療事故,眼下急需要一場重要的手術替他正一正名聲。」陸屹楠垂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即臉上又露出偽善的笑意來,「其實我也不是不願意幫他,只是這個病人對我而言,同樣很重要——」

鍾可情見他說得玄乎,便問道:「是什麼病人?」

「T市的市長特助。」

鍾可情聽了,那原本噙著微笑的臉也剎那間僵硬。這樣的人物,怕是院長出面都搞不定吧,怎麼會跟謝舜名扯上關係?

陸屹楠看出她臉上的疑慮,循循善誘道:「原先我也覺得奇怪,姓謝的怎麼會和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但是後來我查了謝氏近幾年來的發展宏圖,發現他們在T市圈的地越來越多,隱約覺得這其中有些貓膩。」

鍾可情垂頭不語。陸屹楠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清楚,他說的話能有幾分是真,她心裡更清楚。他這樣千百般的暗示,不過是要告訴她,謝舜名和葉特助私底下官商勾結罷了。鍾可情不信謝舜名會做那樣的事,即便真的有,那也是謝雲一手操縱的。

「我想……」陸屹楠欲言又止。

鍾可情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抬頭堅韌的眼神便對上陸屹楠靜默的視線,「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我不希望在你心中,只有已故的可情表姐才是可以交心的人。我也願意一直站在你背後,幫你解決問題。」

陸屹楠便突然伸出手來,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思前顧后道:「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這個病人關係著我的前途。我也知道你和謝舜名關係不一般,我想你幫幫我,想辦法讓他放棄這個病人——」

「用什麼樣的辦法?」鍾可情挑眉反問。

陸屹楠便道:「他那麼喜歡你,只要你開口……」

鍾可情的眉頭便擰成了一團,強忍下心頭的那股噁心,靜默地注視著對方,「屹楠,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你叫我怎麼開得了口——」

陸屹楠見她似乎不願意,一張臉便黑了下來:「你若是真的愛我,就一定能幫我做到。」

鍾可情努力地剋制著,小心翼翼地躲開那個人,偏偏這個時候陸屹楠又將她推過去。她故意瞪紅了眼睛,臉上露出慍怒之色,「只要能幫你,什麼事都可以做么?」

「是。」

「包括跟他上床么?」鍾可情幾乎是發狠地問出聲的。

陸屹楠的面色僵住,哄著她道:「就這一次,你忍一忍……」

呵……呵呵……

鍾可情從來不知道陸屹楠骨子裡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事業,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女朋友爬上別人的床。

她故作生氣,「啪」得一下扔下筷子,而後上了樓。

等到鍾可情走後,陸屹楠臉上的為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幽深的笑意。這個女人會為此生氣,想來是真的愛自己的吧?如果她是真的愛自己的,那麼有些事她就必定會去做——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鍾可情便翻身起床,再也睡不著了。

她滿腦子裡都想著陸屹楠昨晚同她說的話,心思沉重到失眠。據說今天謝舜名就要幫葉特助動手術,她若是攔不下來,以後在陸屹楠眼中便只能是一個繡花枕頭。當初童謠之所以能跟陸屹楠比肩而立,就是因為她不計後果地在事業上一次又一次的幫他,陸屹楠覺得她有價值……鍾可情也需要讓自己變成一個「有價值」的人。

大約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終於撥通了謝舜名的電話:「謝醫生,我想……我們之間該談一談。」

謝舜名的聲音里滿是疲憊,「你總算願意跟我談一談了。」

「今天下午見面,我會告訴你四年前的聖誕節,你看到的究竟是怎麼回事。」鍾可情率先提出來。

電話那端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他便坦誠道:「下午我有一台手術。」

「不能推掉?」鍾可情眉頭一皺。

「推不掉。」謝舜名回答得很簡潔,不留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今天下午三點的飛機去法國,如果你不來,你一輩子都看不到我了。」鍾可情威脅。

「我不信。」謝舜名說得雲淡風輕,聲音里卻帶著些許埋怨和寵溺,「你現在越來越愛撒謊了。」

鍾可情微微一怔,不動聲色。

謝舜名便道:「你的護照在我手上——」

她赫然驚醒,「你什麼時候偷走的……」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謝舜名才幽幽開口:「八個月前,我們約好一起去瑞士註冊的時候。不是我偷來的,是你滿心歡喜地交給我的。」

鍾可情有些怔忡,彷彿回想起那時候的事情來。當時她滿心歡喜地要隨他出國結婚,時過境遷,她卻要用出國來威脅他。

「那我就躲到深山裡去,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我。」

謝舜名聽得出她是在鬧彆扭,於是冷沉著聲音道:「我現在有時間。」

「你老婆在家么?」鍾可情假裝漫不經心地發問。

謝舜名背脊一僵,怔忡了片刻,彷彿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他朝著關靜秋的房間望了一眼,而後道:「她七點鐘去謝氏上班。」

「那我就七點零一分過去。」

謝舜名的唇角不由扯了扯,明明只是見個面而已,聽她的語氣反倒像是在偷情。偷情就偷情吧,他也認了。關於她和陸屹楠的孩子,他實在需要一個解釋。

鍾可情特意將季子墨的行李箱翻了個遍,然後找出了一些「好東西」,這才急忙出門。

她出門的時候,剛巧被陸屹楠撞上。

陸屹楠便將她叫住:「這麼早,去哪裡?」

鍾可情只是冷冷忘了他一眼道:「不早了,陸醫生最好早作準備,下午的手術別讓我失望。」

「手術?」陸屹楠才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但很快就醒悟了過來,衝上去一把將她抓住,「你是要去——」

鍾可情鎮定地與他對望,「不是你讓我去的么?」

「我……」陸屹楠只覺得喉頭像堵著一團倒刺,沒辦法開口。

鍾可情便道:「只要你現在反悔,我就不去。」她將兜里的東西反掏出來給他看,「你可考慮清楚了,我連避孕套都準備好了。」

陸屹楠像是經歷了劇烈的思想掙扎,但最終他還是放開了她的手,只是囑咐她說:「我希望你能保全你自己。」

鍾可情覺得,這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賤的台詞了。他為了自己的利益,親手將她推給別的男人,到頭來還希望她能留一具清白的身子給他,他以為他是誰?

鍾可情朝著他彷徨一笑,轉身就要出門。

陸屹楠顯然是放心不下,趕忙追過去道:「我送你。」

鍾可情回過頭來,目光清冷如刀:「你確定你要親自送我過去?」

鍾可情問出口,陸屹楠也覺得不妥當,只是拉著她的手道:「路上小心。」

雲城建設十四樓。

謝舜名一邊盯著手錶,一邊看著關靜秋的房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往常六點的時候,她就該起身了,可是今天已經快要六點四十,她房門緊閉,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是行得正坐得直,跟關靜秋之間是坦蕩蕩的,只是擔心那丫頭來了又要鬧脾氣。

他敲了敲房門,屋裡仍舊沒人應承。

回想起前些日子,關靜秋瞞著他,私下去流光醫院墮了胎,後來也沒怎麼調養。他心裡擔心,便沖了進去。

十四樓的另一戶窗台上。

沈讓正抓著一捧黃豆,逗弄兩隻寵物兔。他不經意的一個抬頭,便瞧見謝舜名進了關靜秋的房間……

「喂喂喂!快出來看!」

沈讓朝著屋裡喊了兩聲,卓然便一副剛睡醒的模樣,伸著懶腰走過來,問:「什麼事?」

沈讓輕哧一聲,指著對面道:「看吶,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住在一起久了,只怕是假夫妻也變成真夫妻了!」

卓然有些迷惘地望了他一眼,隨即便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關靜秋穿著一件裸背的弔帶蕾絲裙,雙手正勾著謝舜名的脖頸……

「咳……」他輕咳了一聲,對沈讓說道:「或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呸!看完再說!」

沈讓直接進屋倒了一杯紅酒出來,一邊逗兔子,一邊看對面謝舜名和關靜秋糾纏。關靜秋看上去好像磕了葯,整個人有些失控,時不時往謝舜名身上靠。

這時,卓然從陽台望下去,指了指樓下道:「你看,那是誰?」

沈讓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嚇得身子一顫,把手裡的紅酒全都給灑了!季子墨那丫頭,怎麼一大早的就跑來這邊了!這簡直是明擺著來找姓謝的……

卓然便道:「你去敲隔壁的門,我去支開她。」

沈讓沒由來地一陣惱怒:「你一個陌生人,要怎麼支開她?」

卓然目光一凝,「我一個陌生人,恐怕也不適合去隔壁敲門吧!」

「你行!」沈讓朝著他豎起中指來,「為了今天這場重逢,你想必也準備了不少台詞了。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要用什麼法子把她給搶回來!」

卓然回過頭,突然朝著他邪肆地勾起嘴角:「你不吃醋?」

沈讓目光一沉,漆黑的眸子上隴上了一層紗,叫人捉摸不透:「我從來就沒說過我喜歡那丫頭。太嫩了點,我不好這口。」

卓然笑了笑,「也對,沈少喜歡的可不是女人。」

沈讓眉頭擰一擰,但卻沒有爭辯。

眼見著鍾可情就要上樓,卓然便從酒架子上翻騰出一瓶82年的拉菲來。

沈讓見了,立馬呵斥住他:「你演你的戲,幹嘛拿我的道具?」

「一瓶紅酒而已。」

沈讓「大度」地點點頭:「也行,賠我十瓶。」

卓然來不及跟他鬥嘴,便抱著紅酒匆匆下樓,出電梯的時候,剛巧和迎面而來的鐘可情撞了正著。

嘭——

一聲清脆的聲響,沈讓遠在十四樓都彷彿聽到了,止不住一陣心痛。

「小姐,你怎麼走路的?」卓然眉頭擰成一團,一臉憤怒地瞪向她。

鍾可情也不是沒見過世面,自然知道那瓶酒價值不菲,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珍貴之物。

「我賠你錢。」她主動提出來,而後神色慌張地去掏褲兜,當她摸到那片薄薄的避孕套的時候,她才嚇得收回了手,滿面委屈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道:「對不起,我現在沒帶錢,你把你手機號碼留給我,我回去后打錢給你。」

卓然眯著眼眸,悄悄打量著這個多日不見的丫頭,故意逗弄她道:「那可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子?我的酒可不便宜,萬一你賴了,我找誰賠我?」

鍾可情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眼見著就快七點了,她可沒多餘的時間在這兒耗著,於是掏出手機來,翻開一頁電子雜誌,遞到男子面前,指著上面道:「看見了么?這個封面上的女人就是我,我是季家大小姐,我不缺錢,沒必要騙你。」

卓然的瞳仁轉了轉,閃過一抹狡猾的精光:「我看看,也不是一模一樣啊,只是有點像而已。你眉毛裡面有一顆黑痣,她沒有;你的皮膚是小麥色的,可她比你白多了……」

鍾可情咬了咬唇,「這位先生,上封面肯定要修圖的,多少有些偏差。」

「是么?我就是平凡老百姓,沒上過封面,所以不懂。再說了,季家大小姐不是應該還在上學么?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卓然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臉上,多日不見,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快在他的大腦里淡化了。喜怒哀樂,只要是她的情緒,他都願意看。

「那你想怎樣?」鍾可情拿他沒轍兒,乾脆將手機交給他,「我把手機押給你,回頭找你來贖,還不行么?」

卓然看出她的焦急,於是故意擰了擰眉頭,反問道:「你把手機押給我了,那你要怎麼聯繫我?」

鍾可情見他是有意刁難,恨得咬牙:「那你要我怎麼做?」

眼見著這丫頭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卓然心裡頭也有些急了,不知道沈讓處理好樓上的情況沒有。

恰當此時,卓然的電話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悄悄掐斷了電話,而後露出一臉歡暢的笑意來,對鍾可情道:「小姐,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當真。酒就不用你賠了,畢竟我走路也急,也有責任。」

鍾可情可不是那種愛貪別人小便宜的人,一本正經道:「你把銀行卡賬號寫給我,我賠一半的錢給你。」

卓然知道她的性子,於是編輯了一條簡訊,隨口問道:「你電話號碼?」

鍾可情便乖乖報了自己的號碼。

「1314,嗯,還是這個號,沒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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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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