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摸清底細
「主子，那個瑞王……」
「有話直說。」百里非顏不喜歡說話不利索的人。
「瑞王此人極為不簡單，凡是惹怒他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剛才他分明是對主子你起了殺心，屬下怕他……」
「你怕他對我下手？」百里非顏微微側過身，眼含淡笑，頗有深意。
引歌點頭。
儘管知道主子的手段，但瑞王也不是一般人。
很多時候，一個男人不知比女人狠多少倍！
百里非顏又豈會不知引歌的擔憂。
俗話說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如果不是皇后，她不會惹怒瑞王，如果他真要動手，恐怕會趁著她還沒走遠……
百里非顏剛這樣想著，身後的引歌察覺到暗處有問題，連忙低聲提醒道：「主子，咱們被人盯上了！」
呵呵，動作還挺快。
百里非顏一貫淡然。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哪天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估計也會淺笑盈盈的告訴那個人：握刀的手千萬別抖，不然你可就殺不了我了。
暗處那人僅僅只是跟蹤她，並沒有動手，看來瑞王是想查出她的底細，再考慮要不要殺她。
既然如此，她何不陪他玩玩？
「聽說赤月皇城有家首飾店，裡邊的首飾讓所有人都讚不絕口，我也想去看看。」
「……」引歌默。
主子，您是認真的么？
您這樣變相的誇自己，真的好么？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屬下可清楚的很，那首飾店是您自己開的。
在這個世界上，聰明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像主子這種睿智的女子卻是極為少見。
以後也不知道誰能有那個榮幸，能娶主子為妻。
引歌埋著腦袋，一時想得有些出神，壓根沒注意到前方的百里非顏已經輕車熟路的拐了個彎，站在一家名為摘月軒的首飾店前，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慢慢前行的身影。
「你想去哪兒？」
「？！」這聲音似乎是主子的。
引歌猛然回神，抬首發現前方早已沒了自家主子的身影。
她轉首一看，只見某女隻身立於首飾店前，眉眼含笑，顧盼生輝。
當清風拂過，衣袂飄飄，髮絲輕舞，說是仙女下凡也不為過了。尤其是那雙水靈清澈的眼眸，似那天邊皎潔的月光，隱隱散發著美麗而柔和的光輝。
引歌眨眨眼，暗道：難怪紅綾總喜歡調戲主子。
「還愣著做什麼？」百里非顏秀眉輕挑，轉身走進顧客爆滿的摘月軒。
此時，摘月軒的掌柜不知在和那群女子解釋著什麼，只知道過了許久，那些女子才終於走了，摘月軒也得到了清靜。
掌柜默默鬆了一口氣，見到百里非顏，臉上立馬又掛起職業式的微笑，上前道：「姑娘，您可有看中的？」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看你這店中的款式沒有一件重複的，倒是讓人驚訝。」百里非顏微微一笑。
引歌從門外進來，聽到她這話，不由得抽抽嘴角。
主子，您又在變相的誇自己了。
「姑娘好眼力。」掌柜贊道。
俗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首飾的樣式是否重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但做他們這一行的，必須要能言善辯，把黑的說成白的。
摘月軒自開張以來就有一個規矩，每種款式的首飾只出一件，只賣一件，因此時常會出現眾多小姐同時看中同一款而大打出手的情況。
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才能設計出如此奇特而美麗的首飾，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呃，不對，據說這些首飾都是出自老闆之手……
他膜拜，真的！
百里非顏很悠閑的在店內轉了一圈，畢竟是自己的店，都有些什麼樣的東西她最為清楚。
她站在店門左側的首飾桌前，眼角餘光無意間瞥見一抹黑影飛快從店門的左邊閃到右邊。
真是不稱職的跟蹤技術。
百里非顏心情愉悅的從桌上拿起一支簪子，似仔細看了看，隨後便問：「掌柜店裡的好東西實在不少，我看得眼睛都快花了，不如掌柜向我介紹一二？」
「好嘞！」掌柜臉上是不變的職業微笑，盯住百里非顏的時長不過三秒，直接步到一旁，拿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白色鐲子。
「像姑娘這種氣質高雅的女子，正適合這支冰玉鐲，姑娘您瞧瞧，可喜歡？」掌柜將冰玉鐲交到她手上。
摘月軒的東西都是上等貨，材質自然十分珍貴，這冰玉鐲的材質乃是天山冰玉，入手的質感略微有些冰涼。
百里非顏微微側目，溫淺的眼神落在引歌身上，喚道：「你過來。」
引歌沒說話，快步而去，站定后，才問：「主……小姐有何吩咐？」
百里非顏笑而不語，拉起她的手，將那支冰玉鐲給她戴上，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掌柜也在一旁附和：「這位姑娘的手纖細修長，膚如凝脂，確實好看。」
「掌柜都這麼說了，那這支冰玉鐲，我買下便是。」百里非顏扔下幾張銀票，走人。
掌柜拿起數了數，正好夠數！
門外的黑影迅速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一般。
百里非顏眸光輕斂，隱藏在睫毛下的目光微微閃動，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暗處那人沒有摸清她的底細，絕不會罷休。
既然如此……
她眼眸輕移，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當抬眸時，又恢復以往的神采，朝身後說道：「咱們該回去了。」
回去？
引歌表面無異樣，但心中卻是疑惑。
暗處的人還沒有離開，主子所說的回去，是指回哪裡？
「別傻愣著了。」百里非顏見她不動，直接上去拉住那隻戴有冰玉鐲的手，朝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沒錯，就是丞相府！
瑞王對她心生懷疑，懷疑她接近皇后是有所企圖。
正好今日丞相府讓她不開心了。
兩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丞相府後門，百里非顏故作小心，道：「小聲一點，別被人發現了。」
引歌有些發懵，但還是點了點頭，站在原地未動。
百里非顏嘆了口氣：「如果被爹知道我偷溜出來，肯定要挨訓的。」
「小姐，其實你不必如此，如果丞相知曉您和皇后的事情，想必便不會責怪您擅自出府了。」引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