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引蛇出洞
皇宮內混入敵國細作,確實是一件很驚悚的事。
「年大小姐,還請你為皇上繪製一張符咒,可以確保皇上的安全。」
皇甫律怕死,又不能自己直接說。
有損他的龍顏。
只好讓戚老代替自己跟年姬搖開口。
年姬搖作勢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皇上,臣女現在這樣,只怕是有心無力。」
皇甫律輕咳一聲:「朝雲,你也是朕的公主,理應叫朕一聲父皇,不用這麼生分。」
年姬搖裝模作樣摸自己肚子的手都忍不住停下來,皇甫律這是要打感情牌嗎?
公主?
講實在的,她自己真的忘記了。
皇宮裡的人也沒有真正的拿自己當公主。
這是用的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是公主,用不到的時候……,恐怕皇上恨不得自己馬上消失。
再討厭皇甫律,他也還是皇上。
皇上的話就是聖旨,她不能明目張胆的抗旨。
哪怕她現在的身份在魔族是高高在上的魔后,到了人族就得守人族的規矩,用人族的身份。
「是,父皇。
剛才戚老說要兒臣畫一張符咒,可兒臣現在身懷六甲,畫這麼高級的符咒,恐影響肚子的里的胎兒。」
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逼著一個孕婦吧!
皇甫律臉色不好。
年姬搖是不是真的不能畫,他不知道。
但她用她肚子里的胎兒做借口,他還真沒辦法勉強。
「朝雲,這個是我們玄瓊國皇甫家族的族徽,僅此一枚。見此族徽,就如同見族長本人,朕現在賜給你。」
皇甫律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將這皇甫家族的族徽拿出來。
宮中有敵國的細作,既然能夠隱藏在皇宮許久,而無從察覺,定然不是平凡之輩。
若是自己真的被這些細作殺了。
那真是整個玄瓊國死的最憋屈的一位,後世評說還不知道如何寫他呢!
這個族徽,放在他手上也無用。
他知道年家一定是知道自己遲早會動手收拾他們,現在所做的也是為了自保。
如何才能讓他們放下心來,怕是只有這個族徽才可以。
年姬搖接過這族徽,血紅色的暖玉質地,拿在手裡絲絲暖意從手中傳遍全身。
她見過的好玉數不勝數,就說墨珩給自己下聘的時候,搜集來的就有數不清的玉石,可論質地成色,今日玉也算是頭一次遇見。
皇甫家族,應當也是底蘊深厚的家族。
「父皇,不知道這玉兒臣是否可以轉贈給別人。」
「自然,族徽贈給你,就是你的東西,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年姬搖已經嫁給墨珩,墨珩的身份他現在多少都能夠猜到一些,如果他不是墨族的人,那便極有可能是是魔族之人。
年姬搖跟魔界扯上關係,自己若還存動年家的人,那真是自尋死路。
沒有這塊玉,他以後也不會再動年家。
可自己光說,年家的人肯定不信,那麼這塊分量極重的族徽,應該能讓他們放心。
自己的家族得到保障。
年姬搖一定會保障自己的安全。
說來也是可笑。
有了這族徽,年姬搖這裡就好說話:「兒臣儘力而為。」
大約一個時辰,年姬搖將畫好的符咒交給皇甫律:「父皇只要將這符咒寸步不離的待在身邊,便可確保父皇的安全。」
「真的有用?」
皇甫律還是忍不住問,畢竟事關他的生命,不問清楚不安心呀!
「父皇放心,這個符咒只要有人近身,便自動保護你,任何人休想再靠近你一步,我另外又畫了一張符咒給戚老。
符咒啟動,戚老哪裡就會有感應,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裡來救你的。」
皇甫律還是不放心。
「朝雲,你給你大哥和王昊溟也各畫一張吧。」
有了三重保障,皇甫律才放下心來,放年姬搖出宮。
當天夜裡,聽說就當場活捉了一個。
是皇甫律新封的一個妃子,舞跳的極美,皇甫律不顧眾位臣子的勸阻,極力封那位女子為舒妃。
沒想到才半個月,這位舒妃就拔刀相向,對準皇甫律。
皇甫律自然是氣的不輕。
原本以為這個女子是個單純的,他年齡越大,就越喜歡單純可愛的女子。
誰知道,這單純可愛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歹毒的心。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舒妃輕哼一聲,扭頭看向別處,不再說話。
「朕不顧那些老臣的勸阻,封你為舒妃,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殺朕。到底為何這麼做?」
舒妃擰眉:「你以為我想服侍你這個老頭子?
要不是主子有令,我不得不從,我才不會看上你!」
「你……」
因著年姬搖幾年前給皇甫律的丹藥。
皇甫律熊熊威風,那些妃子都爭相服侍。
久而久之,他就覺得,自己還如年輕時一樣。
驟然被自己寵愛的妃子說成老頭子,皇甫律一口氣堵在胸前。
哼哧哼哧:「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
給朕用刑,撬開她的嘴,看看到底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
只可惜,舒妃就算是死也沒有開口告訴皇甫律,是誰指使的。
人死了,線索也段了。
經過舒妃這樣一鬧,皇宮的細作至少會安分一段時間。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皇甫律再次聯繫唐風華,命令她務必儘快得到皇宮裡細作的名單。
三日之後,唐風華帶來了好消息。
皇宮裡的細作其實一共有五人,包括方貴妃在內。
這五人統一由方貴妃指揮。
皇甫律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將王昊溟和年永霖叫進宮來,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動。
「皇上,既然已經知道方家就是敵國的爪牙,不如現在就先控制起來,至少皇上您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王昊溟覺得,皇帝的安危是重中之重,其他的可以慢慢再查。
「年愛卿,你的意見呢?」
年永霖看了一眼王昊溟說:「皇上,微臣的意見和王大人的有些不同。」
「如何不同?」
「現在主使之人應當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這麼多,如果現在動手除了方家,保不齊黑衣人還有別的後手。
我們現在應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