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拔舌懲戒
「走吧～芷若，難得來一次集鎮，我們接著逛逛去。」
陸明正說著，一旁還在竊竊私語的兩個女孩，卻有些不舍的互相看了看。
二人正是相差不多的年紀，而那蝴蝶谷中除了時不時開看個病的明教大漢，也從未有其他人來過。小芷若對她不久前認識的這個朋友，格外熱心。
「不悔，我陸明哥哥甚少陪我出來集鎮，今天我就不和你玩了。過兩日又逢集市，我便再來找你。」芷若解釋道。
「嗯～那好吧！阿娘說你哥哥對我們有恩，那我就原諒他剛剛欺負我的事了。」小不悔顯得很是大度，還側頭看了一眼陸明。
正在這個時候，紀曉芙右則攤位，同樣一個賣菜的農家婦人滿臉不爽走了過來。
「喲！我說你上次集市怎麼沒來賣菜呢？原來是傍上了一個小白臉？不過你既然都能當狐狸精了，那還出來賣菜乾嘛？一股子狐騷味！還想顯得清純可人？」
這婦人深得市井罵街的真傳，罵罵咧咧著又朝陸明走來，開口便說道：「小哥，我看你這年紀也不算大，何必急著找個女人回去當妾呢？就這狐狸精，還帶著個小狐狸精，你不嫌騷？」
「啊！～你才是狐狸精！你才是！」
小不悔忍不住了，衝過去便準備打這個羞辱她娘親的女人，但是卻被紀曉芙給一把抱住，讓她沒能沖得過去。
而那女人見自己旗開得勝，一時間更是得意非凡，左右環顧一周仰著腦袋說道：「各位街坊鄰居，這女人未婚先孕生下一女兒，竟然還有臉在這集市上拋頭露面！呸～侮辱了我們這集市的風氣！」
「就是！昨天我家那漢子還看著她挪不開眼，真是個狐狸精！」
「我家官人也是啊～這幾日都搶著出來買菜，我還以為這是憐惜我，想不到……」
「未婚先生子！抓起來交給里正！浸豬籠！」
…………
四周的討伐聲越來越多，而起頭的那婦女更是洋洋得意，似乎是在為自己今後少了一個生意對手而高興。
事實上這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爆發，那會與她的同情心一樣恐怖。就比如現在，若不是紀曉芙與陸明都是武林中人，那浸豬籠，還真有可能發生。
「嗤～」
一直看戲的陸明這會兒忍不住了，嗤笑一聲后，對那婦女問道：「你可知道？若是這位紀姑娘有心，早便可以殺了你！」
事實上若不是陸明考慮到紀曉芙還要在這生活，殺人離開就是了，何必多費口舌？
與這種市井小人打交道，何必浪費時間？說的再多，不如兩巴掌賞給她。
「你要殺我？」
「快來人啊！！快告訴蒙古的官老爺，這個四等賤民想要殺我，我家內人可是三等人！以下犯上，捉了他去流放！」
這中年婦女似乎別的沒聽見，就聽到了陸明說的最後三個字，一時間大呼小叫，倒還真有人幫她去報了官。
而這集鎮本就小，一個蒙古元兵沒一會兒便持彎刀走了過來。
一見陸明的漢人服飾便露出獰笑，而眼神更是時不時看向一邊的紀曉芙。
只見他抽出彎刀，開口便問道：「你個賤民！想死嗎？過來給我跪下！」
陸明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這世界上有時候實在要作死的人太多了。
不過既然要作死，那邊死吧！
「唰！」
青光一閃，陸明右手利劍出鞘。舉重若輕下，速度卻是比三月之前快了不止六成。
「噗～」
脖頸被切，那元兵大動脈處的鮮血彷彿不要錢的一樣往外冒，還有話沒出口，卻是再也不能說了。
「啊！！！真的殺人了！」
「快跑！」
「快去報官！」
…………
一瞬間，見陸明真敢殺人，所有圍觀的村民都跑了。不過陸明卻一直盯著那個婦人，這大嘴巴的市井女人，需得付出些代價！
「噠！噠！噠！」
陸明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而剛剛還言辭犀利的女婦人，面對手持利劍的他，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別過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似乎是看到了剛剛那元兵被一劍梟首，這普普通通的婦人直接便被嚇壞了。
「陸少俠，要不還是放了她吧～」
「陸明哥哥～算了吧～」
紀曉芙和小芷若同時求情，這二人倒一樣的心地善良。不過陸明會直接放了她嗎？不會！
「無妨～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既然你這麼喜歡到處亂嚼舌根，那麼便抽了你的舌頭」
陸明剛剛說完，腳下一蹬便沖了過去，一伸手掐住了對方的後頸。
而後伸手在其後腦一拍，待其張嘴時，一柄利劍如白光一閃，直接送到了這女婦人的嘴巴里。
「嗚！嗚！！嗚～」
已然說不了話的婦人臉上驚恐萬分，疼痛讓他不停的呼喊卻發不出聲音。一時間淚流滿面倒是像條狗一樣。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了，那紀曉芙就是漂亮了一點，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強人朋友。
後悔！無比後悔！
要是早知道今日之事，她說什麼也不會一直欺負紀曉芙。畢竟錢和命相比，還是得活著才好啊～
然而陸明並沒理會他，手中利劍一挑，那婦女的舌頭則直接被抽了出來，掉在地上還翻滾了一下。
「嗚～！！嗚！無！」
婦人此刻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想哭喊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疼痛卻又使她不停的乾嚎。
不過她倒是聰明的緊，一看陸明彷彿明白了什麼，一躍便趴在了其腳邊，更是想要抱住其腳。
然而陸明何等速度，腳下一踹便讓她滾了回去。這種人不過愛貪小便宜，如此小懲大誡不要了她性命，也算是念頭通達了。
一邊的紀曉芙面露不忍，更是捂著兩個孩子的眼睛不讓她們看。
陸明對其無奈笑了笑說道：「如此這般卻是害了你～這集鎮你是待不下去了，不如和我一起回蝴蝶谷，那裡倒是和隱居的好地方。」
此刻四周方才圍攏的人都散了個乾乾淨淨，不過都是街坊鄰居，紀曉芙也知道自己待不下去了，只能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陸明和她都沒發現的是，遠處一雙眼睛正看著這裡。一身峨眉的道袍女子，面容姣好卻漏陰晦，似乎在計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