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黃山二喬（四）

唐賽兒搖了搖頭。黃嘯雲想說點什麼，但等到他準備開口時，卻不知道說什麼。這時，喬環玉突然撲哧一樂，道：「想不到唐賢弟竟有了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秀才做哥哥。」

黃嘯雲雖然聽得出「小喬」話裡有話，但一時也想不明白，就見「大喬」也對他嫣然一笑，心中更是疑惑。唐賽兒的思路被打斷了，臉上頓時緋紅，佯嗔道：「呸，你們可別門縫裡看人，將人看扁了。我這位兄長雖然看上去文弱，但他的武功比我可高多了。」

「乖乖隆的冬！」喬環玉吐了吐舌頭，「如果小弟你……是一個姑娘的話，那你們倒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呢？」黃嘯雲一聽這話，覺得有趣，不禁笑了起來。誰知這時的唐賽兒卻變得臉若桃花，秋波流盼，世上哪曾見到過一個男子生得如此風情萬種、嫵媚婀娜的？即便是文種降世、潘安再生也未必見得如此俊美。黃嘯雲不由得聯想起唐賽兒一路上的種種舉動，不覺疑心頓起。這人一起疑心，往往能發現平常之未見：為什麼他從來不與我同宿一室？為什麼他與我從不過分親熱而見到黃山二喬之後卻反而舉止*？為什麼在此仲夏時節他總是衣冠楚楚、夜宿時衣不解帶？為什麼他的名字叫「賽兒」呢？世上常見的是女子欲賽男，像花木蘭、穆桂英，哪有男人慾賽男兒之理……這若干念頭，猶如電閃風馳般的在黃嘯雲腦海中急閃而過。黃嘯雲不覺全身一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唐賽兒是個姑娘！他想起自己一路上受到唐賽兒的保護，不由得一股熱流涌遍全身，臉上火辣辣地生痛，他忍不住向唐賽兒投去萬分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