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曾經

第二百九十五章曾經

袔夏公主要來的事情始終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如鯁在喉。

畢竟這件事不解決,就會一直懸在眾人心上。

倒是顧懷常時常開玩笑說道:「乾脆來的路上一刀宰了,也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每每聽完顧懷常這般說,蕭潯總會煞有介事的拍拍顧懷常的肩膀,說道:「如此重任,就交給你了。」

眾人只當是說笑一般,畢竟蕭澤既然敢派袔夏公主來,又怎麼會不給夠保護呢?

就在眾人還在憂心這件事的時候,另一個人有消息了。

「七公主有消息了!」姜妤拿著手中的信札遞給襄安公主。

可看完信札之後,襄安公主是怎麼都開心不起來了,有消息是真的有消息了,可這被蕭澤直接當成戰俘流放,這要從何找起?

「不管多難,總歸是有了去向,至少知道從哪開始尋找了。」姜妤這般說著,可終究不知是在安慰襄安公主,還是在安慰自己。

到了夜裡,姜妤還在處理尋風閣的事情,蕭潯給姜妤把燈芯挑了挑,就在一旁默默看著姜妤,姜妤被盯了許久,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總是這般盯著我看做什麼?」

蕭潯換了姿勢,說道:「尋風閣是不是太累了?不如讓青萍青禾一起在閣里做事也好。」

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身邊可用之人少之又少,若是讓青萍青禾一起給尋風閣辦事,倒也沒什麼。

一番考量之後,姜妤覺得可行,隨後又說道:「你說青萍青禾的婚事就準備在年前,如何?」

「你捨得把她們嫁出去?」蕭潯這般調侃著,姜妤對青萍青禾這一對姐妹著實上心,如今能嫁人,也是了了姜妤的心事。

姜妤肘著下巴說道:「其實並沒有捨得不捨得的說法,畢竟嫁了人也在跟前,沒什麼好擔心的,但阿潯,你知道么,上一世她們的死,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我心上,讓我沒有辦法去釋懷。」

蕭潯又如何會不知呢?

不等蕭潯說什麼,姜妤突然遞了一個信札給蕭潯,那信札上的信息並不完整,只寥寥幾句姜妍來江南是袔夏公主設計的。

等蕭潯看完,姜妤問道:「你說,如果袔夏公主來了,丟了姜妍去照顧她,會如何?」

辦法是好辦法,畢竟姜妍和袔夏公主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蕭潯考量了一下,接著姜妤說道:「若是袔夏公主和姜妍鬧得雞飛狗跳,那便一道遣送回去,若是沒有,那便讓她們雞飛狗跳。」

二人相視一笑,知道和對方想到了一起去。

又是兩三日,袔夏公主便到了,在城門之下,抬著頭看向城門上的蕭潯和姜妤,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氣,若不是蕭澤那個蠢貨突然造反,她也不會淪落到求著蕭澤讓自己和親,可恨就這一刻,蕭潯和姜妤還在城門之上卿卿我我的。

城門開了,袔夏公主進去后,直接被人帶去了事先準備好的宅子。

見不到蕭潯,她又如何甘心?當即就想離開,去見蕭潯,此時一人被幾個士兵拖了進來。

此人渾身帶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袔夏公主上前輕輕踢了一腳,想確定下這人是死是活。

那士兵突然說道:「還是請袔夏公主下手輕點,王爺說了,此人就交給袔夏公主了,待袔夏公主給此人治好了傷,王爺一定重重感謝,若是治不好,那還是請袔夏公主打道回府。」

這話讓袔夏公主咯噔一下,果然,想要留下來,可沒那麼容易。

但想了想之後就可以見到蕭潯了,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只要為了蕭潯,什麼都行,不就是一個人么。

等袔夏公主翻過來地上的人時,這才發現居然是姜妍!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姜妍,最初傳聞蕭潯要稱皇的時候,袔夏公主就怕姜妤就這麼成了蕭潯的皇后,最後讓她找到在牢里的姜妍,她原本是想對姜妍用藥,逼迫姜妍來江南,誰知道讓她發現,姜妍居然喜歡蕭潯,如此,她就教給姜妍,讓姜妍求了蕭澤讓她來當細作。

後來姜妍突然斷了消息,袔夏公主這才求來這麼一個和親的機會,誰知道姜妍如今居然被折磨成這幅鬼樣子。

袔夏公主拿出來蠱蟲的解藥給姜妍服下,她就這麼一副解藥,這原本還是她準備對付姜妤的,誰知道當初為了討好蕭澤,就獻給了蕭澤,蕭澤居然用在了姜妍的身上,真是浪費。

姜妍很快就弓著身子開始嘔吐,直到吐出來一些小蟲后就昏了過去,再醒來,已經到了晚上。中國

姜妍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心中一陣發怵,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這麼多天,蠱蟲的折磨慢慢讓姜妍失去了理智。

「你醒了?」從外面進來的小婢女看著姜妍問道。

姜妍看到那小婢女的服飾,直接就害怕的哆嗦了起來,問道:「我怎麼會回到京城的?」

「京城?」門外傳來一聲反問,轉眼間,袔夏公主就進來了,彷彿不論什麼時候,袔夏公主都不會放棄自己身為大燕公主的尊貴,令人搬了藤椅過來才坐下,接著說道:「這還是江南,只不過,我來了,潯哥哥就把你丟給了我而已。」

丟這個詞,用的恰當,卻深深刺痛了姜妍。

姜妍突然把自己的袖子揭上去,問道:「我身上的蠱蟲呢?怎麼沒了?」

「我給你解了。」袔夏公主直接說道。

姜妍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突然撲到袔夏公主跟前,問道:「是你!是你給蕭澤的蠱蟲!」

袔夏公主心下一驚,姜妍不知道是自己?

突然一巴掌就落在了袔夏公主的臉上,姜妍氣急敗壞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蕭澤跟前有什麼懂蠱的術士,原來是你害的我這麼慘!虧的我還以為你讓我來江南,就是為了得到蕭潯的,原來如此啊!」

袔夏公主被打后,一腳就踹到了姜妍的身上,並且立馬讓人拉開姜妍。

多日來的怨恨一下子就都轉到了袔夏公主的身上,姜妍撲到門口,可那門已經鎖了。

原本蕭潯是定了小年的時候在設宴宣告稱王的事,但袔夏公主的人來了幾次問什麼時候擺接風宴,蕭潯和姜妤本著不想浪費財力人力,索性都一起提前到了臘八的時候。

袔夏公主自從那日城樓上看了蕭潯一眼后,便再也沒見過蕭潯了,而住的宅子外重兵把守,袔夏公主是一步都出不去。

今日好不容易能見到蕭潯了,自然是盛裝出席。

今日到場的人很多,多半是些臣子家眷,以及一切十分親近的人。

待看到襄安公主的時候,袔夏公主明顯一愣,襄安公主倒像是沒看到袔夏公主一般,只與身旁的安常昕說著話。

「她就是袔夏公主?」安常昕看著袔夏公主的方向問道。

襄安公主頭都沒抬,直接說道:「你且看誰的架子端的最大,那就是誰。」

安常昕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這才說道:「以前我倒是遠遠的見過一次,不過這袔夏公主倒是被貴妃寵的厲害。」

順著安常昕的方向看去,襄安公主說道:「她啊,就是養在金絲籠里的雀兒,金貴的很,出了籠兒,只怕是……」

「只怕是什麼?」不等襄安公主說完,袔夏公主就走到了跟前,問道。

襄安公主回身看著袔夏公主,似乎還是以前的樣子,什麼都沒變,全身上下,無一不精,她接著說道:「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你……!」袔夏公主素手指著襄安公主,憋了半天沒說出什麼來,隨後一甩袖子,說道:「許久不見,你這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襄安公主拉著安常昕就說道:「今日宴請的人十分的多,姜妤那邊應當是忙不過來,我這襄王府的野丫頭就不招待公主您了。」

因這襄王是外姓王爺,許多次袔夏公主都說襄安公主是野丫頭,以前襄安公主倒是因為這個稱呼沒少和袔夏公主對著干,現如今這番態度,倒是讓袔夏公主無話可說了。

姜妤正在收拾挽著髮髻,今日是十分重要的日子,應了蕭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

二人來了后,姜妤就看到襄安公主一幅氣鼓鼓的樣子,姜妤不由得問道:「怎麼?遇到了誰?把我們的北狄王后氣成了這幅樣子?」

安常昕說了剛才的事情,姜妤抿唇一笑說道:「許久沒見,你們倆還能因為這個置氣,倒是稀奇呢。」

大抵是十分不服姜妤這番說辭,襄安公主當即說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小時候她老是搶我東西,後來就事事她都與我一爭,我又豈是那般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姜妤看著安常昕狡黠一笑,姜妤曾時長和安常昕提及襄安公主以前是如何的意氣風發,見到襄安公主后,安常昕時長不信,畢竟現在的襄安公主和姜妤提到的樣子差距太大,到了這一刻似乎安常昕才看到姜妤口中那個意氣風發的襄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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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嫡女莫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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