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大湖之上仙風過(中)
第二天,月下酒館一切照舊。不過卻多了個跑堂的。
「那人是誰呀?」
「不知道,從今天一早起便就在那了。而且還是個帝國哨兵,也不知道這家店老闆是通過什麼辦法招到帝國的人的。」
「喂,小哥。這家店老闆一個月給您多少工資?」一名賊眉鼠目的商人走上前來。
「我喜歡喝酒,也只有這家店的酒好喝。所以我便待在這裡。」
「哨兵難道不需要執勤嗎?」
「噢,我有關係。」
「這...」
「好了,別妨礙我工作了,若是要來挖人的話我是不會去的。」仙風一邊喝著酒,一邊笑著道。
「好,那我先走了。」說完,那商人便叼著一根雪茄走出了酒館。
這時,小李子走過來。對著仙風道:「喂,那人誰啊?」
「挖人的,告訴老闆。我要漲工資。」
「你可別想了,我在這家店待了有整整五年。從來就沒漲過工資。」
「小李子,過來幹活。」店老闆在不遠處喊到。
「哎,好嘞老闆。」
這時,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是女神,女神今天要出門嗎?我們肌肉撕裂者誓死守護酒仙子安全。」
最先聽見聲音的幾個壯漢突然一齊起身,向著樓梯口望去。
緊接著,整個一樓大廳,所有的食客全都站了起來。這些傢伙基本都是些年輕的追求者。
粉色的古風長裙,一頭秀髮掛在兩肩。女子帶著些微睡意走下樓來。
「大家早啊~」她偏頭嫣然一笑,一絲細發劃過眉梢底底的纏在耳後。清純潔白的樣子給人一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仙風坐在座位上,撐著頭還在喝著酒。
「你怎麼還沒走?」聲音回蕩在大廳里,所有人一齊將目光聚向仙風,女子大步流星的向著仙風走來。
所有人的思緒都開始混亂躁動起來,女神向著那小子的方向走去了?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夠得到女神的青睞?那小子我要宰了他,不許看我的女神,不許抬頭。
「我嗎?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仙風抬頭。
「不是你還有誰?你不是昨天就該走了嗎?」
「噢,那個文武大會我要參加,先提前給你說一下。」仙風一邊喝著酒,一邊悠閑的道。
「你說什麼?」酒仙子臉色變了變。
「噢,我說我也要...」
「嘭!」仙風的話剛說到一半,寒芒一閃,一把細劍瞬間便將桌子劈成兩半。
周圍的眾多追求者全都無一例外的向後退了幾步,而仙風坐在原處笑了笑,然後撐頭看著生氣的酒仙子:「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呀,這就更加的堅定了我的決心了呢。」
「你...不許參加!」
「為什麼?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嗎?」
「你這人不給你一點教訓是沒有辦法的了!」說時,細劍瞬間向著仙風的脖頸劈砍而來。
仙風食指一豎輕輕的擋在了劍刃上,無形的風壓覆蓋在食指上。若是不仔細看。幾乎很難瞧見。
細劍停在了食指前,酒仙子咬著牙,不停的用勁。而細劍卻不能前進哪怕分毫。
「女神?難道你不捨得殺掉他嗎?」
「女神是不能殺人的,即便這個人再可惡她也不忍心傷害他吧。」周圍的人都開始感慨起來。
一個小孩也道:「酒仙子姐姐,你好善良。」
「唰!」細劍瞬間收回,在地上劃過一條細線停了下來。
「今天就饒過你,若是你執意要參加武鬥會。我會打敗你的,因為,只有戰勝我的人才配娶我。」說完,她接過小李子遞上來的面罩,緩步走出酒館。
看著酒仙子遠去的背影,仙風一臉懵。昨夜老闆說的好像是留下來的考驗,怎麼就變成:「娶...娶娶娶...娶誰?」
「你小子還在這裡裝愣,信不信我們肌肉撕裂者碾碎你。」
「居然把我最心愛的女神惹生氣了,我真想揍扁你啊。」
「仙子姐姐生氣了,都是你的責任。」之前那個小孩也混在裡面壯著膽道。
仙風撐著桌子悠閑的站起來,嘴角帶著邪笑:「小鬼,你才多大呀。知道喜歡是什麼嗎?」
「我...我我我...」小孩臉刷的一下通紅,然後呆愣愣的看著他。
「好了,你們這些傢伙。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弔死,那個壞女人有什麼好喜歡的?」仙風不屑的說到。
「你居然敢這麼說我們的女神,宰了他。」
「這小子太囂張了,今天必須要給他點教訓。」
...
「等等!」店老闆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們要把我的店拆了嗎?這小子是我們店的員工,要打架比賽的時候盡情發揮、現在你們誰在這裡動他我就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將仙風圍的水泄不通的眾人都緩緩散去,嘴上罵罵咧咧,又滿心期待的幻想著女神的青睞:「哼,要不是父親發話。今天你就得死在這裡了。」
一時間,店老闆多了幾十個兒子...
當所有人都回到原來的位置,仙風突然站起來。然後向著酒館外面走去。
「那個...我出去一下。」
「你出去幹嘛,哨兵?」老闆擔憂的問。
「當然是找那個壞女人咯,娶不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仙風轉頭問。
「啊?哈哈,你去找她吧。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
...
仙風起身搖搖晃晃的向著門外走去,古風鎮的街道上還是那麼的熱鬧,各色人潮川流不息,喧鬧,繁華。
那時的古風鎮,真的好美。人們都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也都有閑下來的時間。沒有人會勒令你去做任何無意義的事,生命掌握在每個人自己手裡。
「大人,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又是之前那名商人,再次的出現不免引起了仙風的厭煩。
「又幹嘛?」
「我是來自大陸東部的商人,聽說大人喜歡美人兒,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們的誠意呢?」商人露出一副猥瑣奸詐的嘴臉來。
「別來煩我,惹我生氣了。你知道後果的!」仙風一把將那商人推開,向著街的盡頭走去。
「哼,咱們走著瞧!」商人小聲嘀咕著,看著仙風的背影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狠厲。
仙風一路走到街的盡頭,在一個十字路口前停下:「這似乎便是之前的那處地方了,那個壞女人也不知道去幹嘛了?總感覺那個文武大會一點也不簡單。」
「風兒,帶我去找到那個壞女人。」說完,無形的念氣瞬間釋放開來。風的輕微動向都牢牢的掌握在仙風的感知里,數秒鐘念氣便分散到古風鎮的每一個角落。
「看來,她似乎遇到了點麻煩。」仙風轉身向著來時的路快跑去,腳下風的助力使他的速度急劇增長。
此時,一處狹窄的巷子里。酒仙子捧著個葫蘆走著。
突然,正前方閃出一群人來,各個都穿著一身漆黑的長袍。衣領上的圖紋像是兩條巨龍。領頭的是一名商人,看上去頗有些熟悉。
「你們是什麼人?」
「小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商人冷漠的道。
「我要是不呢?」細劍出鞘,在半空劃過一抹銀芒。
「這可由不得你!」商人一聲大喝,周圍的黑袍者衝出一人來。
這些黑袍者都未帶武器,卻各個都能釋放強大的念氣。每人都有著一種特殊的能力,看來他們都是能力者。
不過這樣的能力者組織如此明目張胆的在雲魘國的腳底下犯案,難道就一點畏懼都沒有嗎?還是說,他們有著某種能夠隱藏氣息的辦法?
「嘭!」
「乒乓!」
第一個衝下來的那名黑袍者看似每一擊都在使用拳頭,事實上卻能夠造成十幾米的濺射傷害,而且我的細劍卻總能和某種無形的刀劍碰撞在一起。看來這便是那人的能力吧。
「別跑啊,小姑娘。」無形的刀劍瘋狂的朝著酒仙子砍殺過來,只有看不見的才是最恐怖的。
「噗!」
「啊!」一刀劃過酒仙子的肩膀,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見狀,酒仙子身形暴退,與那人拉開一段距離。她一手捂著肩膀上的傷痕,一邊滿頭大汗的舉著細劍。
「古風鎮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強的敵人,這些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單是一個人就讓我如此吃力,若是他們一起上,恐怕就不會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了。」
「戰鬥,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拿來思考啊!」那名黑袍人瞬間朝著酒仙子飛撲過來,渾身的念氣瞬間暴漲!
她站起身來,手裡拿著那把細劍,因失血而捏不緊劍柄。
「我...不會輸的!」細劍上,光芒瘋狂的流轉,銀白的念氣瘋狂的涌動。
「嘭!!!」然而,那黑袍人衝到離她只有五米不到的距離時,瞬間便被一股突然出現的力量擊飛到一邊,整片牆眨眼被擊垮,灰塵瀰漫數十米高。
一道身影閃至酒仙子身邊的樓頂:「喂,玩鬧的話。可否算我一個。」
「是他?撤!」十幾名黑袍人拍在商人的肩膀上瞬間一同消失了蹤跡。
「那些是什麼人?」仙風從樓頂跳下來,一臉正經的問。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來來者不善,應該儘早做出準備。」酒仙子疲憊的道。
「那邊那傢伙應該知道點什麼吧。」仙風向著廢墟里走去,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名黑袍人,震驚與憤怒席捲全身。
「是那些傢伙?」仙風轉過身來,與酒仙子四目對視。
「怎麼啦?我可不會感謝你。」酒仙子臉上有點羞紅,可能是因為之前仙風說的那參賽的事。
「沒什麼?他第一時間就吞毒自殺了,看來不是簡單的勢力。」
「噢,如果是你參加比賽的話應該一定會贏吧?」
「啊,你對我很了解嗎?不過應該比你強那麼一丟丟吧。」
「真是的,你這樣的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厭惡呢。好不容易有的一點好感現在一點也沒有了。」酒仙子皺著眉嗔怪到,不過仙風卻聽的雲里霧裡。
「安啦,我可是一定會贏的。」仙風難得的認真回應到。
「噢,誰說我希望你贏了。自以為是的傢伙。」酒仙子臉頰通紅的別過頭去,提著個葫蘆一語不發。
「你這拿的是什麼?」
「我們店的產業,我爸說要我早點繼承。因為,總有一天他也會不在。」
「產業?」
「酒葫蘆呀,你難道沒用過啊?」酒仙子不解的偏頭問,一縷纖發從額頭滑下遮住了她的半隻眼睛。
「沒有,因為以前也不怎麼喝酒的。不過現在愛喝了...」仙風露出了少有的動情樣子。
「嘿,那我給你做個吧,就當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酒仙子得意的輕聲笑了笑。
「那走吧,你現在要去幹嘛?」
「香杉木和大漆的話,店裡都有存貨。應該是不需要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說著,酒仙子一把拉住仙風的手走出了巷子。
「啊,呢個。你的手能不能老實點。」
「怎麼啦?咱們現在是兄弟。」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仙風看著酒仙子的清純模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仙風是不能有弱點的,自與雲魘國的契約簽訂之初便被告知。作為至強者,一個國家的信仰。這種彷彿神明般的存在是不應該有弱點的。
此刻他似乎已經不再是無敵的了,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的他竟也開始思考生的意義,曾經,他把死亡看成了一種常態。沒有任何人是值得他關注的,玩樂享受,這一切的舉止都與曾經相對立。
而這也告訴他,原來人活著還有這麼多有意思的事情。
街道上,還是有那麼多洶湧的人潮。那個拉住自己手的傢伙讓他體驗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對了,店裡的小二看上去無欲無求的。怎麼會那麼老實,不會也是你的追求者吧?」
「店小二他是個孤兒,從小便被我父親養大,他和我年紀差不多,也剛過二十,怎麼?想和他結拜啊?」
「這樣呀,那你為什麼每次出門都會戴著面罩。是怕有人認出你嗎?」
「當然是怕我被人騷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誰叫我天生麗質呢。」酒仙子得意的笑到。
「那這一次為什麼不戴呢?」仙風看著挽住自己的胳膊的手,試探性的問。
「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了呀!」她再一次宛然一笑,就像那醉人的清酒。讓人不忍心醒來。
「什麼叫沒有那個必要?」
兩人一路走回到酒館,此時街上的人已經有些少了。
「門口的廣告牌是關於那場大會的嗎?好像是剛寫的...」
「別去管,我們先進去吧。」酒仙子一把拉住仙風,便往店裡拽。
剛進到屋裡沒一會,小二便從樓上衝下來大聲嚷到:「小姐,老闆出事了。」
「怎麼了?」仙風與酒仙子二人在小李子的帶領下一路衝到樓上,只見店老闆面色煞白的躺在床上。
酒仙子小心翼翼的走進跟前,卻不知如何是好。
仙風跟上前去,輕聲說道:「讓我來吧,說不定我能幫到什麼。」
一番診治后,仙風抬起頭來:「只是積勞過度暈過去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正好我懂得一些治癒術,應該能夠幫到什麼忙。」說著,仙風的手上緩緩散發出一股青色的念氣。
念流緩緩融入到店老闆的身體里,片刻在一陣咳嗽聲中停下來。
店老闆醒了,酒仙子一把抱住店老闆不停的抽泣。
「我好怕,父親。你不要走,這些天你總說把一切都交給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仙風看著這一幕,這個酒仙子居然也會傷心。不過這樣做看上去還真叫人心疼。
片刻后,店老闆睜開眼來。
「我沒事的,只是有些小感冒,加上最近數錢太辛苦了,可能是積勞成疾。不過能夠死在錢堆里最好不過了。」
「老爸你...」
「沒事,抱著我哭吧。等我走了記得把我和我的保險柜葬在一起。」
一番充滿溫情的談話后,店老闆把仙風叫到跟前:「年輕人,我有時候跟你說。你們先避一避。」
「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連你女兒都不能說嗎?」酒仙子嘟著嘴露出不滿。
「男人之間的事情。」
店小二也湊了湊:「那我呢?」
「男人之間的事情,不能出現第三個男人!」
「好吧...」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仙風皺著眉一語不發。
「你都知道了,這種病是無解的。」店老闆略有些哀傷的道。
「癌變,即便是魔法也無法治癒...可是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們嗎?」仙風悲切的問。
「從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小子不簡單,你不是哨兵,沒有軍魂。不是平民沒有世俗氣質,不是商人,沒有有關利益的話。你是來自那上面的人,而且身為能力者,一點也不驕縱。」
「怎麼都是誇我的話,我在先生心裡這麼的優秀嗎?」
「我是將死之人,多則三五年,少則幾個月。我只想把最好的留給她,只要她能幸福,我做什麼都願意。他母親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難產死了,在她眼裡,我就只是個會賺錢的混蛋爸爸。
不過我敢說,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比我更愛她!」店老闆自信的道。
「嗯。」仙風明白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相依為命的唯一,這便是常人最重要之事。
而在仙風眼裡,帝國是他最重要之物。
「你配得上她,我相信你不會把我的事說出去。就讓我悄悄的走吧。」店老闆喝了一口清茶,看著仙風的眼神帶著溫柔。
「那個比賽是不是就是為了為您覓得良婿?」仙風將一路得來的問題再度敘說了一遍。
「與其這麼說倒不如是我做的一個賭注,我不想她被任何人騙。所以乾脆給她一個看清所有人的機會。
等這次武鬥會結束,我就會離開古風鎮。然後死在旅行的路上,這種選擇簡直完美。」中年人再度小啍了一口茶,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仙風不知如何發話,面對這麼一個完美的男人。他感覺自己多說一句都是無意義之舉。
「還有,我覺得不應該對你有任何隱瞞。」
「哦?」
「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仙風!」店老闆突如其來的話讓仙風有些猝不及防。
「您?」
「不必驚訝,因為這都是一個偽裝成商人的帝國高層告訴我的。你說,我這算不算痴心妄想?」店老闆放下酒杯似乎是在等一個答案,一個他自己也不能確定的答案。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賭注。
「不是!我對她有感覺,也許我真的會和她走到一起,我的心不會變,卻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店老闆手心有些顫抖的看著仙風:「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代替我曾經所做的一切...只要愛她就行。」
談話一直持續到半夜,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也許這會成為永久的秘密。
接下來的時間裡,仙風便成為了一名真正的保鏢。文武大會開賽了十幾場,仙風每一次都高調的將對手打敗。
每一晚仙風都會坐在屋頂對著酒仙子講著那些並不存在的美好故事,他們在一起看著夜色,風與月的那些夜晚,一切都完美的讓人迷醉。
「哨兵,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嗎?我沒有名字。」
「那我能叫你仙風嗎?雖然說這話有些過分。」酒仙子扭扭捏捏的道。
「可以呀,你叫我什麼都行。仙風是你的偶像嗎?」
「實話告訴你,我做夢都想嫁給他。因為從小就被告知他是一個完美的人。」
仙風臉一紅,不知說什麼是好,只是呆愣愣的看著她:「...」
「喂,你的頭髮好長。」
「我嗎?因為我們家族的人天生都是長發。」
「那我能叫你娘炮嗎?」
「噗嗤,那也能反應你沒有女人味。」
「你怎麼跟我父親一樣?總之,有一天我的頭髮一定會比你長的!」
「哈哈,對了,你怎麼看你的父親。」
「他很貪財,然後對我很好,但有時候我也看不懂他。他屬於那種說到便要做到的人。」
「那看來他很愛你。」
「嗯,很愛很愛……」
在這夜裡,到處都漆黑一片。
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影像都被某個勢力捕捉傳回了帝國高層們的眼前。一時間,批評與討伐聲接連不點。
「飛廉公子,您叫他去古風鎮,是叫他去找黑孳的線索。而他倒好整日遊手好閒花天酒地,還勾搭上了一個酒樓女子。」
「休要污衊仙風大人,那是酒館,喝酒的地方。女子也只是店老闆的女兒。
你們這些奸臣,仙風大人難道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時間嗎?」一名青年踏前一步,認真的道。
「你是什麼人?你這個輩分可沒有什麼機會出現在帝國高級會議上。」
「我叫風闊,是仙風大人的弟子。也是風族貴族,飛廉公子的親弟弟。」青年回答到。
首座上的飛廉公子搖了搖扇子,輕飄飄的道:「是我叫他來的,怎麼?碑劫大人有意見?」
「沒有,公子說什麼都是對的。」
「哼。」
......