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千佛現世佑思南

第十節 千佛現世佑思南

人隨運,擋不盡。

木不全也承認自己是一個運氣好的人。

但也或許是儲怡樰帶給他的,從此遇見儲怡樰,自己成了府爺公子田宗鼎的才子,也得遇周玉婷,現在天下的寶藏也已經向自己打開。

越到這樣的是,大凡是人都會高興地睡覺都被幸福得睡不著,其實木不全也的確睡不著,寒衣洞,寒衣洞,烏江之畔無底洞,閻王入內也認慫,地下天地九九重。

上有九十九重天,下有九十九重淵,木不全自從認了探寶郎以來入內不下七七四十九次,但是除了空曠的洞府,他看見的就是洞府,他向田宗鼎彙報的也就是無盡的洞府,任何人都相信這正是一個沒邊沒了的洞府。

但是,現在卻有人探的路子,發現寶貝,讓他盜聖之名如何掛得住,只是他已然決定必須探的寶藏,證實自己就是一直沒有變化的盜聖。

寒衣洞內千萬條路,千萬個迂迴,千萬種自己想不到的恐懼和危險,他必須要讓人幫助。他現在的朋友武功最好的只有笨才儲怡樰,想到他,他很高興。自己送了他一個美人,自然也要讓他和自己遭一次罪。

理由,現在能從田艷紫拉走儲怡樰必須得有千萬個理由,並且這千萬個理由必須都能撼動儲怡樰的意志和扯斷田艷紫的思念。

要能改變一個男人的志向有兩種不同的方法,一份完美無瑕的愛情,儲怡樰正沉醉其中,失敗。另外一種則是能夠讓這個男人擁有一份能讓他心愛的人對他更崇拜,更敬仰的事業或成就,儲怡樰的確沒有,這一條可以撼動儲怡樰短暫的卿卿我我。

但是對於一個女人能用那種方式呢。

女人如水,溫柔,純潔,體貼,但是她的意志也如砍不斷的水流,綿連悠長。

女人也如太陽,冬天的時候讓你溫暖得忘記理想,但是待到怒火中燒的三月天,即便是頑石,也得膨脹。

木不全可以明白時間他遇到的任何事理,但是他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女人就像清澈的泉水,好像都相同,但是有卻孑然不同。

女人就像紅紅的玫瑰,吸引著你,痴迷著你,甚或誘導著你,你可以慢慢地欣賞,如若你卻觸碰,她就露出哲人的刺深深地扎你。

女人。

木不全想到這個性感的名詞就想笑。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女人讓自己牽腸掛肚,也對自己牽腸掛肚,噓寒問暖。

周玉婷這個美麗的現象一旦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就像幸福得想笑,這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有著女人細膩柔情的心思,也有著大爺們的豪放,活波。女人。

女人的事就應該問女人,都說能夠討一個女人矢志不渝的歡心的只有男人,但是真正能夠了解女人的確還是女人。

她們或許沒有共同的語言,但是他們有著共同的心思和對一份感情的指著,他們都經歷著愛情,自然也知道如何疏導這份愛情。

天還不太晚。

還有月亮。

還有星星。

還有與之相應的萬家燈火。

睡不著。

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個豪邁急性的人往往就是如此,不管大事小事,一旦心中有事,不能立即解決就感覺整個人空落落的,甚至想得了失心瘋。

這可真難受。

睡著難受。坐著也難受。

喝水難受,甚至連呼吸都感覺到難受。

就像千萬隻螞蟻在身體上撕咬。

他看著著窗外的月光,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終究還是提著佩劍出發了,失去周府,去找每天都會思戀千萬遍的周玉婷。

佩劍也是必須帶著的,這是一個男人的標誌,一個大俠的標誌。但是他配的是刀,準確地說應該叫做配到,但是太難聽。人們都統稱為佩劍。

周府的大門常年不閉,這些大富人家都不關門,認為關門是關財,寧願聘人守著門也不願意關著門。

周府今夜守門的是一個五十多睡的老頭,鬍子一大把,都白了。頭髮也白了,但人很勤快,也很踏實,一直都給周府守著門,人們稱呼他田老頭。木不全高興的時候叫他做田爺爺,不高興的時候也叫他田老頭。

因為木不全曾吃過他的虧,那時田老頭對他並不熟悉,每次木不全想要入府田老頭都說要先稟告老爺太太。

自然只要要稟告老爺太太他就不會入內,因為他來找到人只是田家小姐,驚動了老爺老太太,他還能見著周玉婷,或許一輩子也甭用見了。

只是現在田老頭已經熟識了木不全,即便已經很晚,他也不會擋著他的。他只是笑嘻嘻地問問,是來找玉婷小姐吧!

他一笑,滿臉的皺紋都緊縮著籌到了一塊,倒還真燦爛。好像連鬍子都快翹了起來。

木不全只是微笑地回了一聲:是了,田爺爺。

田老頭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壞,自己心情也就不會太長,佝僂著背,雙手背在背上,步覆闌珊地踱著步子回到門前的小屋子裡面。

長廊,木不全每次走過這個長廊總覺得心裡怪怪的,感覺自己弄不懂富貴人家的想法。本來可以把一家子熱熱鬧鬧緊緊湊湊地合在一塊,這富貴人家卻把樓閣樓閣修得這麼分散,讓人感覺冷清冷靜,甚至冷漠。

只是他又到了秀閣門外。周府唯一這裡是他從來沒有感覺過冷漠的地方。

每當走到這個地方,整個人也似心血澎湃,忘了自己木大俠的身份,甚至會有失身份的哭泣。

他卻感覺到這是幸福。門已經關了,門閣上秀閣兩字有有些模糊,雖然藉助月光還能分辨出秀閣兩字,但是他還是沒有心思。每當走到這裡,他的所有煩惱和心思好像都映飛雲散。

這裡他只有高興,燈還亮著,還有一個人影投在窗紙上,隔著窗子看見這個影子,他都很激動。因為這影子就足夠優美和動情,修長,韻雅,線條。他都不敢多看。

玉婷,玉婷。沒有敲門,只有輕聲的喊叫聲!聲音很細。

周玉婷一聽就知道是木不全木大俠的聲音。

烏拉一聲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正是一個嬉笑著臉,呆模呆樣的木不全,只是一頭悠然的長發襯顯出自己還有幾分俠氣。

周玉婷很是高興,但更是驚詫。這麼完了你來做什麼?

我想你啊!

想我可以明天來呀,要讓我爹爹知道你這麼晚還來這裡,以後他就不會讓你來了。

這次會是一個意外。

什麼意外。

因為這次的確有事,並且是天大的好事,即便老爺知道我來,也只會是高興。

是嗎?什麼事情。

寶藏。

寶藏,

對!寶藏,天大的寶藏。

那與我和我爹爹又有關係嗎?

當然有,要是他未來的姑爺找著這寶藏的話。

那要做什麼,會招來妒忌甚或殺身之禍的。

如果是上邀府爺呢?

那就什麼都沒有,白高興也白辛苦一趟。

錯了。

什麼錯了。

府爺會通告天下,讓我成為英雄,甚或賞賜我一套大院子,還有好多的金銀珠寶,我就不用老去那破客棧了。

那和你這麼晚來找我有關係嗎?

天大的關係。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一半天,原來木不全還在門外站著,就像一個乞討者,周玉婷一手撐著門檐,一隻手住著開門的姿勢,有一種聲勢鄰人的氣魄。

你的手酸嗎?

有點啊!

把門打開吧!

哦哦哦。周玉婷方才回過神來。又是烏拉的一聲,木不全終於可以進的屋子去。

口渴了,累死我啦。木不全是有安排的口吻說道。

茶在這兒,杯子也在,周玉婷指了指桌上的茶具,隨性地說道。

哦,木不全也只有自便,拿起茶壺滿灌了兩三杯下肚,繼續說;你知道寶藏在哪裡嗎?

我怎麼知道。

就是田少爺讓我去探索的寒衣洞。

九十九重天地寒衣洞。

對,就是九十九重天地寒衣洞。

哪裡有寶藏嗎?謠言都傳了幾百年了。

有人找著了,應該只是在線索的道上撿拾了一小點。真正的寶藏應該還沒有找著,但是也會很快了。

所以你準備去找出來。

我不是準備去,我是必須去,如若寶藏歸他人找著豈不負了我盜聖之名。

你怎麼還不去,卻來這裡。

我一人難以找尋,寒衣洞洞闊不盡,一人入內太遠難以支撐。

你是準備讓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我想讓儲怡樰陪著我去,他武藝高,在裡面能有照應。

那你卻來找了我。

只因儲怡樰已經被田家小姐迷住了,兩人竟像夫妻般如膠似漆。

那你找我有何用。

我有辦法勸得儲怡樰隨我前去,但是如若田家小姐不讓他去我豈不是白費口舌。

那也和我無關啊!

有關係,很有關係。因為你和田家小姐都是女人,都是深陷愛情深淵的女人。木不全還未說完話,周玉婷卻不未然的哼了一句。但是並沒有打斷木不全的講話,木不全依然講得如若流水。

因此你自然知道此刻女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有什麼辦法能讓她暫時地離開他深愛的情郎。

不需要什麼啊!你不是說我也是深陷愛情深淵的女子嗎,我不是很輕鬆很快樂的一個人嗎!

你不希望你的爹爹周老爺同意我們的關係嗎!你真的能離得開我嗎?木不全感覺很傷心,也很遺憾,自己心愛的女人並不是無時無刻不再想念著自己。他感覺自己是乎一直在自欺欺人,一張俊俏的臉頓時顯得茫然和無措。

周玉婷已經看見他這張已經開始變臭的臉,悠悠地說道:答案你已經給了啊。

什麼答案,木不全說著話已經失去了精神,就像三魂七魄已經被打散了兩魂六魄一般,對尋覓寶藏也失去了鬥志和動力。

我也希望你能有一番能打動我爹爹的成就,讓我爹爹同意把我嫁給你啊!

鬥志就像一道巨靈一樣直衝頭靈蓋,真的嗎!真的嗎。

周玉婷也很高興,但是他弄不清楚究竟是她給了他勸服田家小姐的辦法而高興過度。還是因為她說她希望她的爹爹有一天把她許配給他而高興。其實她已知道,他當讓會很高興她爹爹將她許配給他。只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甚至有點得意忘形,就差天翻地覆。

你真的想我出人頭地你的爹爹把你嫁給我嗎?

顧慮在此刻完全消除,她很高興,她想哭。但是不想再他面前哭,她一個黃花閨女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多麼稀罕嫁給的,但是她的確非常稀罕嫁給他。

恩,你不願意嗎?我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說著居然激動得將周玉婷抱在懷裡,只是他和周玉婷並沒有坐在一起,他只是坐在桌子的側面,而周玉婷卓在桌子的正面。這擁抱的姿勢的確彆扭,彆扭得讓人感覺很醜。但是木不全卻感覺是幸福,是溫暖。

他本來是不敢擁抱周玉婷的,起碼在周府不敢,他只能以客人或玩伴的身份去見周玉婷,幾遍是見上一見,也都是在白天,今天只是一個特殊的情況,特殊的日子。

現在的木不全沒權沒勢,即便是木大俠的稱號也多半是自己封的自己叫的。至於盜聖出了幾個小偷會如此稱呼和自己壯人膽的時候會自稱外,外人多半也是不知道的。

你願意嫁給我,你願意嫁給我,木不全一連說了幾個你願意嫁給我,突然卻驚醒一般,雙手推起周玉婷的雙肩:那我要快快立業,快快成就,這次就是一個好機會。但是田家小姐哪裡怎麼說呢?

他居然還沉浸在周玉婷後半句話的幸福中,竟然沒有聽見前半句的答覆。

你有時候真是一個獃子,一個可愛又可恨的獃子。

木不全只有啞然,茫然,一片空白。

你對他說只要儲怡樰成就立業之後,田老爺才有可能答應他們的事,周玉婷很認真地一字一句地吐出來。

木不全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原來在很多事情面前女人和男人是有優點和缺點的共性的。

什麼共性啊!

木不全只是笑,開心的笑,自信的笑,高傲的笑。

走進田府,木不全卻感覺有些害怕,害怕看見儲怡樰,其實是怕看見和田艷紫一起的儲怡樰,這是一個已經滅失自己,迷失心智的人,為了女人沒有半點的理想。

但是也只有木不全能夠幫助自己,成全自己,人生就是這麼複雜,能幫助自己的人往往不是臭味相投,脾氣相對的人,甚至可能就是自己最不願意也最討厭的那種性格的人。

儲怡樰就是這樣的人,曾經是一個小白還有幾分小可愛,但是自從心儀了田家小姐,就一切壞毛病都顯露出來了,重色輕友,胸無志向,頭大智弱,木不全想得到的臭詞全都用上了,覺得還不足以形容。

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人家帥氣,還有一身好功夫,自己還是得求他幫助。

院子,花香四季的院子,綠意隨年的院子,木不全已經很熟悉。

幾聲鳥鳴,幾隻蝶飛,一身醋味。

不過要求人幫忙,自己總得謙遜三分。禮讓三分,即便眼睛進了刺,背後插了刀也得努力笑臉相迎。

怡樰兄,田小姐。

木大俠,儲怡樰和田艷紫異口同聲回答。

怡樰兄好雅緻,又在賞花呢!

對,我向田小姐學習花道。

愛戀的人真是厚臉皮,幽會就幽會,還說學習呢!木不全心裡狠狠地罵著,嘴裡卻口吐珠簾,熱捧成佛。

原來儲兄也愛品花。

也是近來想田小姐學習,心情開朗,怡然豁達,愛上了花草,儲怡樰也是滿臉笑意,但是臉卻多半給了田艷紫。

木不全看在眼淚,心裡卻是恨恨的,哼,重色輕友。

儲兄應該更喜歡女人花吧!

儲怡樰知道木不全會怎麼說道,當然答得答得爽快。

是啊,自從相知艷紫姑娘,感悟人生也有歸所,以足以捍慰平生。

瀚衛平生,儲兄這麼滿足,儲兄不想與田家小姐終老。木不全話鋒直轉,爭鋒相對。

當然願意,就是感觸能與艷紫終老,才有大豁的感想。

儲兄真敢想。

木兄哪裡話,木兄今日莫非不壞好意。

我如若不懷好意就不會來此。

此話從何說起。

儲兄是何身份。

三野村夫。

田家小姐呢!

大家閨秀。

這就對了。

但是艷紫心裡不會計較那些。她是真心愛著我的,睡著想著田艷紫眨了眨眼,暗送秋波。

這我相信,全世界都會相信。但是田老爺呢!現在若不是田少爺的原因,田老爺會留你在此。

一語驚醒夢中人,驚醒的不只是儲怡樰,還有田艷紫,他們只是在乎自己的感受,卻忽略了田府的感受。在田老爺心裡,田艷紫是掌中明珠,早也為他考慮了婚嫁之事,何曾會有儲怡樰半點的地位。

的確,田老爺會反對。儲怡樰黯然地回答到,眼神也暗淡下來。

我不管,我會要求和你在一起,田艷紫也有些木然,甚至眼淚汪汪。

哼,哼,你的要求大概也不管用吧,田老爺或許早跟哪個皇家貴族有個交接。

這不能否認,為了應對思州,田老爺常常上京,肯定也考慮過攀上皇家貴族強強聯手自保。

儲怡樰甚至不敢看著田艷紫,眼神獃獃地對著木不全,哀然說著;要不得木兄好意提醒,我幾乎壞了艷紫一輩子的幸福。

說完幸福兩個字,他的心在痛,在滴血。

田艷紫的心也在痛,在滴血。她只是哭,抽泣地哭著,很傷心。

其實儲兄不必感傷,小弟今日來警醒儲兄,當然為著儲兄和田家小姐考慮。

木兄有什麼辦法。

斷然不會是私奔。

我相信。

你需要求取功名地位。

那卻是很難,我一介莽夫,從未走過功名。

是在人為。

這是木兄高看了。

機會可以把握。

儲怡樰已經不再說話,只是冷漠地笑笑。

功名也不一定非要走仕途之路。

那還有什麼路。

如若你成了思南的英雄,你也必須會步步富貴。

儲怡樰自然相信。正是因為上次做了一次英雄,才能得到現在的禮待。只是英雄哪有這麼容易做的。

現在確實最好時機。

最好時機。

少爺田宗鼎胸懷大志,愛慕人才,大興工程,就只有讓有志之人做英雄,做大英雄,做永遠的英雄。

儲怡樰有點心動。但是還是高興不起來,喃喃說道,我並沒有特殊的本領。

蘭草不含香,卻得到世人的喜愛,食鹽不美味,但無宴不需之,人不一定必懷一精藝,但必須有一種向上的心態。

木兄前來想必有了想法。

儲兄果然聰慧。

請詳細將來聽聽。

木不全終於開始自己的必殺,他就是要吊著儲怡樰和田艷紫的胃口,讓他們自願地幫助他,並且做完事情,還得感謝他。

木不全站立起來,背對著儲怡樰看著院子的花花草草,意味深長的說著,就像孔聖人教導著自己的弟子。

我前些日得知,有盜墓賊從寒衣洞盜出寶貝,我想世間的傳聞應該不會有錯,那裡面固然有著炫耀時間的寶物,如若你我聯手將寶物卻出,獻與思南,儲兄豈不又記一大功,加之之前的大功已然是思南的貴人,即便仍不能與田府門當戶對,起碼也在田府心中是個有志之士,你如若一直陪伴田小姐與此,時日見長,田老爺必然反感。

九十九重天地寒衣洞,會不會有危險,聽到寒衣洞幾個字,田艷紫眼神都白了,急急地問道。

危險當然是有的,但是儲兄與我都是習武之人,哪些危險對於我們來說都算不得什麼,比起儲兄現在的境況,那個危險或許小的太多太多,木不全慢慢地說著,一邊說,一邊還不是看看儲怡樰和田艷紫的表情。

好,我和你去。儲怡樰爽快答道,落地有聲。

只是田艷紫卻有些擔憂害怕,怡雪會不會很危險。

不管多大的危險我都要去,為了你,我會不怕任何危險,任何艱難困苦,我想明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必須提高自己,也只有提高了自己,你和我在一起才能得到田老爺的祝福。

可是。

沒有那麼多的可是,我一定做得到。

我也和你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田小姐卻千萬去不得。木不全看時機成熟,嫣然答道。

為什麼不能去。

寒衣洞裡面環境惡劣,寒氣襲人,你這嬌貴的身體必然吃不消。

是啊!你就不要去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嗎?

你去的話,我們還得一人照顧你,對我們更不利。

是啊!木兄說得對。

但是。

你就在家裡給我們祝福吧!

說完儲怡樰瞬時從身旁的花樹上摘下一枝花,插在田艷紫的頭上,田艷紫本來就是一個大美人,現今卻跟美麗,不過,卻是個淚美人。

儲兄什麼時候出發。

愈快愈好。

需要這麼急嗎?田艷紫插口道。

當然。

這麼些年都不急,現在為何在乎一兩天。

只是現在完全不同往日,以前並沒有人深信寒衣洞一定有寶藏,現在既然有人已經從裡面盜得寶藏,因此會有更多的人進去盜取寶藏,這是思南人民共有的寶藏,如若外人盜取,豈不是一大損失。

木兄說得對,儲怡樰成活打鐵,試圖儘快打消田艷紫的疑慮,也爭取自己的事業成就。

什麼寶藏歸思南人民的話,其實全是鬼話,他們也不過是借用這個功業討得思南人民和思南府衙的歡心而已,其他的就是他們如若盜取寶藏是比引來殺身之禍,只有以才子身份為契機,以公家事業為幌子套取自己的人生果實而已。

好吧!田艷紫含情脈脈地望著儲怡樰,既捨不得有擔心的偎依在他的肩膀。

只是木不全足夠爽朗,田家小姐不必傷感,既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了,也不是馬上就要走了。

儲怡樰聽得也有幾分的感觸和激動,一隻手撫摸著田艷紫的頭說,你應該高興才對,我們如若完成了這件事情,或許田老爺就會同意把你嫁給我的。

聽到這話,田艷紫也欣喜很多,抬起頭來說,深切地說道:怡雪我相信你,我會在家祝福你,祈求菩薩保佑你馬到功成。

深情的院子,在這三個人原本冰冷的談話中顯得更加深切,花兒越艷,鳥兒越歡,是否已經在慶祝他們事業的功成。

愛情,的確需要事業來滋養,就像花兒一樣,沒有了彩蝶和蜜蜂的修飾,他的美麗就會失去很多魅力和感性。

院子,鞦韆,花草,石凳,一切如故,人也如故。

人生才在開始,也在逐漸升華,朦朧的儲怡樰心裡已經明了開朗,他已經知道時間的目光和認知,任何人,任何時候只有以成就證實自己,也只有成就了自己,才會贏得夢想的渴求和世人的欽佩。

今天,他們依舊賞花品茶,等晚上滿天星,明天他們卻得為成就打拚受累,任何人都如此,幾人任何人都如此,所以所有人都只能接受。

花,草,背影,三個背影,漸漸拉長。

愛戀變成了動力,激動也增添了幾分悲傷。

幾隻採花的蝴蝶,時起時落,只是不管如何,他們始終是一起,永遠在一起,

翩翩起舞。

寒衣洞外,森林茂林,寒風習習。

木不全和儲怡樰站在洞口,只見看見僅能容一人通過,老藤枯草就像盤織在一起的鳥巢或者蜘蛛網,滴滴洞溶水從洞口上面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著。

洞口積水已經變成一個寒潭淤井,潭裡的水草倒是青綠悠悠。

這就是寒衣洞,木不全看在眼前這個並不起眼的洞口對儲怡樰說道。

寒衣洞,一個並不雅俗的名字。

卻很有來歷。

來歷。

寒風習習,衣衫不御。

的確很冷。

是啊!

儲兄還要等等嗎?

不用。

那儲兄先請。

木兄先請。

原來儲兄也是謙遜之人。

木兄面前不敢造次。

哈哈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那不如同往。

好同往。

木不全檢查一番自己的行裝,火摺子,乾糧,短劍,長繩。已經禦寒棉衣。儲兄也先檢查一下自己的行裝吧!

不用,艷紫姑娘向來細心,他收拾的行裝絕不要錯。

真是神仙家眷,郎才女貌,信任是金。

過獎了。

請。

請。

兩人並肩而行,相笑而行。

各自拿著短劍清除側翼的枯藤和水草,一步一步向洞口走去。

躍如洞內,各自點亮火摺子,慢慢的,一步步往裡面前進,洞內卻是別有洞天,狹小的視野漸漸變得寬闊很多,只是他們的火摺子照並不遠。

這寒衣洞的確是一個神洞,竟不知內部結構如此寬闊複雜。

儲兄未進入過自然有所感嘆,以後就只有感觸和怨言了。

這話這麼說。

這洞內山山水水比起思南大地有多無少,要在裡面自由穿行不比攀爬萬聖屯容易。

我已經有了一些感觸。

往上聳立著的山,一個更比一個高,向下垂立著的山,一個更比一個低,山尖上滴著一顆一顆清澈的水珠,火光投射在上面,映得黃橙橙的,就像一顆顆琥珀。

這裡的景色倒是蠻好。

那是儲兄雅興。

艷紫應該會喜歡。

她應該不會喜歡。

為什麼。

這是煉獄。

但也是別樣的旅途。

旅途。

對,旅途。人生的旅途不就如此嗎,驚險但富有色彩。

那儲兄就得走快有點。

走快有點。

裡面更具有色彩,更具有挑戰。

木兄都走過嗎?

我哪裡都走過,一個人享受這樣的旅程是沒有意義的,往往知難而返。

這次應該不會。

儲兄將其看著富有色彩的旅程,怎麼捨得半途而廢。

哈哈哈哈,兩人一陣哈哈。回聲在洞內連綿不絕。

這聲音的迴響很長。

只因為洞太寬了。

腳下除了石頭就是積潭,除了積潭就是石頭。這些石頭並非是光滑的或規則的,他們在水滴的侵蝕下變成各色各樣的行裝,但是都是千瘡百孔,好像癩蛤蟆。

癩蛤蟆,儲兄你是找不到比喻吧!還有如此凹凸無形的癩蛤蟆。

只是我的確找不著詞語修辭。

洞內只是暗,只是冷,還有些膽顫。

水滴如水的聲音不再是清脆的聲音,而是咚咚咚的悶響,就像有人在說話,並且那個人的喉嚨很不好或者被迫吞過炭火。

其實在火光的照耀下也可以看見積潭裡泛起的漣漪,著漣漪或許就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有幸欣賞。

說成欣賞,那是不想把氛圍說的太壞,要不是有盜聖木不全和武藝高強的儲怡樰,還真的沒有幾人趕在裡面享受人生,除非是被生活逼上絕路的人。

沿著洞內石山拼成的上坡或下坡,兩人上上下下地走著。好像走了很遠,洞內的空間忽有變得狹窄忽有變得寬闊,路途也是曲延婉轉,或許兩木不全都已經不知道出口究竟在那個方向。

只是他們此刻並沒有想過出口在哪裡,他們想到的是盡頭在哪裡,寶藏在哪裡。

哪裡。

不知道,兩人已經感覺沒有精神,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反正沒閑時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地如此地走這麼多路。

這裡只有石頭,甚至連空氣都很稀薄,更不用說綠色的植物或者人來人往的喧囂。

陽光在哪裡,忽然感覺到陽光的珍貴,思南的陽光是毒辣的,那火辣的日子,沒幾人受得了,因此思南人並不喜歡嬌麗的陽光,但是此刻,他們感覺陽光是多麼的寶貴。

重重疊疊的石頭,暗黑的空間,除了幾滴水滴擊打潭水的聲音,他們在不發出一點聲音,這裡就和地獄差不多,甚至還不如地獄,地獄裡面有小鬼,這裡這樣石頭和積水。

儲怡樰是一個冷靜的人,但是在這裡他也感覺太冷靜了,冷靜的都快忘記了呼吸,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溫血的動物。

冷血的動物就喜歡靜嗎?

那當然,要不這麼會說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冷血呢!

是啊!

其實有些時間我也感覺你很冷血的。

我自己也這麼認為。

但是為什麼現在你感覺你不在冷血或者有人比你更冷血呢!

因為艷紫,他讓我感到了溫暖,他讓我感覺到了熱血,也是她讓我開始害怕冷血。

女人真是怪物。

不,女人是神葯,可以讓你感觸甚或讓你忘掉一切。

我看女人就是一味毒藥,可以讓人迷失本性。

你不是也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嗎!

對,就是因為她,我才不得不冒險探索這寒衣洞。

為了她。

就和你一樣,我如若不能出人頭地,他的爹爹也不會將他的寶貝女兒交給我的。

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

更是一對難兄難弟。

是啊!一切奔波辛苦都只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只是有幾個女人又能知道,她們只是認為男人都是虛榮的都是爭強好勝的,她們哪裡能治我們付出的一起或是為了能和她們在一起,或是為了能夠永永遠遠和她們在一起,或是為了讓她們有一個寬裕自在的家庭,或是為了滿足她們的虛榮心,只是最後,卻成了我們自己成全自己的虛榮心。

其實男人也是一個怪物。

在不同生物的眼裡,還有不是怪物的怪物存在嗎?

是啊!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無數的不同種類的怪物組成的。儲怡樰深有感觸的說道:他甚至想說;聽君一席話,甚讀十年書。

奇形怪狀,形色各異,希罕奇特,詭形奇制。

一個,兩個,十個,百個。

千千萬萬,萬萬千千。

山是不同的山,潭是不同的潭,就連滴在潭裡的誰也會不同。

木不全雙手抔了一抔喝入肚裡,這水還有一點甜味。

甜味。

儲怡樰也抔了一抔,咕嚕咕嚕喝下肚裡,的確有點甜味。

透著火光,看見頭上好像一個人對著自己笑著。誰。

誰啊!有人嗎?木不全嗬了一聲。

抬頭一看,一個彌勒而已。

一個,哪裡是一個,順著前路往前走,全是彌勒。

大大小小的開口笑著的彌勒,一雙雙眼睛盯著看著。

找了許久哪裡有寶藏,全是開懷的彌勒,不過這些開口的彌勒不就是寶藏嗎?

這些都是護佑思南的神靈,是比寶藏更為珍貴的寶藏,兩人哈哈大笑,差點沒有翻漿入積潭。

看來我們真的有成英雄了,兩人沿著寬闊的彌勒林到處轉著,轉著。彌勒,巨龍,這是多麼吉祥的吉兆。

兩人倒確實累了,一咕嚕坐在地上,躺著。

這一天,儲怡樰感覺右手抓了一個怪怪的物體,是什麼呢?他還饒有興趣的抓抓。

感覺還真怪,是否還有些熟悉,左手貼近火摺子,原來是一具骷髏。著實嚇了一跳。

什麼。木不全看著他一驚,自己跟著一驚。

骷髏。

骷髏。

哈哈骷髏。

骷髏有什麼好笑的。

木兄,你不是說你是聽聞有人探的寒衣洞有寶藏嗎?寶藏呢!

哈哈哈哈。

你又想什麼!

骷髏帶來的。

哈哈,

你又笑什麼。

那人取走了骷髏留下的財物,卻不知道這千百個彌勒才是這洞里的大寶藏,要是他知道這些才是珍貴的寶藏,哪裡還有我和木兄什麼事情啊,這有些豈不是早被他奪走了。

是啊,這人心就是不足,自己找不著寶藏還有騙別人進來找尋寶藏。

其實啊!是人心的愚昧,總是以為金銀財寶才是寶貝,總是以為能換成金錢食物的東西才是寶藏,卻不知人世最需要的保障其實正是這些給人精神帶來安慰和堅定的東西,只要有這些東西在。人們的精神文明就會豐富。

本來,人性的自私也成全了磊落光大的人,殊不知你在給別人安機關,種惡果絆筋斗的時候,也讓別人成長豐富。給人開拓眼界的機會。

兩人講得頗有興緻,竟然不想離開,乾脆都睡了下來。

你說這些彌勒會不會感激我們。儲怡樰喃喃地說道:

感激我們幹嘛!

有可能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們守在這個洞里,也不知幾百千萬年了,他們也會寂寞,也想人陪,但一直以來只有人們的騷擾和無視,然則今天我們卻恭恭敬敬地守著他們,陪著他們。

我想應該會的!佛是最通靈的。

是嗎?

回去就會知道了。

回去。

對!如若我們真的做了英雄,應該就是這些佛對我們的護佑。

是啊!那麼些試圖盜取寶藏的人都沒有發現他們,如若思南人民認可了他們,的確是在天之靈得到了他們的保護。是吧!

哈哈哈哈,不能回答的時候,哈哈就是最好的回答,也是最誠懇,最真心的回答!

因為,笑聲都是給知城的人的,所有知城的人當然都是自己最知心的朋友。朋友自然就是最知城的人。

哈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走去洞外,又是一個艷陽天。

不知不覺他們依然帶著洞內一天的時間,然則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時光的流逝,或許是因為興奮,激動,高興。或許是因為一個艷陽天進洞,一個艷陽天出洞,好似時光暫停而已。

洞外一個漂亮的女子站著,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洞內,一身素麗的長裙,猶如仙人飄飄,這個女子正是田艷紫,一個嬌弱的富家小姐。一雙眼睛已然有些濕潤。

怡雪,怡雪,我在這裡。看見儲怡樰跨出洞口就高興地叫起來!

幸福總是接踵而來,本來就是一個激動的日子,本來就是一個令自己瘋狂的日子,卻不知自己心愛的人又將第二份幸福送來,難道真要令人瘋狂起來。艷紫,我們出來了,儲怡樰高興得就要從沼澤地直接飛過來。

不過木不全倒有點失望,為什麼別人的幸福能夠一波接著一波,而自己的幸福必須自己去找尋呢!

不管這樣自己終究還是能夠找著幸福,這也是對自己的一個安慰。

儲怡樰田艷紫伸手拉著儲怡樰慢慢地走出一塊濕地,木不全一個人尷尬的在後面跟著。

你怎麼來了,儲怡樰激動地問著。

我擔心你啊!田艷紫調皮地回答到,心裡很是緊張在乎。

我說過沒事的啊!

但是我就是擔心嘛!

你一個人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我會更擔心的。

我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

還有周玉婷小姐。

周玉婷,儲怡樰好奇起來。

哪兒有周玉婷啊!

那啊!

田玉婷右手指著距離洞口外不遠處的一處臨時搭建的帳篷。

你們來了很久了嗎!

我們昨天就來了,我們一直在帳篷裡面等著的,但是我太擔心就到洞口來接你們了。

木不全聽說周玉婷就在帳篷裡面等著,心裡吃了蜜一般高興,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帳篷搭建在密林處,或許是為了防止蟲蛇的攻擊,帳篷懸空弔掛在幾顆樹榦之上,木不全拉著一棵樹使勁的搖晃,帳篷就像鞦韆一樣地搖擺起來,嚇得裡面躺著的周玉婷一陣驚呼救命。

哈哈,哈哈。周小姐起床了木不全得意的好起來。

我就知道是你這個討厭鬼,帶我出來之後要你好受。

我卻要先讓你好受,木不全不停的搖著樹榦,不知究竟是害怕周玉婷出來帳篷后找自己的麻煩,還是因為自己太高興,想要好好的逗逗他心愛的女人。

撒完野,周玉婷終於出了帳篷,木不全你應該記得我說過的話,說著就追逐著木不全到處跑!

瘋人,瘋媳婦,生活就像一對瘋人一樣。

田艷紫只是緊緊牽著儲怡樰的說,輕聲地對著話!

找著寶藏了嗎。

儲怡樰出馬,當然能找著寶藏了。

都有些什麼啊!

金銀珠寶——是沒有的。

哪還有什麼寶藏啊。

可是大寶藏。

金銀珠寶都不是還有什麼大寶藏。

只有金銀珠寶才是寶藏么?

哪還有什麼是寶藏啊!

瑪瑙翡翠也是寶藏啊。

是瑪瑙翡翠啊!

也不是。

你就不要打啞謎了吧。

我看就是一堆石頭。

就是石頭。

還真是石頭。

當然是石頭了。石頭山,石頭洞,石頭洞里有石頭。

既然沒有寶藏你還這麼高興。

真的有寶藏。

你就告訴我是什麼寶藏吧。

很多的彌勒,開口大笑的彌勒,憨態可掬的彌勒,護佑思南的彌勒。

彌勒,石頭。

為什麼寶藏就一定的是金銀財寶呢?

所有的人都認為寶藏就是金銀財寶啊。

或許是吧!其實寶藏就是能夠滿足人們心裡慾望的事物,人也可以是寶藏啊!儲怡樰茫然地說道!

不懂。田艷紫也是茫然的說道。

沿著烏江,沿著絕壁,沿著密林,幾人一起走著,只是追逐的還是瘋了一般的追逐著,茫然的也是莫名的茫然著。

彌勒。

很多的彌勒。

很多的彌勒。

形形*的彌勒。

田宗鼎,儲怡樰,木不全以及田府的文人才俊坐在田府議事大廳討論著。

看來天佑思南,天佑我田宗鼎,巨龍開眼,千佛現世,思南應該光耀了。

田老爺也很高興,感覺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夠得遇如此多的興旺之事。感觸自己的仁慈感動了上天。

仁慈,大凡懦弱的人也被稱作仁慈的人,或許他們是的確很仁慈;

怡雪,你又立了大功,你要什麼獎賞你自己說吧!

我。

說吧!

儲怡樰艷紫轉悠悠地看著大廳內所有的人,看見一隻眼睛也是轉悠悠地看著自己,那人就是田艷紫,她向儲怡樰示意讓儲怡樰請求田老爺將她許給他!

看著田艷紫的當然也有田老爺。

我,

說吧!什麼要求我都能滿足你。田老爺堅定地說道!

我想請田老爺將艷紫許配給我,說完話,他有感覺自己很失態,立即補充到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他感覺自己的腦袋空白,血液急速,心情不能自已。拚命把頭低的很低。

好。我答應你。

儲怡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答應。

我答應。

他高興的有些失態,差點忘記了道謝;謝謝條老爺。

你也不用謝我,艷紫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當然知道她的心聲,我只祝福你們一直好好的。

謝謝田老爺。

今兒我高興,我還有宣布一個好消息,田老爺趁著一股激情,繼續說道。

我也老了,也該讓年輕人去當家了,因此我決定,今後思南府所有的事物都交給我兒田宗鼎打理。

這一消息的確是晴天霹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條老爺會做出這麼大的決定,現在正是思南飛黃騰達的時候,是思南的發展蒸蒸日上的時候,他把主導權交給了田宗鼎,也等於自己將這麼壯大的威望和地位都讓給了自己的兒子,這讓田宗鼎更是猶如天降大恩。

爹爹,我怕不能勝任。

你能的,你的爺爺曾經給你取字重器,早已經知道你有魄力有能力主導思南的輝煌。

但是。

為父老了,也想靜靜,安享晚年了。

只是。

不要只是了,不要婆婆媽媽的,天下的父親沒有不是為了子女的,好也好,孬也好,作為父親的都會努力拚搏,再將自己一輩子的成就繼承給子女,名聲,財富,地位,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過眼雲煙,只有自己的子女過得更好才是自己努力的動力,哪有與子女爭功的父親,只有感觸不能給子女一個美好未來的父親。

現在你做得比為父更好,為父只有高興,也很放心的把權力交給你,讓自己安安心心的安度晚年,只要看見思南一天比一天更好了,就算你給為父盡孝了,為父即便去世了也會安安心心的,不帶半點遺憾。

田宗鼎只有受命,宗鼎一定不辜負父親的一片苦心,定將思南管轄治理得更好,讓父親不帶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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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千佛現世佑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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