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越暖cp1
第1070章越暖cp1
更為奇怪的是,孩子到了獨孤離君的手裡,被他哄了兩下就不哭了,甚至還呵呵的笑了起來。
侍衛這才明白,得,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看看這孩子,一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懷裡,立即就不哭不鬧甚至討好的笑了。
「主子,這個孩子……」
「我養!」獨孤離君抱著小孩,冷冷的斜了侍衛一眼,「我知道你對這個孩子的感情深,夜對我不放心,怕我一不小心就對他下手……」
「屬下沒有。」侍衛被猜中心思,立即反駁,「都說虎毒不食子,您怎麼可能對他下手?」
「虎毒不食子?呵呵,你忘了永樂候是怎麼對我的了?」獨孤離君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惡趣味,想到他喜歡司馬明月的事情,心裡不爽,故意嚇他,「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再不願意承認,我的身上也留著他的血液。所以,我若是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不,您不會的。」
「罷了。」見侍衛不經嚇,獨孤離君失去了興緻,道:「你若是願意,就繼續留在我的身邊,留在這個孩子的身邊,以後就做這個孩子的貼身暗衛。」
「我……多謝主子。」侍衛戰戰兢兢的應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獨孤離君的面前,「這是明月小姐離開前,給您留下的信。她說,如果您願意照看孩子,就將信給您。您若不願意養這個孩子,就讓屬下將這封信化為灰燼。」
獨孤離君接過信,卻沒有立即拆開看。
他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孩子,突然問侍衛,「孩子叫什麼名字?」
「君越。」侍衛很高興獨孤離君主動打聽這個孩子的事情,有些激動得重複道:「明月小姐說,您若是接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跟您姓,若是您不接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叫司君越。」
「從此,他便叫獨孤君越。」
獨孤離君一錘定音,將孩子的姓氏給定了下來。
窗外一陣風吹來,將獨孤離君的思緒從遙遠的以前拉了回來。
他走到書桌前坐下,在書桌最底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封泛黃的信。
他打開信封,信紙上的內容赫然映入眼帘,那娟秀中帶著一絲不羈的字跡一如那人,信里的內容他已經看過許多遍。
可每看一遍,他都覺得他有新的發現;每看一遍,他對寫信之人的想念就深一分;每看一遍,他對寫信之人的印象和記憶就又多一分。
她到底還是贏了,縱然他以前那麼厭惡她,縱然年少不知事時恨不得將她扔到遙遠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得來的地方。
可後來,真當去了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真當她回不來了,他的腦子裡卻開始想念她,他卻希望她能夠回來,哪怕是回來他的夢裡也好。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多年了,她從來都沒有來過他的夢中。
「司馬明月,你可真是個殘忍的女人!」獨孤離君看著再度看著信上的內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懷念又無奈的味道,「你在信中說我會記你一輩子,這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
「你看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和自私。你人都不在了,還要求我、還妄想我記你一輩子?你可真行!」
獨孤離君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起來。
「你在信中要求我辦的事情,我都辦好了。」
「君越他很優秀,並且按照你說的,我沒有將那些前塵過往告訴他,尤其是我們那一代的恩恩怨怨。我甚至沒有告訴他,他的母親是誰,他的父親又是誰。」
「他曾經追問過我好幾次,我差點就沒忍住,要將你的名字告訴他,差點就跟他說他的母親是一個執著勇敢卻又有點笨拙的人,差點就……」
獨孤離君說到這兒,有些哽咽起來,「他可以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但是你為什麼要求我連他的母親是誰都不告訴他?」
「你懷胎近十月才生下他,一定吃了許多苦頭,他還知道你的名字並且記得你。至於我,我不配為人父,不是個好父親,所以他知不知道我都無所謂,但是他一定得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明月,他今日跟我提了要下山的事情,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去闖蕩江湖了……以往的那些事情,就算我不告訴他,憑著他的聰明才智,只要他有心去查,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他總會知道的。
不若,今日我就告訴他你的事情,你說好不好?」
面對著一封泛黃的信,獨孤離君怎麼可能得到答案?但他就是那麼執著的看著這封信,彷彿這封信有生命一樣。
「明月,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獨孤離君就像個大傻子一樣,對著一封信自言自語,「反正,你那麼愛我,向來都是我說什麼,你就跟著做什麼。既然如此,我就做決定了。」
他說完,溫柔的將信紙疊好,可就在裝進信封的時候,他突然又將信紙鋪開。
「阿月,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在地下等等我?」獨孤離君有些悵然道:「這樣的話,我就能找到你,追隨你的腳步,牽著你的手。或者,讓你打一頓泄氣?總歸,我想你能開心一些。」
「可一想到你生前所受的委屈差不多都是我給的,我就怕……怕你壓根就不想見我,怕你躲著我,你……能給我個贖罪的機會嗎?」
「……」
接著,獨孤離君這個中年的帥氣大叔就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或許是他太過投入的緣故,有人靠近了房間,又鬼鬼祟祟的躲在了窗戶下都沒有發現。
「君越,你義父生得好好看啊!」躲在窗戶下邊被藍衣男子護著的南安暖一臉花痴的偷窺著獨孤離君,眼睛里直冒泡泡,「並且,看上去好痴情的樣子……」
獨孤君越,也就是獨孤離君以義子的名義養大的兒子,見她看著自家義父就差流口水了,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
「獨孤君越,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