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妖怪?
「NG?NG吧?我懂,我懂。那個,相識一場也是緣,也不用鳴謝了。貓您也留著吧。我先走一步?」郝運艱難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準備先撤為敬。
吳愛愛的臉上滿是疑惑不解,唰得目光鎖定他,「為什麼你還是沒反應?」
「哈?」郝運背脊一涼,心臟猛跳,他今天的腦細胞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吳愛愛不等他反應,直接揪過他,雙手齊上。
拍臉,捏下巴,檢查口腔。
郝運冷汗如雨,只覺得瘮得慌。
她到底在幹什麼?
「你是妖怪?」吳愛愛皺眉。
「啥?妖怪?」郝運徹底懵逼。
吳愛愛打開特製手電筒,調到[HUNTING]模式,射向郝運的眼睛再次進行檢查。然而郝運的瞳孔沒有任何異常,手電筒也沒有警報聲。
吳愛愛越發不解,「怎麼還沒效果?要不多放幾遍?」
Kevin周一臉為難,「不能再放了,再放周圍人都該變白痴了!」
郝運越看越覺得事情詭異,他找準時機,猛然撞開吳愛愛,拔腿就跑。
Kevin周眼疾手快,立馬大喝一聲,「小卞!」
下一瞬,空氣中似是有無形波動。
「啪嘰」一聲,郝運忽然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
一個隱身人漸漸顯露出來,赤身裸體,顯然也是吳愛愛的同夥。
吳愛愛走上前,揮傘直接將企圖逃跑的郝運暴力敲去,下令道,「帶走!」
郝運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彷彿感覺自己被推入一輛廂車。
廂車內幽暗無光、人影憧憧,模糊中似乎還聽見兩個熟悉的聲音在對話。
「也沒見過這樣的妖怪啊。」
是那個打他的女孩!
「先送萬大夫那吧。」
是那個跳舞的神經男!
等郝運能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身處一個詭異空間,四周一片慘白,只有白熾燈發出嗡嗡電流聲。
牆壁的一面,掛著各式可怕的動物標本。巨大的馬頭、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各種奇怪而巨大的內臟、風乾的魚、各式鳥類,令人毛胡悚然。
另一邊則是各種儀器,巨大而閃亮的手術刀一排而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熟女妖嬈走來,白大褂下依稀能辨出驚人曲線起伏。
「你……是誰?」郝運還來不及反應,就見熟女掏出巨大的針管,要扎他。
「來,打針了!別怕疼哦。」性感女人笑得嫵媚。
「……!」郝運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
晃動的、陰暗的天花板,各種奇怪的聲音,彷彿獸吼。
郝運迷迷糊糊中又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狹窄走廊,正躺擔架車上被人推著前行。
郝運抬頭,隱約可見走廊兩側牆上掛著形狀獨特的狗頭圖案,似乎是個LOGO。
那是什麼?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
……
唰唰唰!
刺目的燈光射過來,閃光燈接連亮起。
郝運還處在半夢半醒之中,大腦一片混沌的站在。
這時,他被人推到一面牆邊,手上還被塞了嫌疑犯標牌。
「正面朝前、向後轉、向左轉、向右轉!」
刺啦——
拍立得相機吐出一張還未顯影的相紙。
那是一張站在巨尺前的嫌疑犯照片,而犯人正是郝運!
……
郝運又再一次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是被一記響亮的巴掌拍醒的。
啪!
一記巴掌結結實實地落在郝運臉上,郝運臉上火辣辣的痛,讓他徹底清醒。
眼前是一個空曠晦暗的房間,只有一桌兩椅,整體結構彷彿是澡堂子改成的。
桌子上放著拍立得的照片,拍立得的照片已經徹底顯影,上面郝運仍是人形。
吳愛愛若有所思地看著郝運,冷若冰霜,「姓名?」
郝運看向四周,「那啥?這是哪兒啊?澡堂子?」
「年齡?來明德多久了?」吳愛愛繼續審問。
「那啥,之前打我後腦勺的,也是您吧?」郝運繼續答非所問。
「打你怎麼了?!都到妖管局了,還想裝糊塗么?」吳愛愛霸氣外露。
「等等,什麼妖管局?」郝運有些懵,他怎麼從沒聽過這麼一個地方。
吳愛愛失去耐性,機關槍一樣的開始質問。
「你到底什麼妖怪?」
「妖籍哪裡?什麼科,什麼目?給我老實交代!」
「現在!立刻!馬上!」
「美女,你先等等,你把我徹底搞暈了。」郝運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說,「先不說別的,您現在這屬於非法拘禁吧?」
「靠!還敢威脅我?」吳愛愛怒了,她暴走到郝運身邊,一把將他自椅子上拽起,翻眼皮、扯嘴巴,再次強行替郝運檢查身體。
「照妖拍立得跟查妖手電筒都照不出來原形,你到底搞了什麼鬼?」吳愛愛逼問。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郝運被吳愛愛拽的即將窒息,一頓手足亂舞。
叮鈴——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很快只見Kevin周表情嚴肅,快步走進來。
「萬大夫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有跟任何妖怪基因配上型。紅姐那也查不到他的資料。」他遞給吳愛愛一份體檢報告,又壓低了嗓音附耳說,「社長的意思,先跟那黃加飛關一塊,看看他們的來路。」
吳愛愛眉梢微挑,目光銳利看向他,「是社長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呢?」
Kevin周如實回答,「社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然呢?你還準備把他放了?」
「喂!看這裡!「郝運眼睛一亮,慌忙插嘴,「這位姑娘,別聽什麼社長的擺布,把我放了,做一個有自己主見的女孩。」
「閉嘴!」吳愛愛隨手抓起檢查報告,一甩手,直直飛到郝運臉上。
一牆之隔,有一間隱蔽的房間,一個看不清容貌的中年人,正悄無聲息地透過審訊室玻璃,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