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獄室殺人
「聽說了嗎?老沃格把他的寶貝兒子送天藍青去了!」
「那他的兒子一定能擁有很高的魔法造詣。」
「就怕他學成歸來后不認他的老父親。」
「哈哈哈哈……」
天藍青學院,卡贊帝國無數學院中不起眼的一所,之所以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是因為天藍青學院出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年僅二十就成為了一名魔導師,要知道這可是大部分魔法師窮極一生也達不到的成就。當然,僅僅如此也不會令人一直掛在嘴邊,真正令人津津樂道的是這傢伙在成為魔導師之後,翻臉不認人隨手就把幾個授業恩師的罪行揭發出來,活脫脫一副白眼狼的形象,隨後更是連一直相當關照他的校長也給舉報了。該天才的名字叫做辛沙,是一個連姓氏都拋棄了的怪人,雖然是年輕一輩的偶像,卻也被更多的長輩所詬病,最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被新任校長從天青藍學院除名。
外界對於這件事的猜測是新校長也害怕被舉報,對此新校長供認不諱:「人都會犯錯的,我這麼做只不過提高一些容錯率。」
驅趕一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旁人卻不覺得意外,可見辛沙的能量有多麼巨大。
此刻,這位落魄天才正坐在一家嘈雜的酒館里百無聊賴的看著舞池中衣著暴露的舞娘。
「你哥死了!」旁邊的一個十歲左右的小蘿莉朝著辛沙憤怒的大吼。
「你媽死了?」辛沙抿了口酒,淡淡的回應道。
雖然辛沙是在闡述事實,卻比謾罵更傷人,小蘿莉趴在吧台上哭的稀里嘩啦:「嗚嗚……你、你為什麼這麼……無動於衷!嗚嗚~」
「你姓墨貝爾,而我不姓。」
「你!你還在跟爺爺賭氣,可、可我爸爸他是無辜的!他和媽媽被壞人殺死,你為什麼不幫他們報仇?!」小蘿莉紅著眼睛斥責了辛沙一番后朝調酒師喊:「酒!給我酒!最烈的酒!」
「給她一杯奶。」辛沙彈過去一枚金幣,剛好夾在調酒師的乳溝間。
調酒師曖昧的橫了辛沙一眼:「如果是您要喝的話,我會準備特別的奶哦,鮮奶~」
見辛沙跟調酒師眉來眼去的,小蘿莉更是氣的將牛奶一飲而盡:「你不是我叔叔!我不要你管!」
「那好吧。」辛沙轉身欲走,後來想到什麼似的又回頭:「對了,那一枚金幣還我。」
調酒師戀戀不捨的將金幣從雙峰中取出遞給辛沙,隨後態度惡劣的朝小蘿莉:「請付錢。」
「我、我沒錢……」
「那沒辦法了,我只好把你丟進舞池裡,等你賺夠了錢再撈出來。」
少女看著四周那無數雙盯著舞娘放光的眼,想象到將那些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最後咬著牙揪住辛沙的衣角:「叔叔……」
辛沙面無表情的回頭:「養一個侄女兒很麻煩的好吧,下不為例。」
感到羞辱的少女紅著眼眶,只不過抓住辛沙衣角的手緊緊不放,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彈給調酒師兩枚金幣,並暗地裡豎了個大拇指,得到表揚的調酒師風情萬種的笑了。
「叔叔,為阿舞報仇吧?」本想著用撒嬌的方式提出,沒想到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商量的口吻,或許潛意識裡就不想對這個可惡的叔叔撒嬌的吧。
「報酬呢?」
阿舞快被眼前這個男人折磨瘋了,雖然是自己在苦苦哀求他為自己報仇,可死掉的也是他的哥哥和嫂嫂啊,他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想令人撕了他那醜惡的嘴臉。
心裡有很多話,但阿舞表現出了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容忍度:「我沒錢。」
「剛剛你也聽到了,如果欠別人錢,是可以通過幫忙打工還上的,不像在酒館當舞女那樣,在我屁股後邊兒當個助手就好。」
阿舞有一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不過代價不是不能接受,雖然這個男人是可惡了點兒,但無依無靠的自己又有何去處呢。
見阿舞一副認命了的樣子,辛沙莞爾一笑:「別這麼悲觀嘛,換一種思路想,這說不定是叔叔為了顧及你的感受,故意不提出撫養你又能給予你照顧的善意謊言哦。」
「才不會!我看你就是想要個工具人!」
「言歸正傳,你父母是怎麼遇害的?過程越詳細越好。」
阿舞搖搖頭:「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我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爸爸卻一反常態早早的回到家中,並且還在安慰不停擦眼淚的媽媽,見我回來后,爸爸過來像是訣別般的囑咐我,要我離開這個家去找我的辛沙叔叔,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了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嗚嗚!就算我年紀不大,也能明白爸爸媽媽正遭受著天大的災難,我想陪著他們,卻惹爸爸生氣了,他說沒我這個女兒把我趕出家門……我沒走,我怕我離開后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借住在同學家幾天,直到鎮上突然出現些奇怪的人,我怕那些人……我後悔了,如果早聽爸爸的話去找那個被稱作天才的叔叔,或許還有機會,但、但……我不能去了,我必須確定結果,確定爸爸媽媽的安全,然後、然後……嗚嗚……」
「然後你媽死了?」
「哐嘰!」一聲,鄰座的一個大漢聽不下去了拍桌而起,指著辛沙:「你個逼崽子有沒有同情心啊!拿小姑娘雙亡的父母來調侃人家!你配當她的叔叔嘛?!」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阿舞一哆嗦,不小心將桌上的兩個空杯摔在地上,一個完好無損,另一個碎了個稀爛。
盯著地面若有所思的辛沙,百忙之中抽空一拳KO了對手,力道之大,直將大漢的臉頰打的凹陷進去,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
「兄弟,過分了吧?!人家只不過是仗義出手,卻被你打成這個樣子。」又一個「義士」站了起來。
很多人對嘈雜的酒館有種錯誤的理解,就是愛多管閑事的人很多,其實不然,一般經常光顧酒館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傭兵,沒有利益之爭的時候他們只愛看熱鬧,從不參與熱鬧,畢竟沒人願意在賺錢時賭命,享樂時依舊賭命。
辛沙邊處理「義士」邊問阿舞:「對了,你是怎麼有把握我能幫你報仇的?小孩子不都會天真的以為爸爸是世界上最強的人嗎?既然你爹都慘遭毒手,你沒理由相信我不是嗎?」
阿舞指了指地上兩個涼了半截的人,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