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三章[09.05]
顧淮摟了沈清月一會兒,才問起趙建安的事,「趙建安今日擄走你,跟你說了些什麼?」
趙建安並未傷害沈清月,意肯定不在於捉了她去做人質,必然是有別的目的。
沈清月想起趙建安的話,睫毛輕顫,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顧淮眉頭擰著,道:「估摸著永恩伯府的人說的。謝家能透露這麼重要的事給趙家,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想來兩家利益牽扯甚大,貪污軍餉的事,怕是有趙家一份。」
沈清月也覺得是這樣,否則趙家沒必要跳出來明晃晃地得罪沈世文,最後落得個名聲敗落,前途渺茫的下場,肯定是有什麼把柄被永恩伯給捏住了。
她猶豫片刻又道:「他還猜到了一些我的身世,南直隸的卷宗,就是他去查的。應該還沒查到舒家頭上。」
顧淮詫異一瞬,抱緊了沈清月道:「查到了也不怕的,他不可能有證據。你從未做錯過什麼,也不要因此自責……」
他更不會讓趙建安有機會說出來。
沈清月靠在顧淮懷裡,默然。
顧淮問:「除此之外,趙建安還說什麼了?」
沈清月眼色晦暗不明,低聲道:「不過是些難聽廢話,說了你又不高興,不跟你說了。」
趙建安說的有些話,沈清月早就心裡清楚,再明明白白說出來,沒有意思。
顧淮想到趙建安抓沈清月手的場景,則氣血上涌了,若再聽她敘述一遍,確實不能再忍,便也不再問了。
晚間,顧淮不過休息半個時辰,便又去拉沈清月的手。
沈清月想躲,卻躲不掉,她是真的累了,奈何顧淮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
顧淮低低地喘著氣,問沈清月道:「你可知道你戴獸牙手串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
沈清月身上熱得出了一層薄汗,斷斷續續地回他:「不、不知道……」
顧淮勾唇笑了一下,明知道沈清月害羞,卻還是很直白地道:「就像現在這樣,兇猛地,強橫地,像野獸一樣……」
沈清月根本受不了顧淮說這種話,她雙頰越發緋紅,心知無法讓他閉嘴,索性閉上眼假裝不知道。
顧淮捏著沈清月的下巴,含著她的唇瓣,低聲道:「清月,你知道么?你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年紀長了,卻不比年少的時候活潑有趣。」
沈清月簡直沒眼見人,她低吼了一聲:「你閉嘴!」
顧淮發笑,嘴上不住,說著和白天里截然不同的獸言獸語。
沈清月沒有辦法,只好伸手去捂他的嘴,控訴他:「顧淮,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當然是不能。
沈清月暗暗發誓,她是再也不會戴獸牙手串了。
夫妻二人沒了丫鬟婆子們的眼睛盯著,著實放縱了一天。
主要是顧淮放縱,沈清月還是很不習慣,她從沒有經歷過這麼羞恥的夫妻之事。
次日早晨,沈清月沒有衣服穿。
顧淮穿好衣裳,好整以暇地看著被窩裡的沈清月,厚顏無恥道:「昨兒我讓你聽話,你偏不聽,你今日穿什麼回家去?」
沈清月從被子里露出臉,瞪著顧淮問:「你要臉嗎?」
顧淮負手而立,眉眼淡淡地道:「你若覺得我不要,那我便不要罷了。今日也不回去,明早趁著黑燈瞎火,你穿我的衣服,裹我披風,再趕回去也來得及。」
沈清月算是知道男人無恥起來能到什麼地步,她眼看顧淮真有不走的意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袖口,不碰到他的手,放軟了聲音道:「你去幫我找衣服來。」
顧淮坐在床邊,把臉蹭過去,道:「你先親我一下。」
沈清月輕輕在他臉上琢了一下,顧淮不滿意,紋絲不動,她只好再吻他的唇,他還是不動,她沒法子,勾著他的脖子學他熱吻,舔他的嘴唇。
顧淮滿意了,才笑道:「你應承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
沈清月遲疑著道:「什麼事?」
顧淮在沈清月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清月憋紅了臉,罵得更大聲了:「無恥!」
顧淮似笑非笑地問她:「你答不答應?」
沈清月翻身躺下去,悶悶地道:「答不答應……還是讓你強迫著改了樣式。」
躺著、趴著、側著……什麼沒試過。
顧淮轉身出去,給沈清月找了衣裳穿。
沈清月和顧淮二人準備騎馬回城。
但是沒有丫鬟服侍,沈清月和顧淮頭髮都沒人梳。
顧淮倒還好,頭髮梳順了用蟬扣束起來便是,也不多費勁,沈清月的髮髻則很不好梳,只能隨意挽起來,鬆鬆散散的,一點都不端莊。
沈清月怎麼看自己的頭髮都不滿意,這樣的打扮,怎麼回家去見人。
顧淮站在鏡子後面,問她:「怎麼了?」
沈清月懶得梳了,蹙眉道:「罷了,就這樣吧。」
顧淮撩起她的頭髮,柔順的一把,又細又厚,他道:「想梳什麼髮髻?」
沈清月說:「你就別難為自己,也別折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